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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依山而筑的毕家大院,三二十栋楼房,亭台花榭散布其间,气象恢宏,不愧称江左大
豪的山门所在地。
一条道向上伸,直达大院的雄伟庄门楼。大道两旁绿树成荫,可清晰地看到庄门楼上下
的警卫。
这条里长的笔直大道,是毕家的私产,村民一出北棚口,可说已踏入毕家的土地,在路
上走动也必须小心,必须谨记不要触犯毕家的忌讳,不能妄动一草一木,以免惹来横祸飞
灾。
毕大爷以姥山的保护神自居,是他的王国,所有的人必顺听他的,守他的规矩,不
然……
“爷,你不是想进去玩玩吧?”雨露观音显然有点忧心忡忡,所说的玩玩两字,是私自
探的江湖话:“那里面处处凶险,警卫森严,可不是好玩的。理由不足哪!”
“金庭道人与崩山皮坚不戒禅师,三个家伙都躲在里面不出来,不进去怎样找得到他们
问口供?”姚文仲似乎打定主意要进去:“你放心,我会制造进去的借口和理由,那是十分
简单的事。”
“登门问罪?”
“这是最差劲最笨的手段。”
“那爷的意思……”
“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姚文仲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在这里窥探看形
势,就是制造借口,是制造情势最简单的手段。”
远处庄门楼的楼上楼下警卫。早已注意他们了。
在各处转了一圈,看清了各处的形势,也看清了毕家大院的格局。他们这种举动,虽然
不犯法,却犯了江湖大忌,那些大豪门最忌讳有人在附近窥探。
返店时,距姥山客栈的店门还有三二十步,左右两条小巷里,接二连三出来了九名气势
汹汹的男女,有些年轻,有些已是年届花甲的人,所佩的兵刃各色各样,一个个面目阴沉敌
意明显。
三个人迎面挡住去路,一字排开抱肘而立,三双怪眼凶光暴射,气氛一紧。
小街曲曲折折,宽度有限,三人一字排空挡住去路,把路堵死了。
雨露观音本想上前,却被姚文仲伸手拦住示意退后。
姚文仲逼近至八尺左右止步,也抱肘屹立,脸上有笑意,毫不在意对方阴森逼人的凌厉
目光和慑人的杀气,微笑着注视当中的花甲老人。
片刻,谁也懒得开口,像是僵住了,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打算收买路钱吧?”姚文仲终于打破僵局:“要多少?阁下。”
“湖边有一艘船。”花甲老人冷森森的语音相当刺耳。
“好像不止一艘船,大多数是毕大爷的。”姚文仲的语言都保持温和。
“供乘坐的只有一艘,上面有四名舟子。”
“就算有一艘船,又怎样?”
“阁下三个人,立即上船。”
“游湖?”
“舟放巢县。”
“抱歉,没兴趣。”
“你不走?”
“在下刚到,怎能走?”
“阁下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正相反,在下敬酒不喝,罚酒也不喝。”
“哼!”
“前辈,你不要哼。”姚文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知道你在做些甚么事吗?”
“甚么意思?”花甲老人厉声反问。
“老天爷!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些甚么惹祸招灾的窝囊事,哀哉!阁下,你在替毕大爷
打开了地狱之门,你们在替他引鬼上门。”
“你胡说些甚么?”
“你是……”
“老夫公孙全一,代表江左豪杰,赶你滚蛋,滚出江左地境。”
“也代表水龙神毕大爷?”
“哼!”
“好,公孙前辈,恐怕你得拔你的峨眉刺来赶了,在下也有正当的理由向毕大爷讨公道
了,上啦!但在你拔刺之前,还可以仔细地想,你这么做,会坑害了多少人?会替江左群豪
带来多大的灾祸?会替毕家大院带来多可怕的噩运?尤其是你自己。”
“老夫自己怎么啦?”
“我小神魔不出手则已,出手只有一种结果。”
“你这小狗死到临头还敢虚声恫吓。”公孙全一怒火上冲:“老夫要戳你一百零八个
洞,免得你认为江左无人,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夫要你死而无怨。”
一声清吟,峨眉刺出鞘。
左右两人一个拔剑,一个拔刀。
“小狗领死!”拔剑的人首先怒吼,火杂杂地急冲而上,招发灵蛇吐信,竟然毫无顾忌
地走中宫强攻,剑气相当凌厉。
…
xmwjw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小魔神》——第二十四章
云中岳《小魔神》 第二十四章 姚文仲手一动,剑已在手。对方陡然抢攻,用意是不让他有拔剑的机会。
更可恶的是,公孙全一的刺与另一人的刀,晚一刹那截出阻住他的退路,刺与刀才是致
命的攻击。
他的剑居然出了鞘,快得不可思议。
剑虹电掠而出,人影依稀难辨,风动雷发,一照面胜负立判,发生得快,结束似乎更
快。
姚文仲的身影,出现在公孙全一的身侧,徐徐收剑入鞘,虎目中毫无表情,冷静得象个
没有感觉的人,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
铮叮当……一阵怪响,一刺、一剑、一刀撒跌在石板街上,撞击出一串串火星。
同时,有三条右小臂撒落,血腥刺鼻。
“哎……”狂叫声震耳。
街左右两边,其他六个人已撤兵刃在手,本来打算向雨露观音与虎鲨围攻。但恶斗一发
即收,来不及了,六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立即有三个人回头奔回小巷,发狂似的飞跑。象是
见了鬼。
“走!以后再找毕大爷讨公道。”姚文仲向雨露观音大声说:“他是地主,不能一而再
派人向客人袭击而不受惩罚。他必须完全负责。”
在两侧闲人惊愕呆立注视下,三人大踏步而过,昂然进入姥山客栈的店门。
毕家大院的警戒,加强了两倍。
姥山村与对岸的长河镇一样,家家闭户,以免惹上横祸飞灾、暴风雨光临。
姚文仲三个人,一直不曾离开客栈,不曾至毕家大院讨取公道,似乎忘了这件事。
天终于黑了,毕家大院灯火通明,警戒又增了一倍,巡更的人每组由两个变成六个。
即使是白天,进入这种重楼叠阁中,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引领,连东南西北也无法分清,
不知身在何处,有如进人迷宫,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上弦月已隐人湖西,星斗满天。只要能离开房舍,有经验的人,就可以从星斗的方位来
找出正确方向。
毕家大院灯火通明,但有些地方仍然幽暗,偌大的庄院,里面花木扶疏,要想照亮每一
处角落,真需要三两万盏灯笼,决非水龙神所能办得到的,虽则他财甲江左,号称钟鸣鼎食
之家。
一个黑影从庄西北飞越庄墙,飘落时立即化为青烟般消失,窜伏飞腾有如幽灵幻影。
有两位伏哨感到身侧微风飒然,感觉中似是轻风掠过,眼角也察觉到有奇怪的淡影依稀
隐没,却没料到是人,人不可能没有实质形体的。
“老七,右方的月洞门,刚才是不是有东西闪动?”一位伏哨内藏在墙根下的同伴附耳
问。
“你是不是见到鬼了?”同伴嗤之以鼻:“五哥,你鬼故事听得太多了,说不定真会碰
上鬼,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办事真会得胃气痛。”
“和我这种胆大心细的人在起你还埋怨,老七,你是快走霉运的,对什么事都怨天恨
地,得胃气痛并不足怪,恐怕还要得心气痛呢。咦!你身后是谁?”
老七本能地扭头回望,脑门便挨了一击失去知觉。
五哥却是先一刹那昏倒的,“谁”字语音一落便爬下了,也就是老七转头的同一刹那。
老七的脑门一击并不严重,片刻便被弄醒。
“安顿外客的地方在何处?”被弄醒按在地下的老七听到清晰的问话声,想挣扎全身已
僵,手脚不受控制,脸贴在地面,头被按下无法转动。
“在……在庄……庄东……”老七绝望地说,反正这并不是秘密。
“金庭老道安顿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他……他带来了好……好些人,好……好象专用了一……一座
小……小院,我……我不负责招……招待客人……”
“我会回来找你,除非你没说谎。”
“我……我怎……怎敢……呃……”耳门挨了一记不重不轻、恰好被打昏的一劈掌。
天黑后不久,全庄的人都在忙,各处都有人行走,按理这时不可能有人入侵。可是,人
却入侵中枢了。
中枢密室不但极为隐秘。而且只许可少数几位心腹接近。室内另有密室,室外有曲廊迷
径,一层层警卫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寸寸生险。
这里,是水龙神极端秘密的天地。在江左四府二十七县中,除了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之
外,水龙神是唯一能控制全境英雄好汉的霸主,而且得天独厚占了地利,巢湖十余股水贼
中,所有大半听他的号令。
唯一令这位霸主不满,而且感到遗憾的事,是江右有几位武林世家拥有不弱的潜势力,
并不太买他的账,十年来江左群豪偏安的局面,事实上那几位武林世家子弟功不可没,因此
声誉甚隆,严重地影响他的权威。
庐州府府城的赛吴刚吴成栋,就是名头响亮、声誉甚隆重、口碑极佳的武林世家子弟,
吴家上一代的老主人巨灵玉斧吴坤山,就是与宇内六怪武林九绝齐名的前辈,声望就比水龙
神佳。
吴、毕两家是近邻,毕大爷把赛吴刚看作眼中钉,但表面上却保持友好的局面。江左群
豪保持中立不介人江湖权势之争,赛吴刚确是支持最力功不可没的健将,过境的江湖人真不
愿得罪吴家的子弟,不敢在江左扩展组织开码头,连风云会也只控制江右而不至在江左发
展。
水龙神表面上积极赞同江左保持中立,暗中却积极准备护张地盘,不以江左既有的势力
为满足,希望从一方之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