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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拉扯扯,死抓麦克风谁都不松手,几乎要打了起来。
“放、手!”
抢不过人,纪曜干脆用身子去推撞夏宇天,沙发狭窄柔软,夏宇天难以稳住重心,跌下沙发,但是他的手还是死抓麦克风不放,纪曜也死抓着绝不放手,于是被他拉着一起重重摔到地上。
背部贴地的夏宇天正要痛喊之际,一种重重撞上他双唇的柔软触感堵住了他的叫声。
他被纪曜强吻了!
不过反应与纪曜天差地别,他既不觉得难堪,也不认为耻辱,这个吻当然更不是他的初吻,他只觉得牙齿痛得快断了。
抢吻人家也就算了,然而纪曜非但不道歉离去,反而开始磨蹭起夏宇天的唇。
“干嘛抢我麦克风啦……我的歌……”想唱干嘛不自己点嘛,抢什么抢!
如果纪曜是清醒的,一定立刻切腹;如果纪曜事后回忆得起来,一定把夏宇天给杀了。
困难地将纪曜推开,夏宇天受够了,他没见过酒品如此糟糕的人,又打人、又抢麦克风,唱得五音不全,还不尊重智慧财产权擅改歌词。听朋友说自己喝醉后也会胡乱发酒疯,但他相信再怎么抓狂也不会像纪曜这副德性。
他一把拉起纪曜。
“绝对不能再让你碰一滴酒。”惨剧一次就够了。
包厢早已空无一人,只剩电视上的伴唱小姐孤单地搔首弄姿,夏宇天将神智不清的纪曜拖出房间,遇到惊魂未甫的日本客户,一见两人立刻退避三舍。
“真是非常对不起,下次再向你们赔罪。”礼貌地说完,立刻拖着纪曜跨出KTV大门。
他说他完全失控,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揍人,他可是完全没印象,除了头痛得要死、门牙痛得发麻。
怪的是,后脑勺还肿了一块。
夏宇天骗他有时候宿醉头痛可能头会肿一点,以免他找他报复。
纪曜长这么大才知道原来宿醉可以从外表看得出来啊,真神奇。
“小纪,田中先生说你很有趣,下次还要和我们合作呢。”
茶水间,叶大姐笑盈盈地对纪曜说。田中先生就是第一个被纪曜打肿脸颊的倒霉鬼。
“有趣?”纪曜皱眉。
“对啊,他很赞赏你直来直往的性格呢。”不像他们日本人压抑惯了,所以对纪曜不加掩饰的行事作风感到相当激赏与羡慕。
不过一到纪曜耳里,马上无一幸免地被误解。
直来直往?直接揍人不多 嗦吗?
纪曜表情难看地双眉一蹙。
那家伙该不会是被虐狂吧?要不然干嘛被打一拳后,渴求地送上另一边脸颊让对方再补一拳?“小纪啊,你住在阿宇家还习惯吧?”
叶大姐笑容可掬地关心纪曜,与抢吻他的人同住一屋檐下,有没有每晚噩梦连连?
纪曜歪歪头,想了想。
“不错啊。”
他这个人的神经比手臂还粗,只要给他一条棉被,深山沙漠或是海边冰原他都有本事倒头就睡。棉被也不用给他太好的,丝质软被与硬梆梆的破毛毯只要一盖到他身上,马上摇身一变成为同等级货物。
“和阿宇没什么争执吧?”他要谋杀阿字时,阿宇有没有口沫横飞地与他谈判?
“没有啊。”他邋遢,夏宇天也随性,不会为了地板积一层灰、报纸堆成一座小山、一篮子脏衣服没洗这种小事翻脸。
“阿宇会不会突然做出一些很难理解的事情?”他才被甩,真怕他会对小纪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会耶。”
“他做了什么?”叶大姐紧张地问,深怕惨剧已成真。
纪曜开始数指头地说着:“电视上如果出现日本人的话,他会跟电视吵架,如果出现美国的新闻,他也会跟电视吵架,还有介绍香港旅游、马来西亚航空、荷兰郁金香、有人学北京话卷舌,他都会很生气地与电视吵架。”
为什么纪曜可以明确地判断出夏宇天是在跟电视“吵架”,而不是谩骂呢?因为当画面上播出那些东西的时候,夏宇天就会气急败坏地骂道:你干嘛播这些东西?!如果我转台,别台也很不巧地在播那些东西,他就会更气地骂道:该死的!叫你不要播了,再一小心我砸了你!
你说他可不可怕?
纪曜觉得惊异无比,叶大姐却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是因为他喜欢的人都喜欢上了那些国家的人,而甩了他。”
“这么多国?”太惨了吧?
“是呀,这么多国。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的人都很容易喜欢外国人。”
“可是他不是国际谈判者吗?”
“这就是工作与情感的冲突喽,不过还好谈判买卖并不需要喜欢对方的国家,只要了解就行了。”但是他总是在回国后破口大骂。
“那也不用跟电视讲话吧?”害他在旁边都看得战战兢兢。
“那是他的习惯。”叶大姐笑咪咪地说:“你没发现他会跟周遭的东西讲话吗?不管是什么东西。”
叶大姐一提,纪曜惊恐地想起来了。
“对耶!他会跟阳台的植物说:你好漂亮……骂坏掉的伞:你这把烂伞……还有哀怨地抱着在迪土尼乐园买的小飞象布偶,说什么:唉,又一次你离开了我。”
纪曜打了个冷颤,有问题,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那是因为他寂寞啊。”
叶大姐微微笑着。
“他十八岁的时候父母突然去世,为了不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可怜、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在不知不觉中对周遭的事物自言自语,好让自己感觉不是那么孤单,所以他也很怕别人离开他。”
可能因为本身体贴的个性加上这个缘故,他对喜欢的人非常宠爱,可是却总是适得其反。
果然,如叶大姐所料,纪曜呆愕莫名。他从来没注意过这些生活细节,即使注意到了,他的粗神经也不会让他稍微多想一想。
她已经出卖夏宇天这么多了,应该够了吧。
倒好咖啡,叶大姐离开茶水间,却又在门口回过头,眨眨眼的神情很无辜。
“对了,我们有没有跟你提过阿宇喜欢男人?”
纪曜的下巴差点脱臼。
“这不是秘密,不过也不用广泛流传,公司只在乎他的能力,不关心他的性向,但是无聊的闲言闲语也很让人困扰就是了。”叶大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故做吃惊地坞着嘴。“啊,已经这么晚啦,糟糕,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呢!”
她丢下的话语像大石头,把纪曜K得人都傻了,然后不负责任地溜走。
“阿通!救我——”
纪曜凄厉地哀嚎,配合网咖里,游戏中的答答答答枪林弹雨声,还真是逼真呢。
“把阳台给我睡就好了。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收留我就好了,我发誓我一定做牛做马帮你整理房间。”
帮他整理堆满垃圾的房间即,够义气吧!只要救他脱离醉鬼就好了。
“我家阳台要晒衣服耶。”阿通为难地说。
“睡哪都行,沙发底下也行。”
“你干嘛这样啦?就继续住你老板那里嘛。”
“我不要!不要不要!绝对不要!”纪曜吓得猛摇头。
“喔,你干嘛啦,说不定你也对他心动了。”
“心动?我最恨‘心动’了!跳来跳去乱七八糟!完全看不懂到底在演什么。拍电影就拍电影嘛,搞什么象征、意识型态、倒叙法……根本看不懂,干嘛这么无聊!”
总归一句话——他痛恨动脑筋。
纪曜气得大叫:“我恨心动!我不心动!”这一出神,干!害他被僵尸咬了一口。
阿通目不转睛地扫射僵尸,语气稀松平常。
“我早发现你有那种调调了,应该只要稍微引导一下,迟早会显现出来。”
调调?喜欢男人的调调?开什么玩笑?!“哪有?谁说的?”他死瞪着阿通,死也不相信。
“很多人啊,眼镜仔、黑人、机长、盗版商、三角眼,还有萝卜妹……反正大家都觉得你很有那种调调啦。”
愈听,纪曜的脸就愈绿,听完了,他开始冒冷汗。
“我不相信……什么是调调?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感觉啊,一种感觉。”
“感觉?”纪曜皱眉,边与僵尸奋战,边努力回想。“哪有?我动作又没有娘娘腔,走路又没有女性化,还常常说脏话、吃相粗鲁、睡觉会踢人,而且一点也没有洁癖,从不整理房间。拜托!这哪叫有调调了?!”
“喔,又不是所有的gay都动作像女生,你很没常识喔。”小纪从不看新闻,拒绝任何新知,成天打混摸鱼,惟一的未来目标就是闲闲度日。
“那你说我是怎样?”
“嗯……像你不交女朋友啊,虽然是因为你太懒了,懒得找、懒得照顾对方,但就算是那种充满母爱喜欢照顾人的大姐姐,我觉得你也不会喜欢。你以为你只是懒而已,但那其实是……潜……那句话是什么来的?对!潜意识,就是潜意识啦!你潜意识里根本对女生没什么兴趣,虽然你也可以喜欢,但不会很喜欢。”太佩服自己了,竟然能运用这么高深的词汇。
纪曜的眉头还是皱成死结,一点也无法理解,阿通突然想到一个完美的比喻了。
“对了,就像僵尸。”
阿通示意纪曜看他的电脑萤幕。
“你看,这些僵尸一看就知道是僵尸,绝不会跟人质搞混。”
此时一位人质冲了出来,身后紧跟着一具隐心的僵尸,阿通一点迟疑也没有地发射重型武器。轰地一声,把僵尸轰成碎片。
“懂了吗?僵尸就是僵尸,就算装得再像,也不可能跟人质搞混。”
阿通的震撼教育令纪曜呆着一张脸,阿通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难过,大家毕竟是兄弟一场,你是gay对兄弟们只有好处,少了一个强大竞争者跟我们抢美眉。嗯……只要你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