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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前面那片坡,就进入京远城的控制范围了。”浅水清迎着风大叫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余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拓拔开山怔怔地望着浅水清:“你就这么放我走了?就不怕军部诸将置你的罪?”
浅水清朗朗大笑:“我告诉他们,拓拔开山已为我暗中降服。他此去京远城,是为我之内应。这样,你回京远城一事,就成理所当然。”
“那我要是没有暗中助你,你该怎么办?”
“天下妙计,岂有次次都成的道理。拓拔开山为人奸诈,他假意降我,最终却诈我欺敌,逃回京远城。我心恼怒,却只能徒呼奈何。我丢失敌方大将,负荆请罪那是免不了的,杀头却是未必。军部充其量也就是罚点俸禄,责我戴罪立功吧。”浅水清笑嘻嘻地回答:“我初回北门关,就送重礼予各旗重将,他们拿了好处,想来也不会非要置我于死地的。”
拓拔开山呆了一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浅水清道:“只要你答应不把熊族武士的秘密说出去,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拓拔开山长叹一声:“浅水清,你是我见过的最捉摸不定的人。你虽有熊族武士,却藏而不露,如今整个暴风军团现在都不知道熊族武士的存在,可见你对其何等看重,将来战场之上,怕是准备要给抱总领一个意外。这样重要的事,你竟然会相信我能保密,你可知,我要做到知而不说,那有多么困难?”
浅水清淡淡笑道:“那是因为你是拓拔开山。所以我相信你。”
淡淡的一句话,拓拔开山心中却是无比动容。
他呆楞了好久,终于长叹一声,什么也不说向京远城方向奔去。
无论浅水清待他如何,他终究不可能背叛止水。
或许下辈子,我能做你的手下吧。他想。
叹息中,却听到后面浅水清喊:“拓拔将军,请等一等!”
拓拔开山停下了战马,回头看向正朝自己奔来的浅水清。
浅水清一脸郑重地拿出一个铁镯子,交到拓拔开山的手中:“差点忘了把这个交给你。”
拓拔开山呆呆地看着那铁镯子,黢黑无奇,却不知是什么。
“这个铁镯子,是我以前游历各国时见到的。它是纯铁打造,分量却是极轻。我见它做得好玩,就把它买了下来。这段时间里,我和拓拔将军相处了两个月,彼此间也算是有了些感情。既然离别在即,也该送些礼物给将军。若是送些金银财宝,那是小看了将军的为人,就把这镯子送给将军,做个纪念吧。”
拓拔开山心中一阵感动。
他将铁镯子套在自己手上,拱了拱拳说:“谢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浅水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口中喃喃:
拓拔开山,祝你一路走好。
。。。。。。。。。。。。。。。。。。。。。。
沿着那条运兵道一路向前,要不了多久,就来到了京远城下。
拓拔开山一人独骑;随着离目标越来越近;远远地望着那片高大城墙,看着那成片成片的守护军士;拓拔开山心中激动不已。
终于能回家了。
远远望去,京远城城头;旌罗密布;十步一哨;防御森严。
作为止水最后的防线,京远城的布防措施在抱飞雪的领导已经可以说是武装到了每一寸土地。
以高大的城墙为依托,止水人在这里建立起了庞大的军事防御工事。
单是城门一处,就建有护城墙,瓮城等多道防御体系。
护城墙是与护城河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防御手段。
京远城外围并没有拦城大河,且京远城本身也不是只有一道大门,而是整整五道。
在建城之初,京远城并非是用来最后防线的用处。
它是止水面向天风的一个进攻指挥中枢,它的进攻意义,更大于防守意义。
护城河这种东西,虽可以防备敌军的冲锋,但是同样有阻碍己身进攻的弊端。一旦两军对峙,城门吊桥只要一放下,对方立刻就会有所察觉,从而做好布置。
而护城墙则不同。
它不仅是保护冲车撞击城门的主要手段之一,同时它也是攻守转换的一个重要战略掩护手段。
高大的护城墙完全遮掩住了城门,从外面根本就不见城门的开启闭合。因此,一旦守军要转入进攻状态,只需隐藏在墙后,敌人就会很难发现。这为守方进攻创造了良好的条件。而护城墙上本身还建有鹊台,上置守兵百人,与城头守卫遥相呼应,联合防守,更增加了进攻的难度。
两个月前的那场大战,臧飞豹之所以能轻骑突出,焚烧天风军攻城器械,靠得就是这护城墙的掩护。倘若京远城用得是护城河体系,那么这样的进攻便极难完成。
凡事有利有弊,拥有动态进攻能力的京远城,就纯防御态势而言,并不比北门关强多少。它既不是南门关那样的天险绝地,也不是寒风关那样的绝对级钢铁防御,而是一个守中有攻,攻中带守,攻防转换极快的特殊型战略要地。
而在这样地方进行防御,如何发挥其有效进攻点,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判断守军将领指挥水准的基本标准。
此刻的京远城城头之上,数百双冷竣酷烈的眼神,正牢牢地盯住拓拔开山,上千只闪着寒芒劲光的利箭也已锁定了目标。
他们谨慎而小心的戒备着城头四周,防止可能存在的敌人突袭,同时看着拓拔开山来到护城墙下。
“我是拓拔开山!我要见抱飞雪总领,放我进门!”拓拔开山在下面喊出一片威武声潮。
拓拔开山,这个名字就如浅水清的名字在天风军般响亮。
只是相传,拓拔开山已经站死在北门关。
也有人说,他是被俘成为了浅水清的降虏。
甚至还有传言,说拓拔开山已经叛国投敌,成为浅水清手下的一员干将。
然而现在,他却奇迹穿越那天风军封锁的连绵战营,单人独骑来到京远城下。
这。。。是怎么回事?
城头的众士兵迷惑,守关的将领也有不解。有那伶俐的,立刻前往通知值守大将。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雪色战甲的将军在城头现身,望向拓拔开山的眼神幽幽,如狼般闪动着诡异邪戾的苍茫。
正是碧空晴。
望着城下的拓拔开山,碧空晴冷酷的眼神里喷射出肃杀的冷咧,一把阴柔的声音如细针般刺出:“拓拔将军别来无恙。你不在天风军中好好待着,怎么跑到我京远城来了?”
他的声音虽细,音却及远,那别有意味地话语传到拓拔开山的耳中,听得他微微一楞。他大喊道:“碧将军,你放我进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不要有什么误会。”
碧空晴冷冷一笑,身边一个小校低声道:“附近没有藏兵,拓拔开山不可能是来赚门的。”
微点了点头,碧空晴道:“打开城门,放他进来。”
门开。
两队止水战士迈着刚健的脚步从里面轰轰而出,一队又一队士兵骤现城头。
城门防御在大门打开的刹那间增加了数倍,数百名出城战士在同一时间将武器指向拓拔开山,防止他有任何异动。
拓拔开山正迷惑间,只听城头之上,碧空晴厉声狂喝:“止水叛将拓拔开山,负我皇恩,反叛故国,是为国贼。今竟还胆敢妄图为天风内应,诈归夺城,实在是可耻可恨。来人,立刻给我把他拿下!”
这一声喊,声震京远城头,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彻底击晕了拓拔开山。
浑浑噩噩间,他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部 佑字旗飘扬 第二十九章 叛将(2)
夜,寂静若水,漆黑如墨。
拓拔开山一个人被关在京远城的大牢之中,牢外,是整整二十名止水战士小心守护。
“我要见总领!”
“我不是叛徒!”拓拔开山摇着巨木厚柱组成的栅栏狂吼。
他一拳又一拳疯狂地击打在巨木之上,伴随着巨大的吼声,将木桩打的碎屑四溅。他是如此愤怒,以至于全力出手,全不顾己身受到的伤害,一双铁拳上满是斑斑血迹,牢房却被他的轰击震得地到山摇。
一名战士有些紧张地看着牢房里发威地拓拔开山,小心地问自己的头领:“这家伙好大的力气,他不会把牢房给拆了吧?”
那兵头瞪了他一眼,心中也有些测测。
拓拔开山神力盖世,勇武难挡,在军中人人皆知。这刻见他如此疯狂,如此愤怒,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拓拔将军你先不要着急。我们都知道将军忠心体国,一心保家,只是您这次归来实在太过蹊跷,难免惹人怀疑。碧将军只是暂时将你收押此处,已经去禀报总领大人了。想必总领大人很快就会还你清白的。”
“已经三个时辰了!为什么总领还是没有讯息回来?就算是总领在边州,也***该通知到了!”拓拔开山怒吼。
他是真得伤心了。
在佑字营的那段日子里,自己多少次日夜期盼,午夜梦回中,渴望能回到梦想中的家园。
哪怕家已破,国将亡,那终究是自己的国,自己的家。
他想要回去,和自己的亲人子弟们站在一起,并肩战斗,浴血沙场。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军人的归宿。
马革裹尸而还,是战士最后的荣耀。
他回来了,面对的却是通敌叛国的指责,身处的却是诬枉陷害的牢狱之灾。
他甚至看不到一个自己的朋友,看不到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
每个人都怀疑他,每个人都不相信他。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抱飞雪。
他相信抱飞雪绝不是随便就会听信人言的人,他相信抱飞雪一定会查明事实,还他一个清白。
京远城总领府,此刻一片***通明。
抱飞雪揉着微微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心情在烦恼与悔恨中跌飞。
他的下首,是商有龙做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