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
“好了好了,就让你搭便船,快坐下啦!”南门灵凤让步,接着下令开船。
“哈哈哈哈……”灰衣人坐下怪笑。
“你笑甚么?”她在对面坐下讶然问。
“笑你。”
“我有何好笑。”
“你不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女人味吗?”
“甚么?你……”她冒火了,几乎要跳起来。
“女人一定要像个女人。”灰衣怪人不笑了:“只要稍有人样的男人,也不会喜欢被女
人举把剑呼来喝去。男人与女人整天刀对刀剑对剑针锋相对,那又何必在一起彼此伤害?彼
此离开远远的,岂不天下太平?”
她呆住了,似是挨了一记重击。
“你……你是说,所以他……他他……”她期期艾艾地说:“他喜欢像……像雨露观音
一……一样的人?”
“至少,雨露观音得到许多男人的喜爱,不是吗?”
“哼!那是个人尽可夫的……的……”
“你错了,雨露观音并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会找她喜欢的所爱,所以水妖俞魁才用
手段箝制她,因为她不喜欢水妖,你还不明白吗?”
“所以他……他喜欢这女妖?”
“他喜欢雨露观音,事不关男女之私,而是互相关注的情义。我告诉你,雨露观音是个
可敬的女人,对他忠心耿耿,生死不移,感恩图报,与情爱无关。”
“但他们……他们……”
“他们没有甚么,老夫一直就在他们身边冷眼旁观。我说过雨露观音可敬,是观察得来
的结论。她是个有自尊的女人,她比姚文仲大了十几岁,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如果用龌
龊的念头去看她,那你就错得太厉害了。”
“你……你一直就在他们身边冷眼旁观?”她不胜惊讶:“为甚么?”
“看热闹。”
“看热闹?你自称老夫,你……你是……”
“不要管我的来路,小丫头。”灰衣怪人用手向右前方一指,里外一艘小快舟正破浪而
来:“认识船头上那个穿水靠的人吗?”
“不认识。”她眺望片刻:“唔!好像是冲我而来的,舱内好像隐伏有许多人。老前
辈,你认识?”
“神鳌廖志雄亲自出马来对付你了。”
“哎呀!”她惊呼,跳起来:“巢湖水上第一悍贼!快,避开他!”
她向操舟的人下令,可是,她忘了对方的船比她的小船快一倍。
“不要紧,小丫头,你已经在老夫的有效保护下。”灰衣怪人眼中冷电更盛:“让他们
接近。这条鳌断了独足,巢湖虽然不至于就此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但……我的水性有限……”
“用不着下水与他格斗呀!你真的很自负,舍己之长,用己之短与对方之长相较,未免
太笨了。”
“老前辈是说……”
“让他上船。”
“这……”
“错不了,看我的。”灰衣怪人眼中冷电更凌厉:“但不许你们插手,万不得已时,也
不可杀人。”
“不许杀人?”
“对,这是老夫的规矩。这水贼有一条假腿,据说,鳌是独足的、所以他的绰号叫神
鳌。断了他的独足,他就无法变化为害了,水龙神也就少了一个最得力的支持者,成不了事
啦!”
小舟势如奔马,疾冲而来。
“哈哈哈哈……”灰衣怪人狂笑,声如雷震。
望湖亭中,银衣剑客带了一群爪牙,凭亭眺望烟波浩瀚的湖面,银衣飘举,意气飞扬。
于兴山站在亭柱旁,神色极为宁静。
这里,距约会的湖滨山坡还有三里左右。看日色,午初将临。
亭周,涤尘庄的爪牙共有十六名之多,其中有天下四凶煞、穷神、拐仙、九指红绡、崩
山皮坚……这群人没截住赛吴刚,全都感到脸上无光,与银衣剑客意气飞扬的神态相较,这
群人真像有冤无处诉的可怜虫。他们不明白,这位少庄主小主人,为何失败了仍然如此高
兴?委实令他们百思莫解。
于兴山的另一位随从于仁,却是唯一对任何事皆无动于衷的人,坐在亭口的石阶上,像
个入定的老僧。
自从离开长河镇之后,于兴山就不再和银衣剑客走在一起,住在毕家大院的客室,身边
没增加任何同伴,无人能摸清他主仆俩的底细。
由于所住的客室,与招待涤尘庄的客院毗邻,因此在毕家大院时,于兴山仍与银衣剑客
时相过从,只不过一直不曾与银衣剑客在外并肩走动而已,事实上银衣剑客行动神秘快速,
也一直没邀于兴山主仆同行。
“薛兄真认为有赴约的必要?”于兴山问。
“对。”银衣剑客点头:“守信是必要的,今天在姥山露面的人,谁要是示弱,这辈子
决不可能在江湖抬头充好汉了。”
“但姚小辈被你击中三剑,他敢……”
“来不来那是他的事,我是非到场不可的。”
“他不来……”
“那他就完了。”银衣剑客得意地笑:“来,他完得更快。现在,他已经是死定了的
人。”
“唯一能与你争天下第一剑客的人,只剩下南门灵凤一个人了,可喜可贺。”
“哈哈!那小丫头还不配。”银衣剑客拍拍腰间古色斑斓的佩剑:“这把青霜宝剑,足
以抗拒她的灵犀。可以说,大局已定,目下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需要尽快了断,只有半个时
辰了。”
“哪一件最后的事?”
”呵呵!你我两人之间的事。”银衣剑客阴笑,本来锐利冷森的眼神,显得更锐利更冷
森。
“你我之间的事?”于兴山眼神一动:“咱们是好朋友,我于兴山一直是你最坚强最诚
心的支持者。”
“于兄,敌人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朋友,生死大敌通常是由朋友变成的。”
“你……”“如果有人认为我是笨驴,他自己一定是比笨驴更笨一千倍的笨驴。”银衣
剑客冷笑:“我银衣剑客雄才大略,身边高手如云,谋士众多,居然有人把我当成可玩弄于
股掌的笨驴,这人未免太愚蠢得不可原谅了。”
“你的意思……”于兴山离开了亭柱。
“黑龙帮分内外两堂,内堂法主据说叫许永恒。这人的底细,恐怕除了帮主瘟神梁之
外,还找不出第二个人,恐怕连姓名都是假的。内堂执事掌帮中内务,所有执事人员皆是心
腹亲信,高手中的高手,行事极端神秘。于兄,认识这个人吗?”
“史弟陌生得很。”于兴山摇头:“没听说过。”
“真的呀?三年来,涤尘庄已先后有六名潜伏饺帮的人神秘失踪。但还有一些人潜伏得
更深,那是家父在十年前便着手准备的内线,他们有些已经成了黑龙帮的心腹,所以对许法
主不算陌生。”
“真了不起,难怪这几年风云际会,威震天下,原来令尊早就培杆了为薛兄匡佐的人
才。”
“好说好说,望子成龙,人同此心,这是常情,于兄,记得那天晚上突袭黑龙帮的事
吗?”
“记得。神机妙算,行动秘密神速,薛兄不愧称雄才大略,当代之雄。”
“于兄夸奖。黑龙帮被杀的人中,有一位号称绝命刀祁寿春的人,名列外堂总护法法
主。呵呵!似乎那位仁兄死得很冤,是吗?”
“这……”
银衣剑客迈步出亭,向自己的人走去。
“杜叔。”他亮声向行尸叫:“这里的事,交给你们了。其他的,跟我去赴约。”
说话间,经过于仁身旁。
坐在石阶上有如入定老僧的于仁,突然双手齐扬,淡淡的芒影破空而飞。
银影一闪,银衣剑客的身形陡然上升,淡淡的芒影间不容发地从他脚下飞越,尖锐的啸
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左手,在腾身而起时也同时抖出。
“噢……”于仁刚跃起的身躯猛然一震,砰一声重重地摔落,滚落在亭下。
金刚禅功及体,内腑尽裂而皮肌不伤,口鼻中溢出大量鲜血,似乎整个人都变软了,化
了。
天下四凶煞,已经向于兴山阴森森地接近。
银衣剑客飘落亭外,转身注视着缓缓拔剑的于兴山。
“于兄……不,许兄,好走。”他含笑挥手:“你知道吗?不论人才或武功,你根本不
是我竞争的对手。你的野心太大了,居然想一举毁垮涤尘庄,我曾经故意给你好几次下手暗
杀的机会,你都不动声色放弃了,论心计虽然不错,可是却愚蠢得很。你沿途暗中与你连络
的人,都在我的人有效控制下,甚至落在我的人手中,你居然毫不醒悟警觉。可知你实在差
得很远,甚至比水龙神还不如,他还派了一个可能真能发生作用的人在我身旁,必要时一举
要我的命,她整整跟了我五年……你敢动?”
刚退了一步的九指红绡,在他的叱喝与用手遥指时,骇然止步。这位武林九绝的女英
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二庄主入云龙,与内庄管事匡六姑,两只手已从背后扣住了九指红绡的双肩,另两手扣
住了两胁肋,蓄劲待发。
“明天是会期,所有的障碍必须在今天清除完竣,以免明天多费手脚。”银衣剑客沉下
脸:“凡是不忠于我,与可能背叛我出卖我的人,杀无赦。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我先走一步
——
一声怪叫,天下四凶煞同时向于兴山扑去。
九指红绡发出一声惨叫,全身一软。
住在毕家大院的江左群豪,与天下各地赶来观礼看风色的英雄好汉,分批向约斗处赶。
所有的人,皆感到兴奋和困惑,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初出道的小神魔姚文仲?而这个初出
道的初生之犊,居然敢指名单挑名震天下、号称剑下无敌、天下第一憎的门人银衣剑客决
斗,这种想急于成名的作法,简直是亡命,活得不耐烦,了,所以纷纷赶来看热闹。
当然,知道姚文仲这些日子出生入死事迹的人,大多数认为姚文仲固然非常了不起,但
比起银衣剑客来,仍然差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