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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觉得有些怪异,可是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经右手成掌,凌空向我劈来,我顿时觉得一股至阴的掌风扑面而来,还没挨近,我就已经觉得仿佛血液都被冻成冰了,好可怕的掌力。
桃斐……他……
脑袋似乎也被冻成了冰,我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的手掌一点点地袭向了我的胸口。不用怀疑,如果这么恐怖的一掌挨上了,八成是活不了了。
可是描述起来慢,当时却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出掌的凌厉和角度的刁钻着实不像个当初还要向我请教武功的小孩,这么厉害的武功,估计跟耀卿也不遑多让。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忽然感觉一个带着淡淡冷香的身子冲进了我的怀里,下意识地搂住了那人的腰,就感觉他猛地颤了一下。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一双溢满了痛楚的墨玉色双眸。
他的身子变得冰冷冰冷的,精致的眉目上,似乎也凝上了一层薄冰。我抱着他,似乎也感觉到一阵刻骨铭心的寒气,更不难想象他该是多么的痛苦。
这时桃斐一击不成,身形一动,猛地拔高了三丈,高声说:“至阴绵掌,唯天下至阳内功才能救活,墨宫主请好自为之。大家撤。”
随着语音渐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暮霭中。那些黑衣人更是如潮水般迅速地撤退了。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跟我无关了。只知道盯着凛熙的脸看,拼命地收紧怀抱,似乎这样就能挽留住他身上的热度。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的害怕过。即使面对死亡,也从来没有这样,心都好像害怕的要碎掉的感觉。
“凛熙……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的声音在空旷中好像一匹受伤的狼在哀嚎,显得绝望而又尖锐。
拼命地运转体内仅剩的一丝内力,然后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体里输,却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在一点点地变得越来越冷。
凛熙似乎有些疲倦地睁开眼睛,双手慢慢地环上了我的腰,然后一点点地向上,似乎摸索到了我背后受伤包扎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移动,缓慢而又深情。
他轻轻地笑了笑,忽然低声说:“你又受伤了……”
“夙墨……”他抬起头,墨玉色的瞳仁闪着晶莹的光:“我……”
我立刻把头埋在了他肩膀,呜咽着说:“什么?”
“你走的这些天……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
…………
“宫主……您先不要急。”九舟扶住我的肩膀轻声说:“左护法只是阴寒入体晕了过去,刚才那……桃斐说的至阴绵掌,是有法可解的。”
我紧紧搂住已经在我怀里软倒的凛熙,咬牙道:“他说什么来的?我没有仔细听。”
“桃斐说这至阴绵掌只有天下至阳武功可解。”九舟说,可是似乎欲言又止地沉吟了半天,继续道:“宫主……如今这世上至阳的功夫,可说是耀日门的炙阳霸天内功,耀日门被称为神龙,也正是因此缘由,龙乃天下至正至阳之物。也就是说……只有穹隐凤才能救左护法。”
我沉默地听着,耳中也只剩下了穹隐凤和有救几个字,心中自知实情复杂,可还是急声说:“那就快点备马,我立刻赶去耀日门。”
九舟忍不住喝道:“您冷静点!桃斐说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是杀人者,又岂会自报解救之法?”
我长长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以为我不懂的这是个套子么?至阴绵掌,这是十年前寒冰邪教的独门秘法,寒冰邪教十年前就已经被耀日门灭门,只收养了一个当年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想必……这个孩子就是桃斐吧?”
九舟定定地看着我,慢慢地说:“清楚就好。”
岳飞儿此时也凑了上来,立刻拉住我,有些焦急地说:“那……你难道还要去找穹隐凤?这……这他摆明了是拿人套住你,到时候他不一定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要挟你……”
我微微笑了笑,俯首轻轻亲了亲凛熙有些冰冷的嘴唇,淡淡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备马。”
……
……
我最终没有让九舟他们跟着我来,一个人策马上了路。
我很能摆的清自己的位置,本来就是个求人家办事的,何必带一群人过去搞得像砸场子,到时候苦了的还是自己。
穹隐凤的意思我也大致明白。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临行之前那一天他给我输的那些内力,恐怕是怕我坚持不到极乐宫,至于他临走前那句路上小心,更是暗含深意。
这么挖空心思地算计我,就是让我退无可退,除了屈服别无选择。真是好精密的布局,好厉害的手段。
隐凤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起那天夜里他微笑着对我说要让我变成他一个人的小猫。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冷,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阴谋到底有多大,想起来就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其实……本来还以为他是真心想让我好过一点才会给我输内力,现在却觉得,真是可笑得很。
我策马狂奔在官道上的时候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是真的很累了。浑身上下都是伤,五脏六腑更是因为连日的奔波亡命而显得有些隐隐作痛,自从当上宫主以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是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还真是没想到,为人拼命这回事,居然还是有惯性的。了结了一重又来一重。我当然不是有怨言,只是觉得能见识到这样莽撞如少年般的自己,实在是恍若隔世般的感觉。其实我的确是完全一点犹豫也没有的,为了让凛熙能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毕竟我的价值观一直就是——生命第一,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往后放,更何况,放弃的可能只是我那可有可无的一点自尊。
又是几乎没有停歇的赶了三天路,我才终于抵达了耀日门在中原的总部。那时才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中原第一大帮的风姿。
耀日门本地属江南一带,四周风景如画地灵人杰,烟桥柳细。耀日门所处之地恰巧在湖畔,湖面是清烟薄雾,几艘小舟画舫荡漾其间,水面上都浮着斐玉般的菱叶,好一片温柔旖旎的景致。我牵着马顺着围墙一端走到了大门处,竟然花了大约十分钟,可见耀日门占地之大。
不知为何,耀日门总部的建筑,在这一片江南式的风景中,竟然能显得既宏伟霸道又暗含了些许含蓄柔情。
传统的飞檐重瓦建筑,显得古朴而又沉凝,能隐隐看到庭院中挺拔的松柏和杨柳,以及略显雅致的亭台楼阁。我叹了口气,牵着马走向阔气地大开的朱红色大门。
两个身穿银白色锦衣的男人拦住了我,沉声说:“公子有何贵干?”
我微微一笑,说道:“烦劳两位给穹门主通报一声,就说极乐宫夙墨求见。”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才由左手边的那个才行了一礼道:“请您跟我来。”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穹隐凤早就料到我会来了。把手中的缰绳交给另一个男人,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言不发地观察着耀日门的布局,顿时觉得大为惊异,即使是大白天,倒班的护卫依旧尽职尽责地巡视着,而且似乎是遵循着某种阵法,显得如此大的庭院毫无遗漏之处。
跟着白衣护卫径直来到诺大的议事厅,里面,似乎穹隐凤正在召开集会,还没有进去,就听他很沉稳地说:“那么一个小小的门派都搞不定,我要你也没什么用了……”
底下立刻传来一个人的恐惧的哀求声:“门主,这次是属下办事不力,求您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能解决他们!”
穹隐凤似乎显得很疲倦,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想听你废话了。来人,拖出去废了吧。”
然后里面就是一阵惨叫声。
我身旁的护卫忍不住屏息了一下,才扣了扣铁门,高声通报到:“穹门主,夙墨宫主到。”
穹隐凤在里面毫不惊讶地说:“进来。”
那名护卫这才推开了门带我进去。这时候,正好有两个白衣护卫拽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狼狈求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把他往外拖去。
议事厅显得很朴素冷凝,一张长长的桌子,旁边坐着十多个人,显然是首脑类人物,穹隐凤坐在最里处,身下是唯一的一张用名贵软皮包住的椅子,他手中是一个青玉色的茶盏,正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过了半响才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夙墨宫主来的比我想象的还快。”
我微微一笑,站在下面,被诸人的目光洗礼着,感觉有些久违的不自然:“穹门主好厉害的手段。”
“噢?”他修长的指尖依旧显得有些无所谓地在茶盏的纹路上轻划着。
我向前一步,对他说道:“我不想跟你绕圈子了,直说吧,要我怎样你才肯让凛熙活命?”
穹隐凤终于笑了笑,淡淡地说:“那么也好。我也不打算用他一条命换你一辈子。三年……这三年,你就是我的人,如何?”
我连眼睛也没眨,就干脆地说:“好。”
穹隐凤放下茶杯,有些玩味地看向我,:“有趣……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似乎还是一个问题噢?”
那双凤眼流光溢彩,随便的一个流连都是满目风流,可是此时在我身上扫视的目光却很明显地有些Se情的意味。
他那帮属下显然也是很知道察言观色的主,立刻跟着穹隐凤哄笑起来,还有人怪叫着说:“就是啊!别中看不中吃啊小美人。”
我只是定定地看着穹隐凤,然后开口,缓慢地说:“其实你无非就是想让我臣服于你。这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肯救凛熙,那么这三年我一切都随你。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姿势,想让我怎么叫,我都听你的,如何?”微微一笑,我一字一顿地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