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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拿着上好的茯苓糕喂鸟雀。这真要进了宝二爷的屋子,那还不是掉进了蜜罐子里头。”
这几个小戏子在屋里说得好开心,却不想被别人听了个正着,那个婆子立即叫自己女儿去告诉了贾瑾。贾瑾眉头一皱,让自己的丫头先照顾着探春,自己带了赵姨娘来找园子里的姐妹们。第一站自然就是林黛玉的稻香村。
此时的林黛玉刚刚哄了下面的五个孩子睡觉去,自己在窗下与邢岫烟赶围棋,惜春坐在边上观战,听说贾瑾带着赵姨娘来了,就知道不好,一面将人迎接进去,又给赵姨娘上茶。赵姨娘客气了几句,就在边上坐了,听贾瑾与林黛玉邢岫烟几人说话。
贾瑾先说明了情况,又问这屋里的几个小戏子可都还听话。藕官蕊官又不在稻香村,林黛玉等人也不是很清楚的。邢岫烟便先开口,道:“小戏子就是小戏子,虽然我已经尽力拘着她,让她在屋里好生做针线。可是那孩子,听说宝玉屋里的丫头们都不用做,这心也懒了。加上后来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越发不肯听话。如今唯一也不求什么了,只要她别给我淘气就好。”
惜春也道:“我屋里那个还好。她每天就喂一下鸟雀,然后就到处玩耍。我看她份里的事情都做完了,也不管她。二姐姐,你这样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三妹妹屋里的那个很不好,对三妹妹很不客气不说,还冲姨娘说了好些不好听的话。”
“二姐姐,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小戏子们都是看碟下菜的主儿,你跟林姐姐都是有身份的人,我是太太的侄女儿,四妹妹又是管事儿姑娘,她们哪里敢折腾?也就三妹妹可怜了。”
“是啊,二姐姐,上次我还听入画说,有一回侍书来找她,说是借个什么东西。入画很奇怪,那都是各房的份例,每位姑娘都有的,怎么独独三姐姐那里没了。侍书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三姑娘进来的晚,好些东西都没有带进来,也只好问姐妹们屋里借了,不过,好生奇怪,后来入画才想起来,那东西都是我们进了园子以后才添置的,怎么会没有了呢。”
“四妹妹,你说的是什么?”
“是笔。我们屋里的东西都是二姐姐给我们添置的,尤其是三姐姐,一向最爱书法,这屋里的纸笔从来就不曾少过。可是三姐姐这一病,屋里听说少了很多东西。像什么字画之类的因为显眼,所以没有少,但是那些纸笔还有桌子上的小摆件可少了不少。”
贾瑾皱了皱眉头,道:“那三妹妹那里可曾丢了首饰?”
赵姨娘也适时道:“二姑娘,三丫头是两手空空的进来的,除了身上的那点子东西也没有别的。而且三丫头如今又是那个样子,也戴不得首饰,所以……”
惜春见此,赶紧起身,表示愿意跟贾瑾去秋爽斋。毕竟当初探春被移到后头以后,秋爽斋正房就被关了起来,而钥匙就在惜春的手里,如果探春的首饰真的少了,那么惜春就难辞其咎。
正文 394为嫡妹愚兄数纨绔 正家规长姊训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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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为嫡妹愚兄数纨绔 正家规长姊训梅香
惜春是担心丢了东西,自己难辞其咎;而林黛玉却是担心探春的闺誉。自打贾瑾管着外头和公中的事儿之后,给姐妹们置办的首饰上就多了标记,比方说她林黛玉就是芙蕖,贾瑾自己是山茶,至于探春就是玫瑰。如果探春的首饰真的少了,那么探春的名声只怕会更加不好。
就连邢岫烟也知道,那些小戏子大多不成器,懒散不听使唤不说,还喜欢挑拨是非,也有手脚不干净的。就是她那里的那个,去了最开始的新鲜之后,也起了不安生的心思。如果不是她多多少少也经历过些事情,又有贾瑾事先的提点,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事情呢。即便如此,那个小戏子私底下还怨声载道地,认为自己亏待了她。
姐妹们来到秋爽斋,躺在床榻上的探春听到首饰的事情,果然一脸迷茫。在赵姨娘的提议下,探春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让人将柜子里梳妆匣取出来。
探春以前的私房都被王夫人拿走了,她如今的那点子首饰,都是进了大观园以后,贾瑾帮着置办的。可是贾家的份例在那里摆着,就是贾瑾有意多贴补探春些个,探春进园子的时间又不长,自然这梳妆匣里面的东西看着也格外简薄。不要说惜春的了,就是邢岫烟的也比不上,更不要说贾瑾和林黛玉了。
看着探春的梳妆匣,几位姐妹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贾瑾,看到探春的首饰就只剩下那么几件,不要说那些嵌了宝石珠玉的,就是金的大多也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只银的铜的,还有木质的,看来是那丫头以为木头的不值钱,所以放过了那些沉香和檀木的。
见探春的梳妆匣子变成了这个样子,惜春第一时间就跟贾瑾探春告罪,然后又命人将秋爽斋上上下下的丫头都看住了。别的丫头还好些,那个天天往前头跑、根本就不在园子里伺候的小戏子,却深深地激怒了惜春。
惜春一面叫人去将那个小戏子叫回来,一面开始检查秋爽斋的丫头们的包袱。虽然秋爽斋里的丫头们也有背地里对探春翻白眼的,但是,却没有几个敢对惜春无礼。贾瑾可是说过的,惜春是贾氏一族嫡系嫡小姐,是贾氏一族族长的女儿,对惜春无礼就是藐视整个贾氏一族。
虽然说抄家什么的,对贾家这样的人家而言,绝对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但是探春还是一手促成了此事。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之前可以为了自己而作践自己的亲生母亲,如今自然也可以为了自己铤而走险。在她的眼里,只要自己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在惜春命人搜丫头们的包袱的时候,贾瑾也回味过来了,她看了一眼探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起了眼睛,不说话。
在贾瑾带着惜春林黛玉往秋爽斋去的时候,西角门外却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薛蟠。
是的,薛蟠离了京城,为家业奔波,今年是第一次回来,结果,却看到了自己的寡母薛姨妈在屋里垂泪。虽然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薛蟠血里的霸道妄为还是没有变过。之所以一直收敛脾气,也不过是因为事情没有犯到他的头上。
可是薛姨妈却只能躲在家里哭,这在薛蟠的心中,那就是自己的亲娘被人欺负了。偏偏薛姨妈又只是哭,却什么都不肯说。
薛蟠急了,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让你委屈了。妈,你倒是说话啊。你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
薛姨妈擦擦眼泪,道:“是啊,都是我不好。你回来了,我还在这里伤春悲秋的。你饿了吧?我让丫头们给你上饭。”
说着,薛姨妈就往厨房走。
薛蟠愣了愣,心里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呢?薛蟠也不是傻子,他还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就是到处为他千里迢迢进京送信的结义大哥。他见家里的气氛不对,又见薛姨妈那个样子,就知道不好。所以,找了个借口,刚用了饭,就来找他的结义大哥了。
对方听完了薛蟠的话,道:“贤弟,虽然我与令堂也仅仅见过一次面,却也知道令堂是位慈母。既然令堂见了贤弟依旧无法开怀,自然这事儿就出在令妹身上了。”
“大哥是说宝钗?可是我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很简单啊。贤弟一向个性冲动,做事又有些莽撞。想必令妹那里出了大事,而令堂却担心贤弟知道以后会鲁莽行事,所以才避而不谈。”
“那大哥认为宝钗那里会出了什么事情?”
“这些事情,贤弟到柜台上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呢。”薛蟠摸了摸头,风风火火地去了。
柜台上听来的事情将薛蟠气了个半死,恨不得此刻王夫人就在他面前,他就能够将王夫人一顿好打。
薛蟠这个人是个愣的,一贯嚣张狂妄,在他的心中,他**他妹妹是不允许有人欺负了去。虽然当年自进京以来,她们薛家的就被贾瑾死死地压住了,可是薛蟠却对贾瑾心服口服,尤其是衣裳逾制一事,薛蟠其实还是很感激贾瑾的。
但是对贾瑾感激,对大房畏惧,并不意味着对王夫人感激,对二房畏惧。在薛蟠的心里,大房是天下人的救命菩萨,惹了大房会遭报应;可是二房却不是,如今贾政王夫人夫妻两个都是平民了,更加让薛蟠瞧不起。
在薛蟠的心中,他们薛家就算是没了皇商招牌,也是豪富之家,天天就是山珍海味也能够吃上几辈子。但是贾政王夫人算什么?平民而且还是皇家那里挂了号的、被上头厌弃了的平民。
薛蟠深深地为妹子感到不值。如果不是妹子缺心眼儿,那么妹子也不用过那么委屈的日子,还叫人瞧不起。
所以,薛蟠来找妹子了。先去了崇德里那边的宅子,结果,那里空荡荡的,就住着一个周姨娘。跟门房磋磨了很久,将薛蟠的火气都整出来之后,薛蟠转战墙门里这边的大宅。
不过,薛蟠在外面也算是混过一段日子的,多多少少也知道,如今这边是大房的地盘,不是他可以闹事儿的,所以,他没有去正门和仪门,反而去了西面的西角门。
他知道,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与以往不同了,这座宅子的当家太太已经不是他的姨妈王夫人,而是邢夫人了,所以他不敢造次。当他跟门上的小厮打听到如今管事的是二姑娘宛城县主的时候,他更是为自己的英明暗暗喝彩。
薛蟠没有闹事,只是说,他从南边回来了,来看看妹妹,还带了一些土仪,请府上的姑娘小爷们笑纳。
下面的人将话带到贾瑾那里,如今贾瑾也正忙着呢,哪里会理会一个外八路的亲戚,让薛蟠直接找薛宝钗去了。
倒是薛宝钗见到哥哥,很是高兴,就连贾宝玉也是大哥哥大哥哥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