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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出没的世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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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符号和拙劣的雕塑品;物理学家中则有些人鼓吹永动机,可能还要加上冷凝术;号称推翻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业余人士;化学家中至今还有人相信炼金术;心理学家中有非常多的人使用的心理分析方法几乎全都是心灵学方法;经济学声称可以进行长期的经济预测;而气象学家从根据太阳黑子计算日期的《农民历书》出现以来就一直在进行长期天气预报(当然长期气候预测是另外一回事)。天文学家中拥有影响力最大的伪科学——产生于这个学科的占星术。伪科学有时与其他学科交叉,使人造成知识混乱,比如用心灵感应寻找大西洲下埋藏的珍宝,或用占星术来预测经济发展。
    因为我主要研究星球,也因为我一直在对外星生命存在的可能性进行研究,因此,关于未知世界的各种伪科学就十分经常地光顾我的门槛。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通常将外星生命称为“外星人”。在我即将开始的这章中,将介绍两种最近出现的、相互间有所关联的伪科学的学说。这些例子说明了人类理解和认知能力的不完善使得我们在非常重大的问题上受到欺骗。第一件事是关于自远古时代就存在于火星表面上的一个巨大的石脸,这个石脸在火星的沙地上毫无表情地凝望着太空;第二件是外星人从遥远的星球漫不经心地、不受任何伤害地造访地球的故事。
    尽管我将这些事情概括得如此直截了当,但是,在仔细思考这些说法时是否会有一种令人感到惊恐的感觉呢?如果这些古老的科学上的幻想——毫无疑问与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渴望具有重要的关系——实际上确实曾发生过,又会怎样?难道有谁能够对此不感兴趣吗?仔细看一下这些材料,即使是彻头彻尾的愤世嫉俗者也会有所触动。我们是否能够打百分之百的保票,确信自己能够保持怀疑态度,坚持不相信这些说法?如果说连坚决的认真的探索者也能感觉到这些说法具有吸引力的话,那么那些未受过科学的怀疑精神教育的像“巴克利”先生那样的人又会如何感觉呢?
    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内——在出现航天飞机和望远镜以前,当我们主要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月球一直是个谜。几乎无人认为它也是一个世界。
    当我们用肉眼仰望月球的时候,我们实际上看到了些什么?我们看到的是不规则的明暗交错的斑点,与我们所熟悉的任何客观事物都无相像之处。但是,我们的眼睛会将那些斑点结合在一起,我们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些斑点,而忽略了其他斑点,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人的本能。我们有意识地找一个图形,然后我们就会发现这个图形。在世界各地的神话和民间传说中,人们看到了许多形象:一个正在月桂树下织布的女人;一头正跳下悬崖的大象;一个背着篮子的姑娘;一只兔子;月亮的肠子被一只不会飞的暴躁的鸟啄出后撒满月球表面;一个正在捣塔帕维维布的女人;一只四眼美洲虎。生活在一种文化环境中的人很难理解生活在另一种文化环境中的人怎么会看出那么奇怪的东西。
    普遍的说法是月亮里面有一个人。当然他并不是真的像人。这个人的面孔一边高一边低、歪扭并且下垂。在左眼的上面挂着一块肉排似的东西。那张嘴在表达一种什么情感呢?在喊表示惊讶的“嗷”吗?还是一种忧伤,或者悲痛的表情?还是沮丧地对地球上芸芸众生的艰辛努力表示了他的认可?显然这张脸是太圆了,耳朵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猜他的头也是秃的。尽管如此,每次我看月亮的时候,我就会看到一张人脸。
    世界各地的民间传说把月球描述成一个无聊的东西。在阿波罗登月火箭前,人们告诉孩子们月亮是用绿(就是带有臭味的那种)奶酪制成的,这种比喻被认为并不美妙,但却很有趣。在孩子们的书中和编制的卡通片中,月亮上的人经常被简单地画成一个圆圈中的脸,与配有两个小黑点似的眼睛和一个两端上翘的嘴那种没有任何含义的“笑脸”没有任何区别。他和蔼慈祥地俯视着在月色中嬉戏的动物和儿童以及餐桌上的叉勺。
    我们现在再考察一下我们用肉眼观察月球时所看到的两种地形:一个是比较明亮的前额、脸颊和下巴,另一个是比较暗淡的眼睛和嘴巴。通过我们的望远镜我们可以看到,明亮的面部一部分事实上是古火山喷发后形成的高地,据我们目前所知(使用放射方法测量阿波罗号上宇航员带回的样品从而得知火山形成的年代),这个火山形成于45亿年前;暗淡一些的形象则是被称做洼地(MARIA,单数形式是MMRE,源自拉丁文,海洋的意思,尽管就目前我们所知,这个洼地实际上干燥得就像一块骨头)的形成年代短些的玄武岩熔岩流。洼地是在月球历史上于最初几亿年前形成的,形成的部分原因是由于无数的小行星和陨石的高速撞击。右眼被称做英布里姆洼地,而左眼上方的那块下垂的牛排则是塞伦尼达提斯洼地和特郎奎里达提斯洼地(阿波罗Ⅱ登陆地点)的结合部,歪斜的张着的嘴是胡莫拉姆洼地(不借助仪器仅靠人们的肉眼是无法分辨的)。
    月球上的“人脸”事实上是古代灾难的一种记录,人脸中的大部分形象是在人类出现以前形成的,甚至是在哺乳动物、脊椎动物、多细胞有机体,甚至可能是在地球上出现生命以前形成的。这是我们人类自高自大的特点——将人脸的形象强加
    人类像其他灵长类动物一样,喜群居生活。我们还喜欢与别人的合作。我们是哺乳动物,对后代的亲情照料是保证世代繁衍的主要因素。父母对孩子微笑,孩子回报以微笑,亲情关系得以建立或加强。一旦婴儿能够视物,他便开始认识面孔,就目前我们所知,这种技能是大脑遗传的结果。那些在100万年前不能认识人脸并很少回报以笑容的婴儿不太可能赢得父母的欢心,因而也较少有机会活下去。而现在,几乎每一个婴儿都会很快地辨认出人脸,并对之报以傻傻的微笑。
    我们大脑中的辨认形状的机能是如此有效,以至于能够从相似的其他人中辨认出一张人脸,以至于我们有时可能看到实际并不存在的人脸,而与此同时,这种机能也带给了我们一种尚未引起注意的副作用,那就是,在没有人脸存在的地方,我们也能看到脸。我们将一些毫不相关的明亮的或暗淡的独立图形组合在一起,并无意识地尽力看出一个人脸。月球上的人就是这样一种结果。米凯兰杰洛·安东尼奥尼的电影《爆炸》描述的就是另一种例子。其他的例子也很多。
    有时还有地理结构形成的人形,比如说在新罕布什尔州福兰克·诺奇的老人山。我们认为它们是一些超自然的东西或者是新罕布什尔州未被发现的古代文明,然而,它们只不过是岩石表面的风化和崩塌的产物。无论怎样看它都不像人脸。在北卡罗莱纳州的魔鬼头,英格兰的威斯特沃特的司芬克斯石,法国的老妇人,亚美尼亚的瓦坦石。有时候人们又发现了一个斜躺的女人,如墨西哥的依克斯塔其豪特山;有时候人们又会发现人体的其他部分,如怀俄明州的伟大的泰坦,是由法国探险家命名的一对西部一直延伸过来的山峰(事实上是三座山峰);有时候是人们对变幻的云的图形的错觉。在中世纪晚期和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许多人“证实”在云中看到了圣母玛利亚(当我乘船行驶在斐济苏瓦的时候,曾看到一个在酝酿着风暴的乌云中下颚突出的真正面目狰狞的怪兽的头)。
    有时你会看到一棵蔬菜、树皮或牛皮的某些部位上很像人脸。有一个很有名的茄子与里查德·M·尼克松非常相像。我们从这件事上能够推论出什么呢?是神明的旨意还是外星生命介入了我们的生活?共和党人对茄子遗传基因的干预?都不是。我们应该承认,世界上有大量的茄子,假如我们能够见到数量足够的茄子,我们迟早会发现有像人的面孔的茄子,甚至是像非常特殊的人脸的茄子。
    当人们发现的脸像是宗教名人的时候——比如一块玉米饼据说是显现出耶酥的脸——信徒很容易将其推论为上帝的杰作。在一个充满疑惧的年代,人们渴望寻求解脱精神上的压力,然而这些人们创造出来的奇迹似乎并没有昙花一现。我们可以想一下,自从人类出现以来,人们做出了多少玉米饼,如果没有几个至少有点像我们熟悉的人物的玉米饼,那才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呢。
    人参和曼德拉草(有毒,用做麻醉、催眠药——译注)的根被人为地赋予了神奇的功效,部分原因是因为它们有点像人的形状。有些栗子的裂口就像是一张笑脸,有些珊瑚看起来像是手臂,耳蘑(有时被不太好听地称为“犹太耳”)的确很像一只耳朵。人们还可以在一些蛾子的翅膀上看出像是许多眼睛的图案,有些并不仅仅是一种巧合。像人脸的动物或植物一般不会被有脸的生物所捕食,或许是因为这些生物害怕有脸的食肉动物。“手杖”是一种巧妙地伪装成一节树枝的昆虫,它一般在树的表面或缠绕在树上生活,与树的天然形状和颜色浑然一体。它们在植物世界中保护性拟态使得它们免遭鸟类和其他食肉动物的捕食。把这说成是达尔文自然选择原理所描述的缓慢形成的形态是有充足的理由的。生命王国之间的这种界限的交叉使人疑神疑鬼。一个孩子看到一根手杖很容易地就会想象到出自植物险恶目的而布置的大量的树干、树枝和树。
    在一本出版于1979年的题目为《自然界中的相似》的书中描述许多类似的例子,并配有插图。作者约翰·米歇尔是英国一个神秘学的狂热鼓吹者。他崇信理查德·谢弗,正是谢弗(下面我还要详述此人)在美国掀起UFO的热潮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谢弗在他威斯康星州农场里砍开石头,用一些象形文字记述说,只有他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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