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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两天后,希欧多尔把一盒子两百多个徽章送到了我们家,我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骗来这么多的,总之两个高级血族对这两百多个徽章散发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圣力都做了肯定的判断。而根据斯蒂芬的调查,海德森啤酒公司一共在以我们居住的街区为中心,南北六个街区,东西五个街区共十个街区派送了这种徽章,十字架的真面目完全弄明白了。
“真愧他们能够想得出这种方法!”奥古斯汀极其不爽地看着那一盒子徽章,要知道血族的自尊和不允许我们被人类这样玩弄,“宝贝儿,这次多亏了你能想得到。以后你要练习攻击,就对着这盒该死的徽章练习。”
“哦,好。”我拿了一枚在手上玩,其实这徽章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那么现在怎么办?那么多的徽章……”
“这好办。”奥古斯汀冷笑了一下,把巴提叫了过来,“小家伙,去告诉菲奥娜,叫她想办法把这些徽章全毁了,两天之内我要看到成果。”
“才两天?”我不由得惊讶,奥古斯汀也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
“哼,她的伯爵又不是白当的。”
“奥古斯汀说得对。”希欧多尔在一旁插嘴道,“十字架从建成到今天已经有一个礼拜了,教会应该认为我们的力量被消磨掉了不少,应该快行动了,所以得赶在那之前。”
被希欧多尔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十字架只是在为教会接下去的行动做准备,一下子,紧张的感觉在心头弥漫开来。
“放心,我亲爱的凌,我会保护你的。”希欧多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奥古斯汀瞪了他一眼,好像希欧多尔把他的生意抢去了一样,“宝贝儿,你不用担心我们,保护好自己,如果可能,不要让教会发现你的身份。”
“嗯,”我一边点头一边开始想主意,“那么我就假扮成被邪恶恐怖的吸血鬼抓住、受尽折磨的可怜少年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奥古斯汀连连点头,“那么现在邪恶恐怖的吸血鬼要开始享用可怜少年的鲜血了,某个无关的闲杂吸血鬼可以离开了。”
看不出菲奥娜那个趾高气昂的样子,办起事来倒真还有一套。第二天的新闻里,我看到了一则关于那个徽章突然爆炸的消息,在好几个街区都发生了佩戴在身上的徽章突然变黑,随后升温爆炸的事件。警方检查了发生爆炸的徽章,发现上面有一些不稳定化学物质,并建议市民谨慎处理这些徽章。很快,许多徽章被扔进了垃圾箱,而垃圾最终被运到了垃圾处理场,原来均匀分布在街区各处的弱小圣力一下子集中了起来,十字架的分布被打破了。
“新鲜的空气真是美好。”奥古斯汀大吃了一顿,没了那压迫感,他看起来真是神清气爽,“接下来该处理另一件事了。”
我打量着他放出阴冷邪光的眼角,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在暗地监视我们的人?”
“对,宝贝儿,我想关于他,你的仆人应该已经有些头绪了。”
EPOCH ONE
Every Death Is a Birth
Episode XXVI Espionage
极乐似乎变成了这个城市里有高贵血统的血族的秘密集会地了,这次很难得,是希欧多尔主动来约我们去极乐见面。刚推开酒吧的门,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碰击声,我看见希欧多尔已经到了,正在和一个应侍生说着什么,动作看起来还很暧昧,而那个应侍生正是殷宇阳。
希欧多尔这个家伙!我记得我关照过他不准对殷宇阳有念头,他竟然不把我这个主人的话当回事!我心里虽然极度不爽,却依旧挽着奥古斯汀的手臂慢慢走向吧台。优雅可是血族的行为准则——虽然在家时我经常光着身子到处晃。希欧多尔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对殷宇阳挥了挥手,接着便向我们招起了手。
“希欧,看起来你和那个中国应侍生很熟?”我笑眯眯地看着希欧多尔,他立刻挂上一副被抓奸的表情。
“哦,不,我亲爱的凌,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继续笑眯眯地说。
“您忠实的仆人当然是在关心您的安全。”希欧多尔半自吹的话语里却也带着另一半认真,奥古斯汀皱了皱眉,希欧多尔把语气改得更加严肃了一些,接着说了下去,“教会里的人现在对我很不信任,所以肯定是那个暗地里监视的人看到我和你们在一起,而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在你们家,以及极乐。”
“所以你就认为是经常出入极乐的人所为,但极乐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会留意到那个中国男孩?”奥古斯汀把视线往远处的殷宇阳身上飘了飘。
“这就是撒旦的祝福了,”希欧多尔海蓝色的眼睛眯了眯,精诈的光透了出来,“我看到他和教堂的人接触过,在教堂之外的地方。”
我稍稍一愣,“就光凭这点?”
“亲爱的凌,我看到过不止一次呢。”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希欧,原来你真的看上了他,还特地去跟踪他?”殷宇阳的家、学校、打工的地方都在这个街区,希欧多尔怎么可能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如果是运气,那撒旦给他的运气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吧。
希欧多尔面色一慌,“我的主人,您真是聪明无比……”他的奉承在我刚开始微笑的时候嘎然截止,“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某一天我从极乐出去的时候刚巧他下班,我就好奇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神父,亲爱的凌,请你相信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行了行了,别说那种恶心吧唧的话了,”我现在无心去捉弄他,喝上一大口番茄汁,我慢悠悠地告诉他,“就算你是为了我着想吧,不过很可惜这次你弄错了,殷宇阳一家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他就算和一两个神父关系不错也不奇怪吧。”
“哦,那就更奇怪了。”希欧多尔优雅地托住下颌,“如果我没记错,那个神父似乎是天主教的。”
我愣住了,一口番茄汁在口中差点呛住,下意识地想转头去看殷宇阳,但又立刻被心里的另一个声音阻止了。难道……真的是他?!虽然他与我的交情不深,但毕竟是身为人类时的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说说话的人之一。独自生活是一件痛苦万分的事,尤其在妈妈过世以后,我突然觉得世界上可以交谈的人都不知去向了。所以在那种时候,和我同样境遇的殷宇阳出现在我面前,至少我有些宽慰,因为有着同样痛苦的人不止我一人。可以说,他是身为人类时的我的同类,而如今,这个过去的同类正在出卖我吗……?我在他面前否认自己是他认识的那个方凌,但在和他的交谈中,我以为他还是用学长、同乡的眼神来看我的,事实上,那只是骗局么?那些战战兢兢,那些从中文的交谈中流露出来的愉快,都是用来欺骗我,蒙蔽我的么?他只是在这里,只是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么?
“宝贝儿?”奥古斯汀环着我的肩的手拍了拍我,“那个中国男孩是方凌的什么人?”
我抬起头,迎上奥古斯汀微皱着眉的脸,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表现的不满。他故意用“方凌”而不是“你”,就是刻意在提醒着我,那个方凌已经死了,过去的朋友和现在的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个学弟,同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学弟。”我回答道,“方凌帮过他几次。”
奥古斯汀点点头,“那是方凌,而不是你。你和他只是没什么交集的酒吧常客和一个打工男孩,根本没有信赖的建立,所以不要去想什么出卖。”
奥古斯汀不愧是活了那么久的血族,在他面前,我的躯壳和掩饰都变得透明,一切想法直接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一般,被他那双绿宝石的眼睛看穿。我倔犟地点点头,奥古斯汀似乎还不满意,拉过我重重地吻了下来。狂野的吻扫遍了我的口腔,也像扫遍了我的头脑一样,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轻轻拉扯着我右胸的那个标志着他的所有物的环。
“你只要有我就够了,知道吗?”
我被吻软了身体,从自己的椅子上下来,爬上奥古斯汀的椅子,蹭到他怀里点点头,感觉脸颊微微发烫着。的确,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殷宇阳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和他的学长长得很像的男孩,跟他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所以即使他把我们的情报告诉教会,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反而觉得自己在替天行道吧,嗬,反正我们是与任何一种信奉上帝的宗教敌对的势力。
“那么我们该谈接下去的事了。”希欧多尔见我已经默认了这样的事实,接着道,“那个男孩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他不会说的吧。”我轻轻地说着。
“当然,他不会乖乖地说出来,不过总是有办法的。”希欧多尔做出伤脑筋的样子,“唉,我亲爱的凌,要是你允许我去把他追到手,事情就很简单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魅惑术了。”
魅惑术?我斜睨了希欧多尔一眼,他长得是挺英俊的,但他不是一直以优雅绅士自居的么?竟然想到魅惑术?!
“哦,不,当然不会是我,我怎么能比得上主人您呢。”希欧多尔带着狡诈微笑着。
“你是说要我去?!”我看着希欧多尔,“别开玩笑,我连什么是魅惑术都不知道。”我回头看看奥古斯汀,希望他能替我说一句公道话,可是谁料奥古斯汀竟然也赞成希欧多尔。
“宝贝儿,的确你最合适了。”他把有些下滑的我重新抱了抱,“你并不是不懂魅惑术,只是不知道它有这么个名字罢了。狩猎时用的迷惑猎物、让猎物处于无意识状态的那招就叫魅惑术,懂了吗?”
“血族都有施展魅惑术的本领,不过论效果,谁也比不过金眸,那些普通的人类一看到主人您高贵的眼睛,就早已神魂颠倒了。”希欧多尔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我撅了撅嘴,“那奥古斯汀不也一样,而且奥古斯汀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