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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太空救援 [英] 阿瑟·克拉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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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初露锋芒
 
  萨沙在最近一期布告中写道:

  俄式英语 8号公告
  话题:同志

  给我们的美国贵客:
  坦白说,伙计,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使用这个词了。对任何—位二十一世纪的俄国人来说,它老早就和“波将金”号战列舰一起被抛到一边了——让人想起布帽和红旗,以及在火车车厢的梯级上对工人们长篇大论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自我还是个小孩时起它就已消逝或飘散——你自己挑选字眼。
  很高兴给你们一个解释。

  科瓦列夫同志

  弗洛伊德一看这则布告就吃吃笑个不停,正从休息室/了望台漂向船桥的瓦西里·奥勒夫也跟着笑起来。
  “真让我吃惊,同志,萨沙除了研究工程物理学,居然还有时间研究其他问题。他总是引用我一无所知的诗歌或戏剧,而且他的英语比,嗯,沃尔特说得还要好。”
  “萨沙因为喜欢科学,成了——该怎么说——家里的黑羊(黑羊:英语俚语,意谓与其他人不同的,特别的。——重校者注)。他父亲是新西伯利亚的英语教授。在他家里周一到周三才说俄语,周四到周六都讲英语。”
  “那么周日呢?”
  “哦,法语和德语,每周轮替。”
  “现在我明白你们所谓粗人的含义了,这称呼对我正合适。萨沙对他的……变节是否感到歉疚?他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又怎么会成为工程师呢?”
  “在新西伯利亚,你很快就能区分谁是农奴谁是贵族。萨沙是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并且才华横溢。”
  “和你一样,瓦西里。”
  “‘你也有份吗?布鲁特!’(原文“Et tu, Brute!”是一句拉丁语,据说为凯撒遇刺时的遗言。莎翁的《朱利叶斯·凯撒》引用了此语。——重校者注)你瞧,我也能娴熟地引用莎士比亚——我的天!——那是什么?”
  弗洛伊德很不走运,他正漂在空中背向着观察窗,什么也看不见。几秒钟过去,当他扭过身来的时候,“大哥”仍是一副老样子——把木星庞大的圆盘割成两半——自他们到达后这景象从未改变。
  但对瓦西里,那一刻将永生难忘,“大哥”方正的轮廓完全令人无法置信地彻底改变了面貌。就象突然打开了一扇通向另一个宇宙的窗子。
  这景象持续了不到一秒,直到他无法克制地合上双眼。他曾目睹的那块区域,充满其间的不是繁星,而是数不清的灿阳,就如同某个星系拥挤喧攘的中央天区,或是球状星团的核心。那一瞬间,瓦西里·奥勒夫永远遗失了对地球天空的赞颂。自此而始,它变得无法容忍的空寂,即使威严的猎户座和灿烂的天蝎座也只是不值留意的暗弱火花,根本无法与那一瞥相提并论。
  当他鼓足勇气再次睁开眼时,一切都已消逝了。不——并未完全消逝。在重现乌木般漆黑的矩形正中央,一颗昏暗的小星还在闪烁。
  但一颗星不会有可见的移动。奥勒夫再次眨动眼睛,挤掉泪花。是的,它在移动,这不是他的异想天开。
  是流星?这是首席科学家瓦西里·奥勒夫经受了过度惊吓的一个迹象,因为过了好几秒他才想起来,流星不可能出现在真空状态下的太空里。
  突然,它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光痕,迅即消失在远处木星的边缘之外。直到此时,瓦西里才恢复了理智,再次变成一名冷静镇定的观测者。
  他已对该物体的轨道作了及时准确的估计。毫无疑问,它直接飞向了地球。 


 第五部 星之子 第三十章 回家
 
  他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要么就是做着梦中梦。星群间的大门把他带回了人的世界,而他已不再是个人类。
  他走了多久?整整一世……不,两世,一次顺时而进,一次逆溯而回。
  做为大卫·鲍曼,美国发现号太空船指令长和最后一名幸存者,他曾陷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深井中——三百万年前放置于此,只在恰当的时间对恰当的刺激物作出反应。他在其中不断地下落,从一个宇宙到另一个宇宙,见到了无数的奇迹,有些他现在已可理解,有些他可能永远也领悟不了。
  沿着光线环绕的没有尽头的走廊,他不断地加速飞奔,直到超过光速。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他现在也知道了如何使其成为可能。就如爱因斯坦的正确阐述,上帝虽然诡计多端,但从不恶意伤人。
  他经过了一个宇宙中转系统——星系间的巨型中心站——并在未知力量的保护下,来到一颗红巨星的表层附近。
  在那儿,他亲眼目睹了恒星表面似是而非的日出,当这颗行将死亡的恒星炽热的白矮星伴侣爬上它的天空——一个在其脚下掀起滚滚火浪的灼人幽灵。他没有害怕,只是为这奇观而惊叹不已,甚至不理会他的宇宙舱正坠入下面的地狱。
  ……到终点了,毫无道理地,他已置身于一间为他精心安排的旅馆套间,里面所有东西都是他所熟悉的。但是,很多却只是一种假相,架上摆的书是实心的,冰箱里的谷物罐头和听装啤酒——虽然都贴着著名的品牌——却统统盛着一种质地类似面包但味道他几乎不敢想象的乏味食物。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成了宇宙动物园里的标本,而笼子被细心地塑造成旧电视节目中的样子。他猜测着他的看守什么时候才会出现,有着什么样的外观。
  这种期待多愚蠢啊!他现在明白了,一个人会仍抱着希望想要看到清风,或绘出烈火的真实形状。
  然而身心的疲惫感征服了他。最后一次,大卫·鲍曼睡着了。
  这是一次奇异的睡眠,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有什么东西象森林中的晨雾一般侵入他的思想。他只是朦胧中有所感觉,因为全面理解的冲击会毁掉他,正好象此刻在四壁之外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在造物者不带感情的考察下,他既不抱有希望,也不感到惧怕。
  在那场长眠中,他有时梦见自己醒了。很多年过去了,当他偶然注视着一面镜子,里面是一张连他自己都几乎认不出的皱纹满布的脸。他的身体已渐衰竭,生物钟的指针正拼命地转动,朝着永不可能达到的午夜时分冲去。就在最后一刻,时间猛然停顿——然后倒流而回。
  记忆的源泉疏通了,在受到操纵的情况下,他重又经历自己的过去,正在被洗掉头脑中的知识和经验,被送回童年。当然,什么也没有丢失。他一生中每一刻所经历的,正在被安全地储存下来。一个大卫·鲍曼停止存在的时候,另一个大卫·鲍曼正在得到永生,物质的一切将被毫无留恋地抛弃。
  他是孕育中的神祗,尚未为出世做好准备。年复一年,他飘荡在囚室中,知道自己以往是什么,但对未来将成为什么一无所知。他仍未定形——某种介于蛹和蝴蝶之间的状态,抑或只是介于毛虫和蛹之间……
  接着,停滞被打破了:时间重又加诸他的小世界。乍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色矩形厚板象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他曾在月球上见过它,在环木星轨道上碰到过它;而且不知何故,他还知道他的祖先在久远的年代里也曾与它相遇。虽然它仍承载着深不可测的秘密,但他已非完全无从理解,他现在已了解了它力量的一部分。
  他意识到那不是单独的存在,而是一个集合。而不管测量仪器如何检测,它的大小总相同——需要多大就有多大。
  现在,有关它边长的数学比例,平方序列1:4:9是多么不言自明啊!以为这序列就到此为止,就只限于三度空间,这种设想又是多么天真!
  当他聚精会神地思考这个简单的几何问题时,空空如也的矩形内充满了星斗。那间旅馆套间——如果它的确存在过的话——消溶在其创造者的思想中,他眼前是银河系的明亮漩涡。
  这好象是个精雕细琢的美丽模型,衬托在一块塑料板上。但它就是现实,他靠着比视力更敏锐的感觉已掌握其全部奥秘。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将注意力集中于它所包含的亿兆星球中的任何一颗。
  现在,他飘浮在恒星的长河中,在光焰如炬的银河中心与散落边缘的寂寞孤星之间。那儿是他的源流之始,在空中暗谷的远端,暗谷如蜿蜒的黑色巨带,没有一颗星星。他知道,这片只有靠远处的火焰辉映才能勾画出其轮廓、毫无形状的混沌,是还未使用过的创造素材,有待开发的演化原料。这儿,时间还未曾开始,只有当燃烧着的星星经过漫长的岁月悄然而逝,光明和生命才会在这片空间里重新被塑造出来。
  他曾经不知不觉横穿而过:现在,做了更充分的准备,虽然他还对是什么力量在推动驾驭着他完全一无所知,他必须要再次穿越。
  银河系远非他以前的智慧所能想象:无数星星和星云象是以无限大的速度与他擦肩而过。幻影般的恒星在他身边炸裂,或是当他象个影子一样穿过它们的核心时迅速落在他身后。
  星星变得稀疏了,银河中的光辉灿烂渐渐衰减成为苍白的鬼火——或许有一天他会重见那辉煌。他又回到了人们所认识的真实太空,回到了他几秒前或是几百年前曾由此离去的那一点。
  他十分清楚自己周遭的环境,而且比置身于早前那外世界向其灌输无数感觉的存身处时自我意识强得多。他可以对它们任何一个贯注其中,察看得一览无余,直到他触及混沌状态之上最基本的时空粒子结构。
  而且他可以运动,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即使他以前有个身体,他是真的懂得如何做吗?他从没想过大脑到四肢的指令系统是怎么一回事。
  意念产生了效果,而附近那颗星的光谱以他希望的数量蓝移。他以准光速向它下落:虽然想多快就可以多快,但他并不着急。还有许多信息有待处理,有待考虑……还有很多有待获取。
  他知道,那就是他目前的目标;而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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