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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捕快大哥。”九月雀跃的接过,道了谢。
捕快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九月用茶杯舀了两杯水,然后自己的手绢当帕子,洗了脸,又用那舀起的水漱过了口,才坐到桌边慢条斯理的掰着馒头开始吃饭。
这一整天,除了送饭的那个捕快,谁也没出现。
第三天,仍只有那个捕快。
第四天……
到了第五天,九月忍不住了,一个人的孤寂她并不怕,曾经,她接到修复意外死亡的死者案子,连续一天一夜与死人待一个房间也是有的,她只是觉得,都这么多天了,任何事也该有个结果了吧?更何况她什么也没做,就这样被拘留了四五天,不公平呀,要是再继续沉默下去,天知道这拘留期会不会无限期延长。
再何况,这么多天没洗澡,她早就难受死了。
“喂,外面的人还有喘气没的啊?”九月不满的来到门边,拉了拉,没拉动,便伸手使劲儿的敲了起来,“有就吱一声。”
外面阳光正好,九月站在屋里,明显能看到门外有两个人影,可是,外面的人愣是不搭理她,她只好又喊道:“不吱声也行,让你们刑捕头来一趟,我有话要说。”
这次,其中一个人影倒是有了动作,快步离开了门边。
九月松了口气,还好,她如今倒也不是完全的暗无天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人去而返还,瞧那影子,倒像是真把人带来了,九月起身来到门口,期盼的看着外面。
门开了,捕快让到一边,后面站着的却不是刑捕头,而是眼眶红红的祈喜,她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看到九月就哭了起来。
“八姐,你怎么来了?”九月惊喜的喊道,上前把祈喜拉了起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九妹。”祈喜被她一问,更忍不住了,把食盒往地上一放,伸手抱住九月大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他们太过分,太过分了。”
“出什么事了?”九月皱了眉,奇怪的问,“快别哭了,你快说说,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祈喜忍住悲伤,抹了抹眼眼,弯腰提起地上的食盒,摇了摇头,“他们……怎么能这样,你又没做错事,居然……”
后面的话被哽咽代替,她说不下去,只好低头开了食盒。把菜一盘一盘的往外拿。
“放心啦,我又没做错事,过两天就出去了。”九月以为祈喜是心疼她在这儿关着,心里暖暖的,忙安慰起祈喜来,“你们怎么样了?都好吧?二掌柜他们呢?那天是不是遇到事情了?”
“都好。”祈喜听着她的话,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的九妹。明明是个这么好的姑娘,却要受这么大的磨难,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对。”九月看着她,心头滑过一丝不安,她敛了笑,盯着祈喜问道,“八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二掌柜他们出事了?”
“不是不是。”祈喜连连摇头,脸上还带着泪,说道。“那天二掌柜出门的时候被人撞倒了,伤了腿,大夫说这几个月不能下地了,四姐夫已经从铺子里支了一百两银子拿去给二掌柜当诊金了。”
“应当的。”九月点点头,“那他现在如何?”
“现在倒没什么。只在家里休养。”祈喜又抹了抹泪,继续说道,“张信和几个伙计那天一起吃的早饭,结果都闹了肚子,后来倒是好了,铺子里也没有什么事,四姐夫就给他们各人支了工钱,让他们在家等消息了。”
“阿安和张义呢?”九月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们还在的,每天跑东跑西的,想找人救你,可是……”祈喜说到这儿又哽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转了话题,“郭老那天离开后就没回来,我们也找不着他,赵老山把事情传回了村里,爹一急之下生了病,三姐夫被酒楼给赶出来了,三姐家正闹成一团呢,还有五姐,也被她婆婆看紧了,他们都出不来……”
“没事儿的,我在这儿挺好,不用她们跑这一趟了。”九月摇了摇头,安抚的拍了拍祈喜的肩,“好了,快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嗯。”祈喜点了点头,止了哭泣。
“三姐夫被酒楼赶出来,是因为我吗?”九月这时才问。
“不止三姐夫,还有四姐夫……”祈喜低了头,她没有说祈丰年生病是被葛家给气的,九妹的日子也就这两天了,她不能让九妹走得不痛快。
“四姐夫也被开除了?!”九月这时才大惊,三姐夫在酒楼不过是跑堂的,那些掌柜的害怕灾星之名,开除他倒也没什么意外的,只是,杨进宝可是粮铺以及浴堂的大掌柜,杨家的生意做得这般大,难道主事之人也是这般目光短浅吗?
“嗯。”祈喜点了点头,犹豫的看着九月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九月没有注意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然滑落到了底谷,她真的真的是小看了这世间的迷信程度啊,早知如此,她便不开这铺子,只安安份份的在大祈村守着那小草屋种种菜过小日子就是了,这样,也不会连累到几个姐夫了,自她开这铺子以来,四姐夫那么帮她,现在居然……
“九妹……”祈喜见九月低着头一脸寒霜,不由心疼极了,伸手握住九月的手,“你放心,张义和阿安说有办法救你,还有我们,我们决不会让你被他们烧死的……”
“烧死?”九月眯了眯眼,盯着祈喜低低的问,已经有决定了吗?因为她是灾星,所以要被烧死?十六年前她刚刚降生,他们就要烧死她,十六年后的今天,她还是难逃被烧死的下场吗?
“九妹,我……”祈喜见自己说漏嘴,急得又直掉眼泪。
“八姐,没事儿。”九月知道了结果,反倒淡定下来了,“你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一早,刑捕头就来铺子里找我们了,让我们给你送些吃的,还说,县太爷听信了那些人的话,连问都没问就直接下了令,要给你处火刑……刑捕头极力反对,却也没能拦下,只给你多争取了四天的功夫,要是,他这一路赶回来已经耽搁了两天了,他说,要是两天内我们想不出办法,县太爷会亲自过康镇主持火刑。”祈喜无奈,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刑捕头的话说与九月听。
“也就是说,后天之前我们没有办法,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喽?”九月听罢点了点头,冷静的问道。
“他说是的。”祈喜难过的点头,再次哭了起来,“九妹,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你死……”
“好了好了,八姐,我还没死呢。”九月忙哄道,“我也不一定会死嘛,这不还有两天吗?”
“九妹,你有办法?”祈喜听到她这话,也顾不得哭了,拉着九月的手双眼发亮的问道。
“没有也得试试喽,我才十六岁,我还没活够呢。”九月轻笑,伸手抹去祈喜的眼泪,“你过来,我跟你说……”
183葛玉娥的坚持
祈喜哭哭涕涕的来,却是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出了小衙门,她马上去找了杨进宝,把九月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
第二天一早,康镇再次流传出一件奇怪的事:有人昨儿下午去落云庙进香,那大殿供着的菩萨竟然掉下了眼泪,滴在了供桌上,供桌上竟出现了一朵莲花,还是一朵被火烤的莲花。
接着,又有人现身说法,其他庙宇也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这样的说法,顿时引起了哗然大波,众人纷纷在猜测这是不是某种预言,预示即将出现什么大灾?
当即便有人开始查根究底,翻出了十几年前那场大饥荒之前的种种奇怪的事情。
“是她。”游春一身布衣混在人群里,身边跟着一样打扮的齐冬月和两个长随,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游春唇边竟绽开一抹微笑。
“你怎么知道?”齐冬月奇怪的看了游春一眼,这几天游春总是半夜出去,早上才回,他好奇心起,便偷偷的跟了上去,谁知道这厮竟是夜探小衙门,好吧,探就探吧,相思成灾的心情他能理解,可是这厮去了也不进去看人家,反倒学人梁上君子,坐在屋顶上掏瓦片看人家姑娘,一坐就是半夜,连带着害他也盯了半夜,不过,这会儿他好奇的却是这厮明明没和人家姑娘接上话,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是她做的?
“她曾说过,总有一天。她要洗去灾星之名,为她外婆为她的娘讨一个说法。”游春目露柔情,微笑着说道,“为了这个,她才拒绝随我离开此地。如今,遇到这样的契机,她自然不会错过的。”
“她不是出不来吗?”齐冬月半信半疑。
“你忘记了,昨日,她八姐去送了一趟饭,接着又去了她四姐夫家,接着,便是这些事情。”游春白了他一眼。“世人都信世间有鬼神,如今闹出的这些事全是因为她降生在棺中,而她的生母却是个死人,所以,众人都觉得她不祥,视为鬼祟,借菩萨的口来克制这种鬼祟说法。你说他们会信谁的?”
“那当然是菩萨喽。”齐冬月听着,倒是觉出点儿意思了。笑道,“倒是比樵伯说的还要高明些,我们搜集的无非就是这些年她做的种种,再就是那只能用在后面的鼎了,却把这鬼神之说运用起来。”
“传令下去,全力配合。”游春点了点头,淡淡的吩咐。
身后的长随之一马上点头,悄然离开。
“去前面再看看,说不定还能听到更多神迹呢。”齐冬月笑嘻嘻的搭着游春的肩往前走去。
“走就走。这般拉拉扯扯的作什么。”游春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
齐冬月也不在意,被拍开后又再次搭了回去,打趣道:“咋的?这肩已经被人专用了吗?还不能借好兄弟靠靠啊?”
“没个正形。”游春笑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