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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轻羽话音落,熟悉的脚步声已经靠近。这也是瞎子的好处之一,一般正常的人时间久了也能认出熟人的脚步声,而何况一个目不能视的瞎子,听觉自然更为敏感。
“下官叩见平王、和王、二公主、三公主……”
“钦天监的灵台郎?”四皇子看见弯腰行礼的年轻男子,不经皱眉。
“下官奉神巫之命,特来请容司正过去,商量为这次风暴祭天祈福的事情!”钦天监负责辅助神巫观测天象的灵台郎青玄恭敬的道明来意。
众人也当然知道,容轻羽不仅是挂名太傅,实职其实是钦天监的司乐正,负责祭祀事宜。在这块,神巫司马舞萦还算是她的顶头上司。在灾情期,唤她过去也实属常情。
但是南宫袭嵘想到的则是神巫司马舞萦和司马家的关系,还有不久前容轻羽与司马家起过的冲突。
“那下官告辞了!”容轻羽说,轻轻踩着青石小径的边缘,与南宫袭嵘擦肩而过,距离精准的没有碰着他一片衣角。
南宫袭嵘的眸光微微一闪,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靠近产生半分的惧意。在她经过身边,一瞬间有失控抓住她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忍住。
眼睁睁的看着她盈步走过,只余一抹清馨的香气若有似无的在鼻息萦绕。
“人都走远了,四哥,你还看!”南宫灵曦看了眼南宫袭嵘还追随在容轻羽身后的视线,忍不住带着几分讥诮的开口:“四哥啊,虽然说,二哥可以把父皇赏赐给他的美女都眉头不皱一下的尽数送给你,但是容轻羽可是要入皇室玉牒的正妃,你可别歪心思歪过头啊!”
心里倒是邪恶的想,就怕你没有歪心思——管他什么手足不手足情。
虽然说,现在是太子最有机会继承大统,但是她的三哥和四哥也都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那边一直沉默不言的三哥,南宫灵曦不禁微转了方向,看向一旁的三哥南宫袭峥。
那边立着的南宫袭峥紫衣华服,英挺的长眉间神色威凛,如星的眸子幽光泛似寒潭。菱形的红唇轻薄,尽显刚毅之色。整个人丰神俊逸,气韵却迫人的霸道。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柄微微露鞘,被瑰丽奇石的剑鞘藏锋的宝剑。
要说到天子之势,恐怕没有人比得上南宫袭峥有气魄。
但是这些人南宫灵曦都不想他们当皇帝,因为她自小母亲不在,是在太子的生母皇后的膝下长大的。一荣俱荣,就是她现在的立场。
不过,却又自动将容轻羽撇在自己人之外。哪怕南宫袭襄很大可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怪只怪,她就是自以为是的不喜欢容轻羽!也从来不信她会将自己怎么样,就算太子需要容轻羽的帮助,她还敢说不吗?
而就这这一眼,让南宫灵曦发现,他三哥的视线也追了容轻羽而去,眸光讳莫如深。这发现让她心头不禁一跳,感觉怪怪的。
“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再说,二哥娶她是形势所迫,就不知道受用不受用了!”南宫袭嵘这时却是轻笑出声,似乎听不出南宫灵曦语气里恶意的挑拨,丝毫不避讳的对容轻羽进行夸赞。
“四哥,你好大的胆子,容轻羽这样的女人就是给你,你也敢碰?最近,司马太傅与司空小姐可是吃了不少她的亏!你就不怕她克死你——可怜了二哥,身体本来就不好,哎……”南宫灵曦道,语气里可听不出半分的真心。
“四弟、二妹,当心祸从口出!”南宫袭峥这时开口,声音沉冷低磁,自有一股威慑。
南宫灵曦闻言,心头微微一紧,倒是有些怕这个三哥。
南宫袭嵘不以为意的微挑好看的眉峰,美眸里波光闪了闪,微移了步子,方向却不是亭子。杏色的锦袍衣袂微动间,玩世不恭的开口:“大家要不要跟去瞧瞧好戏?”这里的好戏自然是指被司马舞萦叫去的容轻羽,将会受到的苛待。
虽然是提议,不过分明已经笃定了要去的方向。不管一旁的南宫灵曦与南宫袭峥有没有跟上,已经率先迈开了步子。
——
当容轻羽走进这间临近钦天监的观星台的丹药房时,便听见奇怪的声响。据声音判断,估摸着应该是饰品碰撞出的声响。
不用看,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懒散的小丫头抱着蒲团打瞌睡的样子,而那声音应该是来自她发饰上的翠玲。
容轻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在司马舞萦的身边蹲下。
然后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疑惑间,伸手去捡起,放在手里一掂量,却原来是沙包。
“无聊到丢沙包玩,也不肯练武!”容轻羽幽幽叹气。
对于这个单纯过头的小丫头,她总是放不下心。担心自己有一天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庇佑自己。
她还记得,三年前她突然在皇朝祭典上晕倒,撞破了圣人灵位。差点大祸临头,要不是一句:“我一定是被脑袋夹到门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肯定不是穿越了!”
她当时也不会认出她来,继而为她解围,用那么多的巧合奠定了她东楚神巫的身份。
不仅是因为她是穿越同胞,还因为她的这个身体和她有比较深远的渊源。
“啊呀!”听见耳边温柔的低语,司马舞萦猛然惊醒。
连忙丢下蒲团,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后又去揉眼睛,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轻羽?轻羽!你总算过来了,要我好找啊!”
“你去苏州找我了?”容轻羽不禁笑问。
刚刚睡醒的司马舞萦被问的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眨巴了下眼睛,等反应过来才郝然的抓了抓脑袋道:“你让青玄好找啊!”
“找我什么事这么急?急到都打瞌睡了?”容轻羽笑问,而这一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原来撇去爱情,能和一个知心友人平静的胡乱聊聊,也挺不错的。那样,漫长的日子便也不会那么难熬!
司马舞萦被容轻羽一阵调侃弄了个大红脸,然后不满的抱怨道:“你还说我,还不是因为你啊,要不是为了你的婚事,我能彻夜的想办法,想的一夜未眠,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打瞌睡!”
容轻羽闻言微微一诧,倒是没有想到,司马舞萦难得这么认真的肯为一件事劳心劳力,不禁心生暖意的笑问:“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司马舞萦见容轻羽来了兴趣,眸光晶亮的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容轻羽听得唇瓣微翘,倒真没有想到那么多。而司马舞萦这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婚期定在几月?”少许容轻羽问。
“八月十五!”司马舞萦说,望了容轻羽近来明显有些削瘦的娇颜一眼,“我想,你上次说要去参加聚贤会不是开玩笑的吧!所以,有什么愿望最好赶在婚期前实现的比较好!”
而容轻羽听了司马舞萦这话,心房一颤。
她其实是知道,这丫头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无知。对于朋友的事情,向来还是比较细心的。
司马舞萦说完见容轻羽不说话,唇瓣却是带笑,知道这次一定是帮到忙了,不禁笑颜就明亮了几分。望了眼被她攥在手心把玩的小沙包,然后突然又一阵心虚:
“咳,那个是谁的沙包啊?怎么会在这里?”司马舞萦故作好奇的从容轻羽的手里拿走沙包,脸上一副生怕被没收的样子。
小孩心性分明还没有收掉!
容轻羽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禁怀疑她之前说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这边待了三年,如今灵魂年龄可已经是二十八了,居然还这么贪玩。
可是有时候又不禁想,她这样无忧无虑也未必不好……
“原来,堂堂的容太傅不去参加宴会,却跑到这里来与东楚神巫丢沙包玩!真是不可思议啊!”这时一道清悦略带浑厚的男声传入大殿内,惊扰了丹药房内原本和谐的气氛。
“堂堂翰林院魏翰林兼未来礼物侍郎,居然跑来看女儿家丢沙包,岂不是更不可思议?”司马舞萦当即就不客气的顶了回去,瞪着靠在门边一袭宝蓝色锦衣的魏岚霖,同时与容轻羽从冒着袅袅青烟的药炉旁站了起来。
魏岚霖闻言挑眉看了对自己剑拔弩张的司马舞萦一眼,却是淡然一笑。那表情落进司马舞萦眼底,只觉这人莫名其妙!
笑什么笑?她跟他很熟吗?然后看着魏岚霖过分好看的俊颜,就升起想上去狠狠蹂躏一顿的冲动。只因为她向来欣赏美的事物,可是老天没眼,居然给了这么张脸在这么个讨厌的家伙脸上,暴殄天物啊!
不过说起来,她还是觉得轻羽家的那个其实挺好的,至少看起来就比眼前这个纯良多了。
“魏翰林怎么到了观星台,可让我等好等!”这时,略带轻兆的声音又介入,几乎是前后脚,魏岚霖进了观星台,南宫袭嵘等人也跟着进了观星台。
魏岚霖微微一笑,别有一番风华流淌。虽然,他其实是当朝魏皇后的亲外甥,太子南宫袭胤的亲表弟。但是下朝以后,人尽皆知,他与和王南宫袭嵘的交情好的据说可以同穿一条裤衩,所以有和王的地方多不会太拘束。
不过,魏岚霖还是出于礼数的向几位同来的公主王子行了礼。
尾随而来的南宫灵曦一见到心上人,脸颊蓦然一红。
容轻羽看不见面前的人,这时,却是被一阵齿轮压过地面的声音给吸引。
不用多想,就知道,南宫袭嵘不仅自己当了跟屁虫,还把南宫袭襄也一起推过来了!
“未来二皇嫂,刚才我二皇兄可是一听说你在这里,就赶忙过来了。”南宫袭嵘这时开口,声音里那种意味不明的调侃更甚。
“四皇弟……”南宫袭襄本来一进门就下意识的搜寻那抹魂牵梦萦的身影,待看见她时,心底的某根弦便安分起来。一听弟弟的调侃,不禁俊颜微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