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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悠然自得的不念被绝馨这样一折腾,一张小脸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
这个绝馨……究竟是想做什么啊。
她这样站在自己身边,真的很怕她突然伸手推自己一下啊。
不念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双脚荡着秋千,好半天,终于是按捺不住:“绝馨,你也就别绕关子了,你到底有什么事你就说,你这样站着我怕我会难受的流产!”
“夫人!”嫣然装作嗔怒的瞪了不念一眼,要知道流产这些不吉利的字眼最忌讳了,哪能挂在嘴边。
不念也察觉了自己的失言,只好吐了吐舌。
绝馨抬袖干咳一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没错,她的确是来看着不念发生意外的,可如今没想到不念这样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见不念身体实在没有不妥,半响,绝馨一边抬手轻晃不念的求签,一边漫不经心道:“丁夫人不觉得自己实在是自私了些吗?”
“自私?”不念只觉得今日绝馨实在是奇怪的很,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孟德在洛阳过的风生水起,却因为丁夫人你,拱手将大好的世子之位弃之不顾,还要躲在这种穷乡僻壤。丁夫人,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吗?”绝馨本意是拖延时间,好一睹不念‘流产’,如今说到曹操身上,难免又激动起来:“明着是什么招贤纳士,效仿袁绍,可实际呢?除了在大堂看些书,除了在山野打打猎,孟德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么!?”
不念微微伸脚,将晃动的求签止住,她眸子一冷,嘴角却扬起了弧度:“我还以为,卞夫人是多聪明的女子呢。”
绝馨握着秋千绳索的手不由一怔:“什么意思?”
“我刚嫁入曹府的时候,你说过这样一番话吧‘我以为,能拴住孟德心的女子,是何等与众不同’,那今日我也还你一句。”不念笑着缓缓站起身,因为布料几乎白到发紫,那一身少见的云锦在阳光下格外晃眼:“我以为,妄想拴住孟德心的女子,是何等与众不同呢。”
绝馨虽不解不念此话何意,却还是冷笑着回应道:“怎么,对丁夫人你而言,所谓的与众不同,就是让一个男人丢弃所有雄心壮志,当一个山野村夫,碌碌无为,将所有时间都耗尽吗?”
不念并没有直接反驳绝馨,反倒是道:“听嫣然说,你此次前来,真是做的绝妙。不但替父亲传了话,更是为孟德解决了燃眉之急。可你也只能如此了吗?你知道他招贤纳士,知道他缺少银两,却不知他为何心甘情愿留在此处吗?卞绝馨,所以你也只能坐这些‘分内’的事了。”
“招贤纳士,说的真是好听,难道在洛阳就不能招贤纳士?!在洛阳只会招到更多的谋士!”
不念双眼直直看着绝馨,语气中非但毫不示弱,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嗤笑:“是啊,在洛阳招贤纳士。和袁绍光明正大的争夺谋士吗?直接和袁家撕破脸说,我们曹家,我曹孟德,今日开始要和你袁绍争夺光芒?是啊,在洛阳招贤纳士。和皇权作对吗?直接对皇上表明说,我们不稀罕你恩赐的太守之位,我们想要的更多!”
绝馨第一次语塞。她瞪大眼看向不念。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不念除了容貌,更有她无法比拟的政治谋略。是,不念说的没错,讽刺的也没错,她只能做‘分内’的事,而不念却能一针见血的看透整个朝局的走势。
“所以……在此处招贤纳士的主意,是你替孟德出的?”绝馨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奈。
不念微微一笑,轻扶自己小腹:“是啊。谢谢你给孟德找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而我也不过是利用了这个机会。如果你不能替孟德实现他想要的雄才伟略,那就乖乖退到一旁吧!”
只字不差,用了当初绝馨讽刺不念时的话语。
绝馨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不念,心里却早已经乱作一团。
她了解孟德,是因为和孟德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她自认为了解孟德,能帮助孟德。可到头来,真正的大局竟是她曾最不屑的女子在住持。
对啊……她怎么忽略了。
一个连战场都敢去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她想象中那样无能。
绝馨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她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到了不念的腹部。那个孩子……更不能让他出生了。
可是,为何药效那么久都没有发作?
虽有狐疑,绝馨却还是欠了欠身道:“绝馨知道了,多谢丁夫人提点,绝馨今后一定会做好‘分内’之事。”不知有意无意,那‘分内’二字,被绝馨咬的极重。
☆、188。第188章 相守一生的人
话落,绝馨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再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看着绝馨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嫣然这才松了口气:“夫人……刚真是吓死嫣然了。嫣然好想帮你赶走她,就怕她又说夫人你不好好管教身边婢女。”
不念松了一口气,抬手握住嫣然的手,这才发现嫣然的手倒是一片冰冷。
“你啊,我都不怕,你吓成这样做什么。平时不是见你对我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见到嫣然这幅模样,不念忍不住取笑道。
“夫人!”嫣然委屈的跺了跺脚:“嫣然还不是怕你出什么意外。”
见嫣然急了,不念连忙哄道:“好啦,不逗你了。嫣然没事的,你看那绝馨也不过如此,她既然喜欢耍心机,我们就耍给她看呀。老虎不发威,她当咱们凯蒂猫呢。”
“凯、凯蒂猫?”
不念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口误,居然说了不符朝代的话,胡乱扯开话题道:“走啦走啦,去看看你家公子在做什么。”
看着不念匆匆离开后院的模样,嫣然浅叹了口气,几步追上:“夫人你就这样放任绝馨住在这?如今她的身份,好歹也是公子的……”
关于嫣然的这个问题,不念自然也想过。所以刚才……才会一反常态的和绝馨对峙吧,甚至略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
“现在这种状况,你家公子是没办法将她赶走了。她在曹府本就深得人心,如今又说服了父亲,带来了大量钱财。孟德亏欠她大恩,又能将她怎么样呢?总不能仗着些许宠爱,就把她赶走吧。到时候父亲亲自来了,那才真的鸡飞狗跳呢。”说到这,不念自己都有些悲戚起来。
自古三妻四妾,曹操为她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她还能怎样呢?
嫣然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只字未说。
※
府邸另一头,绝馨正受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就见曹昂红肿着眼跑向她。
“娘亲,我娘亲……怎么样了。”
绝馨没好气的回了句:“好的很!你当真给你娘亲吃下糕点了!?”
听到不念没事,曹昂心中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了。他有些不解的反问绝馨:“娘亲吃下糕点的时候,你不是都看着吗?如今没事也是正常,娘亲虽然动了胎气,可这些日子都有好好调养啊。”
绝馨当然没法对一个孩子说出她在糕点中下药的真相,只能恨恨的瞪了曹昂一眼:“你懂什么!”
不念那胎儿,她特地去询问了此地郎中。郎中都说了脉相极其不稳,虚弱无比,绝对不能触碰容易滑胎的东西。如今别说马齿觅,几倍的红花都放下去了。怎么会……
绝馨越想越觉得蹊跷,转而问曹昂道:“你娘亲有孕后,你就一直在左右,你最清楚了,你娘亲可有什么怪异的行为?”
“怪异的行为?”曹昂茫然的摇摇头。
突然,曹昂的脸色却是一变。
那日……那日他赖在娘亲房里,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娘亲的呻、吟与挣扎之声。等他偷偷睁开眼,就见到娘亲拿着发光的玉佩放在腹中。
对了!
嫣然!嫣然当时说了一句“因为夫人怀了孩子,所以‘原形毕露’了吗?夫人是玉佩妖吗?”
玉佩妖……
所以马齿觅制作的糕点才没有伤害吗?
阳光下,绝馨眯着眼看着曹昂脸色忽明忽暗的变化,就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她上前一把抓住曹昂的肩膀道:“昂儿,你知道什么的对不对?告诉我,你娘亲该不会隐瞒了什么吧?不然……”
“不是,不是……是……”曹昂怔怔的看向绝馨,又猛的甩开绝馨的手,慌慌张张的跑开了。
绝馨正要去追,却听身后有人在唤她。无奈之下,她只有转头看去,这才发现竟是曹操。
绝馨脸色有些许不自然道:“孟、孟德,你怎么来了?来寻我吗?”
曹操若有所思的看着跑开的曹昂,道:“我去不念房中探望不念,没想到她不在那。正巧就在这遇到了你和昂儿。没事的话,你不要总是去找昂儿,我记得他不喜欢你。”
话语中,曹操声音虽然平淡,但绝馨还是听出了警告之意。
“你怕我加害昂儿?”
曹操只是看着绝馨,并未表态。
“呵。”绝馨苦笑一下,眼眶瞬间通红:“孟德你觉得我会加害昂儿?我为什么要加害他?我加害过他吗?原来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罢了……反正我做什么,你心中惦念的始终是不念。不念现在应该在后院的秋千架那,你去寻她吧。”
听着绝馨哽咽的声音,曹操心中隐隐有丝歉意划过。
见绝馨要走,曹操抬手道:“绝馨——对不起……我……”
绝馨微微回头,正在心中打量如何回答曹操,却又听曹操道:“绝馨,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我觉得……你若没什么事,就回洛阳吧。一路上的舟车劳顿,这些天应该已经恢复了吧?你回洛阳后,也顺带替我给父亲当面传个话,就说不念有孕,他也不要再过多为难不念了。”
绝馨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情绪,狠狠转过身:“曹孟德!”
长廊上,身着华衣的女子眼中却有掩不住的落寞,泪水顺着她脸颊缓缓落下:“曹孟德,你心里,只有她吗?你在醉红楼一次次纵酒狂歌,是我陪你渡过的,是我听你心中的志向的!你在朝廷担任北部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