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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林是个急脾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看自个儿家的姑娘这么不待见北阑闫,便也顾不得是什么名流公子,也跟着给了不好的脸色。见着了便装作没见着。
元锦到底是个大些的丫鬟,也知道这圣上指婚的两个人断然是不能闹出什么事儿,客客气气地让人搬了椅子去给北阑闫坐着,自己却因着是慕绾棠的丫鬟也不好多做什么,只能是陪在慕绾棠的身边。少说慎言。
慕绾棠虽说心中气他,可也担心他,在窗前绣花的时候便时不时地往他那儿瞧一眼,却见他正看着自己,心中一气,“砰”地一声关上窗子,便没有在搭理他。北阑闫心中更是落寞了一阵。却没法子,只能是守在那里。
过了午时,慕绾棠让人给他送去了一些饭菜,自己却吃的心不在焉的,也没吃几口便说饱了,抱了一本书便往榻上躺去。
躺着躺着依旧是睡不好。也睡不着,烦躁地将脸上的书扯下来,扬声道:“把他叫进来。”
其他人听的不知所云,元锦与伽林却是明白了,这是让北阑闫进去呢。伽林正想去禀告传话。却让元锦拦住:“还是我去吧。”
伽林性子冲,又是万事以慕绾棠为先的,只怕她说出什么话来。
男子这样纡尊降贵,听说身上还带着伤,能这样等着一个女子的见面,这闻所未闻的事儿了。这普天之下,有哪家的人不是以男子为尊的?即便是没有成亲的时候,也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儿的。
这北二爷对姑娘的心,自然是可见的了。
元锦过去和北阑闫说了一些话,北阑闫的眼神立即便亮了起来,忙是起身跟着她走了过来。
待北阑闫进了屋子,屋子里的下人便是一个个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北阑闫和慕绾棠。
慕绾棠看着北阑闫的脸,有些发白,便控制不住,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身上的伤势好些了没有?”问完了却又觉得自己傻,便又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北阑闫听闻她第一句话便是在关心自己的伤势,喜的上前一步,想要拉她的手,却让她躲开了,只得尴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嗯,我觉着好多了。”
慕绾棠冷哼一声:“有佳人给你换伤药,你当然觉得好多了。”
北阑闫急道:“我今儿一早便来你这儿了,没有见她。”
慕绾棠瞥了他一眼,脑子里浮现的全是昨儿看到的他*上身地躺着,刘钏瑨正温柔地给他擦拭的场景,心里头便是又是一堵,扭过身子不去看他:“你来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霸道,把你怎么了呢!”
北阑闫道:“管旁人怎么说?只要能让你高兴的,我做什么都行。”
慕绾棠回身回了一句:“油嘴滑舌。”却冷不防瞧见他额上一滴汗珠,心里想从前从未见过他流汗的情景,心里以为他是紧张的,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多紧张?”
说着,又拿了一方巾帕,替他擦拭额头:“都流汗了。”
北阑闫心中一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倒是慕绾棠注意到了,越来越觉得不对,开始担忧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北阑闫仍旧是撑着,笑着拉了她的手:“我没有不舒服,你笑了,我便是很开心。”话才说完,却是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慕绾棠他赶紧将他扶住,向来看到他都是一副闲散慵懒的模样,但脚步却很稳,素来都是步步生风的,举手投足间便能将什么事儿都办好,如今竟是摇摇晃晃的模样,吓得她顿时六神无主,手揽着他的腰,再往上摸了一下,触手竟是一片的粘腻,收回来一瞧,竟是满手的猩红,顿时慌了神。
北阑闫见她神色慌张了起来,苍白着脸笑道:“你别担忧……”说着,人便已经是倒了下去。慕绾棠忙高声喊了人进来,陆行肯定在他左右,听闻慕绾棠这一声喊也赶紧跟了进来,慕绾棠一见到他便到:“赶忙去请苏陀过来!”
陆挺见昏迷不醒的北阑闫让人七手八脚地服侍到了慕绾棠的床上,心里一慌,忙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今儿一早他便劝阻过主子,毒尚未清除干净,一旦身体颠簸了,会有什么发生也不知道,何况这伤口也是不小,许是与毒物有关,一时也好不了……唉,总之主子现在的身体是正虚弱的时候,总是为了这未来的女主子,也算是好男子的作为了。
陆挺心中并不排斥这个女主子,但今儿却真是有些心疼了自己的主子。主子会变成这样是为了谁啊,他们就是得死守不说才行!
慕绾棠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这样呢!又是责怪自己,明明知道他身上有伤,怎么能这样放任他就站在外头?唉!慕绾棠心里着急,一火,便又是将怒火转移到了刘钏瑨的身上。
按道理说,刘钏瑨根本就不可能得知北阑闫受伤的消息,这消息定是有人透露给她的。北阑闫身边的人肯定不可能,而她经常往东巷的宅子里跑便是有点可疑了,定是有人瞧见了她的行踪,在透露给刘钏瑨的。
慕绾棠咬了咬呀,下意识地唤了声“齐祿”,唤来的却是伽林疑惑的神情:“姑娘,齐祿之前和齐大管家一起去办粮食收运的事儿了。”
慕绾棠这才想起来,唉,一着急,竟是将这事儿给忘了。想了想,叹气,道:“去瞧瞧陆挺在不在。”
伽林“哎”了一声便跑了去找人。不多会儿,又是提了裙子喜滋滋地来报:“姑娘,陆挺就在外头候着呢!”
慕绾棠心中有些感动,道:“让他进来吧。”
陆挺走了进来,瞧了慕绾棠一眼,慕绾棠道:“陆排的弟兄呢?”
陆挺摸不准是几个意思,但看北阑闫都已经躺在了慕绾棠的床上,便壮了胆子:“陆排的弟兄还在暗中护着姑娘,不敢擅离职守!”
慕绾棠原想讽刺他一下,毕竟他衷心的还是北阑闫,但想着他也不容易,自己也让他难做了好多回,便软了心:“你去查查,那刘钏瑨为何会知道爷受伤的消息,查到了马上过来回报。”
陆挺一听,慕绾棠这是还要用自己,心里头便不由得欢欣起来,当即便领了令,跑去办了。慕绾棠看着躺在床上的北阑闫,心中其实还有个疑惑:北阑闫素来不喜欢让女子近身,连服侍他洗漱穿衣的都是他自己院子里的丫鬟,为什么会让一个刘钏瑨近自己的身呢?刘钏瑨已经知道他们是赐婚的这一事实了,又为什么还要往上贴?难不成……她愿意做平妻?
慕绾棠让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第一百五十六章 前线
以刘钏瑨的性子,我行我素惯了,未必不会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她的外祖母是当今宫中唯一正宫太后,求了太后,太后是后宫第一人,若是太后赐婚,两人同时公主之女的身份下嫁,倒是给北家添了无上荣耀了!
慕绾棠越想越觉得心慌,她性子傲,又是经历过现世生活的人,心里断然是容不下这样的状况的,何况她还是慕府的女子!
虽然事情还没个定论,慕绾棠却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能性极大,心里头便越是慌乱。
苏陀急匆匆地赶来,一边走进屋子一边嘴里责怪道:“都说了不能乱动,连宅子都不要出,怎么跑这儿来了?二爷自己不要命,你们就不知道劝着点儿?!”说着,便又是让重离将药箱子打开了,开始施针。
慕绾棠的思绪飘回了北阑闫身上,看到他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里头又是心疼,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能站在一旁替他擦拭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苏陀施完针后,再将他的伤口揭开,慕绾棠这才看见那道可怖的伤口,狰狞地在他的脊背上扯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看的她心里心疼。倏地想起原先梦里时常出现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竟是紧紧地揪起来,眼里也渐渐模糊起来。
苏陀看着她这样,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即便心里头起先有些埋怨,如今也烟消云散了。换做哪个女子看到那样场景会不生气呢?
待苏陀细细地为北阑闫清理了伤口,自己的额头也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在这有些寒意的秋季,可见他也多紧张。
慕绾棠替北阑闫盖上被子,瞧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陆行陆挺,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老实些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中的是什么毒?”
苏陀心知她想要避开陆行陆挺问他,但他确实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能照实道:“我的确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身上中的毒的确来自西北之地,是极寒的毒物,饶是北狐狸这抗毒的身子也行动不得。若是换做是他人,只怕是已经命归黄泉了。”
慕绾棠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但她也不相信他说的,仅仅是鞑韃蛮子想要抓了慕皖秩而误伤了北阑闫这样的话。
情势非常的危机,慕绾棠正一心守着北阑闫醒来,却冷不防伽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脸色极差,也不行礼:“姑娘!不好了,西边传来的消息,大将军中了敌人的埋伏。现在生死未卜!”
慕绾棠感到头一阵的眩晕,“蹬蹬”几步便倒退到了身后的椅子上,脸色煞白。
大哥中了埋伏,生死未卜,她在这头替他盯着军饷。可他却在前头已经生死未卜!元锦听罢,也是红了眼眶,却是将嘴抿的紧紧地,一句多的话也不说。慕绾棠稍稍地回过了神,定了定,看着眼眶红红的两个丫鬟,算是自我安慰地道:“不要慌!去母亲那儿。”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叮嘱了芜依与琭彤道:“你们在这儿好生照顾二爷。”
琭彤芜依二人都是懂规矩的,点了头,多的事儿不做,只听慕绾棠的话。
待慕绾棠赶到俬月馆的时候,俬月馆例外已经乱成了一团。慕绾棠瞧见元瑜急急忙忙地进出,忙将她唤过来,问了是怎么回事,元瑜着急地道:“四姑娘可算是来了!夫人听闻大爷在西北战事的消息,心里头一着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