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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社交圈很广,所以她的花木生意做得很好,很轻松。钱赚得很轻松。她 不是那种对金钱有无穷追求的人。她觉得有点钱就好。所以她活得很快乐。秦波 是比较缺乏情趣的那一类男人,和她的性格很不一样。但不一样也好,岑洁认为, 配偶的性格与自己一样,其实不是一件好事情。性格反差大一点,成为互补,这 样反倒稳定,不容易起冲突。在她眼里,秦波是一个好男人,可以让她放心的男 人。他最多出去打打牌,有时候到酒吧去喝点酒。但他一定不会越轨。他生活中 的朋友,他周围的男男女女,她都知道。他从来不瞒她。她从不为他吃醋。她认 为,像他这样的人,要走到和另外的女人上床这一步,该是多么艰难!他简直有 社交障碍。和他打牌的,总是那么几个人。碰到饭局上有陌生人,尤其是陌生女 人,他就会一言不发,闷闷地坐在那里,只顾吃。很难想象,他会主动去勾引一 个女人。那时候他们谈朋友,谈了两个月不到,就结婚了。在结婚之前,他连抱 都没抱过她。洞房之夜,僵局是她主动打破的。她像一位老师,像他的姐姐,甚 至母亲,引导着他,教会了他该做的一切。她感到有些不快,一开始还非常担心 他是一个性无能。所幸不是。因此她又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嫁了一个纯洁的男人。 年近三十的男人还如此纯洁,真是难得!她敢肯定,她是不是处女,他都不一定 知道。他或许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嫁给这样的男人,非她所愿。她在少 女时代,憧憬未来,总是相信自己能遇见一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白马王子,智 慧、幽默,能教给她很多,会带她周游世界。事实与当初的想象,差距之大,要 叫人笑翻。竟然是秦波这样一个老实、甚至有点呆板、出身爆炒米花之家的男人, 令岑洁托付终身。
嫁男人,就是要嫁一个放心——有时候,岑洁就是这么想的。 她原先在标准计量局工作。结婚之后,她就决定辞职了。她再也受不了机关
里那种生活。不自由,无趣。她喜欢自由。她一旦决定下来,就谁也劝不住她。 她的父亲,前副县长,用革命道理教育她。老岑的观点是,在社会主义国家,一 个人没有单位,就没有政治地位,就会被人瞧不起,也不利于自己的成长。“我 都快三十了,我还要成长?”岑洁觉得父亲的话可笑至极,她笑得透不过气来。 老岑很生气,对她拍桌子,“你丢了工作,靠什么养活自己?谁来养你?”岑洁不 笑了,她严肃地说:“你们放心,我不会要你们养。我不会要任何人养的!”
岑洁只做了两三年花木,就赚到钱买了龙庭小区的别墅。前副县长来看过别 墅,提了两点意见。一是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很奢侈,也很浪费;二是,这 房子前后左右都是窗,不太安全。
岑洁纠正了父亲的说法,首先这房子是三个人住,还有一位保姆,而不是两 个人;其次,安全问题应该不是问题,因为家里养了一条名为“酋长”的大狼狗。 保姆陶阿姨在岑洁家,也已经好多年了。她是秦波父母苏北老家乡下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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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波家好像还是远亲。当初请她来,是准备让她帮着带孩子的。但婚后岑洁的肚
子一直没有动静。一年两年三年,岑洁的肚子仍然是瘪的。陶阿姨带不成孩子, 就一直在秦波家干家务,同时照料狼狗“酋长”。
见秦波晚上回家闷闷的样子,岑洁说:“怎么,今天赌钱了?” 秦波说:“没有,没有。” 岑洁说:“你不要赌,你不会赌。输了多少?要不要我给你?” 秦波说:“真的没赌。”
岑洁说:“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秦波很想先去睡觉,但怕岑洁看出他的心思,所以硬着头皮在大客厅里看了
一会儿电视。电视里播了些什么,他一点都没看进去。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漂亮小姐的眼睛,她发光的手臂和腿,不时浮现出来。还有大马女朋友刘国珍的 影子,也几次在他脑中闪过。
狼狗“酋长”突然暴躁地吠叫起来,它的叫声又粗又响,在夜里似乎震得房 子都动了。最近“酋长”一直莫名其妙狂叫,“它是在发情,”岑洁说。她告诉秦 波,她已经联系了兽医,这几天就来把它阉了。
秦波不想阉它。他说,也许过几天,它就好了。但岑洁说再也受不了它了。 她说,要是不阉,就把它送人,她认识一个苗圃场的朋友,正想要买一条狼狗呢。 秦波立即表示反对。他喜欢“酋长”,他对它就像对儿子一样。他每在外面吃饭, 都要把桌上吃剩的肉打包,带回来给“酋长”吃。在外面玩,也经常要打电话回 来,问陶阿姨“酋长”吃了没有。秦波说:“要是没有‘酋长’,家里就不安全!” 岑洁爱干净,起初养狗的时候,不让它进屋。在院子里盖了一间狗舍,就让 它住在里面。但“酋长”想进屋。门开着的时候,它就站在门口,可怜地看着屋 子里。如果门关着,它就用爪子轻轻拍门。它一边拍门,一边还发出轻轻的呜呜 声,就像是在哭泣。岑洁心肠硬,坚决不让它进。后来秦波哀求她,终于争取到
“酋长”可以进入大客厅的权利。秦波看电视的时候,“酋长”就蹲在一边,陪 他看。它看电视比秦波还认真,什么节目都要看。秦波不时抚摸它,它黑而光滑 的皮毛,摸上去就像摸美女的长发。岑洁不在家的时候,秦波就允许“酋长”到 任何地方。他让它睡在沙发上,有时候他抱着它在沙发上睡。但只要岑洁在家, 它就不会乱跑,它只在大客厅里看电视。
陶阿姨跟秦波开玩笑说:“它比你还乖!” 岑洁突然说:“现在有狗小姐的。要不去找狗小姐来,让‘酋长’解决一下,
它就不吠了。”
“什么狗小姐?”秦波没反应过来。 岑洁笑了,她看着男人呆呆的样子,对他挤了挤眼睛,说:“小姐你都不知
道呀?” 在秦波看来,妻子说这样的话,是意味深长的。他突然紧张起来,心突 突地跳。 岑洁说,现在公安局都不让抓野鸡。外来打工者,年轻力壮,性问题 怎么解决呀?不安定因素嘛!有的野鸡,只要五块钱,解决一下,有利于社会治安, 强奸案件明显少了。重要的是要让他们戴套,你没看见现在到处都有自动售套机 么?防止性病传播。
只要五块钱?秦波的脑子有些乱。二马打炮,花了十块。而他遇见的漂亮小 姐,开价要两百。最后给的最低价也是一百。岑洁说有五块钱的小姐,这可能么? 他有些恍惚。
“给‘酋长’找狗小姐,一次肯定不止五块!”岑洁说。
“狗有没有性病?有没有艾滋病?”岑洁好像更来劲了,她问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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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知道!”秦波心里虚虚的,声音有点颤。
第二天岑洁果然请了狗小姐来。带狗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的眉骨 特别突出,因此看上去脑袋上像是长了两个角。他带来的狗棕色皮毛,很健壮。 秦波甚至怀疑这条狗其实也是一条公狗。秦波历来讨厌不男不女的人。
他站在“酋长”的角度,希望今天来的狗小姐,是一条很柔媚,雌性味儿很 足的年轻母狗。但来的却是这样一条狗,看上去比公狗还健壮。该不会它就是一 条公狗吧?是来蒙我们的吧?
“酋长”见了狗小姐,一下子就亢奋起来。它腾跃起来,风一样向狗小姐扑 去。看来狗和人不一样,狗的审美观,毕竟不同于人。秦波眼里不公不母的东西, 在“酋长”眼里,却是最性感最风骚的。它一下子就扑到了狗小姐的身上。它很 直接,招呼都不打一个,也没有前戏。它如此猴急,让秦波觉得有点丢份。
狗小姐被“酋长”的急吼吼吓着了,它惊恐地吠叫起来。 头上长角的男人,一脚把“酋长”踹开了。他护住狗小姐,说:“价钱还没
说好呢!”
“你说嘛!价钱你说!”岑洁一副女老板派头。
“两百!”狗老鸨说。 秦波心里一格登,有没有听错?真的是两百么?狗打一炮,也要两百?这不是
他在油车桥下遇见的漂亮小姐开出的价么?狗都要两百,太离谱了吧?漂亮小姐最 后都主动降成一百。二马打一炮,只花了十块。而据岑洁讲,有的野鸡只要五块 钱。人搞一下只要五块,狗搞一下却要两百,这账怎么算?狗搞一次人可以搞四 十次。
“一次两百么?”岑洁问。 狗老鸨说:“当然是一次,不见得两百包月吧!” 秦波说:“太贵了吧?” 狗老鸨说:“一点都不贵,你可以去打听行情。” 秦波说:“有的野鸡只要五块!”
狗老鸨笑了,他一笑,脑袋上的两个角更突出了。他的笑很狡诈,因此他看 上去非常阴险凶狠。他笑道:“你有没有搞错,五块钱?五块钱到哪儿去搞?五块 钱的是工地上的烂×,一般的人谁要搞?我这是纯种的狗,年轻的母狗,相当于 十六七岁的姑娘,它闹不好还是个处女。两百一点都不贵,它要真是处女,让你 们家狗开苞,收一千都不贵!”
他又说:“贵还是便宜,要看什么样的狗。五星级饭店的小姐,至少要一千。 我这是纯种狗,苏格兰牧羊犬。你要搞洋妞,一千都搞不定的!”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酋长”很不安分。要不是秦波抱着它,它早就闪电一 样扑向狗小姐了。秦波搂着它,不让它冲出去。它在秦波的怀里像装了弹簧一样 跳腾着,吼着。
岑洁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显然她生气了。她对狗鸨母说:“少废话,两 百就两百,就这样吧!”
两边都把狗放开,“酋长”飞身就趴到了狗小姐的身上。狗的交媾让秦波感 到羞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