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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纪曜指着其中一党羽。“你是那个丑醉鬼。”
丑醉鬼叫道:“我不是醉鬼!”这小子怎么总爱叫他醉鬼?
纪曜也没理他的抗议,眼尖地发现一党羽手上竟提着他忘记拿的背包。
“我的背包!”纪曜生气地指责阿镖哥。“你竟然偷我的背包!”
“什么偷?明明是你掉在那边的。”他才不要背包咧!
“你这个小偷,不准偷我的背包和里面的东西!”纪曜才不理阿镖哥的供词,咬定他是小偷。“谁要拿啊?”说到这点,他就气。“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支断水严重的原子笔、几张泡过水风干后软软斓烂的纸、和一堆垃圾,还有一片好像有包口香糖,但其实却是空的口香糖包装纸。”他还从是从烂了的纸上费尽千辛万苦,才看出纪曜这个被水浸得有些模糊的名字。
“那是我要拿去骗笨蛋的,你不准拿!”纪曜气呼呼地说。
阿镖哥的脸绿了,这小子居然骂他笨蛋?!没错,他被骗了,一想到自己高兴地拆开口香糖,却发现里面的口香糖早被拿走后,令他又羞又气。耻辱!这是天大的耻辱!
“臭……臭小鬼……你死定了!”阿镖哥狠狠地咬牙,狠狠地死瞪纪曜,此仇不报,他死都不瞑目。
醉得呼呼大睡的夏宇天,被一通电话吵醒。
“喂。”
对方劈头就说:“纪曜现在在我这里,如果你不想看他断手断脚的话,就立刻带五十万来。”
夏宇天睡眼惺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窃窃私议的声音——
“五十万太少了啦!”拜托!又不是六零年代。
“那要多少?”
“一、两百万好了。”
“会不会太多啦?”
“嗯……”说得也是,他那么爱贫小便宜,万一觉得他没有这个价码,岂不是糗了。“那就一百五吧。”
刚刚的声音又大声地说:“如果你不想看到纪曜断手断脚的话,就立刻带一百五十万来。”声音顿了一下,又说:“限你在三十分钟内带一百五十万来捷运淡水线会经过的河旁边。”
夏宇天一愣,啥?这是电视大猜谜吗?捷运会经过哪条河?可真是考倒他了。
“哪条河?”夏宇天问。
“捷运淡水线会经过的河。”
“我知道啊,那条河叫什么名字?”
似乎也考倒对方了,只听得电话又传来窃窃私语——
“那条河叫什么名字啊?”
“我怎么知道!叫他搭捷运不就好了。”
声音大声地说:“你搭捷运淡水线就会看到了,记得你只有三十分钟。”
说完,连线中断。
夏宇天愣愣地看着电话筒,歪了歪头,觉得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跟小纪的声音有点像,而且以捷运会经过的河流作为约定地点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不管了,先去再说吧,他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钟可以弄清楚捷运怎么搭。
他迅速地洗把脸使自己清醒,换下西装,抓起钥匙就要出门。
叮咚——
门铃响了,夏宇天心想对方不会这么体贴吧?知道他不会搭捷运,所以直接送货到家。
“谁啊?”
打开门,无预警的客人让夏宇天的心脏一震。
俊美的容颜微带一丝笑意,年轻的客人望着夏宇天,美丽清澈的眼中流露着从容不迫的自然,却令夏宇天的眉宇轻微抽动了下,眼神变得沉着,隐藏着沉痛。
“
Adrien……”
“几点了?”
微弱的声音从双手环抱着膝盖的纪曜口中溢出。
阿镖哥看了看表,为难地启口:“一点二十了。”离他们约定的十二点半,已过了五十分钟。
纪曜一听,嘴巴开始变扁,眉头也皱了起来,准备发出大哭的尖细悲鸣。
“别哭、别哭啦!”阿镖哥以及众党羽慌张了起来,一脸拙样地安慰他。
一个多小时前,当他决定好好教训他一顿时,纪曜开始抓狂——
“:(
:(
:(!我现在心情烂到爆了!你们给我滚开,别惹老子,我要杀了你们!不对,我应该要杀了那该死的醉鬼!可是……可是我又不想了……没办法,那你们代替他好了,算你们衰啦!”
纪曜的失控令阿镖哥们害怕极了,他们只是口头上爱吓人、装装大哥而已,其实大家都是连架都没打过的善良好公民啦!纪老大您息怒,不要剁碎我们……
“别这样嘛,事情还是可以解决的啊。”大家纷纷好言相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
“怎么解决啦?”纪曜像泄了气的皮球,苦恼地踏了下来。“他这个死心眼的醉鬼、大混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比不过丑小象的打击太大,他对夏宇天不选择自己的这个耻辱气疯了。没错,他是气疯了,因为他居然好希望好希望夏宇天抱的不是肥象,而是他!
他疯了,才会这么渴望;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感觉到自己有那种调调……疯了疯了,绝对疯了。他最恨“心动”了,怎么却对醉鬼心动了呢?
受到打击太大,而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情,但是纪曜不想相信,他已经懒了这么久,恍惚了这么久,叫他突然清醒,叫他勤劳地喜欢人,这太突然了。
“那就不要理他啊。”
“我要理他,可是他不要我。”纪曜叫嚷着,然后扁嘴,大家一看这是大哭的前兆,立刻使尽力气安抚哄骗:
“别哭、别哭,我们慢慢想办法啦!”
于是,在众草包的绞尽脑汁下,得出了掳人勒赎案,借此证明纪曜对夏宇天的重要。其实大家是认为即使讨厌对方,也不会对绑架置之不理,所以夏宇天一定会来,但现在……
不会是赎金要求太多了吧?可是即使如此,他也应该要报警将纪曜丢给警方才对啊。
阿镖哥装出轻松的语气说:“说不定路上塞车。”
“捷运怎么会塞车啦!”纪曜咬着唇,又要开始大哭。
阿镖立刻改口:“说不走捷运出了意外。”
纪曜一听,更难过了,叫嚷:“那我不是变成杀人凶手了,呜……”
几个大男人的安慰技巧实在很糟,急得额头猛冒汗,却尽皆束手无策,眼见纪曜就要放声大哭了——
一辆计程车疾驰而来,驾驶还露了一手漂亮的回身煞车,在地上划下优美的流线型车轮印。车上出来了一位高大的身影。
阿镖哥偷偷询问纪曜:“就是他?”
纪曜泪眼汪汪地望着身影,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阿镖哥们开始摆出捆捆的架子。
“你终于来了,钱呢?”
出乎意料地,夏宇天冷冷启口:“没有。”
阿镖哥一愣,连忙痞痞地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请原谅他,中文造诣真的太差,只想得到这么俗的台词。
夏宇天的眼眸冷冷地扫过众人。
“你们一共有五个人,不管主谋还是共犯我都可以告你们伤害罪、妨害自由罪、侵占罪、恐吓掳人勒赎罪,即使是未遂犯,我的律师也有办法依‘看似’公平的司法程序把你们关到我爽为止。如果你们想请律师的话,很抱歉,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律师公会不会有人想惹上蒲非实,你们就只能祈祷政府派给的刚毕业的菜鸟律师‘正义’地不顾前程,只为了替你们争取下半辈子。”
干、干嘛讲得这么严重啊!只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嘛!
不过,好不容易想好的台词不说太可惜了。
“你以为我淡水河的阿镖老大会卖你的账吗?”这根本是将古惑仔里的铜锣湾换成淡水河的明显抄袭嘛!
夏宇天拿出皮夹,掏出里面一叠厚厚的名片,往阿镖哥身上丢去,并且手拿手机丢给阿镖哥。
“有种你就一通通打给这些各国企业界的名人老大,问问他们谁是台湾的杀价王。”淡水河有啥了不起,他正港的台湾杀价王可是红遍国际。
阿镖哥没台词了,而且被夏宇天的气势吓到,令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夏宇天无视阿镖哥五人,走向坐在地上的纪曜。
纪曜仰望着表情冷酷的夏宇天,闪闪发亮的瞳眸中似乎闪烁着惊喜、希望,以及不敢相信的讶异;想要表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统统藏在澄澈璀璨的墨里夏眸中。
夏宇天拉起纪曜,无视于五人的注视,坐上了计程车。无聊的司机又要了一次漂亮的甩尾回身,扬起漫天尘土帅气地退场。
纪曜盯着夏宇天,他看夏宇天的神情从来就没如此钦佩崇拜过。
纪曜兴奋地叫道:“你刚刚真是超酷的!”他永远不会忘记夏宇天刚刚的酷劲。
“超酷的,酷到不行。”没有人比他更酷了。
夏宇天扬起一抹很淡的笑。
“以后别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不玩不玩,绝对不玩。”纪曜猛摇头,立刻保证。“你再像刚刚那样要酷一次好不好?我要看!”
纪曜吵书要看,神经北谄那粗昀他根本没发现夏手天安静得反常,若是平时,话多的夏宇天应该早就跟纪曜聊起来了。
“再要酷一次给我看啦!”纪曜使出小孩子的要赖天性,夏宇天没有理他,却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别吵了。”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什么情绪,很柔和温柔,教纪曜有些陌生。
第一次,他认知到了自己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身体靠的是一具成熟男人的躯体,放在他颈肩的大手传递着成熟的温度,他的鼻息间更充满着成熟的男人味,所以很难得的,纪曜乖乖地听话闭嘴。
夏宇天对他来说是一个怎样的感觉?他要趁现在好好地感觉清楚。
在两人,加上司机三人的沉默下,车子在夏宇天家门前停了下来。
他帮纪曜按了电梯,纪曜进去时,夏宇天抬手挡住欲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