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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检查都认为是被勒死的……”
“再和时子的朋友臼井纪子了解一下;她是不是知道时子说过什么这类的事情。”
“好吧;为了慎重起见我再去问一下。”
冈田打开笔记本;确认了一下臼井纪子工作的美容院的地点。
六
11月17日星期六下午1点左右;我利用午休的时间去离山手大街南面5分钟路程的一家公寓一层的快餐店里一个人吃了快餐。
出了快餐店向西;大约有500米远的地方是一处安静的住宅小区。时子的家就在那里。
时子死了正好一个星期。昨天是“一七”;我们刚刚为她做了法事。
我回到了店里;一眼就看见一位从没有见过的、身穿西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对;他不是客人。他是在上个星期日的夜里;我在昭和警察署里见过的警部补。我一看他那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的脸马上就记起来了。
他也认出了我;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用他那职业性的目光紧紧地看了看我和我的周围。
“我是昭和署的冈田。前几天耽误了您的时间;非常感谢。”
“没什么……”
“您讲过西条时子夫人说她在松山城和足擦岬遇上危险的事情吧。”
“是的。”
他紧紧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向我探了探身子低声说道:
“实际上;我们和当地的警方进行了联系;我们认为时子夫人在松山城和足擦岬发生的两次遇险有可能是她自己故意干的。”
“故意干的?”
“因为我们发现了几处可疑的疑点。”
“可她干吗要这样干?”
“因为我们也不明白;所以才来问您呀!不过;您也不知道这是她故意这样干吧?”
“是啊……”
“我们也这样认为。如果您还知道什么可以再告诉我们。”
“可我从时子夫人那里听来的全都说了呀!”
“那好吧。打扰您了。”
说完;冈田警部补有些失望地站了起来。
看来他已经完全认定时子在四国发生的两次遇险事件全是她自己干的了。
可我怎么回答呢?
我又回忆了一下;还是弄不明白。但我心中渐渐地产生了一丝不安。
两天后的星期一下午。冈田给我的店里打来了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您下班后可不可以再来署里一下?有点儿小事要麻烦您一下。”
“什么事儿?”
“我们找到了一盘录音带;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时子的声音。”
听录音?我一下子回忆起10月9号时子来看我时的情景。
“你把你丈夫要谋害你的事情详细地录在磁带上。这样;万一发生了不测;就可以成为证据。”
当时我说完后;时子十分佩服地听从了我的建议。
难道她真的按我说的把这些事情录在了磁带上?
我一下班马上就赶到了昭和署。
“总是打扰您;实在抱歉。”
冈田热情地把我迎进去;并把我带进走廊里边的一间昏暗的小屋里。上次见过的刑事科长也在。桌子上放了一架录音机。
果然是一个女性的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我还是从讲话人的说话特点和娇柔的鼻音听出了她就是时子本人。
“这样一来;如果我死于不正常;那么肯定会怀疑我丈夫;并逮捕他;如果逮捕了他就会判刑吧。为了这个我要留下口信儿。我认为要判他刑一定要辨别清楚他在四国旅行时有两次要谋害我的事情。其实那两次未遂事件不是西条干的;是我一手导演的。如果发生了两次遇险未遂事件我又死得不正常;肯定会怀疑到西条的头上。他是个很谨慎的人;大概不会干这种杀人的事吧。为了做好铺垫;我就先自己干了两起‘未遂’事件。松山城和足擦岬事件与西条没有关系。而且也有证人证明。我一回到名古屋;就马上去了我的朋友臼井纪子女士那里讲了四国之行。我的目的是使我编造的这一套谎话在必要时她可以充当我的证人。因为西条是无罪的;所以请不要惩罚那个人吧。我衷心地希望……”
冈田停住了磁带向我回过头时;他的脸与刚才不同;露出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怎么样;这个声音肯定是西条时子的吗?”
在我听来;他这公事公办的冷峻问话;又像是询问又像是审问。
“嗯……这个……我认为肯定是她的。”我实在无法否定。
“这样一来可就怪了。您前几天来这儿特意报告说了四国的未遂事件;可只字没有提过她会说谎的事。前天我去专门询问这件事时您也是一口否认。这倒是为了什么?”
“……”
“好吧;我对您讲;实际上我们认为一向办事小心谨慎的西条先生在最容易被人怀疑是杀人凶手的时期会杀死时子女士这一点也持怀疑态度;于是便彻底调查了西条夫妇的所有关系。西条先生是个很有发展前途的人;过去同一个时期与好几个女人都有情人关系并不稀奇。例如您在西条先生和时子女士结婚之前就与他一直有关系;并保持到现在。在许久以前他和别的女人就很轻浮;最近又和一家叫‘荣’的俱乐部里的广川繁美女招待好上了。您一面和时子女士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一面又希望西条早早地和时子离婚;回到自己的怀抱中来。但是;西条很难下这个决心。于是您认为只要杀死了时子女士;西条就会回到您的身边来……”
和警方调查的情况一样;我在和时子进到同一家公司之前就和西条有了性关系。但他最终选择了有一大笔财产的时子结了婚。在那之后;他一边和其他女人偷偷幽会;也在一个月里到我的公寓来一两次。尤其是他工作中产生了较大的压力;或是身心极度疲惫时都一定会到我的公寓里来要在我身上狠狠地发泄一番方能缓解。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对我说我是他真爱的女人。然而在最近我才明白;不是这样的情况时我就根本不是时子的对手。我总在想;什么时候我也会像时子那样成为男人最喜欢的女人?身心脆弱、无时无刻都离不开男人的保护的时子;也许就是男人所喜欢的性情;而这样一来西条无论如何也无法抛弃她了。
利用时子的被害可以使人们怀疑西条会杀死时子的吧?
上星期六;我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下后离开了美容院。我听说时子去了四国旅行后;很想看看她是什么样子。便去了她的家。从美容院到她家;快的话也就10分钟路程。
果然;时子一副心境平和、充满了幸福感的样子。已经从她丈夫“害”她未遂事件中恢复了平静。
“我想和他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我这个人只能一辈子靠西条了;他是我的惟一依靠。”
当我看着她那充满了天真、纯情而幸福的神情时;心中不禁突然冒出了一股妒嫉的火焰。我以前就知道;在这间八张草席大小的房里有一只放着她的和服的大衣框;于是我从那个衣柜里抽出了和服的腰带。
时子去厨房准备茶水;当她回来时;我正在看房间里挂的一幅字画。
“看;这幅画上有一块污点。在这个地方——”
时子听我这样说;十分惊奇地走过来。在她仔细看时;我从她的身后用腰带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精疲力尽后;我便抱着她把她吊在了门框上。
因为她颈部的条索痕肯定是非自杀样的;所以很难被认为是自杀。这样一来犯罪嫌疑就很容易集中到西条身上。这个疑点正是时子自己事先进行过铺垫的。
和我计划的一样;调查逐步展开了。后来西条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些情况时;我一再鼓励他“坚决不要承认你的犯罪行为”。
“无论警方对你多么严厉地追查;你也绝不要承认;因为他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我在等着;即使他被逮捕;受到起诉;我也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世间的人决不会认为西条会杀人。
但他至少会被人们认为因为要把妻子的巨大财产弄到手而杀死她的;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在受到人世间的白眼;社会道德的舆论谴责中;孤独、疲惫的他自然会回到我的怀抱中来。那时;我就成了他离不开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