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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斗,眼看一天都是敌人,丝毫不惧,身冲喙啄,爪擒翅扇,自己同虚象打的不可开交。
但见它如同一道金光在群影中穿梭来去,巡回冲撞,气势猛恶,劲力雄遒,果然是打架的好手,可惜打来打去的都是幻象,丝毫没有用处。
蓝衣人见金翅鸟在空中冲撞了些时,力气丝毫不减,惟恐王度儿等的不耐烦,精神一缩,将幻术收去。金翅鸟突然见敌人变成了一个,也丝毫不以为异,又向着蓝衣人冲来。蓝衣人手一挥,空中现出另一个金翅鸟的形象,砰砰哐哐,二鸟斗成一团。
霎时毛羽纷飞,气血四溅,斗了个旗鼓相当,胜负难分。这是渡引还劫法,将敌人的一切招数吸纳还施于其身,修到极处,则天下一切招数无不皆会,天下一切招数无不可破。现在蓝衣人牛刀小试,金翅鸟就如身入囚牢,再不可脱。
再过些时,金翅鸟渐渐动作缓慢下来,蓝衣人将元气注入幻象,更增其威势,爪攫喙啄之间,力道重如山岳,金翅鸟愈发不能抗,但它的性情是宁死不屈,自然奋力抵抗,而它的每一次挣扎,都是徒为蓝衣人增加能源,只可能是败的更快,又有何用处?
蓝衣人见它已经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心里一动,可不要逼它使出那最后一招,就无趣了。当下心念一转,将渡引术收回,那金翅鸟在空中略不停留,仍旧向它猛扑过来,置浑身伤痕于罔闻弗顾。蓝衣人将元命精气幻化成一条通天彻地的大手,自云端中直伸下来,轻轻地将金翅鸟拿住,丝毫动弹不了。
蓝衣人有意要杀它的凶性,渐渐加力,金翅鸟只觉浑身从骨髓中痛将出来,不住呱呱的叫,蓝衣人倒也不为己甚,见它眼光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就将它放了开。那知它理了理身上羽毛,一声悲啸,双翅一收,向蓝衣人直撞过来,居然是打之不过,就要与敌同归于尽。
蓝衣人不再躲闪,双手探出,握住它的两爪,身形展动,带着它漫天飞舞,心中也颇为无奈。只好借机消磨它的暴戾之气,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它什么时候投降,蓝衣人可丝毫没有把握。
蓦地里眼前金光闪动,一只金箭从斜旁对着金翅鸟激射而至。蓝衣人眉头皱了皱,尚未动作,金翅鸟左翅一抖,一根长羽也如利箭一般射出,空中一触,双双掉在地上。金光倏然大做,满空都是一支支三寸长的小箭,霹雳交鸣,对准金翅鸟就是一阵疾射。
蓝衣人手一带,身向旁转,金箭都射在了他的背上。他真气运转,金箭还没有接触他的衣服,就已经朽化。
只听林中一声惊叫,跳出一个少女来,站在王度儿身旁,望着空中,嘴一撇,跺着脚道:“笨!笨!笨!笨!怎么又是自己撞上去的?救人失误概率100%。这人也是,要死还非要拿我开心,早不死,晚不死,我一出手救他,就误伤死了。真是失败。以后得改行不做游侠了。”
蓝衣人哭笑不得,这女子居然还抱怨自己拿她寻开心,真是岂有此理。他也懒得理会,双手握紧,灵窍打开,以反补同化之术,将一股纯然之气度入金翅鸟的命门,要以强硬的手段,将服从的命令直接写在它的脑中。他是眼见制服金翅鸟已是不可能,他不行,自然王度儿也不行,只好出此险着。只是此法最忌干扰,实为下下之策。
金翅鸟觉察出一股炽热的真气自它的指爪中透入,瞬间穿入体内,向脑部攻过去,一时头痛的要裂开,难受异常。当下奋力挣扎,死命乱窜。蓝衣人将四周的空间压缩,向它挤来,也是挡不住金翅鸟上下狂飞,山石树木,当者无不披靡。
那少女忽然喜道:“哎呀,还没有死干净,可以继续救。喂,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了!”
只见她从腰中抽出一根如白玉一般的带子,手一抖,玉带倏然变长,啪的一响,缠在金翅鸟的腿上,大喊大叫中,身子如风中绽开的一朵小花,轻盈的向上飘去。姿态之美,同她的叫嚷绝对是成反比。
蓝衣人只觉灵脉真气突然被隔断,真气回涌,周身立时冰冷。两手麻痹,握不住鸟爪,身子直着向下跌去。半空中撞着那少女,他本能性的一把抱住。只听一声尖叫,几乎耳朵都聋了,急忙放手时,身子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又是扑通一声,一具身躯重重的跌在他身上。
蓝衣人眼前一片发黑,似乎听到脊梁骨的破碎声,心情降到了最低点,又是这样的情况,当下双手结印,要收束散乱的真气。那少女又是一声尖叫:“不要乱摸!”
脸上吃了清脆的一巴掌。
蓝衣人几乎要跳起来,但是浑身发软,似乎力气一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又似乎根本没有过这些力气。想爬开免受轻薄之罪,也是心有余而力未逮。少女淡淡的体香传来,一时似乎也并不想爬开。突然砰的一声,却是那少女一脚将他踢了去。
蓝衣人几乎要破口大骂,转念一想,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同一女子生气?只好强忍住,滚到一边,四肢贴地,要借地母元祖之气,恢复杂乱的内力。
那女子先是双手抱住前胸,一脸愤慨的神情,后来看到他把头埋入土中,一动也不动,不禁奇怪。轻轻的走过去,看他在做什么,蓝衣人凝神运功,丝毫声息也没有。她俯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声:“喂。”蓝衣人一动不动。她又是重重的一拍,蓝衣人内患深重,疲于奔命,自然还是不动。
那女子一脸不是我做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不会吧,我只是轻轻的一下,应该不会就死了。可也说不定,他都被大鸟抓了那么长时间,也许抵抗力特别差…… 怎么办呢?喂,你过来看,他死了。”后一句,却是对王度儿说的。
蓝衣人一口真气才顺过来,胸口犹自烦闷欲吐,心跳的厉害,听那女子说他死了,更是心情恶劣,突然坐起道:“谁死了?”
那女子出其不意,被吓了一大跳,免费赠送的尖叫自然是少不了。她突然一把抱住蓝衣人,欢欣的叫道:“哎呀,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我刚才都被你吓死了。你装死的本领真厉害,教教我好不好?以后我也可以拿来骗别人玩。”她的头发在蓝衣人的脸上蹭来蹭去,有一种花蕊中晨露的清香味。
蓝衣人大窘,回头一看,王度儿正背着手,悠闲的看着他们微笑。蓝衣人羞的满脸通红,又不好意思将她推开,只好搭讪的擦擦汗,不显痕迹的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拒绝出去。
那女子却丝毫没有察觉,一跳跳起来,对王度儿说:“原来他没死嗳。”
王度儿微笑道:“是没有死。”
蓝衣人搭讪道:“可惜了,鸟没捉到,还是给它跑了。咱们下一次来,好好准备准备,一定捉一只回去。”
王度儿微笑道:“也还没有跑,不用等到下一次,不过不忙。”
蓝衣人抬头看时,金翅鸟依旧在空中左右冲突,并没有远去。他原来所施的压缩空间之法并没有随着走火入魔而撤去,这时如同一道藩篱,紧紧围困住金翅鸟。
蓝衣人身形展动,又要破空直上,王度儿道:“蓝叔叔,您这样似乎不行。让我试试吧。”
蓝衣人也觉并没有一分把握,闻言笑道:“你想玩玩了?可要小心,这鸟儿凶猛的很,别伤着。”当下将空间释放出一小块,王度儿翩然而入。蓝衣人双手虚按,要在万分之一秒中,保证可以制敌救人。
王度儿一进去,金翅鸟呱呱猛叫,双翅竖起,向人发威。王度儿突然也是呱呱几声,居然同金翅鸟叫的一模一样,它的翅膀立即耷下来。王度儿且行且啸,金翅鸟的神情愈来愈温顺,等王度儿走到它身前,它已经完全收敛了狂暴的神气,温和的依在王度儿的腋下,口中低声叫着,完全是驯服的表情。
蓝衣人看的呆了,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看到王度儿手抚在金翅鸟的顶头毛冠上,它仍然一动不动,这才放心。
王度儿同它相对低啸了一阵,翻身到它背上,金翅鸟双翅展动,从空隙中直飞下来。
蓝衣人急忙迎上去,王度儿从金翅鸟背上跳下来,满脸高兴的看着他。金翅鸟在地面上犹然昂首阔步,顾视自雄。这时对面看它,更觉其高大凶猛,眼中神色如厉电一般照人,爪喙如铁,毛羽似箭,王度儿一手轻抚它的头羽,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
蓝衣人问道:“王度儿,你是怎么将它驯服的?”
王度儿笑道:“我小的时候,妈妈教过我鸟语,说什么动物都有它的语言的,也有它们的感情,只是人们不去听它们的罢了。妈妈还教我长大了要爱护它们,不要因为它们是柔弱的就随意欺负。我刚才听金鸟儿的叫声,它说它本来也是喜欢和人在一起的,但是人们常常欺负它,它就慢慢不相信人了。我说你下来吧,我同你做朋友,不会打你骂你。它就下来了。看,这不也是很驯服。我同它讲要领它到好玩的地方去,只是不许它胡闹,也不许它随便打架,它也答应了。”
蓝衣人更觉诧异。从情理上来说,这么凶猛的鸟儿,是没有理由听一个小孩子的话的。但是也不一定。有许多优秀的魔法师,他们的精神力量一生下来就十分的强,能够同天下万物的思想保持同步,先天的就能感受自然的力量并将之吸纳。但是象这样不用任何手段,只凭几句话就可以让猛兽伏首的能力,蓝衣人还没有见过。
旁边的女子插嘴道:“小弟弟,你是善王的孩子么?”
王度儿摇了摇头,说:“善王是谁?”
那女子张大了嘴,仿佛看到了怪物,道:“你连善王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是王国的臣民吗?善王是这个大陆上法力最强的魔法师,他通晓所有种类的魔法,并且用魔法给大陆上的所有人带来欢乐。他在天启王的统一圣战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从而被看作王国的奠基人之一,享有崇高的地位,被全国居民推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