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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冷冷地看着她们俩个。刘钏瑨抬脚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一脚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免低头看去,却在一瞬间白了脸色,当即便尖叫了起来。
慕之清相对冷静许多,可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轻松,直直地盯着地上的尸体,那是昨儿还遭她们拷打的茉心,可如今去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直直地盯着慕之清,嘴巴张开,死状极其惨烈。
门外的侍卫听闻这喊声连忙跑了进来,倒是还算沉稳的,立即便扯了草席将人的尸体卷了扔出去。刘钏瑨仿若惊魂未定,原是想接着她伤了自己的手这个由头来威胁她的,没想到大清早地便碰上了这么个东西,冲了晦气!
慕之清冷静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对着刘钏瑨耳语:“县主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再往她身上加一个罪名?”
这茉心到底是为何而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为何而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儿她们将茉心扔进来的时候,仍是活人一个,今儿早上,便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刘钏瑨听明白了,嘴角泛起冷笑,指着慕绾棠下令道:“把她给我带到慈宁宫去,看好了!”
当即便有健壮的嬷嬷上前来绑了慕绾棠往慈宁宫押送,慕绾棠也不挣扎,随着她们绑。
乾清宫。
裕王看着那都是宫人的寝殿,皱着眉头问:“李长怀呢?”
立即便有一个伶俐的宫女上前来,福了福身子,一点儿也不怵:“回王爷,李公公因着连日照顾皇上,也累倒了,此刻正休息呢。”
正欲说话,外头进来一个眼熟的嬷嬷,一见竟是太后身边的于希嬷嬷,礼数一应周全:“王爷,军机学士。太后有旨,此刻传军机学士前往慈宁宫一趟。”
北阑闫眼睛眯了眯,散漫地答:“既是太后传召,微臣去便是。”
大澧民风虽说开放,但太后到底是后宫女子之一,他外臣,独自前往后宫的是非之地已经是不允许的,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也便不拘这个。
裕王却有些担忧,如今这打压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只怕是有预谋的,北阑闫这一去,只怕也是不讨好,心里便下意识地不希望他去。
北阑闫却不惧这些,直接便走去。是非之地,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是非之人,做出了这一桩桩的是非之事。裕王想了想,抬脚同他一同走了过去
慕绾棠一路被带到了慈宁宫,早便有人通报,说是她将茉心给毒死了,因此慈宁宫此刻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侍卫队,仿若生怕她是阎王罗刹,瞬间便夺走了谁人的性命一般,不免心中冷笑,宫中人的性命,竟是这般的脆弱,只能依靠这强有力的队伍才能活下去。
这一切便是她昨天决定的,只要死了人,不论是她们想要冤枉她也好,或是她人通传出去也罢,她便少不了要被押出来问话。而这问话的时机,便是她的机会。
既然已经将事情都想的通透了,便也算不得什么难事。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她便还能保住慕府的荣华,还能将对方给杀的片甲不留。但若是赌输了,她便赔上了所有。
这一切,全看裕王了。
虽然元嫔是安延琮的人,茉心与元嫔一定是一路的,她直到北阑闫安延琮是在为裕王做事,如今宫里一定被封了起来,能够进宫的,恐怕只剩下了裕王,只希望这裕王是个惜才的人,茉心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总得来为茉心讨个公道才是。
只是……只是,此刻最不希望的,就是北阑闫也被牵涉进来。第一世拖累他已经够多了,这一世再也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他。
太后闭着眼睛斜卧在身后的凤鸾椅子上,两侧下首一众的宫嫔,却独独不见了元嫔。惠妃看到慕绾棠的一瞬间,只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哀戚的神色,反倒是那眼神,流露出了坚定的生神情,脊背挺的直直的,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稳重。惠妃心中不免赞叹,也为自己的眼光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如何,她总要为自己挣个前程。一旦太后与皇后得胜,那便是大皇子登上皇位,而一旦大皇子登上了皇位,也就宣告了自己的死亡。自己的皇子还太小,她也着实不想让他染手皇位,养在膝下的三皇子倒是年纪合适,性子也沉稳,如果……如果真的可能,那便是要拼尽全力,也要争一争的。
而这一把的赌注,自然是这风口浪尖之上的慕家了。
慕绾棠跪在了下头,却不肯向太后行礼,太后也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众妃嫔不免面面相觑,刘钏瑨正想要说话,静柔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恶狠狠地对慕绾棠道:“好你个娼妇!太后面前,居然也不行礼?”
慕绾棠冷笑一声:“诬陷先帝子嗣,残害当今圣上,对重臣之女下毒手,你自己问问是不是担得起这太后的名声!”慕绾棠看似面无惧色,可实际上,汗已经湿了自己整个脊背。
自然不是有意想要与太后呛声,但知道自己无论是委曲求全或是针锋相对,她都不会放过自己了,索性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尽量拖延一点时间,只能是子啊心中暗暗地祈求,裕王会赶来。
第一百七十章 深陷囫囵
太后胸口起伏,残害子嗣,残害圣上,这一条条都能置自己于死地!立即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等着慕绾棠,冷笑:“好一张伶牙利嘴!”
慕绾棠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后,再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暗暗地在緋腹。太后毕竟是年纪打了些,到底是沉不住气。她一个小小县主,这样没根没据的话,旁人听了只会以为她在胡言乱语,只要身为太后的她沉得住气,旁人也只是当她信口胡说罢了。
只要……他不要牵扯进来。慕绾棠想。
仿佛是为了验证慕绾棠的想法,下一刻便有宫人尖细的声音回荡:“裕王到——”
“军机学士到——”
听到这后头的这一声,却是让慕绾棠浑身一震!心中最最不想牵涉进来的人,终究还是让他进来了。慕绾棠心中一个愣校驮谡庖凰布洌M跤氡崩汇埔丫氩教と肓苏睢
裕王恭敬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北阑闫却是因为是外臣,出现在都是妃嫔的场合着实不合时宜,但太后发话,到底也没办法,只能与裕王一道行礼。行完了礼,裕王站起来,北阑闫却没有站来,笔挺地跪在她的身边,从衣袖中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渐渐收紧。
慕绾棠此刻只觉着心里头非常踏实,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日子了,不用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起这许多。那一直强自撑着的眼眶此刻终于撑不住,终于滚下了泪水,轻轻地问:“你为什么要来。”
北阑闫看着她的眼神如秋水微波,强有力地包裹住了她的心脏,温柔地道:“你虽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我说过不会任你一个人的。夫妻一体,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他素来是散漫的面容,此刻却是庄重而温柔的,这番情谊。大多是世间女子所追求的吧。
刘钏缙看着他们,心中渐渐涌起不舒适的感受,热浪在胸口翻滚,此刻就要喷薄而出。带着些恶狠狠的意味,道:“慕绾棠!你下毒谋害圣上,如今还杀死了一个宫女,宫女尸体在你屋子里发现,进去时候好好的,怎么出来了就没气了?你倒是说说看!”
慕绾棠没想开口说话,北阑闫来只怕也是意料之中的,她们不就是想在北阑闫面前数落她一桩桩罪行么?让她难堪,他厌恶,再是退婚。再名正言顺地将刘钏缙嫁入北家么?这些小小的伎俩何尝不是淳弱到了极点?
詠裕淡然开口:“证据?证人?杀害宫女谋害天子,这些罪名都不小,没有证据证人,在这儿便是空口无凭。”
一番话让刘钏缙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裕王本是先帝宠子。当下说这番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惠妃立即不失时机地道:“王爷有所不知,昨儿已经审问过了,人证都有,这才敢把县主与长公主殿下给拘起来的。”
詠裕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立刻接上话:“惠妃娘娘此言差矣,本王面前没有见到过人证物证,又如何让本王相信?”
太后原先便让慕绾棠一番胡乱指责弄得心口烦闷焦躁。哪知这詠裕也是这样得理不饶人,联合惠妃二人一步一步逼得她将人证给交出来,唯一的人证便是伽林,但她们都心知肚明伽林不能被拉出来,太后朝着身后的于希使了眼色。
詠裕是上过战场的人,这样的神情怎么能瞒的过他?当即便大声便于希道:“于希嬷嬷这是要上哪儿去?太后和离不开您。”
太后与皇后皆是胸中暗暗吞下一口闷气。慕之清知道这会儿逃不了,也想着抽身出去,可就在她有动作的那一霎那,外头传来了宫人尖利的略带惊恐的喊声:“三皇子到——”
慕绾棠心中也甚是讶异,与北阑闫一同偏头看去。詠裕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只见詠琏走了进来,面容清俊,安稳地行礼,然后道:“方才找到有人想要暗中解决了这唯一的证人,儿臣恰好想要前去将这证人给带来,便将那行凶的凶手给拿下,连着证人一并带过来了。”说着,沉声道:“带上来。”
说着,一侍卫与伽林一同被押了上来,相对于侍卫的满面惊恐,伽林却是脸色苍白,身上已经被打的开了口子,双眼空洞终于找到了慕绾棠,不由得呜咽起来:“姑娘……”
慕绾棠心中窜上了一股怒火,却因着本就是让人抓住了证据因而无力为伽林争辩几句,只能默默地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太后在看到伽林的那一瞬间便白了脸色,手指紧紧地掐住了那掐丝云纹衣袖,看向詠琏的眼中有不可名状的怨毒,连安嫔瞧了心中也不免一愣。 素闻太后当年手段阴狠毒辣,才能在正宫皇后死后且没有继后的情况下当上了这普天之下唯一的至尊皇太后,每每向太后请安的时候看着太后的面容,虽说算不上慈善,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