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影一闪,一枝春忘了自己的伤势,倒跃丈余,飞快地退入黑暗的内厅门。
其他的人也不慢,像丧了胆的老鼠。
百变侏儒十分机警,利用自已矮小如小童的身材,向下一伏,体积缩小至最大限,沿院
阶向厢院贴地急窜,真像一只小老鼠。
他却不知,厢廊下贴伏着雨露观音。
人影长身而起,他正想侧滚,但全身一震,有细小的利器连续贯入躯体。
砰一声响,他滚倒在地,痛得蟋缩成团。
小腹挨了一脚,随即被踏住了,锋利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投靠了黑龙帮?”踏住他的人问。
“我……我是不……不得已……”他听出是雨露观音的声音,心中一凉。
“是你要水妖计算我,要我卖命的?”
“我……我错了,饶……饶我……”
“老娘要吃你的肉。”
“饶命……呃……”
八个人有六个逃人厅堂,逃得稍慢的侍女春香被姚文仲一掌劈昏在厅门口。
一枝春是丧了胆的人,一口气逃入内堂,逃入后花园,要从后面逃生。
她后面,五个人都跟来了。
很不妙,前面花树下突然踱出一个人影。
望影心凉,确有其事,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影是不是姚文仲,扭头便跑,凡乎把紧跟身
在后的冷魂仙子撞翻,不顾一切排众逃命。
冷魂仙子闪在一旁,还没站稳,姚文仲已经近身了。一声娇叱,临危拚命,冷魂仙子仓
促间拔剑挥出,希望能阻挡一下。
眼一花,一剑走空,握剑的手腕却被扣住了,接着左肋挨了一掌,身躯向后退再向前
栽,接着脑门一震,冷魂仙子倒下了。
姚文仲出手之快,无与伦比,击昏冷魂仙子,人向前一闪,便已到了闪电手身后。
闪电手不愧称黑龙帮十大杀手之一,听身后冷魂仙子受击的声音,便知道逃命决不是办
法,只有反击才能保命,双手连续向后扔出六枚攒心针。闪电手的绰号不是白叫的,果真快
逾电闪,扔出六枚攒心针,身形随即转过,双手再次疾挥,先后发射出三种致命的暗器:断
魂钉、回风锥、鱼腹刺。
全是细小而沉重,可折向伤人、可破内家气功的歹毒暗器、黑夜中根本不可能闪避的致
命玩意。
眼前黑影乍现、乍隐、乍闪、乍没………
所有的暗器,皆击中虚影飞走了,而黑影却化不可能为可能,出现在眼前,伸手可及。
暗器发如闪电,拳掌也发如闪电。
两记劈空掌攻出,劲道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而姚文仲的手,已疾探而入。
双臂被扣得死紧,小腹被膝盖撞中,立即气散功消,这膝盖一撞如万斤巨锤撞在丹田
上,血肉之躯怎受得了?噢一声狂叫,全身一软。
“接住!留活口。”姚文仲沉喝,将闪电手向后飞抛。
花树下抢出虎鲨,伸手恰好将闪电手接住。这位仆从相当谨慎,顺手将人扔翻,两刀背
砍下,把闪电手的右肘和左肩骨头敲碎,再熟练地将人捆上。
这一耽搁,一枝春四个女人已经重新逃入后门,进入黑沉沉的内堂。
屋内黑暗,易受暗器袭击,追人十分危险,所以四个女人算是获得安全的保障了。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一逃人内堂,四个女人各找隐秘处藏身,互不相顾,自己的性命
要紧。
整座巨宅黑沉沉,没有灯光,不见人踪。
一枝春的伤势并不重,只是没有拚斗的勇气而已。她躲入一座厢房,贴在门侧屏息以
待。
她在想:姚文仲大概去追冥河妖巫,谢谢皇天保佑!
听不到任何声息,外面大概没有人。她感到全身凉凉地,冷汗澈体,危险过去了,不由
心神一懈,有虚脱的感觉,似乎胸口的针伤复发了,被雨露观音用刑逼供的皮肉也开始作痛
了。
“我要用尽一切手段杀掉你们!”她心中在狂叫。
火刀敲石声乍响,火光随着火星升起。
她吓了一大跳,惊叫起来。
原来这间厢房有排窗,有两扇大窗是开着的,是女人的卧室,也可能是宅主人的内房。
妆台旁,姚文仲手举刚燃亮的火摺子,冲她淡淡一笑,从容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她拔剑出鞘,手在发抖。
“你……你你……不要逼我……”她狂乱地叫:“不……不要过来……”
“三度见面,你我真是有缘。”姚文仲在丈外止步,笑容可掬:“你只要告诉我,银衣
到客躲在何处,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我……我不知道,我……”她想伸手到身后拉开门闩启门逃走,却摸来摸去摸不到门
闩,原来偏了两尺。
“你是内庄管事,少庄主的贴身亲信,却不知道他在何处,你要我相信吗?”
“我……我发誓,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我一万个不信。你听清了,我姚文仲目前还奈何不了你的少庄主,但我要找他当面谈
谈,要求他不要再玩弄诡计谋害我,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他在何处。”
“我真的不……不知道……”
“哼!”
狗急跳墙,一枝春被逼急了,拚命啦!猛地攻出一招寒梅吐蕊,以五剑快速攻势阻止姚
文仲接近。临危拚命,她本来就是一流的高手,全力快攻,威力似乎增加三倍,剑气迸发凌
厉万分,剑虹罩住了向前逼近的姚文仲。
姚文仲退了三步,轻而易举地脱出剑网。
“暴虎凭河,你还真有几手呢!”姚文仲大笑:“呵呵!你支持不了几下的。”
快攻奏效,一枝春勇气倍增,立即乘势追击,一口气攻出九剑之多。房宽仅丈余,按理
她应该完全封锁了姚文仲的活动空间,每一剑皆是绝着,奋不顾身真有暴虎的气魄,不理会
自己暴露的空间,每一剑皆想置姚文仲于死地。可是,她毫无希望。
姚文仲展开所学,在狂风暴雨似的剑势中闪动,总是在剑将及体危机间不容发中脱走,
反拊对方的空门探手而入,吸引对方变招攻击。
一枝春如果聪明,应该可以看出是姚文仲导引她的剑势,而非她把姚文仲逼得八方游
窜。可是,她并不聪明。
第十剑走空,她感到腰间一震,人影从她的左侧后方掠过,腰带被拉断抽掉了,剑鞘与
八宝囊也同时丢失。
第十一剑:回龙引凤,旋身攻击身后的人。
腰间又是一震,外面的腰裙被抓走了。
“哈哈!要不了几下。”姚文仲一面闪掠一面怪叫:“你身上连亵衣裤都会输掉,认栽
啊!一枝春。”
又攻了两剑,她退后贴壁而立。这样,背部便不会受威胁了。
“你无奈我何。”她狼狈地况:“老娘又不是第一次赤身露体,你能把我怎样?哼!我
不信你敢。”
“我雨露观音就敢。”门外突然传来雨露观音的叫声。
她心中一凉,上次被雨露观音整治得几乎被剥光,不得不招出涤尘庄暗中跟来的各批人
马底细,这次如果再落在雨露观音手中,必然比上一次更难堪更痛苦。
姚文仲飞起一脚,地上掉落的剑鞘向她飞去。
“啪”一声响,她一剑急急拍偏了飞来的剑鞘。
人影一闪即至,近身了。
“杀了我吧!”她嘎声厉叫。
姚文仲左手压住她的右臂,右手扣住她的咽喉,手肘顶实了酥胸,胯骨逼牢了小腹,把
她抵实在壁上,完全失去活动的自由。
“数一百下,你就会舌头伸出昏迷不醒。”姚文仲笑笑说:“你就可以试尝到慢慢死的
滋味了。”
房门被撞开了,雨露观音抢人。
“我来剥她,让爷来问口供。”雨露观音欣然叫:“爷,我教你该怎样从何处动刑。她
不怕赤身露体,我却不信邪。”
“我……招……”她几乎语不成声,崩溃了。
姚文仲信手一挥,一声将她抛落在床口,被雨露观音扭住双手按住了。
“不要……”她哭泣着求饶,因为雨露观音正打算撕破她的春衫。
“银衣剑客在何处?”姚文仲问。
“他……他在镇西……西北十……十里湖湾,诱……诱杀黑龙帮潜隐在那儿的一批
人。”
“你们真是妙搭挡。”姚文仲摇头:“黑龙帮派人来与你们携手计算我,你们却乘虚歼
除他们的一批人。好,让你们狗咬狗,快哉!”
她感到手脚恢复自由了,但全身发软发虚无力站起。房中,姚文仲与雨露观音不见了。
姚文伸直奔中院,院中站着虎鲨与冥河妖巫。
“我告诉你一件可能是真的消息。”冥河妖巫低声说:“南昌廖家可能已经与黑龙帮联
手了,住在六福老店的廖巧巧,二更初潜离客店,可能去与黑龙帮展开行动。幸蒙爷台再次
手下留情,容图后报。”
冥河妖巫走了,姚文仲却心中一凉。
南昌廖家与黑龙帮联手,已经令姚文仲大感意外。令他吃惊的是,廖巧巧已经潜离客店
去与黑龙帮的人会合,而银衣剑客正设计诱歼黑龙帮的一批人,如果廖巧巧恰好在那一批人
之中,岂不完了?
他对廖巧巧并无恶感,而且余豪又对廖巧巧萌生爱意。再说,假使黑龙帮向涤尘庄屈
服,那么,他今后将面临涤尘庄、黑龙帮、南昌廖家、水贼四大集团的人联手合攻,他岂不
成了狼群围困中的羊?
“我要找一把剑。”他向虎鲨匆匆地说:“我要到镇外碰碰运气……”
他将自己忧虑分析说给两人听,表示此行事关日后安危,不得不走一趟碰运气的理由。
“被打昏的前院警哨,那把剑不错,我去取来。”虎鲨说,根本不在乎他要去何处,也
不理会所去处有否凶险,以主人的行动为皈依。
“出去时顺便取走,不必操之过急。”他说:“谋而后动,我们先研究一下,该从何处
追寻,途中发生意外又该如何应付,以免临时乱了方寸。”
“此非研究处所,须防有人隐伏窃听。”雨露观音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