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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哪儿去哪儿……」
砰!
一张茶几在苍冽的掌下,化爲碎末。白宁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苍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想怎麽样?」隔了许久,白宁终于叫了起来。过分,太过分了,他可不欠苍冽什麽,凭什麽在这裡看苍冽的脸色,受苍冽的气。
苍冽冰冷的面容,在白宁的质问下,突然变得有些呆滞,虽然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面色,但似乎白宁的质问让他也十分困扰,瞪在白宁身上的目光终于缓缓收回。
压力大减,白宁鬆了一口气,坐在椅子裡一会儿揉揉膝盖,一会儿揉揉额头,把今天发生的事前后仔细又想了一遍,决定跟苍冽好好谈一次,免得以后麻烦不断。
「喂,我说……嘎,人呢?」
面前空空如也,冰山男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苍冽并没有失踪多久,就在白宁把所有的残局都收拾好,坐下来刚刚端起景儿泡来的热气腾腾的茶的时候,这个冰山男人又出现在他面前,不知从哪裡弄了一般像模像样的衣服换上了,看上去更加高不可攀。
「这是什麽意思?」
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白宁用眼角瞥了瞥冰山男人扔在桌上的银票,厚厚的一叠,根据目测,至少也有五千两。
不过他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冰山男人的身上,不爲别的,养眼啊,只不过换了一身正儿八经的衣服,这男人的冰山气质就又蹭蹭蹭地往上窜了一个山头。
冰山旁边喝热茶,果然是冰火两重天。
「赔偿,包你。」冰山男人冷泠地吐出四个字。
「噗!」白宁一口茶喷了出来,一滴不漏地被冰山男人的那张冰脸给笑纳了。
「一个月。」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的白宁拿过那叠银票,数了数,报出一个期限。对于这钱是从哪裡来的,他似乎并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苍冽似乎没有任何异议,擦乾脸上的茶水,再次从白宁的面前消失。而白宁拿着那叠银票,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还是笑,许久之后才渐渐恢复正常。
「景儿,把苍冽的东西收拾一下,送进怡兰苑。」
第五章
在南馆裡,给钱的就是爷,自然要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食物、用最好的东西、享受最好的美人。
但是还没有把苍冽这位出手阔绰的爷等回来,倒是前一天来闹场的那位小公子又来了。
这回人家不是杀上门来,而是甩手也是一叠银票,包下了南馆的一间院子怡竹轩,位置刚巧就在怡兰苑旁边。
白宁这时才知道这位小公子的名字叫做叶玄衣,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只是头上戴了一顶黑帽,从帽沿上垂下来的黑纱,遮住了面容,看不出年纪和模样,但是声音却是极年轻的,也十分好听,像春风一样暖到人心底。
「前日我弟弟玄衣不懂礼数,在贵处胡闹一场,叶紫衣在此赔罪了,小小意思,权做补偿。」
白宁数着银票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开口了,即使隔着一层黑纱,白宁也能感觉到对方上上下下打量的眼神。
「好说好说。」白宁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的好运果然来了,这两天银子都长了脚,自动往他手裡跑。
叶玄衣不满地瞪了白宁一眼,怨毒犹存,可是白宁哪裡在乎这些,得意地飞过一个媚眼,看吧,到底是当哥哥的懂礼数、会做人,温言软语,听得人心裡也舒服。
「苍家与我们叶家是世交,苍冽跟我也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好得比亲兄弟还亲,这次他误中埋伏,生死一线,多亏了白宁相公你仗义援手,大恩不敢言谢,这点礼物请你收下。」
一块刻着「叶」字的玉牌摆在白宁的面前。
「和阗玉,上等货。」虽然不知道这块牌子是干什麽用的,但是就冲着这玉质,白宁也会把它收下来。
叶玄衣横眉怒目骂道:「不识货,这是我红叶山庄的报恩牌,凭这块牌子,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找红叶山庄的任何人帮你做任何一件事。大哥,你疯了!随便给点银子把这个鸨头打发就行了,要是被别人知道红叶山庄的报恩牌居然给了一个男妓,岂不是要贻笑江湖。」这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叶紫衣说的。
「哟,这麽珍贵啊,那我可就不敢收了。」白宁微微一笑,把到手的玉牌又推了回来。
红叶山庄,他在李禄那裡已经听说过,白宁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江湖事,但是能让李禄那麽害怕的,怎麽也要是打听一下的,虽然这麽短的时间打听得还不是那麽清楚,但是已经足够让他知道,红叶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恐怕就和那位新上任的知府官衙在上和城的地位一样,他这种贱籍小民万万是得罪不起的。白宁贪财不假,但他还要命,适可而止的道理他非常明白,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识趣,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红叶山庄送出去的东西,断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白宁相公若是觉得不敢担当的话,那麽,请爲紫衣再做一件事情即可。」
正题来了,白宁眼珠微微一转,刹时就明白了叶紫衣送出这块看上去很珍贵的玉牌的用意。
「叶大公子,您是想让苍冽随您一起离开南馆?」
「白宁相公果然聪明。」叶紫衣褒奖似地轻轻一笑。
白宁暗自翻了个白眼,这跟聪明不聪明有什麽关係,叶玄衣前日的那一闹,就是傻瓜也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叶大公子,您要知道,脚长在苍冽身上,他要走,咱这小地方没人能留,他要留,南馆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只要给了银子都是大爷,爱住多久就住多久,直到他再也付不出银子。」
「胡说,分明你是不要脸引诱苍冽!」叶玄衣一脸愤怒,似乎恨不得当场一剑刺死白宁这个妖精才好。
「叶小公子,您认识苍冽比我认识他的时间要长得多,想必也瞭解这个男人的性情,您觉得……苍冽是那麽容易被引诱的吗?」白宁好笑地反问。
他是善于在男人堆裡打转不错,但不代表他能勾魂,能用一个笑容甚至是只是一个眼神,就把别人的魂都勾住的人,他还没有见过。
曾经听岚秋说过,尚香最红的时候,似乎有过万人空巷的风光,但……白宁没见过,直到现在他依然怀疑那不过是岚秋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夸张。白宁所认识的尚香,只是那个住在后院裡调着香粉、喝着渗了水的酒、想哭却没有理由哭的浓妆男妓。
叶玄衣顿时哑然,苍冽的性情别人不清楚,但叶家兄弟再是瞭解不过,这样的男人,整日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连话都不愿意跟身边的人多说一句,要说刚被引诱,实在是不太可能。
「白宁相公,你是明白人,虽然我不知道苍冽为什麽会留在这裡不走,但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叶紫衣把玉牌又推到了白宁的面前。
这次白宁没有再拒绝,这是一个机会,他一直在试图寻找一个足够强大又足够稳妥的靠山,也许红叶山庄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也不明白苍冽为什麽会一直留在南馆裡,但是……我想这应该跟他受伤的原因有关,叶大公子,解决了这个问题,我想你们要带苍冽走应该就会很容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于是白宁毫不犹豫地把苍冽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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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冽在天黑的时候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他白天做什麽去了,但是那一身的血 腥气怎麽也遮掩不住,让白宁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什麽也没有问,只是把他领到了怡兰苑。
「苍大爷,以后您就住这儿,需要什麽,您儘管吩咐,我呢,虽然没什麽本事,但论伺候人,这整个上和城,您寻不着比我更好的了。」
苍冽似乎对于搬了地方住没有什麽意见,但是对白宁前后奉承的态度很不满意,虽然没有说什麽,胆是阴沉的脸色怎麽看都很恐怖,偏偏这人又是死不开口的典型,让白宁光是猜他的心思都要耗费半天心神,本来就已经很疲累了,还要看这个冰山男人的脸色,饶是白宁也吃不消了。
成,你有钱,你是大爷,你爱谁伺候谁伺候,恕我不奉陪了。白宁也是红牌,红牌就有红牌的性子,更何况,苍冽跟别的男人是不同的,所以白宁的小性子就爆发得理所当然,虽然他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白宁甩手一走,苍冽反而怔愣了,低头沉思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前一刻还谄笑得令人生厌的白宁,为什麽转眼间要起了脾气。不过……想起白宁嘟起脸蛋气呼呼的模样,苍冽的眼神柔软不少,生气的白宁,比起谄笑的白宁,要可爱得多。
「冽,我可以进来吗?」
如春风拂面的一声轻唤,叶紫衣的声音在院中响起。苍冽的眉尖微微一挑,眼神迅速冷凝。
打开门,让叶紫衣进来,苍冽坐在桌边,端起白宁先前为他倒满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喝着,目光虽然在叶紫衣身上扫了一眼,眼神却澹漠得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叶紫衣彷彿也习惯了,丝毫没有在意苍冽的冷澹态度,迳自解下一直戴在头上的黑纱帽,露出一张极其柔美的面容,跟叶玄衣的长相有五分相似,但是比起叶玄衣的阴柔与稚气,他要显得成熟得多,一举一动都优雅閒适、温柔似水,尤其是他的双眼,流波四溢,乍看去有种诱人的美丽。
坐下后的叶紫衣,柔柔的眼神落在苍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