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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戊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最好。刘纯亲眼看到了戊批第4组犯人的疗效,十分高兴,立即让全体犯人照此治疗。在治疗中发现吃肉皮冻是十分重要的。结果在三个月之后,疯颠的犯人都痊愈了。
这些试验说明疯颠属于热入心室证候群,治疗这个证候群应当使用清热安神的补心丹。补心丹出自元朝名医危亦林,字达斋的著作《世医得效方》;是治疗热入心室引起神志不宁的名方。该方由清热的生地黄、玄参,滋阴养血的天门冬、麦门冬、当归,健脾的五味子、党参、茯苓,安神的朱砂、柏子仁、酸枣仁、远志,活血化痰的丹参、桔梗等十四味药材组成;全部药材是研磨成细粉,再加入炼蜜为丸。但是补心丹的清热安神作用很弱,因此虽然治疗神志不宁有效,可是不能根治。尤其是含有朱砂,这是不能长期口服的。
刘纯和医官们反复加减补心丹处方,去掉了朱砂,加大了清热安神药材的含量,研究出一种新的药物,叫做指迷散。主要成分是:天麻、琥珀、龟板、龙涎香、蛇蜕等。
刘纯给表弟魏国公徐辉祖治疗疯病了。刘纯先用加味开胃汤:生山楂四两,木香二两,磁石一两,沙参一两。每天一剂,水煎频饮,同时吃肉皮冻。一个多月以后,徐辉祖喊饿了,睡觉也好一些了,身体也胖了,于是刘纯给他吃新研制出来的指迷散。又过了一个多月,徐辉祖的神志清楚一些了。刘纯让人每天下午,帮助他练习举石墩子,把他累得大汗淋漓,并且让他每天大声喊叫。大约又过了三个多月,徐辉祖才恢复了原先魏国公的样子。
然而洪熙皇帝朱高炽派人看望他的时候,他依然大骂朱高炽的爸爸弑君篡位;朱高炽听了禀报,气不得恼不得,半天没说话。然而朱高炽从此,就感到十分疲乏。恰巧侍读李时勉上折子,批评朱高炽忙于大舅徐辉祖的疯病,不以国家大事为重;而且在父丧期间,和妻子在一起游乐。朱高炽看了折子,勃然大怒,命令侍卫用铁瓜打李时勉,并且逮捕关入北京的东厂。第二天,朱高炽突然病危,急招南京的太子朱瞻基回北京;然而第三天,当了十个月洪熙皇帝的朱高炽就驾崩了,年仅48岁。死因是什么呢?以后再谈。
★总而言之,刘纯认为疯颠的病因=主观原因+客观原因+诱发条件;其中,主观原因=胃气下降+营养不良;客观原因=内热+思虑过度;诱发条件=运动过少。痊愈=三分治+七分养;其中,七分养 =加入沙参、磁石的开胃汤+ 吃肉皮冻+负重锻炼+大声喊叫;三分治=指迷散。
现代医学怎样解释疯颠问题呢?
中医说的疯颠,就是西医说的精神分裂症。这是个古老的疾病,但是直至1911年,瑞士医生才正式命名为精神分裂症,意思是指病人的行为、情感、思维等,三者互相分离而不协调。精神分裂症的病因,西医一直不清楚。有遗传学说,但是许多病人的家族,没有精神分裂症病史。有性格内向学说,但是许多正常人的性格内向,却没有发生精神分裂症。有传染病学说,但是许多人发生了传染病,并没有发生精神分裂症。有内分泌失调学说,但是许多人的内分泌失调,而没有发生精神分裂症。有中毒和代谢纹乱学说;但是许多人在中毒和代谢纹乱之后,也没有发生精神分裂症。因此西医是糊涂的。
有些精神分裂症病人死亡之后,病理解剖可以发现,患者的心脏较小,主动脉弓狭窄,各种内分泌腺有萎缩,大脑的额叶脑皮质明显萎缩。在病理生理学方面,可以发现精神分裂症病人,有高血糖的倾向,有甲状腺机能亢进的倾向。然而这种病理改变没有特异性。因此,诊断精神分裂症,主要是靠家属的陈述。除此之外,西医没有先进的诊断方法。
在治疗方面,西医采取电休克、胰岛素休克、冬眠灵、奋乃静等,能够缓解症状,但是容易复发,而且容易造成椎体外束综合症。这是一种可怕的盒作用,病人的肌肉不自主地震颤,至今没有办法治疗。
但是三分治七分养,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方法是特殊的。不仅强调胃气和食疗,还强调体疗,更强调大声喊叫。这是为什么呢?
现代医学研究发现,有些精神分裂症病人,一天到晚到处跑,是不愿意吃饭的,因此必须喝药引子加味开胃汤,让他知道饿,饿了吃饭,才能保存体力。但是有些病人是傻吃,而消化能力很差,结果是吃的多,拉的也多,因此也必须喝药引子加味开胃汤,让他吃饭能够消化吸收。
为什么要吃肉皮冻呢?因为精神分裂症病人有糖尿病的倾向,必须少给热量,多吃角蛋白。
为什么要负重锻炼呢?因为精神分裂症病人的大脑,24小时不停地胡乱思维;这就必须让病人负重锻炼,感到疲惫不堪,累得像一滩泥,才能安然入睡。
为什么要大声喊叫呢?因为精神分裂症病人都是心高气傲之人,他们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那么就让他们发泄出来,憋在心里的话,喊出来了,他们就痛快了。实际上,他们的思维是贫乏的,喊来喊去就是那么几句话。随着头脑的清醒,也不好意思随便喊了,要求看着书喊。还让他们喊,是让他们发泄出来痛快痛快。
为什么要吃药呢?因为精神分裂症属于热入心室证候群,必须清热安神。
以后几百年的研究使用,发现刘纯的这种方法能够治疗现代病名:精神分裂症、癫痫、戒毒等。
★请注意,首先口服加味开胃汤:生北山楂100克,广木香50克,沙参50克,磁石50克。每天一剂,水煎频饮。同时吃肉皮冻。一个月之后,如果病情不再发展了,那么轻症病人不必用药,重症病人可以加用指迷散。
饮食结构要以高蛋白和高维生素为主。瘦肉和蔬菜,应该大量食用,否则就会营养不良。但是,不要吃高淀粉和脂肪,可以吃一些粗粮。禁忌辛辣发物。本药不能治疗西药造成椎体外束综合症。症状好转以后,应该加强体育锻炼,每天至少两小时。有资料证明,每天坚持体育运动的人,不会发生精神病。什么道理,不清楚。询问精神病人的家属,也可以知道,病人一般没有什么体育爱好。因此,预防精神病的一个重要方法,就是加强体育锻炼。另外就是让病人,每天大声喊叫一小时。
对于精神分裂症的原因,西医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同时,也有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但是,疗效不尽人意,而且副付作用太大。“指迷散”是明朝以来,治疗精神分裂症很有效的处方。完全是临床实践经验,讲不出所谓的科学道理,而疗效却出人意料,长期口服也未发现不良反应。
疗效统计:从1967年至1997年,治疗精神分裂症11253例,年龄最小14岁,最大78岁,均由精神病医院确诊,经过西医久治不效。口服指迷散一个月以内,均能消除幻听、幻视、幻觉等,以及喃喃自语、手舞足蹈、偷偷发笑等白日做梦状态,而恢复自知力。
但是,病人的注意力、记忆力、思维能力等,则需要半年以后,才能恢复至病前状态。不过,停药以后,精神受刺激,容易复发,而坚持用药,就比较平稳。另外治疗颠痫4311例,亦取得满意疗效,不过,要每天一次,每次五粒,终身使用;还有用于戒毒2354例,亦能在三个月之内完全戒断。长期用药,不想复吸。
(1)青春期精神分裂症(中医古称书痴)
病人男性,1968年出生,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学生。1987年6月高考的时候,没有考取理想学校,而被分配到北京青年政治学院。从此,他认为高考阅卷有舞弊问题。曾经多次向高教部写信,要求重新阅卷。起初,老师同学催促他去上课,他认为这是让他屈服恶势力。老师同学批评他不学习,他认为这些人都是高考阅卷老师的同伙。后来,逐渐认为任何一个人都在监视他,甚至认为树上的鸟儿也按装了微型摄像机。他夜里不睡觉,在宿舍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被校方通知家长,把他领回家看病。家长认为孩子是学习劳累,是累糊涂了,于是就买了一些补脑的保健品。然而病人依然如此。校方又通知家长,要求家长领着孩子,去北京一家医院看病。
这家医院是治疗精神病的,难道自己的孩子得了精神病?家长满腹狐疑,领着孩子走进了医院门诊楼。然而医生的诊断就是青春期精神分裂症。给了冬眠灵和盐酸阿米替林等口服药,并且开了一个月的休假条。孩子在家吃药休息,家长才发现,孩子的脑子真的出了毛病。白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夜里不睡觉,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哪来的这么大精神呢?而且自言自语什么呢?家长发现孩子用手比划着,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家长问他:“你说什么呐?”他回答:“阿拉伯是鹰。”家长又问他:“你说什么呐?”他回答:“气温立正。”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孩子脑子是有病了。
于是家长又到这家医院去了,要求住院治疗。孩子住院了,家长每周可以探视两次。尽管医生向家长介绍,给孩子做了几次电休克,给孩子吃了氟奋乃静、舒必利等药物,但是住院半年多了,家长每次探视,发现孩子依然用手比划着自言自语。家长怀疑了,西医能够治好精神病吗?听说有个刘弘章专治怪病。
1988年3月9日上午,家长领着孩子找我来了。家长是个中学女教师,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孩子的病情向我仔细介绍了一遍。我偷眼看了看病人,病人依然用手比划着自言自语。看来这孩子确实是精神分裂症。
家长突然问:“大夫,这孩子还能上大学吗?”
我笑了:“这个北京青年政治学院可能上不成了。要上大学,得让他病好了重新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