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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带我去找穹隐凤。”我的眼睛已经冰冷地锁定了他的右臂。
“我,我,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恶魔,你……”菊公子吓得已经不由自主掉下了眼泪,说出的答案却让我有些吃惊。
这时,耀日门中央的方位,却传来了一阵清亮高昂的啸声。
天龙吟!是穹隐凤。
我的眼中溢满了杀意,随手抓起菊公子的脖颈,足尖一点,已经疾风般向穹隐凤的位置掠去。
我已经把我的内力催到了极致,一路上,靠近我十米的耀日门人已经直接被我的气劲震死。菊公子根本就是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
耀日门的封禅台上。梅和兰站在一身玄黑色长袍的穹隐凤两侧,他们身前还围著二十人,这些人,自然都是耀日门的精英。暴雨依旧在下,他们的衣裳已经被淋得湿透,可是他们的眼神依然坚毅冷峻。
我淡淡笑了笑,随手把菊公子扔进了二十人的包围圈,准准落在了穹隐凤的脚下。
穹隐凤的面容在雨中显得暧昧不清,我看到他弯下腰,抱起菊公子血淋淋的身子,递给了一旁的梅公子。
“你变强了。”穹隐凤说话依旧用上了天龙吟,隐隐的和雷声呼应,更加的震人心魄。
我不想多说,足尖一点,已经流星一般弹向了那最外围的二十人。
两秒。
两秒,我已经让这耀日门除了四大公子最出色的二十人头挨著脚绕著穹隐凤他们躺成了一圈,一圈尸体。
鲜豔的血被暴雨冲击著,顺著一阶阶的台阶,蜿蜒流淌而下。
穹隐凤静静地看著我,就这麽沈默地过了半响,他忽然笑了,低声说:“我已经不是你对手。”
“那你就跪下来求饶吧。”我淡淡地说。
“放你妈的屁。”梅公子大声地冲我怒骂道。
“你们俩都给我退下。”穹隐凤把梅和兰推开,慢慢地迈出了那个由死尸组成的圈子,他平淡地开口:“我从来不会求饶。所以看来,还是不得不战的。”
我一言不发地看著他。
穹隐凤的黑亮的发丝在狂风暴雨中飞扬而起,他背後,缓缓升起了一头长达数十米的巨型金龙。
金光璀璨刺眼,一时间,仿佛照亮了整个晦涩的苍穹,可与天地之威比美。
完整体的神龙再现麽……
我冷冷一笑,身形慢慢升起,凌空而立,跟金龙对峙著。
金龙仰天长啸,龙威乍现。
我身形夭矫,箭一般射向了金龙。
金龙怒吼著,一爪向我抓来。
我身形一动,已经窜到了金龙的後面,一手抓住了龙尾,我怒喝一声,把整条金龙抡起来,砸向地面。
金龙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直到最後在我掌中化为了虚无。
当年夺裂天剑的时候,只是一只残缺的金龙都让我瞠目结舌。即使是到了群英会,重楼和我说起完整的金龙,我们两个还是为之担忧。可是如今,我凭一双手,就已经可以把它撕成碎片。
我跟穹隐凤,已经是天差地别。
穹隐凤站在金龙背後,身形依然挺拔如标枪,脸却已经苍白如雪,蜿蜒的血迹顺著他单薄的唇瓣,一点点地滑下,紧接著,就被暴雨冲刷而下。
下一瞬间,我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如何?”我的唇贴著他俊挺的鼻尖,温柔地轻声说。
穹隐凤只是摇了摇头,终於克制不住,痛苦地皱起眉。
“跪下求饶吧……说不定我会饶了你?”我用一根指头挑起他的下巴,淡淡地笑著说。
“看样子……”穹隐凤懒洋洋地眯起眼睛,用一种近乎於挑衅的语调低声说:“重楼死了?”
那瞬间,我感觉我的恨意再次窜上了一个至高点。热血上涌,我几乎用了我所有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立刻就掐死他。
“凤美人,你可真聪明。”我的手指暧昧挑逗地抚上他单薄湿润的唇瓣。脚却用力一踹。他的两腿都被我踹断,腿骨断裂的声音很清脆,穹隐凤已经无声地倒了下去。
梅和兰急冲而来,我随手一掌就把他两人劈飞,还顺手把兰公子的佩剑给夺了过来。
铮亮的剑尖抵在穹隐凤纤巧的下颌,迫得他不得不抬起头看我。
那张深邃俊逸的脸,已经全无血色,他紧紧地咬著嘴唇,血迹从他单薄性感的双唇溢出。他竟是把自己咬得出血也不肯叫痛。
“你看,何必搞得这麽难看,早就跪下来不就好了。”我笑得一脸无害,脚却残忍得又踢了一下他的膝盖。
穹隐凤怔怔地看著我,那双幽蓝色的细长凤眼里溢满了屈辱和痛苦。
一滴雨珠滴落在他的眼睑,就像是他流出的泪,晶莹而脆弱。使得那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动人心魄的哀怨和委屈。
(62下)
“你看,何必搞得这麽难看,早就跪下来不就好了。”我笑得一脸无害,脚却残忍得又踢了一下他的膝盖。
穹隐凤怔怔地看著我,那双幽蓝色的细长凤眼里溢满了屈辱和痛苦。
一滴雨珠滴落在他的眼睑,就像是他流出的泪,晶莹而脆弱。使得那瞬间,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种动人心魄的哀怨和委屈。
……
我的剑尖微微一抖,刺破了他下巴处的肌肤,一滴滴圆润的血珠沁了出来,却马上被暴雨冲刷而下。
“你说得不错。”我深吸了口气,平缓了近乎要失控的情绪,淡淡地说:“重楼死了。可是你的计划失败了。”
“若不是你忽然变得这麽强,我不会失败。”即使是在此时,屈辱地跪在我面前,被我的剑尖指著,可是他的眼中划过的,却依旧是那抹自信。
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那麽我想问一下,你的计划里,杀死凛熙和重楼之後,是不是就是永远地囚禁我,灭了极乐宫然後一统江湖天下第一?”
穹隐凤只是笑了笑,低声问:“你以为我想要一统江湖?”
“难道不是麽?”我微微眯起眼睛。
“我的计划唯一的关键就是杀死重楼和凛熙。你搞错了两点,第一我不想一统江湖,第二我不会伤你。”穹隐凤缓慢地说,每个字在暴雨中都异常清晰有力。
“你不会伤我?”我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克制不住地弯腰笑了起来。
就这样笑了一会後,我忽然直起身子,面色冰冷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在这种情况还想耍我。”
手中的剑被我的劲力几乎抖成了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骇人的弧度狠狠地抽在了他的锁骨上。
黑衣裂开,露出的伤口血肉模糊。
血花妖冶地绽放在他的皮肤上,穹隐凤疼得一声闷哼,身子差点就保持不了平衡。
“我没骗你。”他近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蹦出这几个字。
我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又是一动,“啪”的一声在他腰际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你再说一遍?”
“我……没骗你。”穹隐凤身子摇摇晃晃,俊逸的面容已经是惨白惨白,淡色的嘴唇更是被他自己咬得一片狼藉,却还是坚定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只觉得热血一阵上涌,恨意和怒意在脑中迸发,我已经无法控制我自己。
“那我就打到你说实话为止。”我咬牙说。
雷声轰响,闪电一道道地劈过天际。穹隐凤的脸色在偶尔一现的亮光下,更显得羸弱。
剑比软鞭的威力自然要大得多。我手中的剑在暴风雨里如同毒蛇一般,在他的身上穿梭闪动,不断带出一道道几乎深入骨的剑痕。剑划过衣衫时,每每带过响亮的裂帛之声,更有种畅快的残酷。
我手里的剑已经沾满了血,一滴滴顺著剑尖坠落。
他的黑衣破碎不堪,身上的血简直如同溪流一般,被暴雨冲刷而下,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淡色的血迹。
“你到底在怕什麽。”穹隐凤终於支撑不住,身子一倾,只能用手掌撑住身体,才勉强抬头看向我,那双幽蓝色的凤眼即使是在此刻,也显得那麽沈凝而深邃:“我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几个字,我没骗你。”
“我早就说过了。从头到尾,我要杀的只有两个人──重楼和凛熙。这我绝对不会否认,可我不会杀你,更不舍得伤了你。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之後,你要耀日门我都可以给你。你以为我还在乎什麽一统江湖麽?”他的凤眼那幽蓝色的色泽湖水般潋滟流动著,在一片迷蒙的雨珠中,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伤感:“这场对局我到底是输了,我没打算活下去。因为你不会比我心软,不是麽?”
我恨透了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让我撕心裂肺的痛。我已不想再听下去。
“不,你错了。”我微微一笑,手一动,剑尖已经深深插进了他锁骨处的伤口:“我怎麽舍得让你就这样死了。”
穹隐凤的嘴唇轻轻抖了抖,似乎想说什麽。
“小墨!”背後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见是未带雨伞的凛熙,一身黑衣静静地站立在暴雨中。
他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走那柄剑,轻轻从穹隐凤肩膀处拔出,然後扔在了一侧:“小墨……”他有些担忧地看向我。
“我没事。”我努力想冲他笑了笑,可是露出的笑容估计不比哭好看多少:“重,重楼死了……我……”
凛熙沈默了片刻,只是走近了我些,他墨玉色的瞳仁里混杂著怜惜和哀痛,轻轻抱住了我。
他的衣服也湿的透透的,带著凉意的发丝挨著我的脖颈,冰冷的雨水流入我的衣襟,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可是我只是紧紧地反手拥住他,我太怕他也就这样消失了,只能这样,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是真实的。
“他死了,我很难受……我,我真的很难受……”我喃喃地重复著,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该讲些什麽。
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淡淡的冷香。那麽让我安心,安心到可以软弱,可以流泪。
凛熙只是低头,一遍遍地轻轻吻著我的发鬓,我听到他柔声地在我耳边低语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