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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对于我来说很好。
忧昙茫然了,情和义,雅月,你一直在痛苦中吧。
忧昙,在我离开之前,我想再看看他,我不想被他误会。
雅月说着转身走出了剑轮神庙,去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玉归尘回到了房里,狂暴的摔砸着房里的一切。
“晏之舟!一切都是因为你!”玉归尘恨着,恨不得把晏之舟碎尸万断。
叶如止不知玉归尘是怎么了,只知道他疯了似的砸东西,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城主……城主你不要再砸了……”
玉归尘一把揪住了叶如止的衣襟,愤怒的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说道:“明天,明天我让他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死!……还有那个姓歌的,我也要让他看清楚,胆敢叛逆我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玉归尘咬切齿的说着,大声的笑了起来,把叶如止推到了一边。
叶如止看着眼前疯狂的玉归尘,猝然锁紧了眉头。
夜色中的敦煌,黄沙带上了银色的面沙,冷厉的风呼啸而过,除了那独立的金色之城敦煌外,只剩下荒芜。
守门的侍卫望着二楼的身影,不知如何是好,白天看以城主如此可怕的神情,更加知道了,原来日日来送饭的居然是剑轮神庙的圣女,如今她就在二楼的回廊上站着,到底是通报城主,还是就这么着不去理会,他们不知所措。
雅月扶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从未觉得,这扇门如此的沉重。
从日落站到夜深,他没有应过自己一句。
雅月的泪已经在脸颊上被风吹干了。
害怕。
害怕他就这样永远不开门,害怕自己连最后的心愿也无法完成。
忧昙静静的凝神着这个身体里原有的灵魂,今晚,她只是雅月,自己不会打扰她。
“公子,我知道你一定在恨我,恨我骗了你,恨我说了慌。……我,叫雅月。一个没有什么用,只会等待的女人。可是请你相信,忧昙对你的心是真真切切的,她爱你,深深的爱着你,为了你她放弃了一切。如果你要恨,请你雅月,不要恨忧昙。”雅月轻声的说着,她并没有多少话想要说,只是希望能再看他笑一次,这就足够了。
依然安静,没有回应。
雅月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衣裙,缓缓的坐到了地上,依着门,眼神是那么的黯淡。
“敦煌,是我的家。从出生到懂事,我都是一个人,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朋友,没有亲戚,只有师父会跟我说话。外面的天地是什么颜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天地是灰白的,我凭着从师父那里听来的故事,为我的天地抹上颜色,可是它依然淡淡的,并不美丽。……有一天,我有了一个朋友,一个叫忧昙的朋友,她说了许多我不曾见过,甚至无法想象的事,其中有一个叫晏之舟的人。”雅月说着,露出了一丝浅笑,很柔,很美。
忧昙静静的听着,一直以来这样静静倾听的人都是雅月。
“……也许你觉不可思,又惑者觉得我在说谎,可是这都是真的。……我感谢忧昙,她把我的天地变得美丽了,我更加要感谢她,谢谢她让我认识了你……”
吱呀——
雅月身边的半扇门打开了,晏之舟站在她身边,一只手拉开了门,只手垂在身侧,手中握着那把梳子,些许暗红色的血迹从指缝里印出来,已经凝结了,干了……
雅月站了起来,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面孔,脸上滑过一滴欣喜的泪。
“认识像我这样的人,对你来说,并不是幸运,只会是灾难。”晏之舟淡然的说着,他从不觉得认识晏之舟的人会快乐,更不会是值得开心的事。
雅月捧起他握着梳子的手,翻开他的手掌,琉璃梳子的齿深深的刺进了掌手,满手的血红……
一滴泪滴落晏之舟的掌心,化开一片血红,雅月小心翼翼的把梳子从他手掌里拿开,细密的齿印整齐的排列着。
“就算是灾难,至少不是荒芜。……谢谢你。”雅月擦去泪水,幽然的笑了。
“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我叫雅月。”雅月轻声的问着。
晏之舟看着她,看着她清澈的双眼,笑了笑,“其实我这样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向别人要求真实,真也好,假也好,人活一世不就是在谎言里打转吗。哼哼,也罢。”晏之舟的笑意中透着轻松。他永远都是这样,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他害怕。
“雅月。”
雅月笑了,此生此刻她露出了最美的笑容,只为晏之舟的一句轻唤。
雅月轻轻的拥住了晏之舟,记住了他身上的温度,他发丝的轻柔和他身上的淡淡迷迭香的气味……
晏之舟,雅月真的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兵临(上)
黄昏日落,金色普照着戈壁,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好像快要燃烧起来了,一场华宴正在举行。
晏之舟坐在殿前的矮桌前,品着手中夜光杯里的醇酒,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歌溯罹坐在他对面,神情凝重的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和他不禁意间的轻咳,随之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将酒一口灌入喉中。
玉归尘看着殿下这曾经是主从的两人的神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以主人的名意安排了这样的一席酒宴,玉归尘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将要上演的一场地好戏。
神庙里,一身如墨的黑衣,一席温弱的倩影微笑着与镜中的另一温柔女子话别。
雅月的眼中没有一丝恐惧,也没有一丝遗憾,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了结了。
忧昙想阻止她,可是她明白,雅月的决心已经无法改变。
昨夜,她用尽勇气的一拥,一切就已经在她心里结束了。她记住了她想要记住的一切,现在,她已经没有留恋,没有遗憾了。
“圣女,时辰到了。”
传话的婢女静默以待,如血夕阳洒下一片凝重。
雅月淡然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向了她的命运,她很庆幸自己并不孤单。
玉归尘看着天空中的落日渐渐沉入西方天际,一抹阴郁的笑意掠过脸颊。
“晏公子……”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夜光杯,笑道:“今日能与晏公子如此人物对饮,玉某真是三生有兴。先干为敬,请!”玉归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晏之舟淡然的举起了杯子,冷笑着,饮下了一杯,“玉城主,不知道和一个阶下囚虚意客套的感觉如何?”
晏之舟一言,玉归尘面露愠色,尴尬爬满了他全身,可是以他这样注重面子的人,怎么也不会在华堂之上就拉下脸来,只是生硬的笑了笑。
玉归尘看着神情淡定的晏之舟,心里暗自呓语,等着看吧,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歌溯罹笑着喝下了一杯,晏之舟啊晏之舟,轻视玉归尘是吧,哼哼,无论他把你踩在脚下,还是压在断头台上,你都不会抬头看他一眼吧,因为你根本打从心里已经蔑视着这个人。
恨我吧,恨我把你出卖给了这样的一个人,是啊,我也恨,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想不到你能想到的,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流血,不想再看到你一口口的咳出你的血,不想你痛下去!
你说你活着是一种痛苦,你说你会本能的杀死敌人,那么就让我来当你的敌人吧,就算我不能把你亲手送入黄泉,至少我也能让你举起的剑不再沾血。
死,对于我们大家来说,都是解脱。
叶如止从殿侧走了进来,在玉归尘耳边低语了几句,玉归尘脸上透出了一丝笑意,望向了晏之舟。转而他又向叶如止嘱咐了几句,叶如止转身离开了大殿。
殿内歌舞升平,殿外一场魂祭就要开始了……
“晏公子,今日敦煌有一场盛典,请晏公子移步城楼,一同观赏。”玉归尘说着站起了身,摒退了殿内的舞姬和乐师。
晏之舟客随主便的站起了身。
城中垒起了一座高台,一柄短窄的金剑平放在长桌剑架上静静的安放在高台之上,剑前站着一席黑影,沉静而淡然。
雅月,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你,忧昙。
城楼上,玉归尘笑意浅浅,看着晏之舟说道:“晏公子,真是太巧了,你来敦煌做客,正好可以一睹敦煌的这场魂祭的盛典。”
晏之舟看着城下高台上的女子。雅月!是她,原来她昨晚是来话别的。晏之舟想着握紧了昨晚雅月帮他包扎的手,手上的梳齿痕迹似乎已经印进他的心里。
“这是?”晏之舟有些不解,却没有玉归尘想要的惊谎神情。
“怎么样?”玉归尘冷笑着,心痛吗,我就是要你们痛撤心肺,“剑轮巫女,要以魂祭剑轮镜,打开神镜。”
“魂祭?”歌溯罹不解的问着,“什么是魂祭?”
“刨心血祭。”
歌溯罹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瞪着玉归尘,让一个年青女子刨心血祭,亏他能说得出口。
“城主真是费心了。”晏之舟轻声说道,转脸看向玉归尘,竟是一抹浅笑。
玉归尘脸色一怔,他在笑,他怎么还笑得出,雅月就要死了,他难道不伤心,不痛苦吗?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一定是在硬撑,他一定很痛苦,一定!
兵临(下)
晏之舟笑了笑,转眼又望向城楼下的雅月,面气依然温和,笑容依然淡定,“像我这样的阶下囚也能一睹敦煌盛典,真是荣兴。”
玉归尘愤怒到了极点,大声的向城下呼喝着,“奉神镜上祭坛!”
祭祀和侍者卫抬着巨大的剑轮镜走上了高台,放到了雅月面前。
雅月抬头望去,城楼上的人让她露出了一丝浅笑。
他来了,他来送我了。
玉归尘看到雅月的笑容之后,更可愤怒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笑,他们应该痛苦,应该痛苦才对,这是他们应受的罚惩罚,应得的报应,为什么,为什他们不求我,我要看着你们痛苦的乞求我原谅你们,求我,求我,求我啊!
“玉城主……”晏之舟转眼看着玉归尘,玉归尘心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