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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皖秩一头雾水,看着北阑闫不善的神色,心中开始着急:“到底是怎么了?”
北阑闫本不想搭理,但想到兄妹俩素来甚好,便将方才见到猜到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什么?!”慕皖秩的反应很大,心中更是窝火,平日里别看兄妹二人时常斗嘴吵闹,可慕皖秩心里头疼慕绾棠你是疼的紧的,素来都让全府的人当作宝贝一般捧着的慕绾棠竟是让这样的畜生缠上,越想越是窝火,挽起了袖子便想要去寻了钱驹去教训一顿去,好在北阑闫立即便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慕皖秩咬着牙道:“自然是教训那畜生一番!让他知道这京城里头,谁是可以碰谁是不能碰的!”
北阑闫道:“你还信不过你妹妹?这事儿让她自个儿解决,这样的糟模样的人,不是她亲手解恨她是不会甘心的。”
慕皖秩想了想,这才作罢。
慕绾棠走了过去,才走了没几步,又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便是心知九公主等人还没有走,眉头一皱一转身又是想往回走,可是又停了停步子。然后朝着那九公主的所在地走去。
拐个弯一瞧,好家伙,排场倒是大,摆了酒宴。一桌子糕点螃蟹的,也没见到了中秋啊,却是一笼一笼的螃蟹,几个姑娘吃的倒是开怀,慕绾棠注意到,那位尹家的嫡长女倒是在这一众吵闹的人中显出一份别样的沉稳来,连九公主都敌不上的一分沉稳。但凡她说的话,丫鬟当即便照办,她抛下去的话题也总有人接下去,倒是慕绾棠对这个尹箢格外看重起来。
慕绾棠只站了一会儿。九公主眼尖,立即便瞧见了,笑道:“我当是谁,原是表姐来了。”说着,上前便来拉了慕绾棠的手:“表姐快快来与我们一道尝尝这螃蟹。是陵钰侯的嫡子罗祁亲自带上京来的呢。”
慕绾棠笑了笑:“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可惜我这几日牙口不好,尝不得硬物,当真是可惜了。”
慕绾棠刚说完,平儿便立即嘀咕起来:“妖物转世的东西,自是尝不得咱们人间的好东西的。”
音量不轻不重,在场的人却都听了个仔细。换做是平日。慕绾棠定是不会与她多做计较的,但今儿本就是心中不爽快了,当下便是想要说些什么来挤兑她,哪知九公主的速度却比她快,抢在了她的前头朝着平儿呵斥:“愈发不会说话!外头的谣言岂是能轻信的!表姐是咱们皇家的人儿,你身上也留着皇家的血脉!改明儿我便从宫里头拨了个女司给你。好好教教你做规矩!”
尹箢在一旁站着,没有多话,眼里看着平儿的时候满是嘲讽,却不过是一溜烟的事儿,一晃便过去。人再往她身上瞧过去的时候,什么神态都没有了。
九公主既然已经这么说,慕绾棠便也不想再说什么,本来她来又不是为自个儿添堵的。拉着九公主,然后道:“方才你还询问了一句我哥哥,眼下我也是才找到他,你可是要上前去与他打个招呼?”
九公主听罢,连眼睛都亮了,立即便唤宫女过来洗了手,然后道:“难得见一次表哥,自然是要去见见的。”
慕绾棠笑着应付了几句,九公主又是交代了一下,便立即跟着慕绾棠的脚步走。
慕皖秩与北阑闫正说话,却突然见慕绾棠笑容灿烂地与自个儿挥手,下意识地也挥起了手,下一秒却叫苦不迭。
因为他也看到了跟在慕绾棠身边的九公主,九公主一见他向自己挥手了,立即跑过来:“表哥,难得今儿你也在,表姐以告诉我,我便立即赶来了。”
慕皖秩笑着应付九公主,眼神却明显有求救的信号看着北阑闫,北阑闫却无视了慕皖秩的求救,说了句“绾棠一个人无聊我去陪陪她”便走了,留下慕皖秩一个人,强颜欢笑地应对九公主。
慕绾棠与北阑闫两人就坐在荷花池边,笑眯眯地看着慕皖秩,到底也让慕绾棠的心里头愉悦了看着慕皖秩吃瘪,心情大好的慕绾棠立即感到腹中空空,想来也是,今儿出来了半日,按规矩的午饭时间也都已经过了,慕绾棠因着让这一连串的事儿弄得心中平白添堵,自然不爽快,便也忘了吃饭。眼下心情好了,也感到肚子空的很,对着北阑闫道:“咱们去翠延馆吃饭吧,好久都未去了。”
北阑闫笑得很是宠溺:“成。”
慕绾棠也乐的享受,与慕皖秩打了招呼便跑去吃饭去了。
翠延馆。
两个人倒是点了许多菜,慕绾棠胃口甚好,吃了许多东西,北阑闫瞧着,心下也是觉着开胃,不免多吃了几筷子。
慕绾棠吃饱喝足,放将筷子放下,慕皖秩恰好便 推了门进来,一脸受气的模样,三个人瞪眼看了好一阵,这才各自回了府里去。
回了府邸,慕绾棠心中除了这恶心感,更多的便是对尹箢的好奇。
今日一见,果真是有传闻中的风范,到是个气质出尘的人儿,记得上回在自己的及笈礼上也曾见过,那时接触不多,当时只记得是个文静的女子,而如今一见,先是替自己接了围,再是信与盒子。接着是在一众人乃至有宫中人在的时候,依旧是进退有度,这才真正让慕绾棠刮目相看起来。
打开了那信封,慕绾棠看完后便是将信“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恨得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元锦虽说识得几个字,但也不敢随意去瞧,见慕绾棠这般生气,也是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慕绾棠铁青着脸,这样的神色在一个年纪方及笈的女孩儿身上煞是显得怪异,一口气堵在自己的喉咙,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果真是好手段,真是不知在外头勾结了多少人,巴巴地想让慕家就此玩完呢!”
元锦给到了一杯茶,心知事态不简单。何况还冒出了“勾结”这样的字眼,便问道:“是不是传福生过来问个话?”
“问话?”慕绾棠冷笑:“这事儿,福生怕是没这个本事知道!”想了想,又道:“去把陆挺给我找来!”
元锦听她这么一说,赶忙“哎”了一声便出门去传话。却是不一会儿子就回来了,奇怪道:“姑娘,今儿陆挺不在,有什么吩咐直接告诉了齐禄去,如何?”
慕绾棠一听,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是“蹭”地一团火气往上冒,将要送道嘴边的茶“咣当”一声便砸在了地上。心中说不出的窝火,更大的却是自个儿也不知的莫名其妙。
这才刚砸了茶盏,外头便又是有人通报,说是大夫人身边的元瑜过来了。元锦赶忙开始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一边又让人将元瑜请进来。
元瑜刚一进门便瞧见了这满地的碎瓷片儿,眼中满是惊异:“这是怎么了?”
慕绾棠压着怒火。扯了扯嘴角:“方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盏。”为了避免元瑜在这事儿上再纠结下去,立马便将话题扯开来:“可是母亲找我有事?”
元瑜心知她什么意思,聪明地立即接了话头:“是,今儿早晨方才定下的,说是上卿大人阮大人的夫人今儿要来府上。夫人说了让留意着,若是四姑娘回来了定是派人来要四姑娘前去的。”
“阮夫人?没曾听母亲提起过,怎地突然就来人了?”慕绾棠一头雾水,但凡如这般需要她出现的人物要来府上,母亲定是提前便与她说清楚了才是的。
“姑娘说的可不是?也是今儿早晨得来的消息,姑娘前脚才与三爷出门儿,后脚阮府的帖子便递了过来,要说夫人都是有些意外,但好歹有着当年的情分,夫人又是素来知恩图报的人,凡事都是给足旁人面子的,自然也就准备着了。”
听了元瑜的话,慕绾棠倒是觉得几分在理。要说这血脉上的瓜葛,那阮府倒是与她们慕府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但这阮夫人韦氏的母家官居二品学士,当年先皇立儆仪皇太后为后时,朝堂大臣多番阻挠,借口大同小异,不过是嫌弃儆仪皇太后的出身不是嫡出而是庶出。
先帝虽意义坚决,朝中众口悠悠又是实难平复,连素来沉稳的儆仪皇太后,当时不过身为妃子,时日久了也是坐立难安,直到有一日,韦学士的夫人来访,说了几句话,此后朝中便渐渐开始有了儆仪皇太后的拥护,最终成了事。
这份恩情,儆仪皇太后自然也记着,往生还在的时候常让韦夫人带了嫡出的韦氏姑娘一同与荣懿玩耍,慕夫人也一直都记着这么个人儿,韦氏的孩子出生时,每回都是着人送了贺礼去的。
想着这一层面,慕绾棠便只能将这一团的事儿先放在一边,道:“劳烦你先出去候着,我换了衣服便去。”
元瑜应了一声,便站在了门外候着。元锦伺候慕绾棠去了里屋更衣。
第一百十三章 故人来访
慕绾棠压低了声音道:“把盒子给我放好,信件让伽林拿去烧了。记住了,盒子一定给我放的好。”
元锦点点头:“奴婢定是做好。只是这信件,咱们为何不让如琏去烧了?如琏素来稳重,伽林不过是个孩子,只怕嘴里守不住什么。”
慕绾棠让她系上那一抹烟色的素衣,一边道:“我身边不是一等的丫鬟便是二等的丫鬟得跟着,伽林虽说未必够的上沉稳,但却是能吓唬吓唬她的,何况她也不识字。一会儿子你去吩咐的时候,便说的严重些,吓唬吓唬她便是了。”
元锦想想,倒也是。转身拿了一双燕京软底绣鞋,苏绣面的,手艺倒是精巧别致。出了门,慕绾棠唤上如琏,便随着元瑜去了前厅。
元锦按着慕绾棠的吩咐找到了伽林,将信件交道了她的手上:“这信件是万万不能让人瞧见的,我眼下要随姑娘去一趟前厅,你帮我烧了吧。记住,千万不可告诉了别人!”
伽林接过信封,疑惑地看着元锦:“姐姐这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元锦赶忙沉了脸色,道:“我不是说了吗,旁人是不能晓得的。你记住了,这万一是让旁人见着了,咱们整个沁月阁都是要跟着遭殃的!你也不想咱们都出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