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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闭着眼睛
翌日,云裳照旧躲在皇宫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消磨时间,可凤北雁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很是惊讶地望着云裳道:“灵犀,这里曾是宫里小动物放生的地方,屎尿很多,味道不好闻,你怎么会在此处?”
“九叔。”云裳尴尬地笑了笑,凤北雁这口气,仿佛她是那些小动物中的一员,到这里来排泄屎尿来了似的。
“在宫里待着是不是很闷?九叔带你出去玩,可好?”凤北雁提议,一扫云裳回来之后较为疏离的模样。
云裳想了想答应了,实在敌不过九叔的盛情,获悉蕙妃是她亲娘,从此她与蕙妃待在一起就会尴尬,可是凤北雁却是不同,他究竟是不是假王爷还不可知,况且,从他曾经对云裳的好来看,云裳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不过,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云裳还是没能忍住在路上小小地试探他道:“九叔,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凤北雁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怎么对九叔的年纪感兴致起来了?”
“九叔,我记得以前很想看你的样貌,你说我出嫁之后便有机会看到,如今我都回来了,怎么都没机会?”那时的云裳想当然地以为,凤北雁大概是说去西平国罕城看望她的时候,让她看看他的脸。
“原来是翻旧账了。”凤北雁笑道,“今日就给你个机会,不过什么时辰要九叔说了算。”
“好啊,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不过九叔,你可不能突然就把面具拿掉,以免我被你吓死。”云裳笑道。
“既然怕吓到,为何这般想看?”
“哈哈,九叔,我只是翻旧账而已。”
二人游玩了许多地方,都是他们曾经前来玩过的,这么些年,或多或少都有了不少变化,天渐渐暗了下来,谁也没有提回宫的事,最后,二人在选择了清风山下的一家农庄,定了一个带偌大庭院的客房,二人就坐在院子里的火堆旁,烘烤着农庄特供的禽类肉食。
美食还配有美酒,云裳想要少喝一点,可是凤北雁丝毫不准,说女人只有等生过孩子之后才有资格喝酒。
这是什么道理?云裳气呼呼地瞪着他,看着他直接对着酒壶畅快地喝酒,只能像是咬他泄愤一般咬着手里的肉食。
吃完肉食,云裳又吃了一些水果,偶尔抬眼朝着凤北雁看去,竟然发现他背靠着假山似乎是睡着了。
总之是闭着眼的。
云裳立即站了起来,小步子朝着他移去,并且喊道:“九叔?九叔?”
直至云裳站在凤北雁身边,他仍没有理会,云裳暗想,肯定是酒喝多了睡过去了。
哈哈,这下好了,她既可以把他手里的酒偷来喝,也可以揭开他的面具看脸了!
肉香馥郁的夜晚,氛围似乎特别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也或许在这个年近不惑的九叔面前,云裳觉得自己可以像孩子般任性顽皮。
咫尺之距,动手之前,云裳竟还纠结着,究竟是先偷酒喝,还是先揭开他的面具?若是先偷了酒,在她喝酒的时候他醒过来就不能揭他的面具了,若是先揭开了面具吵醒了他,那酒就喝不成了。
果然是鱼与熊掌难以两全的事,最后竟是酒的召唤胜过了面具,云裳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凤北雁对面对,凝视着半饷,间或朝着露出面具的眼、鼻、嘴处吹几口凉气,免得他在装睡。
云裳在三番几次的骚扰下,终于放心地确定,凤北雁是睡着了,并且睡得极沉。
凤北雁抓着酒壶的手指用劲不大,云裳轻轻一撩,便将酒壶占为己有,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致于得意忘形,云裳没能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就蹲在原地仰头喝酒,本想小嗦一口,可是手一抖,酒水灌了满嘴,若是吐掉,实在太过可惜,云裳便强忍着辛辣将其大胆吞下。
没想到这酒辣得厉害,比云裳曾经喝过的酒都要烈性百倍,云裳终于明白,九叔坚决不让自己喝酒的原因,可是这个时候,即便明白了,也是为时已晚。
喉咙里、口腔里像是被辣椒水给侵蚀了似的,火辣辣得疼,云裳拿酒壶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壶身,而双眸则是难受得闭上。
忽地,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下唇,她来不及怔愣已经从她张开的嘴里闯进一条带着同样酒味却没有辣意的劲舌,似乎特意携着夜的凉意来消散她的难堪与不适。
云裳本可以睁开眼,可是却迫使自己不要去睁眼,这个吻虽然被酒味掩盖,但对她而言,却是前所未有得熟悉,熟悉到曾经甜蜜得融进了她的骨子里。
酒液的辛辣逐渐散去,直至唇舌变得麻木,云裳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只是在等待男人的结束与放手。
她不想面对他,面对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紫会长得跟石边云以及解千秋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九叔就是那个她爱过也怨过的蒙面神秘男人?
一吻终于结束时,云裳仍然紧紧闭着眼睛,像个木头人般不知该如何下去。
对面的男人望着闭着眼神情却是惊慌失措的女人,心中自然已经猜出原因,他敢贸然吻她,就是想让她发现自己是谁,今晚,他决定将自己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她的面前,可此刻,似乎她还没看过他的脸。
所以,凤北雁寻到云裳的双手,将它们指引到自己的面具上,虽然不言语,云裳也明白他是让自己取下面具。
云裳的手歪至最拢,拒绝去掀开面具的哪怕是一条缝隙,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面容,其实昨晚她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她猜到的只是紫竹毒侠的面容,而不是凤北雁的面容。
女人的心思总有难以猜测的时候,凤北雁不知为何她会如此抗拒他的面容?难道就因为凤北雁跟紫竹毒侠是一个人?就算是一个人那又如何?这两人的面容她都未曾见过,难道不想见识一次?
曾经所有的好奇念头,此刻在云裳心里都化成那些难以理清的团团乱麻丝,她最大的念头除了逃避,还是逃避。
凤北雁终究是拗不过倔强的云裳,他总不会强行扒开她的眼去看他,只好自行解下了面具,云裳的双手垂下,明知道眼前的男人没了面具的遮掩,只须她睁眼,便能清晰看见,可是,她不想看,一点儿也不想看!
若是紫没有抛弃她,她也不希望他有一张石边云的脸,即便石边云的脸美得倾城,更何况是紫早就已经放弃她,非但说利用她,而且还说从未喜欢过她,此刻他又变成九叔来迷惑她做什么?
她想不通,也不想想通,这几日以来让她烦恼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撇去一切烦扰,或许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清静事。
凤北雁盯着她半饷,见她完全没有睁眼看他一眼的举动,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卧房走去。
既然这个女人既不接受也不反抗,那么他会用他的方式,让她接受或者反抗!
☆、146:他的往事
若是闭上眼睛不去思考,云裳以为自己此刻仍在西平国罕城,任何不愉快的事都没有发生,她深深地爱着紫竹毒侠,而紫竹毒侠也痴痴地爱着她。
相会的日子总是那般令人期待,他的人在等,她的人在跑,他的心在跑,她的心在等……
此刻她闭着眼睛,仿佛那时的他用布条遮住她的眼睛,火热地吻着她的唇,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翻滚在偌大的床铺上,翻云覆雨,无所不为。
身体的愉悦刺激人心的愉悦,人心的满足又蔓延至身体的满足,他们如同交颈的鸳鸯,抵死纠缠。
许是被刺激冲昏了头脑,又许是反复的次数太多让人木木得分不清今昔是何年,云裳蓦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张熟悉至极的脸盘。
如同石边云,如同解千秋……
即便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乍一对上这张与石边云与解千秋又有区别的俊脸,还是觉得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云裳狠狠地推了一把覆在身上的男人,想要抽身离开,可是强壮的身躯岂是她能撼动得了的?况且,她的所以体力早就被他方才耗尽。
最后望一眼这个男人眼里流露出的深情,云裳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她再也不会被他这种执着痴迷的眼神欺骗了,他既然利用过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男人发现云裳看见自己的面容时,竟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怔了怔立即明白,定是昨晚她就猜到些什么了。
见她如此嫌弃自己的长相,以及那副从骨子里生出排斥于抗拒的模样,男人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伤痛。
她的身体接纳了他,可是她的心终是拒绝了他。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般痛过,也不容许自己在这般疼痛的情况下失去她。
凤北雁搂住云裳翻了个身,将她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长憋了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跟人详细交代过自己诸多身份的由来,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你若愿意听,我自然欢喜,你若不愿意听,睡去便是。”
“八岁时,她抛弃了我们兄弟三人,我们从爹娘双全的快乐孩子变成孤苦无依的孤儿,一次惨绝人寰的瘟疫,因为我染上了瘟疫,不得不与大哥、三弟分开,等我痊愈之后,再也找不到大哥与三弟的踪迹,后来,我被清露公主收养,那年,她的亲生儿子染上瘟疫死去,她便与石驸马将我当成了亲生儿子,在他们的悉心培育之下,我变成罕城最有名的公子哥,十六岁那年,我无意中遇见了三弟,我自恃自己有了走南闯北的能力,便让三弟顶替我在石家生活,而我踏上了寻亲的道路。”
“我来到她所属国家,寻到她的家乡,终于打听到她已经进宫的消息,在筹划进宫的过程中,我认识了真正的凤北雁,我们志同道合,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知道他的心事,他也明白我的苦楚,就在你进宫后的第二年,他趁着出游的时候,让我成为他,而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再也不会被宫廷世家束缚。”
“我愿意假冒他,一是因为我与他之间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