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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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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地看着我,像看传说中的火星人。

  在酒店的房间里等了没几分钟,那个叫朱质彬的包工头就带着他的两个保镖来了,两个保镖的手里各拎着一个大箱子。当三位文物专家看到朱老板从箱子拿出来的那只“折枝番莲纹壶形贯耳六方瓶”时,眼睛里立刻流露出异彩,我的心顿时定下来,看来确是真品无疑。我事先跟这些文物专家打过招呼,发现是真品后要不动声色,装做漫不经心,免得那家伙以为奇货可居突然加价,那我的损失就大了。一个文物专家朝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开始跟朱老板讨价还价,两位文物专家也在一旁帮腔,说这只花瓶虽然是真品,但近来古瓷市场的行情不太好,而且这种花瓶存世较多,各地博物馆都有不少,民间也经常出现,所以价格不会太高。尽管我们合力游说,朱老板那龟儿子就是不肯少一个子儿,还说有好几个人都想买这只花瓶,只是看在我先看货的份上,他做生意一向讲究厚道,所以才肯卖给我。我有些急,担心这桩生意泡汤,那样我啥子都得不到,而利息还要付出去不少,所以相持了一会后,我就主动妥协了。

  我从装有一百万现金的密码箱里拿出一百万,放在桌子上,对朱老板说:“成交了!”他看了桌上的那堆钞票一眼,点都不点,就吩咐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保镖把钱装到箱子里面,然后又吩咐另外一个保镖,帮这位程老板将花瓶好生收起来,接着他又笑嘻嘻地对我说,程先生,您吉人吉相,我晓得这桩生意做得成,所以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一个装花瓶的箱子。保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花瓶进去了套房的里间,孟辉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进去看看,我点点头,对孟辉办事我一向是比较放心的,这小子平常看起来油腔滑调没个正经,但其实鬼精鬼精的。

  本来我也想进里间去看看的,但朱老板拦住了我,说自己还有一些古董问我要不要,可以便宜些卖给我,说完,他从自己随身的一个挎包里掏出些古钱币和一只玉镯子,那两位文物专家鉴定后,觉得收藏价值都不大,我也就打消了买下来的念头。这时,孟辉和朱老板的那个保镖都从里间出来了,我抽身进去看了看,那只“折枝番莲纹壶形贯耳六方瓶”正静静地躺在一个崭新的大皮箱子里。又寒暄了一阵,朱老板就和他的两个保镖拎着一个装满一百万钞票的大箱子走了。

三十八  在菜根香吃晚饭时,按照贡献大小,我塞给在座的五位每人一个金额不等的红包,可能是因为大家心情都很好,那顿饭吃得热火朝天,两位文物专家说那只乾隆年间的“折枝番莲纹壶形贯耳六方瓶”保存非常完好,真是稀世珍品,连故宫博物馆也没收藏几件,如果拿到海外去拍卖,估计可以卖到五百万。听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笑成了一团花,不断跟大家举杯开怀畅饮,庆祝这飞来横财。

  23

  夏小妍死了!

  我得到这个消息不是从小妍妈妈那里,也不是聂智群告诉我的,而是在早晨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在两路口遇到塞车,一个报童穿过拥挤的车流走过来,大叫卖报卖报,著名演员夏小妍昨天深夜跳楼自杀!

  我听了大惊,马上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买了一份报纸,头版头条赫然显示着一行黑体大标题:夏小妍昨夜跳楼自杀!我仔细地看着报道,大概内容是,昨日上午,夏小妍从北京某精神病医院出院了,在回家的路上,她买了一本杂志,发现上面有一篇叫《当爱已成往事:著名女星夏小妍沉浮录》的文章,看后,她开始狂躁不安,在家里摔东西,用刀片划自己的胳膊,家人把她送到医院打了一针镇静剂才暂时冷静下来。当天,夏小妍就留置在北京某医院的病房里观察,但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她趁医护人员不注意,突然推开窗子从十三楼跳了下去,当即香消玉殒。

  报道中没有点名那本杂志的名字,只说是东北某期刊,但我一看标题就知道它肯定是转载了《年轻一代》杂志上我写的那篇文章。我蒙了,脑袋昏乎乎的,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到办公室不久,聂智群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满头大汗的样子,手里握着一份报纸,看到我正坐在旋转皮椅上发呆,面前的桌子上也摊着一份报纸,他立即明白我已得知了噩耗。聂智群默默地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他眼睛红红的,突然,我发现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来,他开始抽噎。

  我受到感染,鼻子也有点发酸。看到报纸上配发的小妍的大幅剧照,音容笑貌宛在,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写的那篇文章,小妍也许不会自杀。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从精神病医院出来,没想到她那么巧就看到了那篇文章,更没想到她看后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可是,扪心自问,我真的没有想到吗?其实我是一直不愿意去想,害怕去想,在屈服于陆总编的威严和维护好朋友的利益之间,我最终选择了前者。我写下那篇文章与其说是为了制造轰动效应,提高我们杂志的发行量和知名度,不如说是为了让陆总编满意,是为了让自己在主编的宝座上坐得更牢靠,为了强大自己,我不惜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是如此卑鄙和卑微。

  一辆白色的宝来经过观音岩、大坪、歇台子,往磁器口方向疾驰而去。车上坐着我和孟辉、聂智群三个,我们正赶往小妍在磁器口的老屋,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但我们还是想在屋子外面烧点纸,祭奠一下我们曾经的好妹妹小妍。

  纸钱和香烛都是在磁器口的一家寿衣店里买的,聂智群特意挑了个纸扎的大彩电,他说小妍从小就爱看电视,让她在天堂里也能看到自己演过的那些影视剧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喉咙有些发哽。

  小妍家的老屋在宝善宫附近,又破又旧,不足三十平米,墙头瓦楞和房屋四周都长满了荒草,很难想象这里曾经诞生了一个名字响彻全国的影视红星。拔光了门前的荒草,我们在空地上点燃几支蜡烛,每人烧了三炷线香,然后又烧了一大摞纸钱和几张小妍的大幅剧照,黑色的纸钱如受惊的蝴蝶在秋风中四散着飞扬,恍惚间时光倒流。想到正是因为我的自私和卑劣,才加速了小妍精神的崩溃,才导致了本来就处在痛苦深渊中的小妍的轻生,我悔意连连,泪流满面。我想小妍一定知道那篇文章是出自何人之手,我无法猜测到她那时的心情,震惊、愤怒、绝望?也许皆有之,最好最信任的朋友竟然出卖了她,在她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无情地撒了一把盐,她的痛苦可想而知。

  终于烧完了那一摞纸钱,聂智群铁青着脸问我:“浩然,你跟我说实话,对着这上面的八个字说句不昧良心的话,那篇文章到底是不是你写的?”我张口结舌,无语凝噎,愣在那里像根枯死的树桩。聂智群一拳打了过来,我没有躲闪,鼻孔里火辣辣的,直往外淌血,他不罢休,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聂智群还要打,却被孟辉死死地拉住。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中山路的一家酒吧喝酒,喝到醉眼惺忪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跟我碰杯,他微笑着问:“程先生,你还认识我吗?”我揉着眼睛看了好半天,才认出他就是曾经教过美琪的那个姓曹的海归博士。“你女朋友把你甩了?”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你娃啥子意思?”


三十九  我拎着啤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本来就心情烦躁,这家伙还火上浇油,我准备揍他娘的。曹博士赶紧说,程先生你别误会,我没有奚落你的意思,我有个朋友是你们年轻一代期刊集团的,他说你们的丁副总编和女儿悄悄移民到澳大利亚去了,我还以为你也跟着一起走了呢,看见你还在重庆,我就想她肯定是把你也甩了。这娘们还欠了我的钱呢!我一愣,问她啷个欠你的钱了?

  曹博士告诉我,那把镌刻着卡尔??贝克和“1926”几个字样的小提琴是一件稀世珍宝,是20世纪全球最杰出的制琴大师美国人卡尔??贝克制造的,存世的现在不到十把,每一把都价值连城!丁美琪第一次拿着这把小提琴来上课时,就把他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曹博士还说,那把小提琴后面还有二战时期飞虎队的标志,见证了一段非凡的历史,身价更是倍增。你女朋友要我联系买主,说事成后给我1%的佣金,于是我通过我的一位在伦敦的同学,联系了一位喜欢拉小提琴的英国富豪,他来重庆旅游时和美琪达成了交易,用五百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了那把小提琴,你女朋友应该付给我五十万美元,但她却背信弃义,悄悄移民到了澳大利亚。“你不是在编故事吧?一把小提琴能值五百万?”我疑惑地问。“千真万确!”曹博士肯定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女朋友急于抛售,其实它值更多。我当时也很想买下来,可是没恁么多钱。”

  我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所有的困惑终于解开。我终于明白了美琪为啥子要委身于我,明白了为啥子丁明远这老头子一定要扶持我做主编,他陪广州某杂志的主编来磁器口的时候,意外地在我家发现了那把小提琴,立即觉察出它是一件稀罕的宝贝,但他不动声色。他后来的种种举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得我的信任,趁机夺走那把价值连城的小提琴,为此他甚至不惜用女儿的色相来引诱我,而一心想朝上爬的我像个不折不扣的哈儿,果然上当!

  我咨询了重庆一位著名的律师,他说那把小提琴追索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没有人能证明小提琴是被美琪盗走的,她完全可是说是一种赠与,再者,美琪移民到了澳大利亚,买琴的人是英国人,这场跨国官司打起来至少得花数百万元,一般中国公民根本承受不起。我也知道,如果打官司,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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