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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辣,会扁桃体发炎。”
“……这这样,那么换奶油龙虾吧。”对于这个提醒男人露出了手足无措的表情;“因为贝莱德平时都喜欢吃……我以为……”
“不要你以为,她是我女儿。”青峰浩平看着菜单眉头微微皱着;“虽然这家餐厅是很有名,但是你真想让春美吃饱或者说吃饭的话,麻烦找家日式料理店吧。”
“诶?”
对男人的困惑不解,青峰浩平只是淡淡的合上菜单说:“她只吃自己理解是食物的东西,来这里吃饭只会到半夜都没法教会她吃一道菜。”坐在春美对面的男人不仅慢慢瞪大了眼睛,像是对这番话无法置信,又像是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一般面色变的青白。
“……对不起。”最后男人这么道了歉,随即招了侍者示意结账;“我记得附近有一家,不过味道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没事,我们家不挑食倒是个不错的好习惯。”
而其实那家日式料理店的味道还凑合,不过由于能看到日本屈指一数的大财阀东家吃的一脸痛苦的模样,青峰浩平表示他吃的还是很开心的。
临别之际男人想伸手抚摸一下春美的头,但那手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听说,对不熟悉的人也会抗拒……”
“啊,尤其你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坏人的家伙。”青峰浩平是毫不客气的抓着就会就打击他;“小心让她炸毛咬死你。”
“……爱丽丝不属狗。”
“我比你清楚我闺女属什么。”翻翻白眼,青峰浩平随手招下了一辆的士;“那么,再见了。”
男人似乎有些舍不得,但却始终没说出任何关于挽留的话,而是勉强维持着笑容点点头:“再见。”
但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这之后永远都不可能会再见。
青峰浩平坐上车以后便靠着窗户,透过前排的后视镜看着后方,可以看到男人一直站在那里面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他相信男人也依然是站在那里的……
他闭了闭眼长叹出一口气,随即看向身边安静坐着的春美,脸上慢慢露出温柔而怜惜的笑容,伸出手摸摸女生的头:“没关系,爸爸跟哥哥不会抛弃你,更不会把你交给别人。”
春美只是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那手心里开除了美丽的花迷了她的眼,对于她的没有回应青峰浩平也没有感到悲伤,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再次大力的揉揉女儿的头以后,他掏了手机出来拨通订机票的号码,在接通以后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对方表示明早九点有一趟班机,机票会在今晚九点以前送到他所下榻的酒店……
春美似乎非常的累,在车上就已经昏昏欲睡,下车的时候都不愿意动,青峰浩平没办法就只好把女儿抱下来:“不要用奇怪的方式撒娇啊……”虽然这么抱怨着却还是没狠下心用巴掌拍醒她,就这么抱着眯起眼睛的孩子乘坐电梯上了楼,一路面对旁人善意揶揄的目光,青峰浩平也只是灿灿的笑笑点点头,走出电梯的时候听见某位夫人感叹了一句:“真是一位好父亲……”
这句话让青峰浩平特得瑟,虽然长得不算像,但是春美体型很娇小,他自己也毕竟三十老几要四十的人了,会误会成情侣估计不是那个人眼睛有问题就是大脑智商很着急。
回房间开门的时候有点困难,掏卡掏半天办不来,最后是一旁路过的客房服务小姐帮他掏出了在口袋里的卡打开了房门,然后对着他怀里的春美笑了笑转身离开,连没让他来的及郑重说声谢谢……不过也没关系,记住她的服务号码了,到结账时候跟前台说一声好了。
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坐到一边喘口气,不是觉得抱着孩子一路上来累着了,而是连着着一天下来没能休息有点乏了,拿了换洗的衣物去洗澡,出来客房电话过来说定的机票到了,拿着钱去开门给人家,一看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姐,忙再次道谢,顺带提出请求把衣物现在送洗,希望明早就能好,对方表示虽然可以但是需要加一部分服务费,青峰浩平笑着答应下来没问题,转头再回房里看向睡着的女儿,不知不觉那孩子已经卷缩成了一大团在床铺的边缘处,像是随时会滚下来那样,看得他叹口气走过去把春美抱起来往中间的位置移一些。
睡着以后的春美眉眼间不再有那种呆滞的气息,反而有种祥和安然的感觉,连带着看着她睡着以后面容的人也心生安然,像全宇宙的喧嚣都被安抚了下来,只剩下满心的温柔跟慈爱。
“……所以啊,爸爸从来没后悔带你回家啊。”即使你有这样那样的不完美,即使因为你生活天翻地覆过,但源于你而引发的豪情跟为了你所做过的那些把自己都感动了的事情……未来也许会更艰难,但每次艰难过后满溢于心胸的温柔是真实存在的,你是我的孩子,是我最甜蜜而沉重的负担。
他在孩子的额头亲吻一下,然后道晚安。
未知生物在想,也许父母与子女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吧,年幼时的孩子们是父母们甜蜜而沉重的负担,年迈时的父母们是儿女们甜蜜而沉重的负担,时光匆匆的时候把彼此的位置对调过来,到底谁才是那负担到底谁给予了你甜蜜……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们都一样啊。
☆、第二十六章
海边的旅馆最大的特色就是楼上的房间都有个面向海那一边的大窗;坐在窗台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上边还会挂一个风铃;海风一吹就叮铃铃的响,并没有那么奢侈的一人一间房;青峰大辉分到了跟黑子一间;只有桃井五月作为女孩子不得不一个人一间。
双人的房间,青峰的床位靠近那扇大大的窗,睡觉前问了下黑子介不介意不关窗,黑子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眼神也很淡淡的表示不介意,于是青峰就吹着海风听着那风铃入睡了,睡得不太安稳,梦见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甚至因为是梦境的缘故那些事情都被妖魔化了;到后来直接被惊醒了。
有些喘息的坐在床上,后背头上都是汗,没敢开灯怕影响到黑子,结果就没想到对方如此浅眠,居然在他做起来没多久就跟着醒过来了:“青峰君?”
并没有去开灯,就那样黑乎乎的躺在另一边忽然出了声音,青峰有些尴尬的含糊答应着:“呃…嗯,吵醒你了?”
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来黑子是坐起来了,这时候眼睛适应了黑暗,开着的窗户外又有月光透射进来,虽然不够明亮但好歹是看清了依稀的轮廓。
黑子揉了揉眼睛看向青峰大辉的方向,由于对方靠近窗户所以即使皮肤黝黑也能够看出些大致的身影:“唔嗯…也不算是,我本来也没有睡着……”这当然是假话,不过这时候说实话会让对方尴尬加重,为了照顾到青峰的心情他说了善意的谎言;“青峰君呢,也还睡不着么?”
青峰已经渐渐把情绪平缓住了,偏头看向窗外,深夜里边的只有黑呼呼一大片随风起伏的海面,在能看得最远的地方因为倒映的月亮才发觉出是所谓的地平线,如果今夜没有月亮大概海跟天就真的连到一起分辨不出了吧,果然黑暗里很多事物都会被模糊了界限啊。
大约因为青峰沉默太久,黑子只好再问了一遍:“青峰君?”
“……啊,做梦了。”
黑子稍微愣了一下,接着继续问了下去:“……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梦么?”
青峰依旧把目光朝着那漆黑一片中央的月亮看,风一吹它就会被烧乱变成波光粼粼的碎片:“……是一些以前的事情……”这么说着忽然又闭上了嘴巴,黑子隐约的想到了:“是关于春美桑?”
“…阿哲家里是独生子女吧?”青峰答非所问了起来,对此黑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规规矩矩的回答了:“目前还是。”
“哈?”什么叫目前还是,青峰颇为不解的回了头看过去,模糊的看出黑子似乎也面向着他,然后听到黑子哲也说:“妈妈这月检查出怀孕了,大概明年我会有个弟弟跟妹妹。”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所以我现在在努力的跟青峰君学习。”
“……跟我学习?”
“嗯,我想成为青峰君这样的兄长。”黑子相当认真的说出这样的话,青峰大辉听了却不觉得骄傲或者自豪,沉默几秒后开口说:“阿哲,哥哥以我为目标的话,你最后会被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厌恶哦。”
这样的话让黑子哲也有些压抑的瞪大了眼睛,他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却听到青峰大辉接着说道:“因为……我可是杀死过自己妹妹的人啊。”
在那一刻有海风吹了进来,又腥又冷的风让黑子哲也不禁打了个冷战,光线不足里看不到青峰大辉的脸上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把时光倒回到曾经被他掩埋起来,以为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那一段。
那时春美跟他都已经七岁了,然而直到现在春美也依然像个懵懂无知的四岁孩子,无论何时都在发呆又或者是没有来的摇头晃脑,被不熟悉的人触碰到就会大声尖叫,任何人跟她说话都不搭不理像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吃饭固执地只吃自己视线里直线看到的那一样,两旁的都不去碰。对家里的物品摆设有这变态的执着,每一样东西都必须按她所喜欢的来摆设,不然就会全部扔到地上让后让妈妈跟在后头收拾……但有时候连妈妈也不让碰,非要自己来摆好……
莫名其妙就突然扑到别人身上把别人吓到,或者是路过的商铺突然就把人家的货物都扔到地上……
很多很多的事情,全是烂摊子,爸爸不在家只好由妈妈挨家挨户的上门道歉赔偿,有时候他也要跟着一起……
为妈妈感到辛苦为自己感到委屈,那份怨恨在心底历史可成熟的种子一天天发芽长大。
而那天夜里发觉了母亲对春美的虐待,即便震撼,青峰却没有一次想过要跟父亲透露,故意对女孩身上的伤视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