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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从步行道上失足滑了下来;幸好被一块岩石挡住;于是双手抱住了一根粗大的山白竹;身体也紧紧地贴在了崖面上。尽管这一带的崖面不是直上直下;但再向下就是没有任何阻挡物的七八十米的断崖了;下面就是大海。
这会儿已近黄昏;周围一片昏暗;游览的人也非常稀少了。
发现者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认为单凭自己一个人无法救出遇险者;便让女伴留在现场;他去找人。
他来到停车场向旁边小卖部的女店员说明了情况;然后打电话通知了警察。
不一会儿;一位警察便开着一辆轻型的客货两用汽车来到了停车场;然后和报案的男人一块儿赶到了现场。
男青年的女伴还在大声地鼓励着那个遇险者。
有了警察的帮助;这个年轻男人慢慢下到遇险者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然后上面的警察也头朝下地把手向他俩伸过去;渐渐地把那个遇险的女人拽了上来。这个女人穿了一身西服;小小的个子;浑身直哆嗦。身上已被潮风弄湿了。她一爬上安全地带;便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浑身不停地哆嗦。
“你怎么啦?”
警察问道。过了半天她才回答:
“我走着走着;不知被谁推了一把……”
“推了你一把?”
“是的……差点掉下去……半截被岩石挡住了。要不……我肯定就死了……”
“推你的是个男的?”
当然不一定是个男的;但警察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
“不清楚。”
警察用手电照了照这个遇险女人;她的脸和手上都有擦伤;衣服的前面也被石块划破了;还沾满了泥土。
警察有些紧张;足擦岬近年来有不少自杀的人;这个女人会不会也是自杀未遂。不过也许是一件杀人未遂事件哪!
“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扶着这个女人站了起来;并让她试着走了几步。还好;她还可以走。警察让这对报案的情侣也一同去警察署。
步行道漆黑不见五指;手电筒的光亮也只能照到脚边的地方。几个人好不容易才走到停车场。警察让这个女人坐在助手席上;那对情侣坐在了后面。
警察决定先把这个女人送到附近的诊疗所。
这个女人瘫软地靠在车门和车座的角落里;双手紧紧地蒙着脸;不时地传出哭泣声;还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擦面颊;并深深地叹着气。
“你从哪儿来的?”
“名古屋。”
“是一个人?”
“不;和我丈夫。”
“你丈夫去哪儿了?”
“啊;不;我们一块儿从旅馆里出来的。我们走散了……因为天太黑了。”
“你不必担心了;我马上和那家旅馆联系一下。你叫什么?”
“西条……西条时子。”
西条时子在诊疗所里处理了伤口。她的额头、面颊、手和脚共有七处擦伤;都有渗血;但幸好没有大的伤口;消消毒、涂了点软膏就可以了。
在这期间;这名警察用电话向离这儿大约有10公里远的土佐清水市的警署报告了这个事件。值班的主任答应马上赶到。
接下来他又给足擦岬旅馆打了电话;接进了西条时子住的房间。这时她的丈夫西条贞一已经回来了;一听这件事;当然十分吃惊。警察要他马上赶到派出所来。
伤口处理完毕;面部和手脚贴上了纱布和胶布的西条时子又坐在了助手席上;和那一对情侣一块儿回到了派出所。
“夫人真是福大命大呀。那么;夫人知道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对你下毒手吗?”
“不。”时子用和自己身子一样纤细的声音回答道;“可是……这次为什么受到两次袭击……”
“什么?”
“今天早上我参观松山城时;我从石墙上掉下来了。”
“也是有人推的吗?”
“我觉得是;不过我正好抓住了身边的一棵树……可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
“你丈夫呢?”
“他去洗手间了。”
“这次出来旅行只有你和你丈夫两个人吗?”
“是的。这次是为了纪念我们结婚12周年;我丈夫提议出来的。”
时子平静地说道。
汽车停在了派出所前面;和这四个人走进派出所的同时;一个40岁左右、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快步赶了过来。他穿了一件灰色西服和一双木屐。时子怔了一下;定了定神;“啊”的一声扑了过去;紧紧地搂住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失声痛哭起来。男人一边紧紧地搂住时子一边说道:
“真不得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叫你当心……”
说完;他的目光便从妻子的脸转向了警察和那对情侣身上。
警察确认了这个男人就是西条贞一后;就先去向那对情侣了解情况去了。这对青年男女看上去大约二十二三岁;都穿了一身牛仔服;看来也从未碰上过这个场面。
“你们在那个时间前后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影?”警察问道。
“没有;没有注意到。”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警察让这对年轻男女留下了东京的住址后便让他们回去了。
这时;土佐清水市清水警察署30多岁的巡查部长乘摩托车赶到了这里。于是他们共同听取了西条夫妇的证词。
两个人住在名古屋市;是公司职员;没有孩子。他们于10月26日星期五下午乘飞机离开名古屋。下午四点半到达松山机场。他们在市内稍稍参观了一下后便在奥道后温泉住了一夜。今天游览了松山城后;便乘火车来到了宇和岛。西条开了一辆出租汽车从宇和岛按预定的时间——下午5点左右到达了足擦岬旅馆。
“我们计划明天去中村参观;在那儿乘车到达高知;然后从高知再乘飞机回到名古屋。”
对于巡查部长的提问;主要是由西条回答。使人感到他头脑灵活;思路敏捷;口若悬河。在这期间;时子只是懒懒地依靠在丈夫身上。
“刚才时子说要趁太阳没有落下去的时候散散步;想从岬上看看大海……当然我也想去。”
巡查部长用“是这样的吗?”的眼神看了一眼时子。她嘴唇动了动;想说句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南国的土佐到了夜里还是这么冷啊。当时步行道也一下子黑了下来;我们打算马上回来;可……”
西条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了瞭望台上;看了一会儿大海;听了听海声;便到了6点多钟。
“我们两个人在瞭望台上确实是在一起的;但从那儿下来之后;我才发现家内不见了。无奈周围太黑了;我从瞭望台周围找到了悬崖边上;还看了看悬崖下边;都没找到她。”
西条说他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时子的人影;只好又从步行道返回来了。但一路上也没有碰上时子。
“我还想家内可能先回房间了哪!我一边等着她一边看电视;连晚饭也没有吃;直到你们打来了电话才把我吓了一跳。”
巡查部长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时子;样子是在问和西条分手时的时间。
她也说从瞭望台上下来之后就找不到丈夫了。
“从旅馆出来时我丈夫还向服务台问了一下道怎么走;服务台的人说从瞭望台到天狗之鼻的一段路可以看到大海;而且特别美。所以我以为他去了那儿;便追了过去。可那时那条道特别静;一个人影也没有;所以我害怕了;打算回来。就在那时;我的后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我像弹起来一样摔到了悬崖边;是滚到那儿的……当时我想我肯定会从那儿摔下去的;非死不可了。但我的脚被一大块岩石挡住了。我向下一看;头一晕;我更害怕了;紧紧地抓住了什么;大声地喊了起来。可一个人都没有。我当时都想不会被人救了……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当时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大概是那时的恐怖又回到了她的脑子里;时子的双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的嘴唇颤抖着;又向丈夫身上紧紧地靠了过去。
“你说在松山城也出过类似的事儿?”
“对;那时也像是一个人在我后背推了一下……西条从厕所回来;听说了这件事;马上向周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因为家内胆小;又有些神经质;所以那时我也是半信半疑。可谁料真的出了这样的事……”
“那么对这件事有没有凶手的线索?”
西条对巡查部长摇了摇头。
时子也是一样;她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仇人;而且对推自己的人长什么样;甚至是男是女都一点不知道。
“这两次都是从背后推的;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
既然没有外人的线索;只好把目光转向西条夫妇身边。巡查部长若无其事地问出目前两个人的住宅和土地都在时子的名下;而且时子还从父母那里继承了一大笔财产。
“夫人买了生命保险?”
“啊;有的。”
“多少?如果不保密的话……”
“是;是……1亿日元。”
“1亿元!”
派出所的那名警察不禁瞪大了眼睛。
“啊;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在保险公司工作;为了他的业绩;我才只好买的……”
西条在一旁汗流满面地辩解道。
“而且我也给自己买了同样数量的保险金;家内是受益人。我们没有孩子;家内也没有处世经验。我大她7岁;说不定要死在她的前面;如果不给她留下一大笔钱的话……”
但是巡查部长却用一双怀疑的目光盯着西条: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会死在时子前的样子。
三
10月30号星期三上午;西条和时子给我住的公寓打来了电话。
过去我和西条、时子都是同一家公司的职员。时子结婚后便退了职;而我仍继续工作了6年。我的同事以及后来进入公司的女职员们也大都结婚后陆陆续续地退职了。在这家在当地来说是大型的旧式传统的公司;年近30岁的老姑娘很难在这里呆下去。虽然我还“顽固”地“坚守”在这里;但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上了一所夜间美容学校;并放出话来;打算在过30岁的生日之前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