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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刻严真平的呼唤带着声声凄厉与恐慌,夜莺几乎可以肯定他至少受了很严重的伤,要命的是诡八尺没能让他闭嘴,而是让他叫出了声来,严府内各地侍卫纷纷回赶,援救主子,诡八尺却不见从书房中出来,夜莺心中大急,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吓了她一大跳,回头却发现竟是离楚背着弓站在她身后,向她竖起手指:“嘘。”
“八尺在里面还没出来!”夜莺急叫。
“我知道,浅将军已经派人送信给了风娘子她们,正好碧空晴那边碰上了些麻烦,风娘子急需送一批物资给血风旗,只能委托我来处理。我本来以为这小子至少要先侦察地形,搞清楚守卫状况再决定行动,没想到他一进火云城就立刻动手,奇怪,严真平怎么会肯见他的?”
“回头再解释这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办?”
离楚随手将弓摘下,趴在院墙上:“咱们没有太多时间保护八尺,城府卫队很快就会过来,你立刻进去把八尺救出来,我在这边掩护你。”
“好!”夜莺一咬牙,跳进了院墙中。
急急回赶的侍卫就在这时听到了严真平那声凄厉不已的叫声,急得心火窜升。
追日大叫:“大人!”
正要冲进书房,只见斜刺里突然一剑向他刺来,追日的功夫可比严真平好上太多,狂奔中的身躯一个急停,竟任由那一剑擦着脸颊过去,单臂一扬,看都不看行刺的来人,正击向对方小腹,夜莺的脸一红,低骂了一声“无耻。”侧身让开,追日这才发现对方是个女人,他现在可没空管这个,接连三记重拳,打得夜莺步步后退。
“你们几个挡住这女人,我去救大人!”追日狂叫,身躯晃动间,急风凛冽,拳重如山,气吞山河。
几名侍卫同时向夜莺扑去,夜莺长剑横扫,幻出重重光影,她自从军以来,虽少有机会亲上战场,但只要上了战场,却必定是血战连连,因此虽是女人,一动起手来却气若猛虎,飚悍无比,一反平常的温文模样,看得隐伏的离楚都啧啧称道,只觉得女人变脸当真可怕。
由于看不见书房内部情况,夜莺不知道书房里到底如何,因此打定主意不让追日进去,至少要为诡八尺拖延时间完成刺杀大计,就算是逃不出去,也非要杀了严真平不可,至少任务不能失败。
身为军人者,人可死,任务不可败!
几名侍卫都没能拦住这女人,追日心焦严真平安危,再不顾自身危险,眼看着夜莺冲过来,他竟反手握拳欺身而上,一拳正打中剑身,将那长剑打得荡开,整个人竟如一发炮弹,俯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夜莺,就这样抓着她一头撞向书房的大门。
砰!
木制房门被两个急速飞来的身体顷刻间撞碎成烟花漫天,破门而入的夜莺和追日不顾伤痛同时抬首看向书房,房中的景象在那一瞬间竟看得所有人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第六部 第九十六章 挟持
血,一滴一滴从手上留下,留过书案,流淌在地面,汇聚成一条红色小溪流。
严真平满面痛苦地盯着诡八尺,诡八尺则狠狠地望着严真平,紧抿的嘴唇扭曲成一条同样痛苦的曲线。
虎牙军刀从诡八尺的左手刺入,穿过严真平的右手,最后将两个人的手掌钉在了书案上,这一刻,两个人的血液交流,融汇在一起,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
当追日抱着夜莺跌进书房的那一刻,诡八尺的右拳已经握起,瞄准的方向正是严真平胸前插着的那把飞猎刀。
这一拳要是砸下去,严真平死定!
“谁也不要动!”
严真平大叫道,所有人的身躯在这一刻定了格,就连夜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诡八尺。
很显然,插过两个人手掌的那一刀是诡八尺自己捅的,这刻诡八尺回过脸来,吃力地望着夜莺笑道:“夜莺姐,对不起,原来孩子的力气真得是不能和大人比的,我没法杀死他,只能采用这种方法。”
“夜莺?”严真平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你是浅水清的女人?”
下一刻,追日的重拳捏向夜莺的咽喉,夜莺的长剑剑尖则抵上了追日的小腹。
“谁都不要动!”严真平再次大喊,右手被虎牙穿透,痛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诡八尺的身躯也已经摇摇欲晃,那威胁住所有人的一拳到底能不能打下去,却还是个未知之数。
诡八尺笑笑:“虽然没成功,却也不能算失败,对吗?严大人?重新介绍一下,在下诡八尺,目前任职铁血镇铁风旗小鹰营营主,家师浅水清,托我代他向严大人您问好。”
严真平心里的凉气直望外冒,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竟然是个营主,且正是浅水清的徒弟,更没想到他能凶狠到如斯地步。
诡八尺再次举刀的那一刻,他本以为诡八尺的目标还是自己的前胸,因此尽量让自己的胸膛侧移避免中招,没想到诡八尺凶狠如斯,一听到严真平喊出了声,就知道坏了,没能做到无声无息杀死严真平,再想逃跑其实就已千难万难,因此在那一瞬间竟然选择了放弃杀死严真平,而是对着自己抓住严真平右手的左掌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一刀,其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防止严真平逃跑,以图控制局势。这小东西虽然年纪小,力气小,但是心思敏捷,反应快速,更难得是心狠手辣,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同样狠得下心。
这一刀下去由于严真平没有防备,直接刺穿了两个人的手掌,牢牢地将二人钉在一起,然后他右掌握拳,威胁严真平,使其再不敢轻动,将局面控制在了僵持之中,惟有两人手上的鲜血始终流个不停。
“大人,你没事吧?”追日大叫。
严真平看看自己胸前的飞猎刀苦笑道:“没**心脏,死不了,不过再这样下去,早晚血尽而亡。”他双手同受重创,论惨相比诡八尺更为可怕。
夜莺和追日同时站起来,彼此指着对方要害,眼神中充满警惕,追日叫道:“先救人!”
夜莺看看诡八尺,诡八尺轻轻把头一摇,这个倔强的少年,在这刻竟然死咬住严真平,坚决不放手。
“八尺,你还能撑住吗?”夜莺关切道。
诡八尺嘿嘿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满头的汗水滴落:“还行,夜莺姐,让他们都退出去,然后你来拔刀,包扎伤口。”
追日大叫:“不行!”
诡八尺冷哼:“我没给你选择的权力。这里是总督府,他严真平就是小爷的救命稻草。放了他,我们也是死,与其如此,到不如同归于尽,你要试试吗?”
追日一滞,再看严真平,严真平几乎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你们。。。。你们都下去,让他们来治伤,放心吧,他们不敢杀我。。。至少现在不敢。”
追日无奈带着几名侍卫退出房门,大吼道:“立刻派人包围这里,搜索铁血镇余党,一个都不许放过!”
严府大批赶来的侍卫呼啦一下被撒了出去,夜莺微微转头,看向自己进来的院后,一点锋芒寒光闪过,却终于还是消失无形。看起来,离楚也发现了局势有变,没有轻易下手,而是选择了悄然退开,再图机会,他若要走,到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总督府外,大批大批的总督卫队迅速赶到,将整个总督府围成了一片铁桶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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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的血被止住了,包上了厚厚的布条,小八尺的脸上现出一丝无血色的苍白,望着夜莺他却依然还能笑得出来:“可惜啊,夜莺姐,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原来计划和行动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空有计划,还需要有足够的执行能力以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不然计划得再好也没用。不过说起来,我的计划好象也不是太好,不然严真平的护卫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夜莺苦笑着看诡八尺:“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反思自己的行动错漏,你师傅没有看错你,若你不死,将来必与他一样,成为威震天下的人物。”
“脑子里多想些东西,手上就不那么痛了。”
夜莺一阵心悸。
那一刀,委实是超出了一个少年所能做的极限。
此时的严真平,两把刀也都已被拔出,胸口上的一刀由于并不太深,看上去凶险其实并不要紧,到是手上的一刀和诡八尺一样,伤得厉害,整条手臂几乎都要废掉了,这刻依然疼得瑟瑟发抖。
诡八尺无力地躺在夜莺的怀里,低声说:“夜莺姐,怕是要辛苦你一下了。”
“你说吧,什么事夜莺姐都会为你做好。”
“让外面的人送些上好的伤药进来,但是不要大夫,所有事情可以由大夫交代了由你来做。然后再让人把书房的门给装上,用木条把窗户和房梁也钉上,别给任何人溜进来的机会。”
夜莺有些诧异:“八尺你想干什么?”
诡八尺迷糊着双眼,大量的失血令他的意志有些昏迷:“伤没好之前都不用急着走,有他在这里,短时间内我们是安全的。告诉严真平,只要他老实地呆在这里,到时候我自然会放他走。从现在起,咱们将在这里陪着这位严大总督,直到。。。。。。直到师傅那边捷报传来。”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渐渐低微下去,夜莺心中焦急:“八尺,八尺!”
诡八尺微微一笑:“放心吧,夜莺姐,我死不了的。只是就算杀不了他,至少咱们也能拖住这老小子,让他无法指挥外面的士兵。由今天起,咱们就靠这位总督大人吃饭,吃喝拉洒,一应尽在此地,就是要委屈夜莺姐你了,一个月内不能洗澡,还得陪着一老一小两个人在这房间度过。”
夜莺发出颤抖的哭音:“没关系的,八尺,夜莺姐已经习惯了。你忘了那些日子夜莺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