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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儿不禁插口道:“我不是小孩子。”
曼施公主回头娇嗔道:“不是小孩子也要照顾。不是我,你能玩的这么开心么?
陪你陪了这么长时间,累的我全身发酸,还要狡辩。”眼中不由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天启王呵呵大笑,手抚着曼施公主的柔发,道:“不要吓唬他了,人家千里迢迢的到这里来,你还要这么说他。下次还有谁敢陪你玩?好了,姊弟两个就不要吵了,我们来尝尝这雪玉冰蓉瓜。今天西靖郡刚刚上贡来的,说是可以延年益寿,要朕尝尝。且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能延年,这东西可的确非常稀有,当年朕与善王一同修行,足迹何处不到,也只见过一次,没吃到嘴就让人抢走了。抢的人就是南安郡王!哈哈,那些旧事,提起来就收不住口。好,不说了,我们来吃瓜。”
三人来到旁边的阴龙檀香山河锦绣桌边,天启王挥手叫他们坐下。
只见桌子中间一张玉盘,盛了个大约径尺的瓜,通体荧白,仿佛可以看到里面嵌的一粒粒的籽儿。瓜蒂上还有两片碧绿的叶子,晨起的露珠尚凝在上面,更觉其新鲜可口。天启王拿一柄玉刀微微在外面一划,噼的一声脆响,雪玉瓜分成了两半。它里面的瓤也是通透荧白,松松雪雪的象是珍珠磨成的粉。嵌了一颗一颗墨如点漆的籽,黑白相映,更有一股凉气透出,还未入口,就觉舌底生津,胸腹间暖暖的甚是受用。
天启王玉刀上下,将瓜切成寸许的小块,分到两人的碟子里,微笑揖客道: “赶紧吃,这瓜切开后,在空气中一放味就变了。”
王度儿也不敢客气,用勺子舀了一块送入嘴中,雪玉瓜入口即化,毫无滓渣,冰凉的一股气直通入胃腑中,凉过后似乎尚有一丝丝暖气,渐渐的散入经脉。籽儿浑圆,吐在玉盘中,铮然做响。
王度儿越吃越有味,天启王一块一块的送来,不觉就吃了三四块。抬头一看,曼施公主一块尚没有吃完,看他吃的匆忙,不住的向他微笑。她白白的牙齿轻轻的碰着雪玉瓜,一小块一小块的咬下来,含在口中待它自己融化。似乎不是在吃,而是好玩儿。
王度儿还没有反应,天启王已然笑道:“你不要管她,自己吃。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就不是大丈夫本色了。”
王度儿站起道:“实在是不能再吃了,好久没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不觉就放开了量。”
天启王道:“也罢。这种东西也不适合多吃。”
曼施公主笑着将手中的半块瓜扔下,道:“我要喝茶。”回头道:“这次我们泡大雁山上的雨前茶,看他能喝几碗。”一面拿手指刮脸羞他。
宫娥上来将残瓜收去,送上茶来,天启王同王度儿慢慢聊着,谈些风土人情,奇闻怪事,曼施公主也在旁作陪。王度儿吃过雪玉瓜后,腹中也不饿,况且觉得天启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言语风趣,见识高妙又肯语人以道,同外面传言的雷厉风行,铁面无私很是不同。
两下里谈谈讲讲,不觉日色渐沉,金乌收辉,已是傍晚时分。天启王道:“今晚就睡在宫中吧。你的随从那里,我叫人去告诉一声,免得惦记。你可以同公主好好的玩玩,难得你们还投机。明天就是朕三年大庆,我们一起去。”
王度儿斜眼看曼施公主,只见她一双眼波盈盈注来,心中也实在不想拒绝,当下点了点头。曼施公主噗嗤一笑,天启王掀须之时,宫娥送上灯来。
好一个平安夜!
第七章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王度儿只觉的还很没有睡醒。昨晚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曼施公主不停的笑着,不停的说着,自己也不停的笑,不停的说。后来仿佛一合眼,就睡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到床上的。
王度儿只听的外面人声沸腾,赶紧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宫娥俯身道:“公主在噙玉殿等候公子。”
王度儿不敢怠慢,匆匆的洗了一把脸,随宫娥走了出去。一路上只觉得宫中也大不一样了,到处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气氛。
到了噙玉殿,宫娥请王度儿稍等,自己进去禀报,就听曼施公主吃吃笑道: “这个懒东西,现在起来了么?我还以为他要睡到明天早上呢。”
王度儿脸上不禁一红。就听曼施公主娇嗔道:“还不进来,难道要我请么?” 两个宫娥忍住笑,走来请王度儿进去。王度儿只觉得脸上汕汕的,一步一蹭的进去了。
只觉得眼前仿佛一亮,霎时间仿若天上的云霞突然都堆在了这间屋子中,满眼都是七彩辉煌。曼施公主就站在这云霞的正中间,身上和脸上仿佛都满是云霞灿烂,让人的眼都转不过来。
王度儿走上前去,微笑道:“姊姊今天为什么打扮得这么漂亮?要出去玩么?”
曼施公主瞪目道:“你的脑袋是不是都睡昏了,你来这里是为的什么?今天不是父王的登基大庆么?看你傻头傻脑的真是笨,还不去换衣服。”
王度儿才领悟过来,原来今天是天启王的三年庆典,难怪宫中气氛都不一样。当下说:“我的衣服都在宋老爹那里,还要回去穿么?”
曼施公主笑道:“傻瓜,早给你拿来了,谁象你,自己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王度儿脸一红,汕汕的要去换衣时,曼施公主扯着衣角微一转身,笑问:“好看么?”
王度儿见她满身的珠罗翡翠,头上盘凤朝日八宝卿云冠,身着貂青珠丝短襟袄,百花争秀碎金宫裙,脖子上一串明珠,淡淡的光晕映着如芙蓉雏菊的笑脸,薄施粉黛,微露娇羞,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似乎正等着他的夸奖,不觉醺然欲醉,答道: “好看的不得了。”
曼施公主轻轻一笑,道:“去罢。”
王度儿随宫娥到另外的房间去换了衣服。只觉得这种礼服有说不出的难受,似乎全身都受了约束,几十斤的东西带在身上,很不方便,也非常的不舒服。一路走出来,一边嘟着嘴,这边扯扯,那边扯扯。
曼施公主嫣然一笑,走过去给他抚平扯坏的领子,一边道:“看你,这么大了,连穿衣服都这么费劲。为什么一定要将它扯的这么古怪呢?好好穿着,不是挺好么?”
王度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听着她侬软的说来,似乎礼服也就不怎么难受了。
曼施公主给他整理好,倒退一步,仔细端详了端详,到:“好了,这样才象个翩翩佳公子,南安郡王的小少爷么。”
王度儿听她说的开心,也就不再坚持,笑道:“姊姊的衣服才叫漂亮呢,我在南安郡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妈妈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曼施公主很是高兴,道:“你没见过的呀,可多了呢,等一会儿庆典真正开始的时候,让你大开眼界的都还多呢,就怕吓坏了你。”
王度儿笑道:“我不怕的。反正有姊姊在,就算我吓坏了,姊姊也会护着我的。”
曼施公主道:“你?我才不管你呢,你吓死了倒好,免得我耳根不清静。”
王度儿道:“真的么?没有这么残酷吧。果然是女僵尸,好厉害!”
曼施公主跺脚道:“死度儿,你做死么?这么说我,看我饶不饶你。”
轻嗔薄怒之际,王度儿连忙讨饶。
一时宫娥来禀:“皇上请公主与王公子到前面殿上去。”
曼施公主道:“好吧,咱们过去。看你现在才起来,累的父王都等久了。”说着,一手牵了王度儿,一手微微提了裙沿,向前殿弛俪而去。
前殿的气象与后面可就完全的不一样了,空旷而巨大,人头攒动,仿佛聚了十万甲兵。
殿中文武两班排开,鸦雀无声,只听的外面武士冬冬冬的击鼓响。
两人走上殿来,曼施公主一改往日笑嘻嘻的样子,躬身行礼,道:“祝父王千秋万代,永统大宝,万民和乐,社稷长安。”王度儿也随着行礼,照本宣科的说了一遍。
天启王笑了一下,挥手让他们站起,道:“你们来了,就可以开始了。”
殿上文武齐呼:“万岁!”
天启王走下重阶,一手携了王度儿,一手携了曼施公主,向外面行去。
曼施公主还一边问:“度儿,你为什么不自己想,偏要和我说的一样呢?”
殿外是一片白玉石砌就的广场,宽广严整,气象肃穆,一带护城河如天孙织锦一样在前面贯过,上面截虹断钩般建了九座玉桥,更显得人在广场上如影投壶中,直若不可见。
广场中间停着一辆大车,不知是什么做的,碧沉沉的,看去颇为沉重笨拙。上面什么雕花也没有,平白古朴的一辆车,就是特别大,但看那舱中,也就是能坐三四个人。车轮很大很高,显得车的气派很雄壮。车前伏着三头巨兽,一个个怒目獠牙,钢抓铁翅,站起来有丈半来高,身形魁肥长大,二尺余长的獠牙拖在嘴外面,看到人,呜呜作势,就要扑上。
那巨兽身子象狮,却长着一身的鳞甲,只在脖子上一圈铁刷一样的长毛,一个大大的鼻子就如同龙准,背上两片翅子,也不是羽毛的,满布鳞甲,看去就仿佛周身都是钢铁铸就,神威雄硕,气象不凡。唤作“龙狮”,上天下海无所不能,力气大的异乎寻常,就是钢铁也一撕就碎。只是所产稀少,等闲不能见。
它又生性好斗,只要是活的,一定要分个胜负存亡。没有对手了,就啃石头,撞树,打山。这样的胡闹,一发的更少了。天启王能弄到这样几头来拉车,那自然是天子威严,皇家富贵,别人所无法企及的了。
天启王携了曼施公主与王度儿到了车上,居中而坐,两人分居左右,仿佛金童玉女,共侍帝释。曼施公主与王度儿相视一笑,狮童车夫来约束龙狮,大尾扫处,将碧游车缓缓的托起,六张巨翅一起扇动,掠地向宫外驰去。三只龙狮不时呜呜低啸,巨头左顾右盼,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