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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张健在酒店面前刹了车,“这里是最好的酒店,你下车。”
陈东看着他,他没有动。
张健看他没有下去之势,说:“你也别来找我,我很忙,我不是以前的张家少爷,现在必须每天工作十二小时才有钱够我挥霍,没空陪你玩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游戏。”
陈东看着他冷酷的脸一笑,一句话也说就下了车。
张健看他一下车,踩下油门,一秒都没停迅速离开。
张健进了书房加班,他叔走了进来。
“陈东来了?”张临成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
“嗯,你看看这里……”张健就了声,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了他。
张临成接过,看了几眼,在上面签了字,然后说:“你打算怎么办?”
“没怎么办。”张健淡然,“他可能觉得对不起我,他可能知道你也去了,没看到你出现怀疑我们也是必然。”当初在美国,他当着他的面跟他叔交谈过,只是没想到陈东聪明到知道他们的目标不在市政府的改建而是在国道的目标上。
这次,市政府及国道的招标是他八师兄跟舅舅拿了去,在商言商,赢者为王,败者为寇,张健倒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落败。
“嗯,也是我们实力不如人。”张临成也接受了他们这次落败的结果,无论硬件还是软件还是对方棋高一着。
张健手上的笔丝毫未停顿,洋洋洒洒在文件上签著名,陈东的出现并没有打乱他的情绪,那张面如沈水的脸上让人觑瑜不出他更多的想法。
张临成看着已有大将之风的侄儿,站了起来,“你办事,我放心。”
“谢谢。”张健没有过多赘言,把文件又摊开,“你到这里签个字。”
张临成看也没看,签了字,下了楼,跟嫂子和几个小孩打了声招呼,去接晚班的妻子回家。
张健并不知道陈东在安海呆了几天,只是在差不多一星期后接到陈东的电话,说今晚的飞机回去。
“出来吃个饭吧。”陈东的声音也是淡淡的。
“好。”张健简单地应了声,挂了电话继续会议。
跟陈东的见面是在酒店的餐厅里,陈东坐在角落里抽着烟,神情一片寂寥。
张健走过去在对面坐下,陈东回过眼,朝他笑了一下。
“听说,你们来的时候并不容易。”陈东玩着桌上的烟盒,“建那幢楼的的时候,张家的大少爷累倒过几次,有次还从工地上摔下来断了腿……”
“是吗?”张健自嘲般勾起嘴,“落魄少爷,没钱没人,不卖力不行……”
他把烟抽出来点上,“你来就是打听这些的?”
“每次放完假只是觉得你更瘦了点,倒从来没多想过。”陈东低着头玩着烟盒,头发盖住了眼,看不出什么神情。
张健淡淡地笑了笑,“陈东,说这个,是不是不太适合我们?”
陈东抬头,“晚了?”
“如果你要这么说,是,太晚了点。”张健竟然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不适合知道太多,要不我没办法继续跟你在一起,你蠢一点好。”
“……”陈东笑得无力。
服务生送来东西,两人沉默。
等到人走了,陈东看着瓷白的碗碟,迷茫地说:“我都不知道我们算怎么回事了。”
张健嘴角含笑,“陈东,你想往后退了?”
他移开了自己的位置,坐到陈东身边,头抵着他的额,“别让我这么伤心,陈东,我都跟你勾结了这么久,到这时候退步,会让我像个笑话,你舍得这样对我?”
他咬了下陈东的嘴角,“离开了我,你怎么办?有谁会像我这样对你?”他顺着陈东的衬衫摸了进去,修长的双手轻挑开裤扣往下伸,“你到哪里找我这样的情人,嗯?”
他把舌头探进去,轻柔含住他的舌头:“有谁会比我更懂你?”他似笑非笑,如开得正好的毒花,艳丽又致命。
利剑番外8
“对不起。”陈东推开了他,然后抱紧了,在张健耳边喃喃地说着,“真对不起。”
他站了起来,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带过一阵风,随着人影不见,消失在了张健的眼前。
“呵呵。”张健笑出了声,看着满桌的菜肴,支着脸笑得俊脸发光,却惨不忍睹得让人不堪入目。
“走吧,走吧,真走掉了也好……”他无所谓地说着,打火机响起了光,烟雾燎绕。
人的成长必须付出代价,或以伤痛,或以放弃,或以醒悟。
有人说放过一切等于放过自己,但张健想,自己这辈子是无法放过自己了,陈东他也不想放过,但如果他想逃,逃得远远的,不给自己机会得逞,那么,就这样吧,陈东欠他的,以挣扎以伤痛已偿还了他一些,如果他能逃得远远的,不再出现在他面前,那么就那样了吧,从今以后是陌生人,谁与谁都不再相干。
半夜加班回去,他妈还坐椅子上,客厅里亮着灯,张健走近,叫了一声妈。
“回来了。”等候儿子回家的母亲给了一个笑脸。
“嗯。”张健坐到她身边,把她身上的毯子盖紧了点。
“健健……”张母叫着他的小名。
“什么事,妈?”张健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快天亮了。
“我从来没看到你胖过,小时候你奶奶为了让你胖一点,一天到晚变着法给你弄吃的……现在,更瘦了。”张母摸了下他的手,“日子很艰难,嗯?”
张健扯了下嘴皮,沉默着,昏暗的台灯射出他半张冷峻的脸,面容死寂。
“别逼自己。”张母紧揪着身上的毯子,“恩怨钱财,都是过眼云烟,妈只想让你过好一点。”
“嗯,我知道。”张健起了身,拉起了他妈,“你去睡吧,明早还得陪小孩儿玩。”
“张健……”张母眼睛里有泪。
“我知道,我都知道。”张健抱了抱她,“睡去吧。”
张母进了房,关门的那刻眼睛里因水滴而泛现的光一闪而过,张健看着门半晌,迈步往楼上走去。
说要遗忘,谈何容易,不过是伪装平静的自欺欺人。
这世上其实真没谁真正懂得谁,因为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成不了一个人。
一次一次的伤害……陈东不知,张健想,爱与不爱都一样,他总归不是你的,感同身受之类的东西那是妄想。
所以,陈东不帮他,很容易理解;陈东算计他,也很容易理解,他为亲人,陈东不过也为的是亲人。
但鱼与熊掌向来不为人所兼得,陈东想两全其美不可能,最终能保住的也无非是亲人罢了。
自己向来是个狂燥,暴虐,偏执的综合体……张健懂得自己的毛病,没想过对陈东姑息,要不也不会同跟陈东一个学校……好几年的折腾,没让陈东好过过。
小时候那时厌恶陈东,无非是想折磨他一辈子……这才不过几年就觉得没有力气了,有时候恨到极致也是很容易疲惫的,跟爱一样,都容易被困倦打败,日复一复的,无论干什么都得不到平静。
这就像一个悲剧故事一样,你总是能看到自己的结尾,张健想,自己这辈子无非这样了,他逃得了就逃吧,逃不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陈东一直都没有消息,等到十一月,他回了美国两个月后来了一个电话。
时间是美国时间凌晨三点,陈东说:“我刚跟人上了床。”
张健这边正在开着一个小会议,底下的几个经理正在一边商讨着,他把椅子滑到了窗子边一点,示意他们继续商讨,嘴里答道:“恭喜。”
“他不是你。”陈东像是很怅然若失。
“你该多试几个,总会找到合胃口的。”张健淡淡地说,把助理刚拿过来的文件看仔细了再签了个字。
“我是不是错了?一错再错?”陈东在那边很悲凉地问。
“我不知道。”张健淡然,“你不是在试吗?继续……”
“新恋情愉快。”张健用英语说了最后一句话,加进了会议讨论。
陈东在那边挂了电话,身边的男人在地上爬了起来,睡意浓厚地说:“你还不睡吗?”
陈东下了床,套上裤子,打开门的那刹间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蜷成了一团的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原来……远离并不是去行动了就算数的,离得再远心里念着他还是存在着,就像摘不掉的毒瘤,长在了身体里,就算经过无数次手术也不能彻底根除,或许只有死亡才能真正带走他吧。
他无法逃避,连退缩都无能无力,他中毒已深,无法根除。
张健这天去了北京,跟新合作的公司签了合同,又多呆了几天,原因是结识了一个床伴。
新床伴是一真正的纨!子弟,玩得很疯之余也同样的没心没肺,在一俱乐部对张健一看上眼就死缠不放,放言说道:“不帮你搞上床,老子死都不盲目。”
鉴于他的脸蛋跟身材还有性格都是张健所能接受的,张健压根没挣扎就跟他一拍即合当夜就滚了床单。
新床伴谭少尽管被张健压在了身下很是愤怒,半夜捧着差点肛裂的屁股就要打张健的主意,被张健踢下了床还呲牙裂嘴,“帅哥,不带这样的,我都给你上了……”
张健看他爬起来都很困难,下了床好心地在他脸上一吻:“找个医生来,我要赶飞机,先走了。”
谭少在地上哭天喊地,“你丫的张健,下次来北京我他妈的干死你,操……”
不到半月,张健又去北京谈公事,谭少再次被张健压在身下狼嚎,“凭什么,我黑带九段……”
张健对于这个漂亮的床伴很是满意,拍拍他的屁股当是奖赏……又一个全力的冲刺,底下的人爽得跟杀猪似的乱叫,眼泪鼻涕一起出:“张健,你丫的轻点,老子都快被干死了。”
张健跟他同样是没心没肺的主,一下了床洗了澡就要走,谭少趴在床上嗯嗯啊啊叫个不停,跟人说着电话哭诉:“七哥,我跟你说,我这是打虎不成反被虎咬,屁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张健闻言扬眉,没打扰他的电话诉衷情,关上门就走。
谈了一个星期,合同最终定案要到明天才签,张健心情稍微有点放松,答应了陪谭少出去喝酒。
去的是一个以酒吧为名猎艳为实的地方,谭少亮着眼睛到处掐油,壮男美男脸上直打转,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