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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太对了!”特瑞西兴奋地说,“这话我喜欢。我已经可以设计出这样一条结束语:全国保健不用等!这样或许更好:时时恭候,即到即诊!天啦,这太棒了!你真是这方面的天才。干点活怎么样?”
杰克笑出声来。“那倒不成我说错了,”他说,“算上现在的这一个,我麻烦够多的了。”
“出事了?”特瑞西问道,“你刚才说正在处理一件急事,是说什么?”
“曼哈顿总院又出事了,”杰克说道,“这一次是脑膜炎病菌引起的一种病。以往这是非常厉害的。”
“有多少病例?”
“八个,”杰克说,“包括一个孩子。”
“真可怕,”特瑞西吓坏了,“你认为它会蔓延开来?”
“我刚开始担心过,”杰克说,“以为我们手边出现了一种真正的传染病。可病例一下子没有了。到现在没有超出原来的那个群体。”
“但愿这一回不要又成了必须保密的事,就和全国保健那些个要命的事一样。”特瑞西说。
“这你不用担心,”杰克说,“这件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我听说那家医院已经闹翻了天。但我要亲手查一查。我这就到那边去。”
“喔,不,你不能去!”特瑞西不容他分说,“你的记忆力怎么这样差,星期五晚上的事都不记得了?”
“你这口气跟我那几位同事一样,”杰克说,“我知道你是关心,可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有一种感觉,这些病有意传播的,我的良知不允许我视而不见。”
“那些把你接得鼻青脸肿的人会怎么样呢?”她问。
“我会多加小心的。”杰克说。
特瑞西发出一种指责的声音。“光是说说多加小心是不够的,”她说,“这肯定和你如何描述星期五晚上的那些流氓是不相符的。”
“我好歹也得碰碰运气,想点办法,”杰克说道,“我必须去一趟曼哈顿总院,不管别人说什么。”
“我真弄不懂,你为什么对这些传染病操那么多心。我在报上看到,传染性疾病普遍正在上升。”
“这是真的,”杰克说,“但那和有意传播不是一回事。那是由于滥用抗菌素、都市化和旧有环境受到破坏造成的。”
“给我打住吧,”特瑞西说道,“我担心你自找苦吃,或是更糟糕,你倒给我上起课来了。”
杰克耸了耸肩,说道:“我到总医院去了。”
“好啊,你走吧!”特瑞西说,“我越是担心,你还越是要逞英雄。”她随即又软下来了。“干你必须干的事吧,如果你需要我,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杰克说道。他目送特瑞西匆匆走出餐馆,心想这真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兼有雄心和热心。怪不得他让她弄糊涂了:刚刚还温柔可人,一转眼就搞得人下不来台。
杰克倒掉剩下的咖啡,站了起来。他留下适当的小费,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第二十四章
1996年3月25日,星期一,下午2:30
杰克快步走向曼哈顿总院。在和特瑞西的一番谈话之后,他需要换换空气。特瑞西有些使他感到不安。不仅因为她在感情方面使他有些惶惑,而且她对“黑桃王”的看法也是对的。尽管杰克不愿意考虑这些,但他的确是在借机对抗他们的威胁。问题在于:他到底得罪谁到了这个份上,要派一帮人来恫吓他,这种威胁莫非证实了他的猜测?很不幸,无从知晓。正像他对特瑞西说的那样,只好多加小心了。他琢磨着,自己得罪的人只会是克利,齐默曼,切维或者阿贝拉德。避开他们所有的人才是上策。
杰克刚拐过最后一个弯。立刻看出医院里情况不对劲。几个拒马木桩拦在人行道上,两个纽约市的警察身穿制服在大门两侧踱来踱去。杰克停住脚步,观察了一会儿,看来他们在谈天上花的时间比其他事情都多。
杰克对他们的任务有些不解,便走上去,向他们询问。
“我们奉命阻止人们进入这家医院,”一位警官说道,“里边发生了某种传染病,但他们相信已经得到控制了。”
“我们来这儿其实是为了疏散群众,”另一位警官承认。“早些时候。他们不拿院里的隔离制度当回事,结果遇到麻烦了,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一点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杰克说着,往前走去,但另一个警察拦住了他。
“你真的想进去吗?”他问。
“恐怕是。”杰克说。
警官耸了耸肩,放行了。
杰克一进大门,迎面碰上一个身穿制服,头戴手术面罩的医院保安人员。
“对不起,”保安说道,“今天不会客。”
杰克掏出他的医学检查官徽章。
“不好意思,大夫,”保安说。杰克走了进去。
虽说外表平静,医院里边仍然有点乱哄哄的。大厅里挤满了人。个个戴着面罩,给这光景添上了一点超现实主义的氛围。
十二小时前。脑膜炎病例突然停止出现,杰克当时就料定戴面罩纯属多余。不过他倒是需要一个面罩,不是为了防止疾病,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杰克问警卫能不能拿一个面罩,警卫要他自己到那个没有人的查询台去找.杰克在那里看到好几个盒子,他拿出一个面罩,戴在头上。
接下来,他找到医生更衣室。一位大夫刚好从里边出来,杰克便走了进去。在更衣室里,杰克脱下身上的掷弹兵夹克,又找了一件还算合身的白大褂穿上,随后返回大厅。
杰克的目的地是供给中心。他感觉此行要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得去那儿。他乘电梯来到三楼,发现那里的病人比上星期四来的时候少了许多。杰克向手术室门上的玻璃窗里边瞅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原因。手术室显然已经暂时关闭了。凭着对医院现金流通的一定了解。杰克暗自猜测美利坚保健肯定正在经受一次财务上的打击。
杰克推开旋转门,走进供给中心。连这里的活动量也只有他第一次来的四分之一。他只在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的搁物架之间那几条长长的通道的末端看见两个女人。与所有见到的人一样,她俩也戴着面罩。很明显,医院对最近这一次发病特别认真。
杰克避开过道上的那两个女人,朝格拉蒂·扎瑞利的办公室走去。第一次来就是她接待的,她又是科长。杰克想不出更合适的谈话对象了。
走过这个部门,杰克看见隔板上堆放着大量的医疗器械和设备。看到如此繁多的种类、他不禁有些惶惑,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从供给中心送到病房去了。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分析着,但又想不出这怎么会坏事。还有一个问题,供给中心的那几个女人怎么会接触到患者和受到感染的病菌。人家已经告诉他了,雇员即便不是绝对看不到的话,也是很少看见病人的。
杰克发现格拉蒂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电话,可她一看见杰克站在门口,便兴奋地示意他进来。杰克在一把直背靠椅上坐下来,面对她那张狭长的写字台。以这间办公室的开间,他没法不去听格拉蒂和电话里的声音。果然不出所料,她正忙着招兵买马。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打完电话,说道。尽管问题成堆,她还是和上一次与杰克谈话一样待人亲切。“可我太缺人手了。”
杰克重新作了自我介绍,但格拉蒂说虽然戴着面罩,但还是认出他了。比装就这个水平,杰克扫兴地想道。
“很过意不去,出事了,”杰克说道,“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你肯定很为难。”
“真可怕,”她承认,“太可怕了。谁想得到?四个活生生的人啦!”
“令人震惊,”杰克说,“尤其是因为了情又是如此蹊跷。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说过这个部门的人以前从来没有得过什么大病。”
格拉蒂举起她那已经抬起的双手。“你有什么办法?”她说,“这事在上帝手中。”
“可能是在上帝手中,”杰克说道,“但通常情况下,是可以解释这一类传染的。你就一点也没想过?”
格拉蒂连连点头。“我一直在想,想得脸都变青了,”她说。“我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就是根本不去想都不成,因为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这个相同的问题。”
“真是的。”杰克有一点失望的内疚感。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开垦一片处女地。
“你星期四来过以后,齐默曼大夫到我们这里来了,”格拉蒂说,“她还带来了那个小个子,那人老是神脖子,就好像他的领扣太紧似的。”
“那好像是克林特·阿贝拉德大夫。”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确慢慢地走上了正轨。
“他是叫这个名字,”格拉蒂说,“他肯定会提出很多问题。每次有人得病,他们就要来一次。我们都戴着面罩的原因就在这里。他们甚至把器械部的埃微夏普也派来了,认为我们的空调系统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空调系统显然没有问题。”
“那他们有没有作任何解释呢?”杰克说。
“没有,”格拉蒂说,“要么就是他们没告诉我。不过我感到怀疑。这儿以前就像中央火车站似的。很少有人来。不过,有几个大夫,他们有点怪。”
“怎么会呢?”杰克说。
“就是有点怪,”格拉蒂说,“就说化验科的那位大夫吧,他最近下来的次数可不少。”
“是切维大夫吗?”杰克问。
“我想是的。”格拉蒂说。
“哪方面有点怪?”杰克问。
“不知好歹,”格拉蒂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在透露一个秘密。“我问过他好多次,我能不能帮上忙,他差点没把我气死。他说他不要别人管。可你知道,这是我的部门,我得对整个机构负责。我不喜欢人们到处乱钻,医生也一样。我必须让他知道。”
“还有其他人来过吗?”杰克问道。
“多的是,”格拉蒂说,“甚至包括克利先生。一般情况下,我只在圣诞晚会上看得见他。前几天他来过三、四次,每次都带着一大帮人,有一次是和那位小个子大夫一起来的。”
“阿贝拉德大夫?”杰克问。
“就是他,”格拉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