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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场面急转而下,钱二老太爷正准备开口替无双求情,却被大哥冷冷地一眼瞪了回去,再不敢说什么。
钱老太爷上下打量了一番钱无双,见她还算心平气和,便冷声道,“身为钱家家主,竟然带头犯错,以下犯上该当何罚还需我说么?”
“无双知错,这便亲自去领罚,还望爷爷息怒。”钱无双此时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太过冲动,就算爷爷将这事说了出去又怎么样,自己一日未成亲,这钱家的孙女婿到底是谁也不会定下来,她方才到底在急什么,气什么。
现在什么都想通了,她却又想不明白了,自己方才为什么那么着急的想要找爷爷问清楚,是真的不想嫁给夜溟,还是不想嫁人?!
说完这话,钱无双便缓缓向二位爷爷叩了头,起身后当真去寻管家自动领罚,吓得管家与众家丁差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但是她执意要受罚,管家也只好亲自上阵,象征性的打了几板子,钱无双这才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时间,钱府上下都议论纷纷,不明白这刚刚上任的新任家主为何会突然跑来领罚,而且还必须让人重重的打才罢休,有人传言,新任家主恃宠而骄,当面冲撞钱老太爷,所以才会亲自来受罚,但是因为顾着家主的面子,所以老太爷才没有命人直接在众人面前责打家主。
这消息一传出,整个钱府中又开始热闹起来,都纷纷猜测,新任家主钱无双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惹怒了钱老太爷,竟然让钱老太爷下如此狠心,以往可是连骂一句都不舍得骂的人,现如今竟然让她亲自来领板子。
如此热闹而又具有嚼舌根的消息,一时间在整个钱府传得是沸沸扬扬,甚至有人预测到新任家主不久之后便会被拉下家主之位!
与此同时,钱无双的房间里更是一片愁云惨淡,蕊儿与涵儿哭哭啼啼的一个站在床前,一个坐在床边为躺在床上的钱无双换下那被打得血淋淋的衣裳。
蕊儿边将那衣裳脱下,边不停的抹泪道,“大小姐,您是家主啊,这究竟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让老太爷责罚成这个样子!”
“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就连骂一句老爷与夫人也是不舍的,现如今最疼大小姐的老太爷为何要……”涵儿更是心疼的直掉泪,有几次都哭岔了气,看着那鲜血淋淋的衣裳,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当这边为钱无双清洗伤口的时候,门外便传来了通传声,“老爷,夫人到!”
“快,将被子给我盖上,来不及了,将帐幔拉下来!”正趴在床上的钱无双闻言,立时有些着急的催促起来,她如今这个样子若让爹娘看到,肯定会心疼的。
“是,大小姐。”蕊儿与涵儿闻言,一个慌忙给她盖上被子,并小心的将伤处遮了下,另一个则将帐幔放下来,将钱无双的身影彻底隐藏起来。
钱老爷扶着已经痊愈,却仍需装病的钱李氏快步走进来,钱李氏一进门,钱老爷便命众人在外等候,并顺便让人关起房门,钱李氏这才迫不及待的小跑着冲到内室,当看到蕊儿与涵儿来不及藏起来的血裤时,立时感觉到胸口被什么堵住了,而后便是眼前一黑,差就这样直接厥过去了。
幸亏钱老爷紧随其后,一把扶住她,并替她顺了顺气,这才让她慢慢缓了过来。
身在床上的钱无双没办法起身,但也看清了方才的一切,急得她又想打开帐幔看看娘亲有没有事,但一想到身上的伤,又害怕娘亲看到后会更伤心,正纠结不已的时候,帐幔被人拉开,她惊得伸手便要去拉,却已来不及。
钱老爷为了避嫌,转过身去,钱李氏当看到那没有完全盖住的伤口时,泪水禁不住掉落下来,痛哭道,“我的儿啊,这究竟是怎么了,平日里你爹和我都舍不得骂一句,如今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我的儿……呜呜呜……”
一听到这哭声,再看娘亲那心痛不已的样子,钱无双心里一酸,也差点掉下泪来,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哭,她若哭只会让娘亲更心痛。
她强忍住心痛,强颜欢笑道,“娘亲,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过两日就好了,不过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的,娘别担心了。”
“胡说什么,就算娘没有挨过板子,也是知道这有多痛的,你爷爷他怎么下得了如此狠心,呜呜呜,双儿啊,这个家主咱不当了,你这样一个孩子,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让当娘的如何自处啊!”钱李氏原本就不同意女儿小小年纪就接任掌家,现如今连同家主也由她来当,更是时刻担心她会行差踏错。
钱家不比小户人家,她虽然平日里只管理府内开销,但是对于钱家的生意也是略知一二,以她所知钱家便有上百家铺子,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女孩,怎么可能管得过来?
“娘,你别这样!”钱无双听娘亲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更痛,但是今日的事确实是她的错,又如何能让娘继续误会下去,她叹了口气道,“娘,其实今日这责罚已经算是轻的了,是无双的错,无双不该没大没小,不尊爷爷在先,所以这责罚是无双应当得的,娘千万不要因为这事而误会爷爷,爷爷并没有做错,身为一家之主,确实应当以身作责!”
“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啊,你爷爷他……”钱李氏还是有些不甘,她怎么也没想到,钱老太爷会下得了如此狠心,竟然将钱无双打成这个样子。
她不住的抹泪,心疼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若是由她来断定,就算女儿做出再无法无天的事情来,她也不会这样处罚女儿的。
顶多责骂几句,现如今这样打她的板子,当真是要将无双变成男子来养了么,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啊,不是男子啊!
“娘,你别这样。”钱无双见娘亲又气又心疼的模样,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刚刚才受过罚,这伤口都没处理呢,怎么一转眼就传到了爹娘那里,难不成现如今整个钱府都已经传遍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眼神一冷,便知钱府中还是有着别人留下来的眼线,看来,这个内贼当真不好揪啊!
“好啦,你再这样哭下去,双儿也没办法上药了,我命人找了李大夫过来,待会儿让李大夫配些药给双儿,应该会好的快些。”钱老爷背对着二人,叹息道。
他其实也很心疼,但是再心疼又能怎么样,父亲与二叔都说过,钱家能不能逃过大劫,全看钱无双!
若是现如今这点痛都经不住,以后怎么撑得起整个钱家的担子,更何况,那大劫还不知何时会到来!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无双她是你的女儿啊,难不成你也要将她当儿子养,是不是你怪我,怪我没有为你生过一个儿子,你们钱家想要的就是儿子,对不对!”钱李氏此时又气又恼又急,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冲着钱老爷就是一通喊。
她一向脾气温和,从来没对人发过脾气,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钱无双受伤太重,让她很是愤怒,尤其是上一次,无双在外面遇到刺客受了伤,如今旧伤未愈,新伤又生,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钱无双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撑起整个钱家已经够困难了,还这样苛求她,当真是佛也发火!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钱老爷听到一向温和的夫人也发火了,立时有些着急起来,偏偏他为了顾忌女儿不能转过身来,只能一直背对着钱李氏,急得他都不知所措了。
钱李氏见状,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往门口一指道,“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这话一出,钱老爷与钱无双等人立时怔住了,谁都没想到,钱无双这一伤,竟然激发了钱李氏从未表现出来的强势的一面,而现如今的钱李氏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冷漠的看着钱老爷,似乎无论钱老爷怎么样,她都不会妥协一般。
“还不赶紧送老爷出去!”钱李氏见钱老爷竟一动不动,心头火起,狠狠地瞪了一眼蕊儿与涵儿道。
蕊儿与涵儿吓得身子一颤,正准备上前劝钱老爷先出去避避风头,却听到钱老爷愤愤地一甩长袖道,“哼,不必送了,我自己会走!”
说完,竟真的直接出了门,其间连头也不回一下,竟无丝毫留恋。
钱李氏见状,这才稍稍降了些火气,她心疼的看了眼女儿的伤口,而后亲手替女儿清洗起伤口来,待李大夫来配了药之后,她又亲手为女儿上药,看着女儿吃点东西睡下,这才放下心来。
蕊儿与涵儿收拾好一切,看到钱李氏仍旧坐在床边守着钱无双,而此时天色已晚,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上前,还未开口便听到钱李氏淡淡吩咐道,“替我将软榻搬过来,今晚我便睡在这里了。”
“夫人,您不回去陪老爷……”蕊儿有些惊讶的问道,却在看到钱李氏冷冷地一眼后,立时将后半句话改了,“蕊儿这就去办!”
涵儿也叹了口气,与蕊儿一同去外间寻了家丁来,将软榻搬到内室里,待一切布置妥当,房中只余钱无双与钱李氏,蕊儿与涵儿四人,两个丫环一直守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钱李氏则躺在软榻上,静静地看着女儿出神。
她一向温和软弱,而现如今看着女儿受如此重的伤,而夫君却又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心里是又气又怨,但是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女儿成为家主的事实,而想要不当这个家主也太过困难,看来,以后她自己也要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帮到女儿。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钱无双还未醒来,便听到房外乱哄哄的吵成一片,什么声音都有,她不悦的皱眉,轻声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是二夫人,三夫人以及四小姐她们,还有四姨太以及文惠,说是来看望大小姐的,但是夫人不喜她们一大早就来吵大小姐,所以将她们全关在门外,现如今,她们正与门外的丫环们争执,吵着嚷着要进来。”蕊儿与涵儿无奈对视一眼,向着钱无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