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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你莫大能耐的时候,你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不但我娘会失望,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这你应该懂。”
云裳再也无言,小嘴微微地噘起,今日遇见的事不同往日小事,若是不加紧应对,恐怕长安棺材铺很快就会关门大吉,云裳实在想不通,季凉夜明明很在乎长安棺材铺的兴衰荣辱,可这会儿却铁了心置之不顾,他这么做究竟是相信她,还是打算让她搞砸了之后看她的笑话?
“为了以防我心软帮了不该帮的人,我打算代替我哥去凉城谈一笔生意,估摸着四五天的样子,希望我回来的时候,铺子里不是像今天一样没有一点人气。”季凉夜的话让云裳气极,可又无反驳之力,而且她相信,就算他不离开罕城,长安棺材铺的事定然也不会助她一臂之力。
“要勤奋再勤奋,用心再用心,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掂量你的胖瘦。”季凉夜凤眸眸光深邃,肆无忌惮地往曾经在云裳身上“掂量”过的地方危险地扫去。
☆、052:上错了房
季凉夜两袖清风,说走就走,留下云裳从棺材铺想到季府的海蓝居,从白天想到黑夜,彻夜未能眠,却仍想不出有效的法子出来,虽然她有达喜稠庄那么一个后台,但是,常送棺材铺允诺送出的东西实在太厉害太强大,无论是绸缎、衣裳还是其他贵重物品都难以取代它在死者家属心目中的至上地位。
第二日,长安棺材铺还是乏人问津,因为云裳上任前三天的特惠举措,一些人家已经订购了棺材,所以购置棺材的人原本就不多,而新有人过世的家属,自然全冲着赠送的墓碑去了常送棺材铺捡便宜。
云裳一夜未睡,头眼俱痛,面色憔悴,连喉咙里都似乎在冒着火,阿廖见她精神状态极差,便劝她赶紧回家休息,店里的事他和其他伙计会照应着,云裳的身体并非铁打,若再不躺一躺,可能真的会昏死过去,云裳不打算强撑,便交待了阿廖几句,速速朝季府赶去。
天气正好是阴天,加上云裳头疼得厉害,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昏暗模糊,好不容易强撑着一路无事地回到季府,乍一走进季府大门,云裳所有提着的心吊着的胆都放下了,毕竟季府对她这个贵宾而言,还是很安全的,况且,那个最喜欢欺负她的季凉夜又不在。
不知是天意如此,还是云裳真的是头昏眼花,她竟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一个陌生的院落,推开了一扇不属于她的寝门,摸到床的那一刻,云裳倒头就睡,鞋也没脱,被子也没盖上,就沉沉地不知今夕何夕地睡了过去。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寝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走进来一个姿态高雅的男子,男子踏进房门的那刻便觉察到了空气中的异常,有人!
很快,男子就发现到了睡在自己床上的女子,他慢步踱了过去,站在床边淡淡地凝视女子良久,当见到女子的面貌之后,原先骤冷的脸稍显缓和,半饷后竟自言自语道:“我该不该把她扔出去呢?”
男子朝着沉睡中的云裳伸出双臂,却在即将要触到之时又蓦地收了回来,扯过被子朝着云裳扔去,恰好遮住了云裳的身子,让她不至于着凉,男子眸光又定在云裳未脱下的鞋上面半饷,最后皱着浓密的眉头,大步走出寝房,顺手招来伺候她的丫鬟吩咐道:“去,我的床脏了,问管家要些干净的被褥,需全套。”
天黑之前,云裳终于醒来,确切点说,饥肠辘辘的她是被饭菜的香味给熏醒的,云裳以为定是灵儿刚把饭菜端进寝房,便试着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的刹那,云裳便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不是她的寝房,而她躺着睡的也不是她的床!
震惊中的云裳霍然坐起,同时朝着香味的来源处望去,却只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背影。
男人虽只留给她一个好看的背影,却看得出来正在姿态优雅地享用晚膳,云裳的心噗通狂跳,下床几步奔至男人面前,终于看清男人的面貌,他正是自己猜想的男人——胡飞扬。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若是换做别的男人,云裳或许会继续慌张,可面对的胡飞扬,那个信誓旦旦不喜欢女人的胡飞扬,云裳的心莫名地就安定下来,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睡在我床上?”胡飞扬淡淡瞟了云裳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优雅使用晚膳,一口饭菜入喉才道,“幸亏大家都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致,若不然,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奸情呢,若是被冰雪公主知晓,定然气急败坏,骂我夺她儿子所爱。”
云裳的脸红了又红,此刻低下头看着自己鞋面,奋力想着她睡着前的事情,隐约记得自己是被阿廖催促回季府的,尔后她就进了寝房,倒床便睡了……
“不好意思,昨晚我一夜未睡,定是昏了头走错了寝房,不好意思,给你添了麻烦,我这就走。”云裳得出恰当的结论后,就连忙向胡飞扬道歉,借机离开以消除这种歇斯底里的尴尬。
该死的,她怎么没走进女人的房间,偏偏走进了男人的房间?走错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醒过来之后还质问被打扰的他,真是丢脸丢大了!
“吃完再走吧,我让人送了足够的饭菜。”云裳没想到,胡飞扬既然满脸不介意地挽留她一起用膳,虽然她跟他不是没有一起用过膳,但这次她特别抗拒还跟他待在一起,云裳正想拒绝,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欢快的咕咕声,胡飞扬挑眉一笑,云裳只好踟蹰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硬着头皮开始吃饭。
“昨晚一夜未眠,为何?”二人快要吃好之时,胡飞扬忽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棺材铺的事,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云裳此刻已经填饱了肚子,懊恼的心情也好转许多,胡飞扬愿意跟她聊天,便容易让尴尬消失得更快一些,若不然下次见面,就容易立刻想到今日这件窘迫之事。
“如此尽心尽力,冰雪公主火眼金睛,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过奖了,我的确尽心,但无处尽力,若不然,也不会走错房。”云裳自嘲一笑道。
“这事的确有些麻烦,怎么,季凉夜不准备解决?”
“如若掌柜不是我,或许他会出手解决。”云裳一想到那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季凉夜,气便不打一处来。
“听说他去了凉城,他是个死鸭子嘴硬之人,嘴上说得狠,心里却未必那般想,等他回来,或许就有了对付常送棺材铺的良策。”
虽然云裳对胡飞扬颇有好感,但他帮季凉夜说话,云裳还是不屑地噘了噘嘴道:“不可能,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胡飞扬意味深长地淡淡一笑,没有告诉云裳,凉城是盛产碑石石材的好地方。
☆、053:会遭天谴
云裳走出胡飞扬的寝房之外,胡飞扬随即跟了出来,二人各自望着夜空,静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胡飞扬首先打破沉默道:“打算放弃了?”
云裳坚定地摇了摇头,胡飞扬见她的小脸颇为痛苦地纠结在一起,不由觉得好笑道:“今晚又准备彻夜未眠?”
云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置可否,的确,心事若是放不下,事情若是难以解决,总会令人寝食难安。
二人又顾自沉默了片刻,胡飞扬沉声道:“买棺材送东西的举措是你所想,他们不过是抄袭了你的点子,你可以为此生气懊恼,但实在不必气馁沮丧,他们抄你的点子,却无法成为点子的始创者,他们侥幸取得了成绩,你何尝不可抄自己的点子反败为胜?”
“抄自己的点子?”云裳瞪大了眼睛,这个胡飞扬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鼓励她,她感觉白雾茫茫的前方仿佛马上就要被一阵劲风吹散。
“不错,买棺材所送的墓碑,一时的确难以被其他物品所取代,所以你不必再浪费时间,去费尽脑汁地想出另一件能够超越墓碑的物品,”胡飞扬似乎在心里早就有了对付常送棺材铺的诸多办法,但站在季凉夜的立场上,他只能对云裳点到为止,“不取代,但却可以同行,若你能想出一件事,能够吸引顾客别样的青睐,虽然不足以将对手逼死,但却能让一部分顾客对你死心塌地,宁愿自己掏钱购买墓碑也要到你这里来买棺材。”
“不取代,但却可以同行?”云裳细细咀嚼胡飞扬的话,虽然仍无明确头绪,但已经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胡飞扬为她指明了道路,云裳自是感激不尽道,“谢谢。”
“不必谢,我也是随便说说,关键还是要看你自己。”胡飞扬见远处的丫鬟朝着这里走来,便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好好歇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
“散心?”云裳没来由地对胡飞扬口中的地方很感兴趣,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承担的责任,忙道,“那恐怕不行,我明天要去棺材铺。”
她已经一天没有去棺材铺了,若是被季凉夜知晓,定然饶不了她。
“花不了你多少时间。”胡飞扬笑道,“况且,整天对着那些棺材,又见铺子里没有一单生意,心情必定不好,试问在那种恶劣的氛围下又怎能想出真正的好点子?多走动走动,或许好点子自然就跳出来了,哦,记着仍穿男装。”
胡飞扬说得不无道理,云裳便没有再作犹豫,高兴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回去了。”
“去吧,明日见。”胡飞扬的口气虽然一如既往地淡然,但听在云裳耳里,偏偏十分温暖,云裳对着他粲然一笑,不自觉地蹦着小步子走了。
胡飞扬望着远去的窈窕身影,淡泊的脸逐渐变得柔和,心房最坚硬的那块,就如深冬的冰在悄然消融,只是他自己觉察不到罢了。
眼见着抱着全套被褥的丫鬟走近,胡飞扬的面色即刻恢复淡漠,不等丫鬟开口,便凝眉道:“拿回去吧,不换了。”
“啊?”这个叫小溪的丫鬟愣了,她伺候胡飞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她眼里,胡飞扬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