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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力回天。很多时候,你能看到未来,却未必能改变未来。因为我们之所以能够看到,是因为我们已经快要走到那一步了。”
说到这,严真平背手道:“如果说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的话,我倾向于。。。。。。立刻放铁血镇归国,然后交出赤风婉,全面向天风帝国求和,认天风为宗主国,我惊虹从此只称王,不称帝,甘为属国年年纳贡。如此,则可保天下太平,惊虹无忧。”
追日大惊:“大人!”
严真平微微笑了起来:“我知道,此议不可提,否则,陛下必定会要了我的脑袋,所以,我惊虹亡局已定。”
这句话,如暮鼓晨钟,重重敲在追日的头上,他呆呆地看着严真平,然后是外面的仆人叫道:“大人,有个叫诡八尺的小男孩求见!”
第六部 第九十四章 刺严(中)
“什么?你是寒风关孤大将军的信使?有重要使命要见我家大人?”两名守门的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诡八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毛孩,竟然妄想冒充信使去见严真平,红口白牙的就让自己听令,口气到是不小,两名守卫士兵不耐烦地挥挥手:“滚蛋,滚蛋,少在这里罗嗦。”
诡八尺板起了脸孔:“好大的胆子,竟敢对上使无礼,小心军法处置。等我秉明了你家大人后,让你们一个个吃军棍!”
“哇哦,哇哦,我好怕啊”
“就是就是,哪里来的小不点,威风可不小啊。”
“小混蛋,快滚回去,不然可别怪老子们不客气了。就凭你这小样也配见我们大人,我呸。”
诡八尺嘿嘿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件东西在两名士兵晃了一下:“看清楚这是什么,要是看不懂,就让看得懂的人出来。”
那东西在阳光下金光一闪,就已被诡八尺收了回去,但是两名守门士兵却同时脸色大变。两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这位小兄弟,你请稍等一下,我这就找人过来验个真实。”
“没问题。”诡八尺傲然道。
没过一会,严府里走出来一名汉子,看着诡八尺的神情同样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那两名士兵:“就是这个小东西自称是寒风关信使?”
守城的士兵回答:“正是,他手里拿着的好象是将军令。我们不敢赶他走,只好请您来辨别一下真伪。”
将军令?那汉子伸手道:“拿来。”
诡八尺把怀中的令牌拿出来,对方伸手要抓,却被他轻巧闪过:“就这么看,不许抓,将军令也是能拿得吗?”
那汉子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再仔细看那令牌,吓了一跳。
是货真价实的大将军级别的信物令牌,外人无法仿制。
原本还倔傲无比的几个人一下子全都蔫巴了下来,那汉子恭敬而客气地对诡八尺道:“上使还请里面请,不知道孤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孤大将军的吩咐,也是你能听得吗?严真平在哪?本使要见他,有特别军情要单独和他说。”
“是,请上使稍待,小的这就去禀报,还请公子把令牌交给我,我好拿去给我家大人看。”
“拿去吧。”诡八尺大方道。
那汉子急急去通知严真平,没注意到诡八尺悄悄对着身后门外挤了下眼,神情得意无比,隐藏在暗处的夜莺与和飞,同时无奈地苦笑,这小东西天生胆大,如今独闯龙潭竟还有心情向他二人炫耀。
。。。。。。。。。。。。。。。。。。。。。。。。。。。
阳光下,严真平反复检查着这块令牌,眉头微微皱起:“是真货。”
“那大人您。。。。。。是不是要见他?”
“他说是什么军情了吗?”
“没有,但是他特别强调要单独见您。大人,为防万一。。。。。。”
严真平笑着摇了摇手:“什么万一不万一的,一个十几岁小毛孩,你不是说还没你胸口高吗?这么一个小孩也要害怕,那才真正要叫人笑掉大牙呢。他既然说要单独会见,那就带他进来吧,我在书房等他。你们在外面候着就行了。”
“是。”那下人领命离去。
严真平看看追日,晃晃手中的令牌道:“一个小毛孩都能成为特别信使,我惊虹难道真得无人了不成?”
追日叹息着摇头,终于还是退出了书房。
诡八尺在下人的带领下,趾高气扬地向严真平的书房走去。尽管严府内守卫森严,但对他来说,一切尽是摆设。
那枚令牌的确是真的,不过却不是出自寒风关,而是出自世均洋。
浅水清抓住世均洋后,世均洋可以说已是万念俱灰,他没能找到天风人的运输线不说,还做了浅水清的俘虏,别说他劫杀风婉公主一事梁丘旭饶不了他,就凭他被浅水清放走一事,也不能再信任他,因此世均洋要这令牌没用,走时也未再向浅水清讨回。
当时谁也没注意到,诡八尺竟会悄悄地把世均洋的这块将军令给收了起来,这刻竟俨然派上了大用,要不是有这枚令牌在手,诡八尺也不会夸口说自己必能接近严真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亏了他小孩子的身份,若是换了一个身高体大的陌生人持此令牌求见,必定先会被搜遍全身,见严真平时更会有侍卫在侧,以保证安全。如今战时,一切安全防卫工作都要加重,哪是让陌生人说靠近自己重要首领就可以轻易靠近的,偏偏这一次来得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谁也没想到,铁血镇竟会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跑来刺杀严真平,所有的防范工作在这刻全部变成了无用的摆设,被诡八尺轻轻松松就近了严真平的身。
书房里,见过严真平,诡八尺不慌不忙向严真平鞠了一躬:“小的诡八尺见过严总督严大人。”
“免礼了。”
“谢大人。”
书桌背后的严真平仔细打量了小家伙一眼,啧啧称赞道:“不错,见到本官在此,竟然还能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表现从容。。。你是孤将军的什么人?竟能得他如此器重?由你来担任信使,传递重大使命?把信呈上来。”
诡八尺回答道:“小的是寒风关人士,长年以来一直都在寒风关长大。孤将军每次巡查城防,小的总能看见将军,对将军极为仰慕。后来有一次,小的被当地恶霸牛二欺负,还是大将军发现后救了小的,重重惩戒了那恶霸,后来就收留了小的在身边,为他做些端茶送水的活计。至于信嘛,由于国内目前情势混乱,为安全计;因此孤大将军是托小的带了口信过来。”
诡八尺的瞎话可以说是张口就来,他跟随过姬若紫,深受其教诲,知道编谎话的成功不再于谎言本身有多高明,越复杂的谎言越容易被揭穿,要简单,却又不易被证实的谎言才是高质量的谎言,而谎言中尤其要注意细节问题,因此他说自己被恶霸欺负,连那恶霸的名字都编了出来,话语虽少,却显得真实可信。再加上这小子撒谎时面不红气不喘,就连严真平这刻也被他骗了过去。很多时候人们的谎言出问题,不在于谎言本身,而就在于撒谎人本身的表现。在经历了世均洋那一次的失败之后,小东西扯谎的能力是更见高明了。
这刻严真平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孤将军有什么信息要你告诉本官的?”
“孤将军托小的告诉严大人两件事。一是:暴风军团已经在准备攻打寒风关,寒风关为我国天堑,不容有失,为安全起见,因此希望严总督为寒风关增派援兵。二是铁血镇据说已来到中部,为防止其突然杀回寒风关,希望严总督能主动出击,留住铁血镇,不容其回返东部。”
严真平眉头一皱:“又要本官派援兵,又要本官留住铁血镇,孤大将军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
“严大人是朝中能臣,想必自有办法的。”
“哼,一句能臣就想让本官做那做不到的事吗?孤将军太看得起本官,怕不是有心刁难吧?”
“严大人言重了,孤大将军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集我惊虹一国之力尚未拿下的铁血镇,如今竟要本官集四省之力将其拿下,还要为寒风关输送援兵,到底是我言重,还是孤大将军大事化小,太过言轻了呢?”
“但是不管如何,孤大将军奉命驻守寒风关,有权提调国内诸部兵马,这一点,总督大人您是知道的。”
“要不要我把中部所有的兵都给他派过去啊?”严真平冷笑道。
诡八尺嘿嘿一笑:“那到不必,不过孤大将军说,援兵自是多多益善,最好是不少于五万精兵。”
“他胃口不小!”严真平气得拍案而起,浑然没注意到小家伙眼中的狡黠之色。
不要小看这刻诡八尺对着严真平胡说八道,挑拨严真平和孤正帆的关系,要知道此刻在书房之内,虽然只有他们两人,但是书房外,却有追日等严真平的贴身近卫。对于诡八尺的进入,他们肯定是非常谨慎的。
因此,要想刺杀严真平,不能急于一时,而是先用言语挑动严真平的怒火,使其声音高亢,如此一来,事关军机大事,象追日这样的人自然就不得不再退离书房远一些,避免内情听入耳中,予人以偷听之嫌。不过最重要的是可以消除侍卫顾虑,让他们相信,此刻在书房里和自家大人说话的,的确是寒风关的信使,否则不会如此就事论事,弄得严真平激动不已。普通来刺杀之人,是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的。
诡八尺年纪虽小,但行事计划已经学得逐渐周详起来,这一次他更是处处小心,料敌机先,而下一步,就是如何彻底调离严真平的守卫。
正如他先前所预计的那样,要靠近严真平,刺杀严真平,都不是很难,真正难的是如何在刺杀得手后从众敌环伺中离开。
这刻严真平正大叫道:“你回去告诉孤正帆,本官新任总督,对各地情况尚未全部掌握,需要时日方可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