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茶叹了一口气,盯着墙上的时钟,继续等。
那只大麦町最后被推了出来,往里面的房间去,应该也是没事了,阿茶看那对男女到柜台付帐,然后又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女主人也不哭了,有着放心的神情。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的助手出来后讲着:“它只是被惊吓到才会大小便失禁,头上跟屁股上的伤口都只是擦伤,如果你们不放心要它再留院观察一天也是可以。”
对方和医护人员交谈着,时间不知不觉也过了十二点。
海渊仍然鼻涕流不停。
阿茶说:“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了,都这么晚了,你早点睡觉比较好。”
“回去也不知道要干嘛。”海渊依旧回绝,他想留下来陪阿茶总是比较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阿茶再说:“回去比较好。”
海渊这时看了眼阿茶,声音不太高兴。“干嘛一直要赶我回去,你是觉得我很烦很碍你的眼吗?”
听到海渊语气里不愉快的成分,原本一直盯着时钟的阿茶这才回过头来。
“我是觉得你不用这样陪我,两个人在这里坐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做,挺无聊的。”阿茶说。
“我高兴。”海渊回了句,声音有些大。
“你又在生什么气啦!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要你回去,反正这里也没你的事情,回去睡觉
没有比较好吗?”阿茶只是不想海渊一直流鼻涕还要硬撑着留下来陪他,回去吃药睡一下,
说不定鼻涕马上就停了。
“我哪又生气了。”海渊低声地吼着。
“现在不就是了吗?声音那么大,还说没有生气。”阿茶说:“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去找
日清啦,因为这样还摔我的东西,然后几天几夜都没有回来。所以你也不用自己留下来陪我啦,医生都说小桃没事情,只要等它醒就好。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是不晓得,然后也不会勉强你留下来跟我一起等啦!”
一听阿茶提起日清的名字,海渊整张脸又冷了下来。
“看吧,一张脸『赛』成这样,你还是回去好了。”阿茶叹了口气,猛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跟你说他的事情,一想起他可能会是我老婆,我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不晓得要怎样了啦!”阿茶十分无奈地说着。
“你可以把他忘掉,当作没这回事。他那个人整天都一副死样子,上辈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老婆。”海渊哼了声,不层地说着。
“唉呦,你们两个明明就是兄弟,为什么都要看对方不爽咧。如果我真的找到我老婆,那你也要为我高兴一下啊,不然我这么疼你都是疼假的啊!”阿茶觉得自己对海渊这么好,海渊干什么就不会替他想一想。
这样海渊以后要怎么跟玉蝉相处咧?
“我干嘛高兴啊!”海渊站了起来,对着阿茶狂吼,发怒的黑色眼睛凶狠得就像快喷出火来一样,四周围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大动作吓着了。
那对正在柜台结帐的男女,和按着收银机的柜台人员、拿着猫饲料出来摆的医生助手、正在研究宠物病例的医生本人,这些人都将视线栘往海渊和阿茶身上,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人,害怕等会儿会有火爆场面发生。
“矣……”阿茶顿了顿。“你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我找到老婆不好吗?我跟玉蝉隔了好几十年都没见,这次好不容易可以碰面,你不是应该要替我高兴吗?”
“反正我就是不爽就对了!”海渊盯着阿茶,忿忿说着。
阿茶想了想,这才会意过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去和我老婆相认以后,就会少掉很多时间,不会来找你了?”阿茶站了起来,拍着海渊的肩膀,对着他爽朗地笑了笑:“唉呦,憨囝仔,阿茶叔公像是那种人吗?就算日清真的是我老婆,我还是会一样上学放学,然后住在宿舍里面的啊,我们一定会每天都碰面的,你是在烦恼什么啦!”
“反正你老婆和我,我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海渊撇过头,超级不爽。
“什么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阿茶呆了呆。“你跟玉蝉根本就不一样啊,你是你,我老婆是我老婆,怎么能够拿起来比啦。不管怎样,也不管日清是不是玉蝉,我还是眼以前一样那么喜欢你啊,一点都不会变的啊!”
阿茶在宠物医院大庭广众下,作出了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的大瞻告白,旁边的听众虽然听得雾洒洒(一头雾水),却还是很佩服阿茶出柜面对自己感情的勇敢表现。
大麦町的女主人忍不住轻轻为阿茶鼓掌。“好甜蜜啊……”她轻声对自己的老公说着。海渊听进去了阿茶的话,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阿茶亲口承诺无论如何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不会动摇,这让海渊的心着实踏实了下来也冷静了些。
“还有没有在生气?”阿茶问了句。
海渊哼了声,别过头去,跟着轻轻摇了一下头。
“你这个孩子驹,真是的!以后不要再这样乱发脾气了啦,不然我有一天一定会被你搞到心脏无力。”阿茶用力拍了一下海渊的肩膀,既是抱怨,也是无奈。
就是因为他们感情这么好,所以海渊这小孩才会因为他跑去关心日清,然后吃起醋来。阿茶想起以前光头也曾经带自己的孙女儿来他家,那时候他觉得那个小女孩真的可爱得不得了,他好想送她个什么东西,用来表示他对她的喜欢,所以就去买了一只什么哈比娃娃还是八笔娃娃的,送给那个小女生。
后来泽方就哭给他看,说阿公不爱他了,阿公只爱别人。
那一次泽方大吃醋也是把阿茶搞了好久,那几天里面的时间,泽方不看他,不吃饭,也不和他讲话,害他担心得不得了,胃痛胸口也痛,差点跑去挂急诊。
直到他跑去买了一个一样的哈比娃娃,而且还多扛了一个哈比娃娃在睡觉的大屋子回来,泽方才肯笑给他看。
所以说这些小孩子购,真是有够难弄的。一个比一个脾气糟糕,却又一个比一个爱撒娇。
累死人了。
阿茶无力地摇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阿茶和海渊一直待在宠物医院里头,整夜都没走开。
因为担心小猫的伤势,阿茶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去看一下猫醒了没,跟着再回来坐在海渊旁边,跟他说几句话,看着他不停擦鼻涕。
这样两头走,阿茶走了一整夜,直到早上七点医生起床检查了小猫的身体状况,跟阿荼说大致稳定了,应该可以撑下去没问题,阿茶这才软了脚,浑身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
又看顾了小猫好一会儿,直到那天的下午,阿茶终于觉得体力不支,脚上的伤口也因为
他不停走动不肯休息而越来越痛。
海渊这回不管阿茶的意愿,把他架着拖去外科包扎伤口,然后骑着摩托车带他回宿舍。摩托车停好以后,阿茶动作缓慢地翻下车来,他的膝盖完全无法使力,光是站着就痛得双脚直发抖。
“活该,谁要你走了一整晚,停都不停一下。痛死你!“海渊把钥匙收进口袋里,走了几步路,发现阿茶没能快步跟上来,于是回头冷冶地看了阿茶一眼。
“嘿嘿……”阿茶脸色发白,虚弱地笑了笑。
“过来,我背你进去。”海渊冷淡地说了声,明明心里头心疼得不得了,却死都不肯让阿茶发现他在意他。
阿茶站在原处将双臂慢慢地抬起,双脚动也不动,只有手臂往前伸直。
海渊走了回来,转身将阿茶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把阿茶整个人背起来,缓缓地走进宿舍。
下午二点多,学生们都去上课了。
舍监的房间里有超大的收音机声传来,电台正介绍着某种经过生物科技研发的神奇黑药丸,老人家吃了以后本来台风天就会发警报的膝盖骨,现在可以登玉山攻雪峰,上天下海没问题。
海渊背着身高体型和他差不多的阿茶回到寝室中,然后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床上,让他坐好。
阿茶的屁股一沾上床,立刻吐了口气往枕头上倒。“很累……很累……”他低声唉了几下。“很痛……很痛……”
海渊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睡衣,跟着也帮阿茶把衣服换好。
“屁股挪过去一点!”海渊跨上床,翻进内侧,拉起棉被铺在两个人身上。折腾了一整晚还受到惊吓,他也是累了,现在只想闭上眼睛赶快睡觉。
“你要睡了喔?”阿茶有气无力的说着。
“不然咧?”海渊回了一句。
“没有啦……”阿茶这几天都没跟海渊讲到话,觉得有点空虚这样。但是昨天两个人都没睡,也应该让海渊好好休息一下。“还是睡觉好了……快点睡……不然等一下他们放学回来就会吵得不得了,要睡也睡不着了……”
阿茶说完话没多久,眼皮就慢慢地沉重了起来。他缓慢地眨了两下,跟着就完全闭起,呼吸也渐趋平稳,沉沉地睡了下去。
原本面对着墙壁的海渊翻了个身,发觉阿茶这么快就睡着了,觉得有点无聊。
他看着阿茶后脑袋上的头发,伸手摸了一下。
阿茶没有醒。
于是他又碰了碰阿茶的耳朵。
最后他把手停在阿茶的腰间,轻轻地搂着他,没有施太大的力。耳边传来楼下收音机的电台工商服务广告,听着听着,觉得疲倦了,眼皮也慢慢地垂了下来,跟着阿茶一起沉入梦乡。
这天他们睡得很熟,熟到阿茶醒来天都黑了,房间里暗成一片,外面也没有半点声音。
大概是半夜了吧,宿舍里的学生都睡着,所以才一点声响也没有。
阿茶动了一下,把海渊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然后慢慢爬起身来。他想要上厕所,但是才把脚放到地板上面,连站都还没站,就痛得要死。
医生说他的伤没什么,只是发炎比较严重而已。阿茶也觉得自己应该没什么,撑一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