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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梦境还是幻境,顾莎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周身已经笼着薄薄的白烟,身旁站着邵景彦,他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一副淡漠的样子。
“顾莎……”一个温柔的女声从远处飘来,听上去那么不真切。
246鸩母娘娘
站拢了一些,睁大眼睛警惕地四下环顾着。可是周围除了陌生的景色与薄烟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里不是幻境。”比起顾莎,邵景彦显得十分冷静,但是语气隐隐透露着不可思议。
“什么?我们刚刚不还在鸩母殿里吗!”顾莎这下更恐慌了,自己竟然一闭眼就“空间转移”了!
“别紧张,刚刚应该就是鸩母的声音。”邵景彦的话让顾莎放松了一些。
是啊,逍遥不会害他们的,而且他也是说有事要跟他们讲,鸩母亲自跟他们讲。
没一会儿,薄烟深处出现了一个人影,缓缓走向邵景彦和顾莎,越靠近,那婀娜的身子越清晰。
“请问是鸩母娘娘吗?”顾莎小心翼翼地询问,探着头想要看清鸩母的面貌。
人影不紧不慢地从烟雾中现出身形来,一袭白衣,姿态端庄。
顾莎正流着口水心想,这就是真正的仙吧,不是像成逍遥、柳下惠那样的仙人,待看清鸩母的容貌时,顾莎觉得脑袋被人重重砸了一记。
竟然就是那时坐在鸩鸟背上的白衣女子,和顾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难怪……难怪鸩母像和顾莎就有几分相似。
邵景彦看到鸩母的样子,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愕然。
“孩子,希望没有吓到你……”鸩母微微笑着,那笑容充满慈爱,似乎能洗净一切污秽。
“为什么……”顾莎想问问为什么鸩母和自己长得一样,也想问问她是不是故意变成和她一样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却又因为惊讶,什么也问不出来。
鸩母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层面具,看来已经褪去了。”
顾莎和邵景彦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才显得不唐突不失礼。
就好比如果一个人见到了观音菩萨,无论你平时信不信佛,是不是口无遮拦,在观音菩萨面前,多少都会带着一些虔诚。
鸩母带着顾莎和邵景彦在一棵树下的石桌边坐下,桌上摆着茶壶和杯子,好像老早就为客人准备好了一般。
顾莎接过鸩母倒给自己的茶,那样子仿佛手中的不是茶杯而是颗原子弹,战战噤噤的。她看向邵景彦,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样子看上去也不太轻松。
“不用这般拘谨,就当是陪我聊聊。”鸩母笑得和蔼可亲。
“鸩母娘娘……逍遥说,你有事想要和我们说,是什么事?”顾莎笑着点了点头,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问道。
“你失去了有关于景彦的记忆,对吗?”鸩母脸上的笑容散去,变得有些苦恼的样子。
顾莎老实地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自己失忆是因为那个老头,和鸩母有什么关系?
鸩母把顾莎的疑惑收在眼底,顿了顿才说,“其实你和蓉蓉,是我鸩鸟窝边树上的百年红芙果,百年之前我将你们送入人道,希望你们能代替我获得我无法体会的人间喜苦。
247是归是离
人生道路,蓉蓉新婚当天其实早就受鸩毒所迫进了轮回,而你也因为实验爆炸与她步上同样的道路。
可是你们才刚刚踏进豆蔻年华,我不忍看着你们就这般香消玉殒。而你原本就是红芙果内的核,在我施法让红芙果转入轮回成人的时候,果核从红芙果内破出,果子分一为二,你掉进了另一个轮回道,去了另一个时代。
蓉蓉因为生前抑郁求生欲薄,我这才将你的魂引进了蓉蓉的肉体。可是即使是仙,也无法干涉人的轮回,我破坏了规矩,地府鬼使找到了我。
看着你和景彦从无嘴不争到无心不谈,我与地府鬼使求情,告诉他,你是代替我去拥有爱情的,像我们这样的身份永远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哪怕在人间也都是至上宝贵的。
然后他就去了你们身边,想要验证你们的爱情,他可以对此事睁一眼闭一眼。可是我和他谁也没有想到,魔人的符咒在你身上灵验了……”
鸩母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些令人不解的真相浮出了水面,顾莎沉浸在这故事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那地府鬼使是……”邵景彦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并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答案是否正确。
“没错,就是逍遥。”鸩母一眼就看出了邵景彦的想法。
“诶?”顾莎还是一脸云里雾里的模样。
“你到青国来,不就是为了解开关于鸩鸟和我的谜题吗?”鸩母被顾莎的样子逗笑了,“逍遥伪装成你父亲的模样,是想要更好地接近你们,虽然是别有用心,但是他和你们相处的时间里都是真心实意的,他特地让我跟你们交代清楚,怕你们误会了他。”
“那这场考验结果如何?”邵景彦心里有几分不安,顾莎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了,他不敢想象以后两人都不能再相见,她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一阵沉默,让邵景彦心里的焦灼更甚了几分,顾莎脑袋一片空白,同样等着鸩母的回答,她的话将成为她弥漫浓雾的人生道路上的那簇阳光,是去是留,是生是死,都等这一个答案。
“诸如此类的灵魂穿越事件并不稀罕,现在这样的秩序是最合适的,逍遥不会把你带进轮回道。但是你们俩今后是缘是分,就只能顺其自然了。”鸩母说着站起了身。
邵景彦和顾莎也跟着站起身来,鸩母说,“顾莎,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无愧自己,无愧于人,潇潇洒洒地活下去,带着我和蓉蓉的份一起。”
不等顾莎回应,鸩母的身子就远远退去,淡化在烟中。她最后的话语落在顾莎心上,给了她鼓励,亦成为一种方向的指引。
两人睁开眼时,眼前还是鸩母殿,成逍遥笑看着两人,“是时候该出发了。”
简单的道别后,成逍遥与来时一样,孜然一身,像一朵云彩。
最后,顾莎和邵景彦准备坐上他们来时的马车也出发回赤国。
青皇拖着还未完全痊愈的身子被皇后搀扶着来送行,夙沙容泰像个小老头似地一直叮嘱顾莎要注意身体,要是被谁欺负了就告诉他,他去帮她出气,话比皇后着亲妈还要多。
夙沙容祥话就显得很少,让她保重身体,青皇和邵景彦客套了几句,皇后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目送着女儿踏上马车。
苏海一路驾车,把顾莎和邵景彦送到了赤国之后,又独自回到了黑国。
回到熟悉的九王爷府,这里一沉不变,可是顾莎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不一样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啦!”多日不见,孔琉璃的气色变得很好,整个人都变得明朗起来。
顾莎笑着,心里有些别扭王妃这个称呼,不过并没有开口矫正。
秋秋也喜出望外地出来迎接两人,而两人回来前并没有通知过,对于全府上下,这无疑是个惊喜。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他们,包括邵景彦。
哦,不对,那应该只有惊,没有喜。
回来的一路上赶得有点急,都没怎么休息好。顾莎美美地泡了个澡,吃了秋秋亲手做的甜点,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个下午。
在顾莎补眠的时间里,邵景彦被召进宫,直到顾莎醒来他都还没有回来。
孔琉璃和秋秋被顾莎拉着坐在桌子边陪她聊天,虽然是聊天,但是简短地问候近期的生活之后,更长的时间是顾莎一个人在滔滔不绝。
这些天顾莎也从溜走的记忆里死命地拽回了不少,她隐约已经能感觉到,以前自己和邵景彦的相爱。
可是那些记忆就像件残破不蔽体的衣服,更多地去抢夺那些被遗忘的,让她觉得实在很累。
“如果我去学医的话,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全是靠王妃你才能康复的!如果没有王妃的话,琉璃就没有今天!王妃就是琉璃心中的神医!”孔琉璃一听顾莎的话就激动了,她至今对顾莎的救命之恩感怀在心。
“王妃还需要去学医吗?”秋秋也一直把顾莎当成了天下无双的医妃,人美艺高。
“我离神医还差得远呢,你们俩太抬举我了。”顾莎摆摆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秋秋摇了摇头,“皇上有事召王爷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会不会是,关于侧妃的事?”孔琉璃猜测道,有些忐忑地看着顾莎。
“侧妃?”顾莎连之前一大批官臣之女涌进王爷府被她赶出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秋秋又和她说了一遍。
虽然孔琉璃也是邵景彦的妾侍,但是一直以来只有名没有份,因为和顾莎关系融洽,所以呆在府上也并不拘束,和秋秋两人有往闺蜜方向发展的倾向。
顾莎沉思片刻,让秋秋拿来了纸笔后就支开了她和孔琉璃,用歪歪扭扭的字写出了一封信。
那一夜,王府传出了王妃“离家出走”的消息,在所有人都问邵景彦要不要派人去找的时候,邵景彦盯着那封信许久才说,“不用,勿张扬,王妃只是出去散散心。”
248散心三年
赤国六王妃的散心,一花就是三年。
浓雾弥漫的山顶平原,一个看上去才三四岁的孩子坐在崖边,调皮地晃荡着脚丫,稚嫩的脸颊说不出的俊俏,让人看了忍不住啧啧称赞,这长大了绝对是一方妖孽啊。
“连小晟,你又坐在悬崖边!”顾莎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就看到顾连晟坐在悬崖边晃脚丫,吓得花容失色。
“可是是师叔让我在这里等他的。”顾连晟指了指了盛满大雾的山谷。
“待会儿再跟你师叔算账,你先回来!”顾莎不由分说地就伸手去拉顾连晟的后衣领,自己的身子尽量往悬崖的反方向使劲靠去,那样子对这山谷峭壁充满了阴影。
顾连晟白嫩嫩圆乎乎的脸上,两颗乌黑的大眼珠子向上翻了翻,一个标准的顾氏白眼就完美地表演完成了。
“妈咪,你太大惊小怪了啦!”顾连晟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像个布娃娃似的被顾莎揪着后衣领就拖离了悬崖边,屁股和小腿在草地上被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