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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清女子的面容,却不知这朦胧的遮挡,偏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照顾皇上多年,张让不是未曾见过佳丽,可这般在秋雨中妙哉的身姿,却让他分外想看清伞下究竟是何等容颜来。
“曹孟德!曹阿瞒!你找死啊,伤寒在身也不知道撑把伞就出来!”
女子清脆的声音一开口,却让张让一愣。他再看看曹操身后那些官差,却是一副早已习惯的表情。而曹操却是为难的看了眼那发话的女子,也不生气,只是道:“出来急了。”
女子抬手将油纸伞微微一提,往曹操头顶一遮,终是露出了容颜来。
那是不施脂粉的素净脸庞,却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的芙蓉花般摄人心魂。张让有些看呆了。
“张让大人,小女子丁不念,乃是曹操之妻,这些日子夫君身体不适,没能及时知道大人的路程,失礼之处,还望包涵。”不念盈盈一笑,举着伞对张让行了个礼。
“没、没事!”张让瞬间心情大好起来,“别在府衙外站着了,秋雨刺骨,还是回屋吧丁夫人?”
曹操微微皱眉,一脸戒备的看了眼张让。
这个张让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虽是宦官,却极为好色,时常搜罗一些民间的美人进入他的府邸之中,供他差遣。至于怎么个差遣法,众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曹操不由抬手将不念往自己怀中一揽,冷声道:“张大人,进屋吧。”
虽然张让的突然到访让府衙中的人都措手不及,但侍从们的动作极为麻利,不一会就将大厅整理好席位。
因为不念的关系,府衙中并没有什么歌姬,这一顿饭吃得也算是索然无味,可张让却从始至终都未表达出不满来,这是让众人都始料未及的。毕竟张让在传闻中并非是这样‘宽宏大量’的主。
吃得正兴起,却听张让率先开口道:“丁夫人,其实说来我们也算相识呢。当初你父亲的官职可是从我手中买下的。那时候你父亲还在经商,你是未出嫁的姑娘,就隔着那纱布,我也没细瞅你。不曾料到你长得这般美姿颜。”说罢,张让嬉笑着抿了口小酒。
张让本意也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和不念搭讪,却不曾想这一句话让不念慌了神。
不念并非什么丁家小姐,而是偷龙转凤嫁入曹家的。虽然曹操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可对曹家其他人却是瞒得死死的。
不念此时大气都不敢出,只怕被张让看穿了,到时候无端惹来一堆麻烦。
曹操似乎是看出了不念的担忧,伸手按在不念手背上冲她微微一笑,却并未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念因为曹操这一抹笑容而安了心,见到曹操饮酒,不由瞪眼,一把夺下酒杯道:“曹孟德你忘了自己伤寒在身?”
说完,不念这才歉意的对张让笑笑:“让大人看笑话了。当初不念不懂事,也不有些记不清是大人向父亲售官职一事了。”
张让摆手:“无妨。只是早知丁大人有此等闺女……这官职就好说多了……”张让摸了摸下巴,眼中满是道不明的暧、昧神色,却又碍于曹操在场无法把话都说全。
不念和曹操自然察觉出张让眼神的异样。不念微微皱眉,往曹操身侧坐了坐。
只听张让又道:“曹公子,如今天色已晚……不如……”
曹操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行礼道:“来人,送张让大人去驿站。”
一听驿站,张让显然是变了神色,语调也在不知不觉中抬高:“驿站?曹公子你不留我在这府邸住宿?”
“府邸简陋,恐有招待不周,还是不委屈大人了。”说罢,曹操已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侍从也是机灵人,立刻弯着腰指引张让道:“大人,小的为您带路。”
本来这离去的话题便是张让起的头,一时间张让也无法再说什么,只能懊恼的离开席位离去。见到张让这一举措,憋得不念差点就当场笑出来。
没走两步,张让却又突然回过头去看了眼不念,不念赶忙收起笑容。
只听张让道:“丁夫人,改日再见。”
“改日再见。”不念装出乖巧的模样又行了个礼。
等张让一走,不念终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曹孟德,你刚那个表情好好笑。”
曹操没好气的看了眼不念:“你还说呢,谁叫你出门乱勾搭人?你没看到那老色狼的眼神。”
不念摊手:“我是好心给你送伞!哪晓得这世道的男子都和没见过女的似的,连宦官都不例外!你现在身体觉得怎么样了?”
被不念一询问病情,曹操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扬了扬手,很是得意道:“好的很。”话音刚落,曹操只觉得喉咙一痒,连声就咳嗽起来。
不念发了个白眼狠狠拍了曹操的后背两下帮他顺气:“还不休息去!”
这时曹操也不再争辩什么,只能任由不念拉着他往屋外走。才走出门,就见到嫣然一脸为难的杵在门口。不念这才发现整场宴席都没见到嫣然的踪影。
“咦,嫣然,你在这做什么?”不念忍不住问道。
“夫人……”嫣然懊恼的低下头,“那个雁蓉死活不肯离开,现在正在后院大闹呢。”
…
☆、96。第96章 失踪
对于雁蓉,不念知道真相后本还抱有一丝同情,这会听来也不免头疼起来。
看到曹操和嫣然都在看着自己,不念也不愿再折腾,只有道:“准备一辆马车,找个侍从把她塞到马车里,有多远送多远!”说罢,不念还做出了一副嫌弃的表情来。
嫣然欣然点头,欢喜的跑了出去。不念侧头,却见到曹操似笑非笑的神情。
“……干嘛。”
曹操耸肩:“夫人这般做法,让为夫甚是欣慰。像不像母鸡‘护食’?”
不念脸一黑,抬手就给了曹操胸口一拳,力气却像是担棉花一样,不痛不痒。
※
绵密如织的雨幕一连几日,终于是停了下来。
厚厚的云层低垂在薄墨渲染的天空,大片大片的落叶铺满了地面。
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探出门,左右巡视一番后,就蹑手蹑脚往府邸外走去。
“不念——”慵懒的声音从不念身后悠然响起。
不念懊恼的拍了下额头,讪讪的转过身看向曹操:“你不是在处理事情嘛?”
曹操无奈的上前,抓过不念的手就将她往府邸内拖:“总之,这几天你不准出门!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多少事情发生……”
“诸多良家妇女被拐卖,人心惶惶嘛!”不等曹操说完,不念就翻白眼将那句早把耳朵都磨出茧的话说了出来,“可是我很闷啊!前几日秋雨连绵,少有人出门,有妇道人家被拐也是正常。如今雨都停了,谁还胆大包天在路上乱掳人!”
曹操耐着性子道:“反正你不准出门。当日我就是这么看着你去找袁绍,然后不见了踪影的。”
不念连连跺脚:“我不会出事的!我整个人都快闷死了,都快发霉了!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把我囚禁在府邸里,而是应该好好抓管顿丘的治安!”
不念那个‘囚禁’一词弄得曹操哭笑不得,可他还是果断的说:“你就乖乖在房里,绣花也好,看诗经也好,总之——”
不等曹操说完,不念灵机一动,突然换了性子:“好好好,我答应你,我这就回屋绣花好了吧。”说罢,不念转身正要走,曹操拽着她的手却又是一紧。
两人双眼互相对视片刻后,曹操毫不犹豫拉着不念往府衙里走去。
府衙大厅,不念坐在幕僚的位置上,单手托腮一脸怒意。凡是进府衙中来办事的百姓在看到不念后先是一惊,随后却也都不再多加理会。倒是那群府衙中的官差,皆是一副强忍着笑意的模样。
不念把牙齿咬的咔嚓响。
曹操!曹孟德!曹阿瞒!你给我记住了!!!
为了防止她偷偷溜出去玩,曹阿瞒居然直接把她带到了府衙上!成何体统啊!想到这,不念又一次狠狠瞪向曹操,成何体统!
坐在中央的曹操刚阅过一折文件,他侧头看到不念那满眼怒意的神情,薄薄的嘴唇扬起了一丝笑意来。
不念,方有如此,我才觉得安心。再不能让那日的事情重新上演。
不再多想,曹操对一旁的官差道:“让下一个人进来吧。”
县衙大厅的小几上,不念无聊的将头搭在上面,她一手搭在另一手上,沿着手背抚摸着手腕上彩色珠串,差点就要眯起狭长的眼睛打起了盹来。
迷迷糊糊中,听了几个人的诉状,不念的睡意却渐渐淡了开来,占据全身的竟是不安。
王家新妇失踪。
李家小女失踪。
连那守寡的年轻妇人也是失踪。
不念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难怪曹操不让她出门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曹操叹了口气低头却没离开,只是整理起桌上的书册来。
“孟德。”不念起身走到曹操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顿丘虽是小县,可治安没理由那么差啊,而且你上任之后,贪官污吏的事不也解决了吗?这么多女子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曹操深吸一口气,抬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恐怕。这得问问张让大人了。”
“张让?”不念一愣,随之想到那日见过一面的张让,不知为何,张让与曹滕给她的感觉竟是全然相反的。只是因为张让年纪轻轻就是宦官吗?
“据了解,凡是张大人所经之地,都有女子无故失踪。如今张大人就在顿丘……顿丘不过一个小地方,而他迟迟不走的原因,怕只怕是那日见到了不念你。”说到这,曹操眼中满是担忧,“不过他毕竟还是要顾及我身份的。”
不念瞬间明白了过来:“所以这几天你不让我出门,就是怕我被他掳走?天啊,张让凭什么那么嚣张跋扈!他一个宦官,掳那么多女子有什么用?关起来看吗?!”
曹操没料到不念身为一个女子说话如此直白,好在他也早已习惯,他只能无奈的看着不念道:“所以有传言,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