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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神情癫狂的大哭大笑,将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钱老爷闻言,有些惭愧的垂下头去,虽然当初纳妾不是他的主意,但是他也没有抵抗,任由娘亲逼着纳了这几房妾室,却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对她们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但是,以他为借口,而自甘堕落这种事,却不能怨在他身上。
想到此,他抬起头来,深深地看向她问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么?你难道没想过,其实你不去偷不去抢,在钱家所过的日子也比原来的好得多么?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你呢,你觉得你做得都是对的么?”
“我……”三姨太闻言一怔,正当她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钱无双淡淡吩咐道,“将粥送来给三姨太。”
这话一出,三姨太脸色顿变,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钱无双,原本还想要辩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当那碗粥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竟吓得一直往后退。
“怎么?三姨太,这不是你精心熬的粥么,不是说可以养身的么,为什么你看到它,却惧如蛇蝎?!”钱无双死死地盯着她道,“这碗粥连着两日六碗,一碗又一碗的送入我娘的房中,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这一碗,只是其中一碗罢了,这样你都不管喝,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送进我房的娘中?!”
“我,不,我……”三姨太闻言,身子颤抖得像是快散了架一样,而当那碗粥离她越近,她越是恐惧。
“你有苦衷,有委屈,都可以说出来,你想要什么也可以提出来,可是你勾结下人,偷卖财物,又向娘亲下毒,这些罪过你难道还可以用什么理由或者借口来掩饰么?”钱无双说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瞪着她低吼道,“你所犯的罪,若是以家法来处置,太过便宜你了,来人呐,即刻送入官府,交由官府处置!”
“是!”管家领命,便派人押了那仍颤抖不已的三姨太出去,直接送到官府,交由官府法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众人心思渐渐起了变化,原本以为,今日只不过又是一场闹剧,所以众人都没有太在乎,但是眼看着这一柱香的时间还未过,就已经有一个三姨太先被交由官府法办了,立时,那些被抓住把柄的人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那人见状,忙再上前一步,不住叩头道,“家主,家主,小的只有做过这些事,绝没有参与送毒粥给夫人的事情,小的真的不知情啊,求家主饶了小的一命!”
“我确实有答应过你,不送你去官府的,但是不送官府也不代表你所做的一切就此可以一笔勾销,”钱无双嫌恶的瞟了他一眼,冷声道,“来人呐,将这个与三姨太私通,偷卖钱家财物的恶奴拉出去,杖责一百,将他身上所有属于钱家的东西全部扣下,丢出钱府,从此永不录用!”
管家再度上前,领了家丁来将那人拉起,那人闻言慌了,挣扎道,“家主,小的好歹也是揪出了主子,您就看在小的一片……”
“卖主求荣的人,你觉得还有资格讨价还价么?”钱无双闻言,不等他说完,便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冷笑道。
这话一出,那人立时傻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这样被拖了出去,不多时房外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在这惨叫声中,钱无双的目光再度移向众人问道,“可都想好了,还有没有想直接被送往官府的?!”
“家主,家主,小的愿意说出主子,”又有二人上前来,他们二人长相相似,应该是一家兄弟,而且都生得不错,只是身子太过柔弱,让人看上去还以为是女子,其中看似年长一些的兄长道,“我兄弟二人是被二姨太所救,所以也答应了二姨太所有的一切要求,只是二姨太并没有与我们兄弟有私情,只是命我们偷些东西送出去变卖,然后分了银子会给我们一些,我们家中还有老母病卧在床,因此只能如此做,还望家主留我们兄弟一条性命,日后好继续伺候家母!”
二人说着说着便已是泪流满面,而二姨太却不像三姨太一样激动,只淡淡的起身,跪在地上,向着钱无双求情道,“这种事情本来不该他们去做,但是随便给他们银子,他们也不要,所以只能让他们去偷,变卖了银子之后再多分一些给他们,我那里也不并不富裕,他们都是可怜人,所以,这事我可以一力承担,请家主放过他们!”
“二姨太!”兄弟二人闻言,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若不是有家母卧病在床,他们又至情至孝,也不会先出来供出二姨太,其实二姨太这个人还不错。
“不必说了,”二姨太似早就想好一般,“至于那些毒药,家主就不必拿出来了,我以为,自己最起码可以为自己搏一次,但没想到,最终还是我想错了,偷东西,对夫人下毒的事,我一力承担,只求家主放过他们兄弟二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有些动容,但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都觉得是二姨太在作戏,更有甚者,以为二姨太技高一筹,正在演戏,如此唱作俱佳的感人事迹,家主这样小的年纪定会被感动,然后放过她的。
“就算他们事母至孝,你也不该下毒,是个人都有着生存的权力,而你,错就错在这一点上,他们兄弟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只问你,想要个怎么样的死法?”对于想要下毒害娘亲的人,钱无双是绝不会放过的,不管那人有多么万不得已的苦衷,都该死!
“只求家主赐一条白绫,我便死得瞑目了!”二姨太闻言苦笑,她原以为打着那兄弟二人的苦情旗可以博得一些同情,现如今看来,她错了,错在不该对钱李氏下毒,再怎么说,钱李氏也是钱无双的亲生娘亲,做女儿的又怎么可能会任由杀母凶手逍遥法外呢?!
“好,我成全你!”钱无双闻言,手一挥,便命令管家送她一条白绫,在管家离开之前小声吩咐道,“她死后,安葬了吧。”
就算她再狠心,这种死后还将人挫骨扬灰的事情她是做不出来的,最起码要将人入葬,这是她做人的底限,当然,若是有些人狼心狗肺,根本不值得她安葬的话,她也会将人直接丢入乱葬岗,任百兽噬咬。
当然,那个人现如今还没暴露出马脚来,一旦那人的狐狸尾巴被她抓在手心,便离那人被弃尸荒野不远了。
想着,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钱荣氏一眼,这一眼极富深意,又掩藏得极好,让钱荣氏也有些纳闷,不明白她看过来是什么意思。
待二姨太也被拖出去之后,便直接是五姨太上前来认罪,她只求一杯鸠毒,以求死得快些,鸠毒见血封喉,她倒是个怕死怕痛的人。
钱无双淡淡的摆摆手,命人将她送出去,直接送回她的房间里饮鸠毒而死,之后入葬。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很是顺利,顺利的将钱家这三名妾室除去,看着叔叔婶婶与姑姑还安然坐着,钱无双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变了,他们似乎很有把握,自己抓不到他们的把柄,看来,果然是这几日以来,他们与自己的人通了消息,所以现如今才这样自信,不过,她倒是真的想要让他们大吃一惊呢。
“你们三人,现如今可想好了,愿不愿意供出自己的主子!”她看向那三个,早就被关起来严刑逼供的人,声音一时间竟冰寒入骨,冷得完全不似方才的样子。
这话一出,那三人似想到了什么,身子竟然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而后叩头齐声道,“小人只求家主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个没问题,我保证,你们在出钱家之后还是活生生的!”钱无双淡笑着看向他们三人,看来夜溟教的方法还真是有效,她只不过亲自去教了下管家如何行刑,他们现如今竟然要全招了。
“小的主人是……”正当三人想要说出口之时,却突然呼吸一窒,紧接着便倒地吐血而亡。
这一突变惊到了众人,管家下意识的转头看去,那扇窗方才并没有打开,而以他的深厚内力,竟然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而且方才还向里面射入了暗器,这三人全都是死于那暗器。
他顿时懊恼极了,以那暗杀之人的功力来看,现如今就算追出去也晚了,肯定早就消失了踪影,而且想要寻找个蛛丝马迹也是困难至极。
坐得稍远些人的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坐得稍近的便已经看到了那已经口吐毒血身亡的三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插着一枚黑色的月牙镖,那镖极小巧,但锋利,是那种可以轻易刺入人的身体的暗器,而月牙镖上的黑其实是因为长期浸泡在一种毒里面所致,这样一来,才会让中镖者在瞬间见血封喉,一击即亡!
“来人呐,即刻将府中上上下下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擅自出府或入府,遇到可疑人物立刻扣押住,若有反抗,格杀勿论!”钱无双见状,虽然也受到了惊吓,但是这样的惊吓对于那日自己被刺杀时来说太过小乌见大乌,所以她很快镇定下来,朗声吩咐道。
随即,她突然想到娘亲那里,现如今,娘亲那里是唯一的薄弱之处,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去杀了娘亲,确实是轻而易举,但是她不能慌不能乱,若是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只会让娘亲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谁知道现如今的钱府中还有没有敌人。
“是!”管家闻言,立时吩咐众家丁分散开来,到四处去巡视,加强防卫,并将钱府所有的出入口全都锁上,不准任何人出入!
看着管家因为不放心这里而留下,钱无双突然觉得,一层阴云渐渐的笼罩在钱家的上空,难道说,那个隐藏在背后的敌人终于要出手了么?
她在这里肃清钱家的内贼,那人却出手杀了内贼,不让他们供出幕后主使,难道说这三人的主子便是与那幕后敌人有所关联的么?!
一想到这些,她惊得转头看向爷爷与二爷爷,二老见状,亦转头与她对视一眼,三人想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