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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月重新燃起了希望,笑着答道:“我愿意,我愿意,要怎么做,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
玉归尘蓦然抬起头看着雅月,望着她那双如月的凝眸,许久,许久……
“不,不可以,我……我不能让你……”玉归尘猛的松开雅月的手,好像突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转过身一拳砸在了墙上。
雅月急忙站了起来,跑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拳,着急的问道:“怎么了?你不要这样,归尘,你说啊,不管有受多少苦,我都愿意的。……只要能帮到你,我都愿意。”
玉归尘一把将雅月揽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雅月,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
雅月淡淡的笑了笑,“你对我,也很重要。”
雅月抬头望着玉归尘的面容,浅笑着,“说吧,我有什么能做的?”
玉归尘低下了头,“如止说,只要你……把灵魂贡献给剑轮镜,它就能再次发光。”
雅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茫然的看着,看着玉归尘……
许久之后,雅月轻声的问着,“那你呢,你愿意让我这么做吗?”
雅月看着玉归尘,等待着他的答案。
玉归尘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转过身撑在窗台上,垂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让敦煌落入倚剑楼的手里,我……”
“……”雅月淡然的笑了笑,“我明白了。……归尘,我明白了……”雅月伏在他的背上,紧紧的搂着他。
玉归尘无力的把头靠在了窗棱上……晏之舟,为什么选上我,为什么选上敦煌,为什么,为什么?
歌溯罹坐在床边,靠在床棂上睡着了。
“咳咳……”
一阵咳声把歌溯罹从梦中叫醒,他蓦然看着晏之舟,看着他,直到他再次平静入睡了,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混蛋,睡得还真自在,我可快要散架了。”说着歌溯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你给我快点好起来,不然我这整日整夜的坐在这儿睡,我可受不了。”歌溯罹说着喝了一口茶,转眼又看着床上沉沉不醒的晏之舟,脸上闪过一丝黯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三天了,他一直高烧不退,水滴给他施过几次针了,也未见有起色。
“溯罹……”水滴推门走了进来,小声的叫着歌溯罹,“明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小晏这样,怎么办?”水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晏之舟,着急的问着。
歌溯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晏之舟,叹了一口,“明天,你跟夜更带着人马,往敦煌去,路上你们尽量放慢脚程,等他好些了,我跟他再追上你们。”
水滴点了点头,“嗯,也只能这样了。……夜更的伤还没全好,我们想慢些走,门下的弟子也不会有多大疑问。”
叛路(下)
水滴和夜更离开了南疆。
不知为何,这次夜更居然没有反对,只是默然的走了。
歌溯罹没有想到,以前那个哪怕让他离开小晏十尺都会叫啸的夜更,这次居然会这么安静的走了。
歌溯罹走进了晏之舟的屋子,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手中的一只红隼鸽咕咕咕的叫着……
歌溯罹幽然的笑了笑,“你还是不愿意吗?”
“不要问这么没有意义的问题。”
歌溯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淡然无力的声音……
歌溯罹笑了笑,摇着头,喝了一口茶,“我只是随便问问,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了。”晏之舟躺在床上,淡然的笑了笑,苍白的面容几乎空灵。
“不用谢!主从一场,应该的。而且……必竟是我背叛你。”歌溯罹放下了杯子,笑着,转眼看向晏之舟,“你早该想到,我并不是一个心甘情愿屈于人下的人。……知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被关在阎罗宫的水牢里……”
晏之舟咳了两声,笑着,“反正不会是因为肚子饿而偷馒头吃,对吧。”
歌溯罹大声的笑了起来,“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还能说笑。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也不算惘死了,他们应该感知足了。”
“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吗?”晏之舟淡然的问着,似乎只是在聊天。
“可以。”
“谢谢。”
歌溯罹站起身,手中依然握着那只鸽子,缓缓的走到晏之舟床前,看着他,笑道,“我之所以会被关在水牢里,是因为,我想杀阎罗宫的主人取而代之,可惜,我哥哥出卖了我,所以我失败了。本来我想过了,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去杀他。……可惜,你却先我一步杀了他了,唉,算了。算我运气不好吧!”歌溯罹沉静了片刻,任然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考虑了?”
晏之舟轻轻的闭上了眼,笑着,“你再问,我就要对你失望了。”
歌溯罹点了点头,“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歌溯罹放开了手中的鸽子,让它飞出了窗外。
“很快会有人来,‘接’你去敦煌。”歌溯罹说着。
晏之舟睁开了眼睛,“那不是很好吗!你让我服了软筋散,把水滴他们支走,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来‘接’我吗!……要恭喜你了,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得到半壁敦煌,成为半个敦煌的主人了。”
歌溯罹笑了起来,是一种得意,可是却也透着一种凄瑟……半壁敦煌,哼哼,半壁敦煌……
“为什么不交出楼主的位子,那样,至少你可以安安静静的过以后的日子。……对你,对大家都好。”歌溯罹凝视着床塌上的晏之舟。
晏之舟淡然的笑了,好像歌溯罹的问题很可笑,而自己的答案也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建立倚剑楼?就为了把它轻意的交给别人吗?……歌溯罹,你刚刚说,你不是一个甘心屈于人下的人,那我告诉你,我也是。……与其让我把倚剑楼交给一个叛徒,换来苟安,我宁愿死的漂亮一些,也能留个英雄的名声,不是吗?”
歌溯罹叹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你这样的人,还要名声做什么,而且如你这般的绝厉,也没什么机会留下好名声,你在江湖上早就恶名远播了,更何况,你已经半死不活了,还想那些有何用。”
晏之舟看了看歌溯罹,冷冷的笑了笑,“如你所说,我已经半死不活了,那我还会怕死吗?……恶名也是名,至少要恶到底吧。我向来有始有终。”
歌溯罹咬了咬牙,直直的盯着晏之舟,此时,他已经笑不出了,“为什么不放手?”终于,他咆哮了起来,“你这样死撑有什么意义,为自己树敌?为自招灾?你没有没想过,如若有一日你发病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不是水滴,不是夜更,不是我,你会是什么结果,你真的想不得好死吗?”
歌溯罹揪着晏之舟的衣领,愤怒的瞪着他,晏之舟却淡然的笑了,他似乎根本无视歌溯罹的愤怒,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只有空灵和深不可测的思绪……
“歌溯罹,如果让我在苟且偷安中度日,我宁愿不得好死。”
歌溯罹松开了手,晏之舟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咳了起来……
不明白,不明白他在执念着什么,宁愿死也不愿安宁的活着吗?强撑着这如残烛般的身子,跟天斗。
晏之舟,你到底要得到怎样的结果,才肯甘心?才满意?
得到整个江湖又怎么样,你又能如何,你又想如何,为什么要拼了性命的去追逐?更何况你已经得到了整个江湖了,不是吗?何必还要一个敦煌,甚至连一时片刻都不肯停下,哪怕只是稍稍的休息都不行吗?
歌溯罹茫然失神的站了起来,踉跄向屋外走去,心里一阵绞痛,你知不知道,晏之舟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能活的久一点……就算多一天……也好啊……那半壁敦煌,只是我想为你找的一块活着的地方啊……
“歌溯罹……如果我要死,我希望杀我的人是你,那样我会开心点。”
歌溯罹的没有回应,只是无力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门,靠在门上,仰着头,望着天空……
你会开心点,哼哼,真残忍,那我呢?我杀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晏之舟,你真的太残忍了。
雅月站在剑轮镜前,静静的凝视着它。
雅月,你不要傻了,不值得!玉归尘为了他自己要送你去死,你为什么还不明白,还要答应他!
忧昙,如果是小晏要你去死,你会吗?
……
为了所爱的人,应该可以付出一切的吧!
你不爱他,你并不爱玉归尘啊,雅月!你只是对他有一份感激和亲情,可是那不是爱。……更何况,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去爱。……而且,如果是小晏,他不会为了自己而让任何人去死,决对不会!
忧昙,我对归尘也许感激多过爱情,可是也不想看到敦煌,我的家,被血腥洗涤。
不会的,雅月,不会的,小晏不会乱杀无辜,他并不是个舐杀的人。
真想见见你的小晏,看看他是怎么样的人,能让你这么深,这么深的爱着……
雅月,你一定会见到的,一定会……
雅月淡淡的笑了……
那淡雅的笑容,如沙漠中的青草,虽然平淡,却是那么珍贵……
敦煌舞(上)
荒漠连天起,皑皑沙若金。
一望无垠的黄沙之中,有一点繁华——敦煌。
这个联接着丝绸之路的关口,联系着中原与西域各国贸易的要道,古老而神秘的所在。
敦煌玉氏,不知从哪个朝代起,成为了敦煌的主人,一直延续至今。
玉归尘站在城楼上,看着这皑皑黄沙中的敦煌城,心中忐忑不安。
城楼下的百姓安居乐业,敦煌是那么的繁荣,可是天空中却有着一片巨大的乌云要把敦煌笼罩,吞没。
玉归尘不禁叹息,自己居然无力阻止这一切,只会在这里愁眉不展。
叶如止走到了他身边,小声的说道:“城主,晏之舟已经就范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