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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人在门前窥探,翠微居气氛紧张是可想而知的。
两位道侣紧步出了坚率的大院门,沿小径接近前面的树林。
姚文仲与余豪正背着手站在林缘,意态悠闲地察看翠微居的形势。这种倚山而筑的房
屋,高矮参差格局不同,在前面可以上眺,在后面可以俯瞰,假使没有草木遮掩,可说一现
无遗。
“贫道稽首。”一名中年道侣客气地行礼:“两位施主来游山吗?”
紫微山是名胜区,城里的人经常前来游山。
两人都穿了青长衫,人才一表,气朗神清,比那些豪门子第更英俊,更够气派。而且,
身上没带刀剑。
“不,道爷。”姚文仲老练的口吻相当斯文:“翠微居似是私人别业呢!”
“是的,施主私人的清修福地。”
“很好,很好。”
“施主夸奖。两位施主气概不凡,似乎口音……”
“在下兄弟不是本地人氏。”
“难怪。贫道松风,请教两位施主高名上姓……”
“在下姚文仲,这位是余豪。”
两老道大吃一惊,退了两步脸色大变。一夜成名,两老道闻名变色。
“姚施主光……光临……”松风张口结舌地说。
“来找金庭道长。”
“金庭道兄他……他不在家……“
“真的吗?”
“他……他到姥……姥山去了。”
“他不在?真笨。”
“施主之……之意……”
“他笨得居然不在风雨飘摇的家主持大局,岂不是笨吗?”
“施主明鉴,就算金庭道兄在家,也不曾笨得帮助施主去对付银衣剑客。”松风居然说
话不再发结:“虽然银衣剑客杀了本居的几位道友。”
“我说过来找金庭道人去对付银衣剑客吗?”
“这……施主虽然没说……”
“没说就等于说了?”
“这……”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缠夹不清,如果我想要的消息没有人肯给,我就采用银衣剑客的
笨办法行事。世间有许多事是聪明人不肯办的,而往往笨办法却是最好的办法,极为灵
光。”
“你是说……”
“火攻。我不会进去与那些死的机关埋伏玩命,与豢养的蛇虫赌博,只要花些银子到外
地的旗花信炮爆竹厅,买百十斤火药往里丢,一了百了。银衣剑客如果聪明地闯进天龙禅
寺,恐怕活着出来就难了,所以他用笨办法,一把火干净利落漂亮极了。”
“施主到……到底想要……要什么消息?”松风的脸额冷汗直冒。
“你作得了主?”
“金庭道兄不在,贫道就……就作得了主……”
“好,先谢啦!我要知道隐藏在贵地附近,几批老鼠狐群见不得人的家伙,到底躲在什
么地方鬼鬼祟祟活动;当然不包括银衣剑客那一批。”
“这……”
“你不说就算了。”
“好,请到林子里坐地。”松风咬牙说。
“余兄,你在这里留心些,我陪松风道长到里面坐下来谈,秘密不传六耳,老道是很小
心的。”姚文仲向余豪说。意思是请余豪监视四周的动静。
“好的。”余豪点头。
“道长请。”姚文仲向松风含笑伸手:“但愿林子里没有甚么毒虫怪物窜出来吓人,在
下已经探过了。”
沿天河向下走,七八里有一处河口,小河从北来汇合,有人称之为清溪。小径向北沿溪
北行,沿途丘陵起伏,林沼处处,村落却少。
天黑后不久,姚文仲便与余豪到达二处小河湾,登上一座土丘向北望。
林沼中黑沉沉,视野有限,流萤象鬼火般在林野间闪烁,夜鸟与狗不时发出可怕的啼
号。
“余兄,你堵住这一面。”姚文仲指指丘下的小径:“留意出人的人,如非必要,不必
打草惊蛇擒捉落单的人,除非看出有出手的必要。”
“你相信这里的人,真可能是黑龙帮杀手的潜藏处?”余豪问:“杀手们善于化装易
容,犯不着远离城镇藏身。”
“松风老道说出五批人的藏匿处,以这里的一批人举动最为可疑。”姚文仲低声分析:
“涤尘庄的人在城内卧牛山;河南岸那群人穿黑衣而不蒙面;小垄东面湖滨那群人确是巢湖
水贼;西郊那些人零零星星象是浪人毫无纪律。唯一可疑的人,是这一带的假农夫,据透露
消息的地棍们声称,有几个泼皮进入察看,迄今还不见出来,正是封锁的正常现象。”
“你打算……”
“我绕至北面进去,不管是否可以发现廖姑娘被囚禁的地方,都会从这一面出来,所以
你如果不能控制我退路的安全,我出来就不太容易了。”
“我们一起进去好不好?”
“不好。”姚文仲坦率地说:“黑夜中在这种绝地里行动。事实上决不可能相互照顾掩
护,一转身就会分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说不定会自相残杀。”
“我该怎样支援你?”
“里面如有动静,对方必定派人封锁出入要道。你唯一可以支援我的事,是相机击溃封
锁的人,里应外合掩护我出来。”
“好的。”
“我走了,彼此小心。”
姚文仲一走,余豪回到小径旁隐起身形,留意北面的动静。
好漫长的等待,似乎北面声息毫无,等得心中焦燥,等得六神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他想不顾一切深入察看。
北面没有动静,南面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动,暗说来了!一定是在城里活动的人返回,姚文仲曾经要他注意出入的人有
何举动。
他终于看到三个朦胧的人影,三个人不象是赶路,而象探道的人,每人保持一丈左右,
脚下轻灵从容不迫,而且走几步即停下小心地视察倾听,显得十分警觉。
终于,接近了他潜伏的地方。
走在中间的那个人,就在他前面停步。
相距不过丈余,小径窄小,以他的目力来说,依然看得真切。
老天爷!是穿衣裙的女郎,而且是他极为熟悉的身影,廖巧巧!
“廖姑娘!”他低呼。
“谁?”廖巧巧退至路对面,警觉地急问。前后两个穿青衫的佩剑人两面一抄,拉开马
步戒备。
他拨草而出,不知是惊喜呢,抑或是惊讶?
“我们正设法找你的下落。”他苦笑:“你的失踪,真让我和姚兄心中不安,你怎
么……”
“我也在找你们,姚兄呢?”廖巧巧欣然问。
“那里面有一群人潜伏,可能是黑龙帮的人。”余豪向北一指:“姚兄疑心你被黑龙帮
的人暗算了,所以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那里面不是黑龙帮的杀手。”廖巧巧说:“我听说昨晚银衣剑客在客店行凶,姚兄引
他到南门码头决斗,猜想你们可能会来这里寻仇……”
“我们是从翠微居得到各处神秘人物活动的消息,猜想这里可能是黑龙帮杀手……”
“老天!黑龙帮杀手通常化整为零,化装易容隐身各处,怎会聚集在一起?他们出动时
才穿黑衣蒙面,你们怎会找得到他们?”
“那这一带潜藏的黑衣人……”
“他们是银衣剑客的爪牙,由几个涤尘庄的高手率领,他们毫不在乎有人去找他们,也
没有人敢去找。”
“可是,翠微居的人说,涤尘庄的人在城内卧牛山潜伏,他们……”
“翠微居那些老道的话,你也相信?”
“这……”
“金庭老道已屈服在银衣剑客的威胁下,事实上金庭道人已接受涤尘庄的号令了。”
“哎呀!”余豪惊叫。
“怎么啦?余兄。”
“姚兄已经进去了,糟!”余豪悚然地说:“这岂不是中了松风老道的圈套,睁着眼睛
往涤尘庄布下的陷井跳吗?我要进去。”
“余兄……”
余豪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希望姚文仲能分辨出他的紧急信号,不等廖姑娘有所举动,他
已两起落便投入北面黑暗的林野里。
“这小子坏事!”一名青衫客顿脚说:“冒失鬼,做事怎么不先表明?”
“他与姚文仲交情深厚,心一急便顾不了旁人的事。”廖巧巧说。
“赶快撤走。”另一名青衫中年人郑重地说。
“对,啸声可以惊动十里方圆的人,咱们想偷偷捕捉几个人探底的行动,已经不可能进
行了。”骂余豪是冒失鬼的人同意同伴的意见。
“可是,余豪他们……”廖巧巧有点迟疑。
“要是涤尘庄的高手都在此地,咱们的处境凶险极了,再不走便嫌晚啦!哪还顾得了他
们?快走,廖姑娘,情势不利,顾自己要紧。”
任何一伙以利害结合的人,情势不利时,就曾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这是必然的现象。
廖巧巧似乎忘了姚文仲救她的义举,与两位青衫中年人转身急急走了。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小魔神》——第十二章
云中岳《小魔神》 第十二章 人的精神愈集中,也容易消耗精神而意识模糊,尤其是受到外界侵扰时,更易精神崩
溃。
黑龙帮的杀手,以神乎其神的暗杀手段威震江湖,令人闻名丧胆,他们那种无所不用其
极的手段,的确令人防不胜防躲不能躲。
黑夜中渐沼泽地带,潜伏的人用暗器袭击,可说万无一失。因此,姚文仲不敢不集中精
力随时准备应付突变。
任何内功绝技,也不可能长期运功防范意外,人毕竟不是神仙。如非真正到了生死关
头,即使内功已练至炉火纯青境界,也不可能不断施展运用。
姚文仲当然不敢不断运功护身潜入,凭锐敏的视力听力步步留心,从北面向南逐段搜寻
敌踪。
起初,他听到隐隐的风声,不以为意。然后有蛇或鼠在浅沼区爬行的溅水声不时自侧方
传来,他也不以为意,警觉地时起时伏向里窜走,夜黑如墨,事实上他必须小心地摸索而
行。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藏匿?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