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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聪明。
心病?宫仲修凝起疑惑的眉峰,见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便猜出其中缘由。
恐怕他就是那个心药了。“告诉柳儿姑娘,宫某心领了,告辞。”
“慢着。”离休移到他跟前阻挡他的脚步。“这话你自己跟她说去,别老是要我做
坏人。这祸是你闯的,自然要由你自个儿去收尾,我可没时间去替你一一拒绝爱慕者。”
“离休!”宫仲修叹口气。“我来春阁坊只为出诊不为其他,你是否该好好管束你
的姑娘,请她们切勿芳心错放,我没有这么大的福分。”
“你干脆说看不起我春阁坊的姑娘!无意与残花败柳共处一室,甚至是结为连理。”
“离休!”表情淡漠的宫仲修终于抑忍不住,恼怒地失控大吼:“你不该如此说话!
春阁坊在我宫某眼里与一般人家并无差异,你自该心里有数,倘若你真认为我宫某视贵
坊为烟花柳巷而有所轻视,今后也不必差人到庆善堂了,在下不会再到贵坊看诊。”
“别生气。”离休摇着手中圆扇为他去怒火。“奴家只是说笑,你千万别在意。”
“就算是说笑也不成。”性情严谨的宫仲修哪能接受她这番解释。“这种话多伤人
你可知道?伤我事小,但对坊里的姑娘该怎么说,她们听了作何感想,你这样口无遮拦
的,要她们如何自处?”
离休黯了笑的眼,轻叹口气。“就是你这态度,才让我春阁坊里的姑娘芳心暗许!”
宫仲修愣了愣,有些了解方才她突然说些浑话的用意。
“你在试探我?”
“谁教我坊里的姑娘泰半倾心于你,不过看来她们得心碎了,你是正人君子,未对
坊里哪位姑娘动过心。”看来是没得玩了,那票姑娘只有心碎的份。“她们真傻啊,对
你宫大夫而言,药草恐怕比任何一个天仙绝色都要来得吸引你。”
“失礼,这是在下的错,请向——”
“何必为不是自己铸成的过错道歉?”
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宫仲修要对离休说的话,从厅后厢房里走出一个人,身上的绸
缎告知这名男子出身富贵。
“鸿翼,你出来作啥?”
“看看哪一个人胆大包天,竟敢指着你的鼻子骂。”西门独傲挑了挑眉,冷冽的气
势中带有几分嘲讽。“而你,竟未加以反驳。”
“我也是会看人的。”这家伙就只会冷言冷语轰她。“仲修,既然你对柳儿无意,
这事我自会帮你解决,毕竟柳儿是我春阁坊的姑娘。”
“劳你费心了。”宫仲修微微倾身作揖。“告辞。”
“慢着。”开口拦住他的是西门独傲。
宫仲修回过头,终于望见介入他和离休谈话的男子有着什么样的面孔。
那是一张俊邪兼具的脸,冷硬的轮廓足以教人在看第一眼时便察觉他周身自然散发
的冷冽气息,禁不住的人恐怕还会暗暗发颤。
“有事?”淡漠依然挂在宫仲修脸上,虽心知这人不是泛泛之辈,还是以平常心待
之,只因以不同的心思待人这种事他向来觉得麻烦也累人;久而久之,也就不把什么高
官显贵和平民百姓差别看待。
被人说面无表情和倨傲冷淡恐怕就是因为他这样的心思。
“你是大夫?”
“正是。”宫仲修不卑不亢的回应,丝毫不将问话者的强势放在眼底。
“那就过来。”西门独傲伸手扣住他手腕,回头就往厢房里带。
“你放手!”今日是怎么回事?一连两次被不知名的人扣住,而他都无法动弹。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
“鸿翼!”不明就里的离休只得跟着走进这老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友人房里。
西门独傲拉起袖口至手臂,让人看见他臂上一大片血红。
“喂!这是何时受的伤?”离休瞠大眼瞪着西门独傲手臂上的伤口。
他会早上来串门子这事本就古怪,原先就是要问明他来意,却被官仲修的到访打断,
现下终于明白他的用意。
“今早。”西门独傲脸色未变,彷佛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明白自己为何被强拉进房的宫仲修立刻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瓷制的瓶子,从桌上
拿起茶杯,倒出些许与水调和,端到西门独傲面前。“喝下。”
“这是什么?”
“麻沸散,你的刀伤太深需要缝合,除非你能忍下痛楚,否则最好喝下。”
“我不需要。”西门独傲推开他的手,脸色并未因受伤而有所变化,所以才让人看
不出来他身受重伤。“你只管做你的事。”
宫仲修点头。喝与不喝端看病者意愿,他不愿意他也没有话说。“就请你忍着点。”
语毕,他取出银针开始缝起血淋淋的伤口。
“你这家伙!”气不过的离休哪管时机对不对,开口直轰西门独傲:“受伤也不说,
你以为这样才算真英雄吗?要不是仲修正巧来到,难不成你要血流满地,脏了我春阁坊
的地板不成!”
“正有此意。”被缝着皮肉的西门独傲竟还能心平气和地顶回她的话。
“你……”
“可以了。”
两人的斗嘴——其实只是离休一个人在大吼大叫,在这时间里,宫仲修也将伤口处
理完善,拿出一只陶制瓶子,撒了些许在伤口上。“这是天青地白,对止血生肌非常有
疗效,再过三日,你的伤口便能愈合结痂,这段期间切记不得沾水。”
西门独傲点头,连声谢都懒得说,伸手探进怀里,取出一锭银元宝欲打发人走。
宫仲修微笑,推开他伸向自己的手。
这举动让西门独傲稍稍感到讶然,“你不收?”
“不,是你给的太少。”看他身上的穿着便可猜出他非富即贵。“难道阁下的命只
值这些?”
西门独傲闻言,颇有兴味地扯开一记淡笑。
“喂。”离休突然紧张地暗扯宫仲修的衣摆,“你快点收下离开,他会笑就表示事
情诡异,你还是快走的好。”
“离休。”冷冷的音调让离休倏地收口,鹰般的利眸定定锁住只差几步就被拉离厢
房的宫仲修。“你退下。”
“鸿翼,可别在我这儿闹事。”
“我是这种人吗?”
是!你就是!离休只敢吼在心里,表面上还是乖乖摇头。
“开个价码。”敢在他面前放肆,西门独傲觉得今日倒有趣极了,先是走在路上杀
出四名刺客,现下是遇见个古怪的大夫,有意思,今日不会无聊了。
尽管嗅出异常的氛围,宫仲修依然不怕死地开口:“一百两。”
一百两?西门独傲先是低头,而后仰首狂笑。
宫仲修皱眉看向离休。“我看错了吗?”难道他只是虚有其表而不是真的达官贵人。
完了!离休叹口气。“他不是付不出,而是你要倒大霉。”惹上西门独傲还妄想全
身而退的……唉,就她所知,到目前为止用一只手算还有剩哩。
“我付你一千两。”西门独傲用未受伤的手撑额在桌上,漆黑的眸子蒙上刺探的讯
息。
“多谢,但我只要一百两,开出的价码既定就不会更改,这是我的规矩。”宫仲修
边收拾药箱边道,忙碌的手再度被扣进有力的虎口。“你做什么?”
“没有人能让我守他的规矩。”连大唐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他还会在意这小老百姓
的规矩吗?“我出一千两,买你的医术!”
“仲修,你就收下吧,难得这家伙……”
“和你的人。”未竟的话落下,断了离休的劝告。
“什……什么?”离休瞪大杏眼,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什么话。
这家伙疯归疯,可都还有个章法;但这次……未免疯过头了吧!
“我是男人。”宫仲修沉下脸,冷静以对的态度表明这事他不只遇过一次,是以才
能如此镇定。
“那又如何?”够冷静!西门独傲眼里的兴味愈来愈浓了。
“你疯了吗?”
“很多人都说我异于常人。”西门独傲对他的质问颇不以为意。
倒是离休,紧张得像与西门独傲对峙的人是她一样。“别再说了,仲修。”
“请你放手。”淡漠的神情终于闪过一抹气愤,显然,今日动的气是他生平最多的
一次。
先是个叫屠允武的参军,现下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男子,这两个人都扣住他做
出古怪的要求。
“若我说不放呢?”
“休怪我失礼。”宫仲修一拂袖,西门独傲的虎口立刻传来一阵灼热痛楚,痛得他
松手直挥。
“该死的你做了什么?”灼热似火焚的痛让西门独傲直咬牙。
“赤蝎粉,用茶水清洗即可,一百两先交由离休,在下会择日来取。”
宫仲修提起药箱离开,不到两步的时间,瓷器摔裂的声音及西门独傲的吼声和人同
时挡在他面前。
“鸿翼,你——”离休追上前。
“住口!”不饶他,敢惹恼他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气极恼极的西门独傲邪笑的唇
让俊美的轮廓变得狰狞。“你今日恐怕走不出春阁坊。”
“你想做什么?”
“大唐开明是开明,可也有它污秽不堪的地方不是吗?”眷养嬖童在高官富人眼里
只是一时风行,他无意跟进,但这人意外地让他觉得有趣,想逗逗他,摧毁这张淡漠的
嘴脸,他要看看这人淡漠之外的表情。
为此,他的手背滑过那张略嫌苍白的脸颊。
“鸿翼,你可别当真啊!”离休紧张大叫。天老爷,这人玩起来真的跟疯子没两样
呀!会这样笑就表示他气过头,惨了惨了惨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仲修也真是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他没听过吗?
“你说呢?”利眸锁住宫仲修。
宫仲修躲过再一次的轻薄,严厉回视那张邪气的脸,显然的,他的怒气已被他挑了
起来。
而依然镇定的脑袋却还有一丝疑惑,这人虽然一举一动净是危险气息,可是却没有
真的要伤他的意思,到底是为什么?
“离休!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