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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鼎儿既然对魔法不感兴趣,你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
善王笑道:“原来是你想敲诈我。还说什么人家的见面礼。”
天启王道:“虽然是我的意思,可是看到这么好的资质,你难道不动心?再说,宝物虽然难求,更要择人而给。不是这样的美质,我还不开口呢。”
善王道:“论他,也足以受的起了。送什么呢?这样罢,他现在功力尚浅,就送他个防身的吧。”说着,从衣领中伸进手去,掏出脖子上挂的一个金麒麟,道: “就送这个给你吧。此宝名销金,你佩着它,万邪不侵,诸般魔法,统统无效,而且还可凭你之意念,反施于敌身。这次送了你,权做见面礼吧。”
天启王道:“这是不是太贵重了?我本意只是送他个揽鹊环之类的就可以了,何苦将你这种与本命元灵相关的宝贝送出呢?”
善王微微一笑,道:“送一次,就送个好的,免得你说我小气呀。这些东西,在别人的确是宝贝;在我,却不过是纯粹的装饰,不如给他,还有些用。”
天启王摇了摇头,道:“随你吧,只是便宜了度儿。小子,还不赶紧接过来,谢谢善王阁下?下次机灵点,人家一说给了,要马上拿着,再说声谢谢,他就要反悔都不行了。别这么傻站着。”
但王度儿却真的象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呆望着善王手上的金麒麟,一动不动。善王这时也觉得奇怪了,看着他。王度儿盯着麒麟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望着善王,手慢慢的从自己的衣领里也掏出一个麒麟,不过这个是玉的,通体晶莹,白如雪,洁如冰,大小形状,同善王手上的一般无二,只是一个头向左,一个头向右。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本来是一对的。
善王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抖抖的从王度儿手里接过麒麟,和自己的那只一起捧在掌中,两只麒麟的口中发出了鸣鸾清凤般的声音,似乎也在庆祝他们多年来的重逢。
善王的手颤的更厉害,他的眼睛看着两枚麒麟,渐渐湿润,泪光似乎都要掉了下来。
周围的人忐忑不安,不知出了什么事。
好久,善王的头方抬起,对天启王道:“野儿死了。”
天启王身躯一颤,冲前抓住善王的肩头,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她远在万里之外,纵然你魔法神妙,也不可能感受到的!何况以野儿修为之高,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死呢?”
善王慢慢举起手中的麒麟道:“其实在同蛮王冥天的决斗中,野儿已经身负不治重伤。这些年她就是靠这对麒麟来同我性命相连,借我本身元气来延续时日。我们怕你伤心,一直瞒着你。现在麒麟已经离身,真气断截,野儿必死无疑。本来我已经找到治愈她的方法,想等此大典一了,就去施术,那知还是晚了一步,晚了一步!”
天启王怒喝道:“你既然有法子了,为什么不赶紧去施救,还来参加什么狗屁庆典!这个庆典难道比野儿还重要么?!你头脑子在想什么!”
善王摇摇头说:“没用的。我想出的法子就是利用祀天仙阵后残余的太乙先天精气,以天意抗天意,再加上你我全身的功力,应该可以创造出另一个身体,或者能救好野儿。而祀天仙阵又必定得在这样的天相吉日里,借万民之景仰与你之功德才能展开,而野儿却支持不到了。”
天启王眼中好象要喷血出来,怒视着善王,道:“你既然是善王,本领广大,难道真的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救不了?你还算是什么善王!”
善王凄然的摇摇头,道:“我也不是万能的,我一样是人!倘若天意能够挽回,我一定尽我的力量去做,可是我……”他慢慢的低下了头。
天启王怒视着他,双手青筋暴出,捏的善王的骨头咯咯做响。神色狰狞可怕,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沉着冷静,顾视千里的气度。他突然撤手回头,恨声说道: “贼老天既然如此冷酷,我们向他祈什么福!要他的福又来何用!”说着,一掌击出,猛然间空间塌陷,一股威猛强劲的力量喷涌而出,众人眼前骤然一暗,轰然暴啸声中,八根通天社稷神柱已经被击成粉末。余波未断,在地面上又炸出个极大无比的深坑来,一时整个京城都在晃动,山峦轰鸣,仿若地震。
天启王头也不回,一路向王宫中走去。众臣心中难测王威,也一起跟了去。
善王凝视着王度儿,道:“给你麒麟的人,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王度儿道:“有。她对我说:“如果你在京城中碰到一个有同样麒麟的人,就对他说:‘我欠你的,已经带来了;你欠我的,也应该是还的时候了。’”
善王喃喃道:“我欠你的,已经带来了;你欠我的,也应该是还的时候了。” 突然问:“他是你什么人?”
王度儿道:“她自然是我妈妈。就是现在南安郡的郡王,风讳千叶。”
善王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孤寂的样子,道:“她这么多年同我们不通往来,原来已经嫁人了。风千叶,风千野。野儿,我终究不是你所爱的人。”
昂头望着茫茫的宇宙,似乎那里有某个甜美的笑脸,在对着他,却是那么遥远而朦胧,任是多高的魔法,多精深的精神力量,也触摸不及。他出神一会,对王度儿道:“你爸爸怎么不同你一起来来,是在家操持妈妈的丧事么?”
王度儿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善王皱了皱眉头道:“那妈妈有没有告诉你爸爸是谁呀?”
王度儿道:“妈妈没说爸爸是谁,只告诉我说爸爸是天下本领最高,心地最善良的人。我叫王度儿,就是爸爸给起的。”
善王身躯巨震,天下担当的起本领最高,心地最善良这个考语的,除了他善王,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他不由的想起那些还带有欢乐的日子,想到心爱的人还偎依在怀中的时候,想着那一个神秘而冲动的流星夜,想到他温柔的说:“倘若咱们再有个孩子,就叫他王度吧。你看恰有一颗流星飞过呢。”那知以后是伤心的别离,而再以后,居然真有一个叫王度儿的孩子站在眼前,对他说那人的消息。
他突然明白了,“我欠你的,已经带来了;你欠我的,也应该是还的时候了。”
本是你的孩子,我无权独自占有,该是送来让他叫爸爸的时候了。他算了算日子,倘若那时候有的话,也差不多就是这么大的了。可是却倏然天人永隔,叫他一个人来受这无穷无尽的苦楚。
他也明白王度儿来的意思:“你还有个儿子,你还不能死,你还得将他教养成人。”他苦笑了一下,死都不行。他想起她微微的皱起鼻子,对他说:“我要惩罚你,叫你连鬼都做不成。”一时玩笑,竟成绝瀣!
善王吸了口气,压制住激荡的情绪,对王度儿道:“你想不想知道谁是你爸爸?”
王度儿眉毛一挺,喜道:“想呀,想呀,当然想了。这些年看到别人有爸爸陪着玩,我好羡慕呀。”
善王心中一痛,凝目看着他,道:“我就是你爸爸。孩子,我这几年来,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们母子。”
王度儿倒退一步,道:“不可能。倘若你是,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们?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可不是在京城中。”回头对曼施公主道:“姊姊,你看他说的,他说他是我的爸爸。”
曼施公主怜惜的看着他,说:“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可是你同善王的样子就好象大样拔了个小样,任谁一看,都会想你们是父子的。”
王度儿道:“不可能!我爸爸是一个慈和伟大的人,他不会明知我和妈妈的所在却不去寻找的!姊姊,你说他不是!”
曼施公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善王叔叔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世上有许多的事,不是凭道理和想象就能懂的,你我毕竟还是孩子,大人的事怎么明白?”
善王伸手抚着他的头,道:“孩子,爸爸和你妈也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爸爸有什么理由无缘无故的不理你们呢?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爸爸会讲给你听的。”
王度儿明知他们讲的都是对的,明知妈妈那样说,就是承认善王是他的爸爸,可是就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爸爸却不去看他们。而且听善王说,妈妈已经死了,这是他原来的心中唯一的亲人呀。不禁悲从中来,伏在曼施公主肩上哭个不住。
善王见了,心下很是惨然,道:“孩子,爸爸对不住你们……”一句未完,也是哽咽难语。
王度儿心中激荡,扑到他怀中大叫“爸爸!”眼泪如断线一样流下。
王鼎过来拉住他的手叫声“弟弟”,三人哭成一团。
曼施公主在一边见他们父子兄弟终于相认,欢喜之下,又不禁伤心,当下强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宫中去吧。父王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非常高兴,今天晚上有酒可以喝了。”
善王也恐王度儿伤心过度,也就顺着曼施公主的意思,一行人缓步向宫中行去。
天气阴郁的象要下雨,街上的人群犹在狂欢不止,远远的传来冬冬的鼓声,和着欢声欢笑,也颇觉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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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花园里。
天启王昂首看着天色,道:“有的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人既然是互相喜欢,而且都甘愿为对方死,但为什么却要分居两地,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呢?难道你们就这样互相不能相容?”
善王轻轻的咳嗽着,无言的摇了摇头。是什么原因呢?或许就是缘分吧,是上天注定的有缘无分。只管美丽的相遇,倾心的相恋,苦苦的追求,甜蜜的厮守,却依然是该弹断的弦,始终完不成这生命的乐章。
天启王也是默然。良久方道:“你准备如何?”
善王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