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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
碧洋琪怒吼起来。
“你的伤——”
“拜托……拜……求你……帮帮我……”
狱寺隼人终于把话说完,碧洋琪的怒吼对他而言似乎充耳未闻,坚定的眼神只牢牢锁在夏马尔身上。
“……隼人……”
碧洋琪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夏马尔摸了摸下巴,看了眼碧洋琪,叹气。
“……没办法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胶囊,弹开,一只蚊子飞出。
“我可是从来不给男人看病的啊,一个两个都这么麻烦……”
碧洋琪有些复杂地看了夏马尔一眼,抿了抿唇,一巴掌拍在保健室的桌子上。
“我也一起去!”
狱寺也没拒绝,或者说他根本就完全没放在心上,刚刚能动就掀开被子下床冲了出去,碧洋琪紧随其后。
“嘛~”
夏马尔抓了抓脑袋,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视线从门口移到了朝央九月的身上。
“你不去吗?”
朝央九月正拿着手机按号码,听到夏马尔的问题,干脆地摇了摇头。
“里包恩既然没有让我去,也就是说这件事情他已经有了计划。”
正在连接,音乐是数年如一日的并盛校歌,朝央九月皱着眉坐在病床上。
“而且阿纲他们在乎的人都在这里,我担心妈妈她们会被用作威胁。”
“你总是这么理智的样子,”
夏马尔有些无趣地抓脑袋,单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笑容有些猥琐。
“不过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啊~MUA~”
一托盘刷在嘟着嘴凑过来的夏马尔脸上,朝央九月按掉通话——校歌播完后,只剩下一阵盲音。
“可爱这种形容,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
“喂……”
夏马尔揉着脸叹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胶囊弹到朝央九月手里。
“那小子跑得太快,这东西完全没办法交给他。云雀恭弥是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黑头发小鬼吧,希望还来得及。”
“……!”
“至于其他的孩子,就交给我吧。”
夏马尔刚严肃了没一会儿,就又露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如果是漂亮的女孩子的话,叔叔一定会好好保护她们的喔~”
“……谢了。”
朝央九月一翻手,将胶囊握进了掌心,站起身。
“还有,不许对她们做奇怪的事情!”
黑曜中学位于黑曜乐园的中心,在朝央九月幼年的记忆里是一座人气很旺的游乐园,只是现在野草丛生,土山坍塌,俨然一派破落的景象,。
朝央九月赶到的时候,泽田纲吉几人正在战斗——泽田纲吉、狱寺隼人和右手动作有些奇怪的山本武蹲在主战场后方,碧洋琪主气势如虹奋勇向前,对手是一位吹管弦乐的女孩子——战场上有毒料理横飞,管弦乐声嘈杂。
这样的对战场景实在有些微妙,朝央九月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隔着树丛和敏锐地抬起头转看过来的里包恩对上了视线。
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出现在这里,里包恩只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朝央九月点点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转身走入树林。
山本武和泽田纲吉若有所觉地瞥向上方,只看见像是被风拂过而微微颤动的枝叶。
又拨了一次,朝央九月仔细捕捉着身周的所有声音,隐隐约约有并盛校歌合上了节奏。按掉,朝央九月向着树丛中露出一角的破败建筑跑去。
没有任何犹豫地一路向前,朝央九月在一堵墙前面停下脚步,皱了皱,才继续往前走去。
脚下咔嚓一声,她弯下腰,从一堆碎石里捡起一个布满灰尘和划痕的手机,屏幕不时闪动一下,显示了两个未接。
“……”
把手机收入口袋,朝央九月的目光落在了那堵墙的通风口上。
曲指在墙壁上扣了扣,对这栋危房极其没有信心的朝央九月没有办法凭借墙那边的呼吸声来判断云雀恭弥有没有可能在被埋进去的情况下幸存……收回手,拿出胶囊,朝央九月将它弹开,因为风力的作用,身小量轻的三叉戟蚊子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从通风口吹了进去。
不多时,又嗡嗡嗡地飞回来,很是心满意足地窝进了胶囊里。
把胶囊收进口袋,朝央九月站在了一会儿,伸出手,停在墙壁前又收了回来,转身离开。
一只嫩黄色的小鸟唱着走调的并盛校歌落在通风口上,歪着脑袋用黑豆豆的眼睛盯着朝央九月的背影看,忽然张嘴重复着喊了几声云雀,飞到了墙壁后面落在云雀恭弥的肩膀上,用扁扁的喙梳理着绒毛。
双手搭在膝盖上埋头不动的云雀安静地抬起头,黑色的碎发掩盖住他眼中的锐色,脸颊上青紫一片,血迹点点。盯着那堵墙看了一会儿,云雀恭弥重新低下头,闭着眼睛开始做短暂的休养。
“嘟嘟——喂,”
朝央九月在那栋危房外,目送泽田纲吉、里包恩、碧洋琪和狱寺隼人冲了进去,眉头紧皱。
“请麻烦派一辆救护车来,地点在黑曜乐园。还有,请务必再准备两辆救护车,一个小时后,黑曜中学。”
“恩?不相信也可以啊,不过院长你应该认识这个号码吧。”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和云雀说的。”
“就这样,谢谢。”
正文 将要离开的序曲
每一个故事的最后,正义总是会战胜邪恶。
当然,还有洗白这种说法。
和故事一样,在爆衫的泽田纲吉的领导下,十代彭格列组团战胜了六道骸小BOSS,终极BOSS里包恩的计划这次也顺利达成中。
具体情况怎么样朝央九月是不清楚了,她就目送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又在一个小时后目送两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接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地回家,顺便解决掉在干掉威胁妈妈她们的坏人后顺理成章地升级为新的危险的夏马尔。
傍晚的时候和奈奈阿姨一起去了并盛医院,并排摆开的病床上依次躺着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狱寺隼人、碧洋琪、山本武。
泽田纲吉是昏睡不醒。
里包恩抱着已经恢复正常——除了断了尾巴——的列恩,独占着一个病床吹鼻涕泡泡。
云雀恭弥在另一个病房,院长很是尽心尽职地给他安排了最好的设备,最柔软舒适的床,以及动作最轻的护士小姐。
把手机放在云雀恭弥病房的桌子上,朝央九月抱起瞅着沉睡的云雀开始害羞紧张满头冒汗的一平,关上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就很有规律了:家蛋糕店医院家。
泽田纲吉的伤势算是最轻的,不过按照里包恩的说法是平日里疏于锻炼的阿纲一下子动用了超过身体承受极限的死气的关系,所以即便是那些伤口全好了,也还是浑身肌肉软痛到动弹不得。
山本武的伤势不算太重,最麻烦的是右手臂上深深的嗜咬伤口。朝央九月去探病的时候,精神抖擞的山本就边晃着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的右手,边难得地摆出苦恼的神情担心了秋季棒球大赛。
狱寺隼人伤的最重,因为他在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瞥见了隔壁床上的碧洋琪,结果新伤旧伤一起来、生/理心理双重打击,当下就抽搐着被再一次推进了重症室。
碧洋琪腹部的伤口很深,不过大概是因为爱~的力量,在第三天里包恩摸着肚子说饿了的时候,奇迹一般地恢复了精气神,生龙活虎。并且因为她一直坚持着亲自照顾狱寺隼人的关系,众人一致表示狱寺这次伤愈估计会遥遥无期了。
还有一个完全没有重伤患自觉的云雀恭弥,朝央九月第二次去探望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坐起来看书,时不时逗弄下那只被他取名为云豆的嫩黄色圆鸟。
除了狱寺隼人,大家都陆陆续续出院了。
最后一次去医院,是朝央九月陪着山本武去复查,拆除了石膏和绷带的右手臂貌似恢复的很好,估摸着再过个几天就可以完全痊愈,完全不会影响打棒球——推着眼镜连连擦汗的医生表示对山本武的体质很好奇,不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院长表示完全不用在意。
毕竟有一个云雀恭弥珠玉在前,和他一比,山本武狱寺隼人碧洋琪泽田纲吉都弱爆了。
两个人离开医院的时候,正巧有病床被飞快地推进来,正在活动手腕的山本武眼疾手快地把朝央九月拉到一边。
“好像是出了车祸,”
山本皱了皱眉,视线在病床上躺着的病人身上一略而过,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脑袋。
“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凪!”
朝央九月认出了带着呼吸器奄奄一息的女孩子,她看起来很是狼狈,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单都被染红了一大片,右眼不停地涌出血来,紫色的长发被染成了黑色,湿漉漉的。
有些抱歉地对山本笑了笑,朝央九月追着被推向急救室的凪跑去。
“对不起阿武,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山本点了点头,清楚地知道朝央九月的性格,只叮嘱了几句就一个人先离开了。
急救室的红灯一直亮着,过了很久,一位穿着服帖的小礼服的女士才姗姗来迟,她来后不久,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士面色不渝地快步走了过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公!凪她出了交通事故。”
“我知道,为此我也只能推掉了商谈。”
“我也是。那个孩子……就只为了救一只猫!好像右眼和一些脏器已经不行了,浑身多处受伤,医生说已经没救了!”
“……喂。医生说过,如果接受相同血型亲人的脏器移植的话或许还有救。”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为了那个孩子捐出自己的内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