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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道:“这我也知道,可就是看不惯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好了,房间到了,进去罢。好好歇息,一会儿我来叫你吃饭去。”一笑走了。
王度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慢慢的走了进去。房间不算是很大,清洁舒适,有一扇窗,外面是一朵一朵飘过的云,阳光隔着云层照下来,在这半空中就仿佛是透明的,望出去能看的很远。有鸟儿在自在的飞,望下去还可以看到地面上的绿树浓荫。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叶子还凝着早晨未干的露水。
一桌,一几,一床,简陋但有家的感觉。
几天以来王度儿首次自己一个人呆着,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在脑中一幕幕闪过。
靠着窗子坐下来,茫茫的似乎什么也没想,摸摸怀中,曼施公主送的种子还在,微微的温暖感透入手中,生活虽然无奈,还是得活下去,不是么?
第九章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王度儿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进了房间,他先不急着睁眼,让意识慢慢的恢复过来,感受到周围的振动,心也逐渐随着思维的运转而活泼的跳跃,恢复了生命的节奏。他将精神放出去,感觉到那人身上有一股熟悉温暖的气。莲花。
早上她送自己到这里后,就没人来,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这几天不知怎么了,精神上老是感到疲惫,见了床就想睡觉。王度儿猛一抬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莲花一面用围裙擦着手,一面含了笑道:“醒了么?没吵到你么?下来吃点东西吧。”
王度儿慢慢的下了床,桌上的盘子里摆着几个水果,朱红粉白,还带着叶子,看来是刚采摘的。莲花已经忙碌着将椅子排好,斟了一杯水,等他盥洗完了,请他进食。
王度儿道:“莲花姊姊,你不吃么?”
莲花道:“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为你准备的,你可不要客气。”
王度儿也就不说什么,拿起一个红的果子,咬了一口,只觉入口芳甜,香透两颊,皮儿咬破后,那果子中间纯是汁水,略微一吸,就完全进了口中。软软滑滑的,化作一股暖气,直透入胸腹中,很是受用。一天没有沾什么东西,虽然不饿,美食当前,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第二个果子是白色的,长长的,象是笋,却又一瓣一瓣的分为四瓣,象是橘子。
王度儿掰了一瓣,放入口中咀嚼,也没有什么味道,只是甘脆爽口,王度儿吃了两瓣,就不再吃,莲花递过水来,只见其色沉碧,入手甚重,饮间凉振齿颊,如冰箭一般通下去,全身毛孔为之翕合,通泰怡爽,一暖一寒相交,倦意全无,虽没有饱的感觉,也觉精神舒适,神安心定。
莲花将剩下的撤走,又打来一盆水,要他洗手,她则在一边看着,仿佛是在照顾不懂事的小弟弟。手上拿了一条毛巾在等着。见王度儿洗完了,就给他擦手,一面说:“善王大人在大殿上等你。”
王度儿道:“有什么事么?”
莲花道:“应该没有吧。只是也该说明你的身份,并收你为徒,传授魔法了。”
王度儿道:“这还要举行什么仪式么?”
莲花道:“仪式倒不需要。只是在传授之前要先由善王大人运用天地灵合大法,鉴定你的先天属性,然后才可以量才施教,看看你适合学什么样的魔法。曙大哥因为鉴定出剑术上的才能,现在天天抱着把剑,象个呆子似的。鼎大哥却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灵合鉴定,善王大人也无法,所以到现在没有传授。”
王度儿道:“那莲花姊姊你呢?”
莲花道:“我呀,我是治疗系的。可以用乐声来消除人们的疾病痛苦。本来我就是侍奉善王大人的,这个魔法最适合我的了。”
王度儿道:“那姊姊唱的歌一定很好听的了,唱一首给我听吧。”
莲花一面给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面道:“现在不行了,大人在等呢。以后好么?其实我唱的很糟糕的啦,你听了可不要笑。”
王度儿道:“怎么会呢?姊姊这么漂亮,唱起歌来,一定好听的不得了。”
莲花笑道:“我漂亮么?丑都丑死了。漂亮同唱歌好坏还有关系?好啦,我们走罢。”
王度儿随她向外面走着道:“当然有关系了,关系大着呢。这个关系呀,前人类时代就知道了,那时的人喜欢听的就是‘漂亮’的歌呢。”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善王殿去。
所有的人都在了,连司空曙都一本正经的站着,那把长剑斜插在肩上,柄上系着葫芦,头发扎了一个辫子拖在背后,更显得飘逸出尘。王鼎一直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除了恭谨外,似乎是一个空壳。善王端坐在上面,两边列着李伯冉诸人。一个个默不做声,殿中沉寂一片。
王度儿踏进来,对善王行了一个礼,莲花已站到了一边。
善王待他站好,眼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遍,道:“今天我召集大家来,就是为了说明两件事情。第一,”向王度儿指了指,“这次到长都去,苍天有眼,教我看到自己儿子。”
众人听了,依旧默不做声,似乎这根本没有什么可惊异的。只李伯冉越众而出,拱手道:“恭喜善王大人父子团聚。”
善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我决定收度儿为徒,传授我一身的功夫。今天正是黄道吉日,拣日不如撞日,就选今天为度儿开启灵窍,量才而施,教他魔法。”
众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随和着恭喜恭喜。莲花呈上香烛等物,在天地台案上摆开,善王率领诸人跪下,祷告天地祖先毕,王度儿行拜师礼,善王向他介绍众师兄。
原来善王真正的徒弟只有司空曙一个人,传授的是他不太精熟的剑法,王鼎根本没有拜师,莲花只是侍奉善王的巫女,虽然屡获指点,却不算是真正的师徒。李伯冉诸人因职司而列善王城,魔法同善王毫不相干。所以在拜师上,王度儿真正要拜的,就是善王师傅和司空曙师兄。
善王任由他叩了三个头,司空曙却还了半礼。
王度儿行礼完毕,起身时,眼角扫过,只见王鼎两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似乎浑然不是这中间的人,不由一呆。
善王待他行礼完毕,道:“跟我来。”当先缓步进入侧面的一个小门中。
王度儿见那门上用古篆写了两个字:“天机”,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没什么可迟疑的,也跟了进去。
余人在大殿上等着。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莲花忍不住问道:“曙大哥,你开启灵窍那一次用了多长时间呀?”
司空曙道:“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脑际一股热流透进,百脉俱沸,全身好象要爆炸一般,接着又一股凉气注入,师父就叫我出来了。应该没有这么长的时间。”
莲花焦急道:“那么度儿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司空曙见她满脸的担忧,安慰她道:“能出什么事呢?难道连师父的本领你都信不过?天大的祸事还不是大事化了,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出来了。”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善王城本来就是半透明的,这时外面的星光照进来,依稀还可以看到对面的人影。紫薇星渐渐的行近中央,已经是午夜了。不但莲花,连司空曙、李伯冉也奇怪起来。只有王鼎依然冷漠的站着,一动也不动。莲花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突然中央三星间显出一点光芒,就如流星般飞堕而下,光焰越来越大,颜色正赤,就如长龙倾天盖地直扑过来,轰然一声,直击在天机玄舍上空,一道彩虹般的强光随之升起,龙吟之声不绝,已经直贯于天地八表。刹那间群声相和,呜哦之声不断,那彩虹五色纷绚,如飑轮般在空中疾旋,天上亿万星辰一齐大放光明,向中间汇照而来,那彩虹益发光辉灿目,耀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大小光粒如花雨般纷纷而降,下面随落随灭,上面衍生不绝,周天都是一片光明,一时蔚为奇观。
这样持续了一顿饭的功夫,又是一声龙吟,半空里的光华越旋越小,聚成一条辉带,略一盘旋,将余气清扫殆尽,一声响亮,向玄舍中投进去。众人心驰神摇,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司空曙喃喃道:“师父这一次可拣了个厉害的家伙回来。” 却听王度儿一声惊呼。
众人不明所以,王鼎首先冲入天机玄舍,余人也一涌而入。
只见善王盘膝坐在中央,嘴角沁出一丝血迹,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两手都结不成印了,王度儿惊惶的站在一边,却不知如何是好。
莲花慌忙扶住善王,口中吟唱着圣歌,为他疗伤,善王微微的摇了摇头,制止了她。莲花满脸惊惶,善王吸了一口气,脸色微见红润,取过司空曙手上的酒,饮了几口,“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酒色已变成淡红。
善王脸色更转,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拇、中两指相扣,放在脐前,但见空气如水流一般从他的口中进入,却不见吐出,空气越进越多,善王头上渐渐的透出白气,盘旋缭绕,将他整个身躯都包围起来,只听劈啪的骨节作响,就如爆豆般不绝。白气中朱光闪烁,将舍内都照的亮了。
一会儿白气散尽,善王显出,脸上是一贯淡淡的神色,嘴角的血迹未干,他擦都不擦,对众人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转头向王度儿道:“我是没有想到你天生的秉质如此特异,居然四大系的魔法天分都具有,而且强劲无比,还没有修炼就能同天地相呼应。从古至今,除圣王外,没听说别人如此过。
开始时我用本身先天元气按于你命门之上,与你的呼吸相和,想就此引发你的本身精神频率,借共振而使它激发闪现出来,但觉察到你的精神自振由缓而速,再由速而缓,并没有一个基本的频率,这在于人身上,是绝不可能的。因为人的天生属性是确定的了,后天的训练只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