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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本会社的要求是绝对服从,赴汤蹈火,决不迟疑。”
“我岂不成为你们的奴才了?”
“当你升迁到某一地位。你也有权主宰你所属的人。”
“哼!我小小年纪自由自在惯了……”
“住口!你怎么不上道,没看清自己的处境?本会社已经把你掳获,你只有一条路可
走。不但是你,像笑夫子摄魂神君那些成名高手名宿也不例外,能用则用,不用则杀之,永
除后患,你……”
“我不干。”他突然大叫,身向门飞抢。
厅口突然出现一名健壮如山的青年大汉,堵住厅门冷笑一声,金豹露爪劈胸便抓。
姚文仲反应超人,闪身扑倒避过一抓,双脚反击,人扑倒脚已扫出。
“哎呀……”他惊叫,反弹滚出,狼狈地跃起。
大汉一双脚坚逾铁柱,马步稳如泰山,他的脚彷佛扫在铁柱上,难怪痛得鬼叫连天。
刚跃起,马步未稳,一名侍女早已等候多时,则感到香风入鼻,左肘右肩已被侍女扣往
了。
“小弟弟,你走不了。”身后擒住他的侍女娇叫。
他心中一急,钩腿扭身,左手也蛇似的后探,恰好探在女的腰际敏感处。
“砰!”两人倒了。
在侍女的娇叫声中,他奋身一滚,便摆脱侍女的纠缠,贴地急窜。
刚蹿出八尺挺身蹿起,大汉到了,拳出毒龙出洞,蓬一声正中胸口。
“哎……”他厉叫,仰面便倒。
大汉跨步赶上,一脚踢向他的右肋。
他临危不乱,反向前滚,距离愈近,所受的打击力道愈小。
大汉的脚接触他的身躯,他像一条蛇,手脚盘住了大汉的下身,借力急扭。
“砰!”两人也倒下了。
大汉和侍女都练了内功,他毫无机会。
近身搏击,他学有专精,唯一的缺憾是手脚的力道不足,无法伤害练了内功的人。
他再次蹿起,向厅逃。刚蹿起,眼前出现艳光四射的三姑娘,媚笑如花,盈盈俏立在眼
前。
“你很刁钻顽皮,小弟弟。”三姑娘媚笑着说。
他大喝一声,黑虎偷心一拳当胸便捣,对三姑娘胸间那一双高挺的玉乳毫不动容,百无
禁忌打了再说。
一击便中,击中三姑娘的左乳。他愣住了,似乎击中的不是人的躯体,而是击中了反弹
力极佳的皮鼓,自己整条臂膀发麻,而三姑娘连身躯也不曾丝毫晃动。
不等他再出手攻击,三姑娘的纤纤玉掌,已搭上了他的左肩。
“哎……”他大叫,感到肩上那柔软的美丽小手,像一座山那么重,全身发麻发软,支
撑不住山岳似的重量,双脚一软,向下挫。
“把他关起来,好好看守。”三姑娘神定气闲地向侍女说,手向前一挥。
他身不由己,被推出丈外,恰好倒在两名侍女身上,毫无反抗的机会,被待女一左一右
扶住了。
“你十分机警。”三姑娘含笑盯住他说:“搏斗的经验也十分丰富,遗憾的是,练的只
是普通拳脚。只要在你身上下三年五载心血,由名师传授内功拳剑,你将是本会社最出色,
最得力的年轻领导人才。”
“哎呀……”他整个人快崩溃了,痛得直冒冷汗,脸色发青。
“替他推血过宫。”三姑娘向侍女下令:“我这一记七煞掌,在他来说,是重了些。事
先我以为他练了内功,所以……带走。”
在理论上说,十五岁的确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孩子。
但对一个走过了大半壁江山、在江湖上历练了三年的大孩子来说,他再也不是什么都不
懂得大孩子了。
姚文仲的确不是大孩子了,他的智慧与体格都比同龄的人早熟。他有一位称魔的老爹,
有一位称怪的师父,在江湖闯荡了三年,到处生事闯祸,谁要是愚蠢得把他看成孩子,便注
定了要倒媚。
三姑娘把他看成孩子,侍女也把他看成孩子。
光赤着上身,让一个二十来岁的侍女替他推血过宫,一双有力但仍然柔嫩的玉手,在他
身上推来揉去。委实令他万分不自在,血脉贲张心跳加快了三倍。
但他必须忍受,必须让对方相信他没练了内功。
这是一间门窄窗小的坚牢小室,一床一桌之外别无长物,似乎专用来囚人的,比地窖好
不了多少。桌上的菜油灯,发出朦胧的幽光。
侍女把他往床上一放,他摊手摊脚像个死人,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状极可怜。
一位侍女退出房外,并没把门关上,在外面往复走动,一看便知是看守。
留在房中的少女,也就是曾经擒他,反而被他摔倒的那一位。
“我姓付,也是象你一般年纪就在江湖打天下。”侍女一面将剑解下,用腰带改系在背
上一面说:“二年来身经百战,比你高明百倍的人,也不是我的敌手,想不到今晚几乎栽在
你手上。我承认你是一个十分机警灵活的人,你知道为甚么?”
“不知……道……”他呻吟着说。
“因为三姑娘不要伤你,我出手有顾忌。”侍女坐在床口盯着他微笑:“如果你认为我
胜不了你,而想打什么鬼主意,你将发现自己错得不可原谅。在这大宅子里的人。任何人都
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所以你还是放乖些,趁早打定主意。”
“打定什……什么主……主意?”
“投效三姑娘,让她把你留在身边,这比被送到青叶堂交给九幽恶客训练三五年,受尽
锻炼吃尽苦头强一千倍。躺好,全身放松。”
天气热,侍女的春衫薄,剑改系在背,胸前的光景更为抢眼,更为突出,俯下身玉掌落
在他的胸口,面面相对,阵阵幽香猛往鼻中钻,他立即像触电般脸红耳赤。
“甚……甚么叫青……青叶……堂?”
“不要多问,以后你就知道了。”侍女的口风很紧,一双手开始在他的胸肩推拿:“三
姑娘只是轻轻按了你一下,肌肉筋骨不至于受伤,仅经脉有点移位走样而已,会妨碍气血的
流畅。忍着点,小弟弟。”
他忍的不是痛楚,而是抗拒体内生理本能的变化,百脉贲张,心跳剧烈。他有点迷惑,
异性的手,怎么会在身上引起如许剧烈的变化?心中又兴奋,又惶恐,又迷惑,真让他有无
法消受的感觉。
他不知道,女人的手并不是引起剧烈变化的原因。
在视觉上,他看到的情景就足以让他目眩,在听觉上,侍女的轻柔语音也有无穷魔力,
在嗅觉上,给予他强烈的冲击;触觉方面……总之,他不知其所以然,但这并不需要理解,
而是自然的发生。
要是他命好的话,可能已经做老爹了;女孩子十四岁出嫁平常得很,十四岁的新郎官也
多的是。
在剧烈的冲击中,他不时用目光注意门外把守侍女的一举一动。
那位侍女倒是十分尽职,不时往复走动。
推拿片刻,侍女的脸上逐渐有了变化,逐渐红潮上涌,逐渐气息不稳,一双水汪汪的大
眼,也出现他陌生也感到震撼的光彩。
“你……你一定练得很……很勤。”侍女的手力道渐增,不时下移至胸以下:“外练筋
骨皮,练外功是……是很苦的,但……但能显得特别健壮,能……”
那令他感到又舒服又害怕的手,从他的颈根移至他的脸颊,那令他目眩的美丽面庞,也
渐渐接近他眼前。
正当侍女灼热的樱唇,贴上他的脸颊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发着抖的右手,抵住
了侍女贴在胸口的酥胸,一咬舌尖,心意神迅集中在手指上。
“嗯……”侍女闷声轻呼,不知是愉快呢,抑或是痛楚?
酥胸上升,离开他的胸口,他的左手,同时在这刹那间点在侍女的鸠尾大穴上,用的是
昏手法。
侍女浑身一震,想大叫,叫不出声音,然后全身一软,双目由热烈变成茫然。
他像一条蛇,从侍女的下面滑下床,再一次升起,便出现在房门口。
计算得准确无比,把守的侍女恰好在房门口转身,背部正好暴露在他的眼前。
噗一声响,他反掌劈在侍女的左耳门上。生死关头,他这一掌志在必得。
将两个待女拖至不远处的天井,他重人房中,事急矣!他哪有工夫权衡利害?反正他也
不是受过道德教养的人,却有丰富的江湖人猎食避祸的经验,取过油灯,立即焚烧蚊帐。
共在三处小房舍引火,这才跳窗往外逃。
小厅距大厅隔了一进院落,大户人家的宅院门户四通八达,曲曲折折,夜间真不易分辨
方向,出了意外便乱得一塌糊涂。
失了火。大乱乃是意料中事。
大厅中仍在拷问俘虏,内宅一乱,主审的大八字胡中年人立即断然处理,命大汉们赶快
将俘虏押回地窖,亲自带人赶往内院监督救人。
四名大汉押了八名男女俘虏,一个人押两名,俘虏仍用牛筋索背捆双手,连推带拖进入
侧院,绕向通往后花园的地窖所在地。
刚出了后院门,内宅已是火舌冲霄,人声嘈杂,同时传出警号声。
被打昏的侍女被发现了,当然也发现姚文仲逃走了,因此有警号发出。
走在最后的一名大汉,押解着被打得浑身血污的笑夫子,和眼乌牙肿的摄魂神君,刚听
到警号声,刚想拔刀戒备,身后人影已现。
姚文仲到得恰是时候,人如怒豹猎食,一掌劈在大汉的后脑上,一手抓住了出鞘一半的
单刀。
他的行动迅捷绝伦,而且悄然无声,不等大汉倒下,他已用刀割断了笑夫子的捆手索,
熟练地又割断了摄魂神君的束缚。
一声冷叱,他砍翻了第二名大汉。
这次,他不再顺利了,第三名大汉反应超人,已回头扑到,剑光如匹练排空而至。
他百忙中来一记虎拒柴门,将刺来的剑向上崩,岂知无法将剑崩起,右腿已被大汉扭身
一脚踢中。
人毕竟修为有限,被踢得扭摔出丈外,幸运地躲过了一剑穿胸的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