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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听到有鬼唱歌的?”
“半年前。”
“以前你怎么没提起?”
“还说呢,你对什么事都不冷不热,我还没说两句话,你马上离开,睬也不睬,我从学校寄给你的信,你也从没有回过。”阿莹小嘴一歪,好像要哭的样子。
…janeadam
回复'41':占个位先
…rogerliu
回复'42':我连忙哄她,说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今晚我们就去看一看。
“不用啦,你知道阿隐吗,他原来会巫术,能捉鬼。我这次请他来,就是要他帮忙将这支讨厌的鬼给灭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男孩冷酷而阴森的双眼,心中一寒,其实我想告诉阿莹,每一支怨灵都是人化的,它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魂魄残缺不齐所致,如人心理不健全或神经不正常,其经历和行为都是相当可怜的。
没有一支怨灵是天生聪慧而又残暴不仁,否则天下还不大乱,因此道家对付鬼是超渡、是驱逐、是祈祷,而不是消灭——但这些话我是不能对莹说的。但阿隐的那双眼睛里,我看到的,是仇恨、是毁灭——还有,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我不理解的阴寒的灵能。
“本来是要他昨晚就给捉鬼的,但忽然说有人招唤他,就急冲冲地跑了。”莹说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当时没人打电话给他的呀?”
一天的雨淅淅沥沥,整个小城变得湿漉而洁净,暗淡的苍穹下,枯枝上的树叶一片片坠落,随瑟瑟的秋风席卷着飘向远方,带来深深的寒意。
此时,我任自己与思念忧伤面对面,挥之不去的淡淡伤感又一次袭上心头。
晓月,你现在在干什么呢?其实她可以到儒里县修行的,但她没来。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心中的爱情之花啊,什么时候才到绽放之日呢?
阿莹乖乖地在书房里上网查资料、做作业。
我静静地躺在藤椅上,耳边塞着随声听耳机,恩雅的歌曲又修扬而伤感地弥漫在我的心中,因为阿莹不喜欢恩雅,说她是老修女老处女没时代感,我没打开我的名牌功放和音响,好好震撼一番,这是不幸之处。
十三点一刻时,阿莹叫我进书房,说在电脑里藏有一封她用一个中午写给我的信,要我想办法去寻找,那是她一生的秘密和幸福。
“真是小女孩,就爱把时间和精力花在没意义的小心思上。”我暗自嘀咕着,不是很理会。
一天就过这样去,在傍晚吃过饭后,我对阿莹说:
“你在家里,我去看看阿隐怎么啦,他还是学生,不能让他出一点的事儿。”
撑着伞,我出门了。地上的水泥路开始流着水汀,将城市的霓光映照着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现实与梦想立即变得不可捉摸,人在雨中如周庄的蝶儿。
走出五十来米后,听到身后啪叭啪叭的声响,回头一看,是莹,她穿着一衣淡蓝色的风衣跑到我伞下,雨打湿了她的头发,长长的眼睫沾着几点小水珠,真是我见犹怜,在雨中因她的存在而古典如诗。
“你怎么跑出来了,为什么不带伞?!”我生气地说。
“我担心你,忘了。我和你一起去,我也不能让你出事。”不由分说,就紧靠着我,挽上我的臂膀,半拉半推地向她家的南塔新村走去。
还不到八点呢,新村社区的大铁门就关上了,看门的老人昏昏沉沉地在屋里看电视,只留下一个小侧门。
当我们就从侧门走进去时,那个老头很诡异地看了一眼,说:“小伙子,小心点,阿莹这姑娘家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我用的“DIMI”是生日歌,在寂静黑暗的夜里响起,在现在的情形,越是日常的声音最容易吓人一跳。
我接电话,珠儿的声音就像鞭炮就噼哩啪啦地传来:
“老师,你在哪里,我们现在到了你家里了。我有十万火急、十分重要的事要跟你讲,老师一定去做,否则就铸成大错啦,会危及好几条人命啦……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去找你。”
“回来再说吧,我在南塔新村。”
“南塔新村,啊,你是为那只鬼婴吗?啊,你一定要等我们再行动,我和小玲带着林彩霞找了城里所有的恶灵,发现有十处,其中南塔新村有两支怨灵这半年来一直非常活跃——你要等着我们啊!”我将手机立即挂断了。
她们又要来添乱了,为了减少麻烦,我决定马上行动。
刚进入新村社区的第九栋楼,我忽然发现这栋楼在风水上,竟是一栋阴楼,从第四层到顶层的八楼阴气氤氲,冥雾笼罩,在我的耳里,隐隐听到一阵阵凄利和悠扬的哭泣声。
怎么可能有这么庞大的怨灵力声,我感觉了一下,竟足以和林氏家祠那股黑卷风的灵能场相比,也就是我,这股力量,将可以把整栋楼的空间转化成一个范围较小的阴界,而吸引大量的怨灵造成更大的破坏。
阿莹也感受到了这里的阴冷,“哇,比以前冷多了,更冰冻了一般,幸亏我没在家里住,光听这声音就吓死人啦!”
整栋楼黑乎乎的,是人走光了,还是都熄灯入睡了?只有六楼阿莹的房子灯火通明,显得异常诡密。我暗运灵能,由丹田涌入眉心,打开通天眼,于是我看到,有无数的怨灵在那房子四周飘荡,有蒙头的、断臂的、腐烂的、有七窍流血的等等不一而足。
…janeadam
回复'43':第二十章 鬼婴
忽然一声悠长而悦耳的儿歌传来,奇怪的是,那歌声好像就在耳边回荡一样,再加上细雨阴风,让人觉得有鬼在身边呵气。
在窗口,一个相貌清秀,穿著朴素,上衣是白衬衫,下半身是黑色紧身牛仔裤的女鬼闪现出来,蓦然回首,冷笑地朝我们看了一眼后,就穿墙入屋。
无数半成形或如一团黑雾的低级怨灵也紧追其后。
阿莹尖叫一声,扑到我怀里,喘气说:“哥,我们不要上去啦,太危险太可怕了。以前
不是这样的,那鬼的声音很细,也不像现在这么开心。”
我正犹豫用什么法子留住阿莹时,只听楼内有一个少年的男音大叫一声,“咕哩他妈妈,皮西皮西——”
屋内立即光华四射,阴风卷起,形着一股飓风将窗玻璃击碎,那些碎片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全坠入六层楼下的草坪上。
我知道那少年和恶灵斗了起来,四周阴风阵阵,我立即甩开莹的小手,向六楼跑去。没想莹咬咬牙仍追了上来,像小时一样,抓住我的衣角不放。
当我们踏到四楼时,发现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是一片混沌和广阔的空地,没有天也没有边缘,而脚下的楼梯也没有了,只有狂怒的阴风和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心惊肉跳,如坠梦中。
“怎么会这样啊!”莹尖叫。
“这里已经变成和灵界连成一片了,到处是幻像。好了,上去时,你不要出声,紧拉住我的手,千万记住。”我坚定地对她说,直到她听明白连连点头时。
于是我瞄准方位,凝起神光,沿着被幻化的楼梯继续跑上去,到六楼时,透过密密麻麻的亡灵,我终于看到阿隐,他被包围在中间,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向最前面与他相对的女鬼发出一股股红色的灵能束。
阿隐的能力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来他用灯光布置了一个“三才五行铜锁退煞阵”,那是奇门遁甲中非常偏门的一个阵法,我在晓月给我的秘籍上有看过,很繁杂而且要耗费施术者大量的灵能。不过在这灵界,而且在六楼中,五行无法用到“土”
的力量,三才不能借助“天与地”,威力大大减弱,眼看那支怨灵超强的女鬼就将冲进阵内了。
“我要去帮阿隐,你站在这里,我会用灵符保护你。”说完,我将一张驱邪镇护体符化为一股白光,注入她的眉心处,大叫一声:
“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显圣灵!”
一道道白光立即从阿莹眉心涌出,环绕她的全身,在莹张口结舌、无法置信间,她的全身已经被我加持在灵符上的灵能给包裹住了。
许多亡灵看到我,立即向我冲来,我立即运功念起经文,《波罗蜜多心经》的每一个字好像变成了无数粒金色的子弹,向四面八方疾射,所有的怨灵被金弹击中后,立即停滞不前,全身发出淡淡白光,那是他们平复怨能的过程,再加上经文,他们很快将得地超渡。
经文如歌,神光如电,我全身光华万丈,真像后来莹所说的“神仙”一样,每前进一步,天地好像变了个样一般,阴风被消融,楼景恢复原样,阵阵惨加声化为淡淡的呻吟和叹息,不断有亡灵像水蒸气一样向上空飞升,整层阴森沉重的楼宇,在我的吟咏声中化为一片详和与安宁,死即是生,处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
灵界将楼层的空间大大地拉长,与阿隐距离不过10米的长度,我却整整走了三分钟,所有的怨灵在我身边自动退开。
此时,那只女恶灵已经冲进阵内,与阿隐面对面地拼灵能,要冲破阿隐的灵关将他控制。阿隐原本轻松的脸,现在愈来愈沉重,眉头深锁,不知为什么,除了冷汗直流外,甚至掉下泪来。
糟糕的是,这鬼阵我却闯不进去,每当一走进他们两米范围内,就被一片白茫茫的光线给弄迷了方向,连人都看不到,更不知如何走,还要担心有什么后果。
我只好退职出来,高声念经,将护体灵能扩大,但只能将退煞阵四周的怨灵驱逐超渡,对阵内的二人全然无用。
我在一旁干焦急,大声对阿隐地说:“要挺住,不要被女鬼的怨气感染,否则万劫不复!”
忽然女鬼眼泪扑簌地狂掉,身体也因不住抽噎著而显得激动异常,好像是看台湾的泡沫片一样,令人也不禁伤心地想掉泪。
…janeadam
回复'44':我眼看不对劲,情急之下,跑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