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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不念发问,曹操就自己到:“本初一定没告诉你,他今天被张让几人参了一本,恐是性命不保。”
“不要紧……平邑公主保下了他。”
曹操失笑,抬手一边玩弄不念的青丝一边道:“皇上也够疼爱平邑公主的了。”
不念起身,看向曹操,眼中是旁人看不透的悲戚:“孟德,如果有机会,你会娶平邑那样的人吗?”
曹操没有回答不念,只是伸手拨开挡住不念眼睛的发丝,才缓缓说:“本初心太急了。他急着要拜托袁家庶子的身份。以他的智谋与才能,何须依靠平邑?他今后……会后悔的。不,其实他已经后悔了。可惜已经没后路了。”
不念不解的皱眉。
只听曹操又道:“不念,相信我。”
聪明如曹操,他又怎么会猜不透不念心中所想。而那一句再简单不过的“相信我”,就想亘古不变的誓言,安定了不念心中所有的惶恐。
不念慵懒的躺回床褥上,闭眼装作沉睡的模样,却又突然在静谧的空气里缓缓吐出一句:“孟德。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王朝已经残破不堪了?张让虽然嚣张跋扈,却也忌惮平邑,他之所以非要弹劾袁绍——只是因为他也明白,这样下去会不妥当吧。”
恐怕有远谋的人,都已经看出了这个王朝病入膏肓。而袁绍,恰恰是其中一位。所以才会供养能人异士做自己的幕僚吧。
“孟德,你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好一会,才听曹操一声低叹:“不念,我会救治这个王朝的。我会帮皇上救治这个王朝。宋奇已和我开始调查张让他们的罪证了。很快……很快……只要我除掉那些奸臣。”
不念不再说话。
她知道,袁绍和曹操已经走上了两条决然不同的道路。
辅佐君王。
亦或者自己称王。
于是,曹府似乎格外忙碌。
每日早朝过后,稀稀落落就有各种官阶不同的官员来访曹府。其中最为勤快的,莫过于宋奇。
不念知道这是曹操为救治这王朝所下的第一步棋。可她却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步棋的结果,是惨败。
※
硕大的寝宫正殿内,不念饶有兴趣的看着皇后拨弄着稀有的牡丹花。
“这株‘白雪塔’是我精心培育多年而成的,今年谷雨,终于是能盛开了。”皇后欣慰的抬起一双柔荑,小心翼翼捧在花苞上:“不念,等这株牡丹盛开,你来宫中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和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不念和皇后关系十分融洽,私下皇后甚至以“我”自称。
虽对花种没有过多研究与兴趣,不念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着出宫后是否要买些新的笔墨给皇后设计一支牡丹发钗。
两人谈的正欢喜,却有小太监慌慌张张一路跑来一路喊:“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
“何事?如此不成体统!”不等皇后开口,领头宫女已呵斥出声。
小太监一把跪倒在地,却因动过过猛,跪倒后还滑出了数尺:“皇……皇后……”
小太监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过于慌张,一时间竟期期艾艾起来。不念认出这是最初把自己带到皇后寝宫来的那人。
皇后并没有过多责骂,只是宽慰道:“段珪,你别急,你不好好照料协殿下,是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小的……小的哪敢为协殿下的事来麻烦皇后……”只见那叫段珪的小太监带着哭腔道:“是太子……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儿无意中撞见了协殿下,在御花园中一同玩了一阵子,结果被何贵人撞见了!”
“什么!”皇后脸色瞬间大变:“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还在御花园。”
段珪话音刚落,皇后已急匆匆往御花园敢去。
协殿下?
是那日假山后面撞见的那个小男孩?
身为殿下,究竟为何会如此落魄?
不念虽满腹狐疑却也不敢多耽误,急忙跟了上去。
当不念和皇后赶到御花园时,只见两个小男孩正跪在凉亭外。那五六岁的孩童就是不念先前见过的协儿,还有一个模约八九岁的男孩恐怕就是小太子了。至于那始作俑者何贵人,正满是傲气洋洋得意地坐在凉亭内吃着葡萄。
还未等不念几人走近,不念就听到小太子用沙哑的嗓子哭喊着求饶,整个御花园中都是小太子撕心裂肺之声。
“何贵人我错了。何贵人我错了。”
不念再看了眼协儿,当日协儿在假山下哭得倒是凄惨,如今在这何贵人面前,反倒是笔直了腰杆死死瞪着双眼,毫无畏惧之色。
皇后一听到太子的哭喊,急忙冲了上去将太子扶起:“辩儿!辩儿你可有受伤?”
皇后一脸紧张万分的看着刘辩,一边絮絮叨叨询问一边掏出丝绢去擦刘辩脸上的泪水。
一见到自家母后来了,刘辩反倒是哭得更厉害了:“母后,母后。”
“呦呦呦,别哭呀,你再哭,你那母后还以为我吃了你的肉呢,还是吸了你的血!”何贵人悠然一笑,掸了掸裙摆上的尘埃站起身,在凉亭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皇后。
☆、128。第128章 皇后与何贵人的争执
不念上前扶起另一边刘协,刘协恍了下神认出不念,刚想展出笑容,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推开不念。不念不解的看向刘协,却见到刘协将目光投向了凉亭内的何贵人。不念瞬间明白了过来——刘协是怕何贵人为难她!
区区五岁的孩童,竟有这般远见?!
没给不念多余的迟疑时间,只听皇后强压住怒意瞪向凉亭中那蛇蝎美人:“何贵人!你可知辩儿是何等身份,他是堂堂太子殿下!竟要给你下跪?成何体统!”
“呵。”何贵人丝毫不给皇后情面的用衣袖捂住嘴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来:“宋皇后,若不是我的功劳,你儿子能当时太子之位?恐怕圣上早就废了这蠢儿子吧!”
“你……”皇后再无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伸出手指就去指何贵人,“你是什么东西?!功劳?那是苍天有眼,不曾让你怀上龙嗣!”
一直张牙舞爪的何贵人就像被刺到了软肋一般,脸色大变,眼神宛如利刃般瞪向皇后。两人眼神相互对峙之下,只见何贵人突然莞尔一笑,眼神微微一敛,又瞥向刘协道:“杂碎就该知道杂碎的身份,你以为你活了下来,就了不得了?就算是太后,也保不住你!我看你能活多久!”
眼下,何贵人多少还得估计皇后与太子的身份,可对于刘协这样的落魄皇子,话语却分外恶毒不留情面。
话落,何贵人狠狠甩了下长袍,对身后的宫女道:“我们走。”
皇后气得怒不可遏,却只能咬着牙走到凉亭外,搀扶着圆柱连连喘气。
不念刚想上前,却听皇后狠狠道:“不念,你可知这何贵人的身份?她……不过区区屠夫之女,却借着圣上的宠爱嚣张跋扈。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知足。圣上少麟儿,多夭折……”
“皇后!”不念急忙出声制止宋皇后继续说下去。
皇后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失了言,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不念早就听闻皇上少子嗣,难道……是因为何贵人的原因?!
过了会,皇后又道:“皇上体弱,如今暂只有两个皇儿,一个是我儿刘辩,一个是太后亲自抚养的刘协。不念,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孩子,你体谅一下身为母亲的心情!”
皇后连连落泪道:“圣上独爱何贵人,何贵人对我如何羞辱都不要紧,可我辩儿……”
话落,太子刘辩竟扑到皇后怀中和皇后一同痛哭起来。
不念有些心酸的看着宋皇后:“皇后,赶紧回宫吧。别再让何贵人抓到话柄。”说罢,不念示意了下皇后周围的宫娥,让她们搀扶着宋皇后离去。
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不念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没跟上去。
隐约中,似有谁在扯自己裙摆,不念低头一看,果然是刘协。
“协儿。”不念蹲下身,对刘协露出笑容来。
面对这样的不念,刘协却是下意识的倒退一步。
“嗯?你怎么啦?”
“会……被何贵人看到。”刘协抬起头看向不念,“你会被骂。”
不念“噗嗤”一笑,托腮把手搭在腿上盈盈笑道:“之前给你的糖,吃完了吗?”
刘协皱了皱眉,摇头,却又慌乱点头。
不念被逗得呵呵直笑,可当她掏空了衣袖,却都没能找出糖来:“奇怪,今天出门我明明记得拿了莲子糖呀。”找了许久,不念终于是放弃了,有些沮丧的对刘协道:“等下次吧,下次入宫我一定带糖给你吃!”
话音刚落,只听有人又是焦急又是担忧的喊了句:“呦,丁夫人,你怎么在这啊!”
不念抬头看去,是那碰过几次面的小太监,不念记得他叫段珪。
“段公公,有什么事吗?”
“丁夫人,皇后到处找你呢,你快离开这吧,别让人看到了你在这!”说着,段珪还低头看了眼刘协。
不念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皇宫后院人人都得避着刘协?不念还想开口说什么,那小人儿已一溜烟的跑开几步。
忽的,刘协又站在远处停下后道:“你不要来找我了,你们都是坏人!害死我娘亲的坏人!”
不念诧异的看着跑远的刘协,正要追去,却被段珪死死拦住。
“丁夫人,别被何贵人看见了啊!你看太子殿下不过与……与他说了句话,都受罚了。”段珪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甚至连对刘协的敬称都不用,转而用‘他’代替,“丁夫人,皇后找你呢,走吧。”
不念忍不住又看了眼刘协跑开的方向,回道:“不。我就不去找皇后了。”
“那我送丁夫人出宫吧。”
不念点点头,任由段珪弯着腰在身侧指着路离去。
忽的,不念又开口道:“段公公,协皇子和何贵人到底是有什么恩怨,宫中众人要这样躲避?”
段珪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丁夫人,你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