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这家伙随便找个地方丢著就好,接下来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遵命。」
清场完毕后,厄德轻手轻脚地走进苍鳞之间,瞧见法师趴在桌上,姿势僵硬,毯子滑掉一边,看来睡眠品质并不是很好。
「纳特。」魔王轻轻摇了摇他的顾问。「在这种地方睡觉会感冒……呃不对,你已经感冒了。」继续摇。
「嗯?是厄德啊……」纳特吃力地撑开眼皮,咕哝几声,继续陷入昏沉状态。见状魔王毫不犹豫地将他抱起,用毯子裹好,小心翼翼地放到长椅上。
将法师揽入怀中,厄德忧心地发现他的体温依然偏高,每次呼吸都伴随著细微的嘶嘶声,也会不时咳嗽,原来感冒是这麽严重的东西,平常就算在睡梦中,自己把手伸进衣服里他都会有所察觉,现在竟毫无反应……等一下,身为魔王怎麽可以趁人之危,强剥的栗子不全,这样太逊了!
理性瞬间大获全胜,魔王陛下全心只剩下对心上人的怜惜,替他掖毯子的手轻柔无比,非常规矩地待在一般区,没有越界到谜之领域去。
抱著纳特坐了一会,厄德试著叫他几次,确定法师对外界没什麽太大反应,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对方额上细心画起一个复杂的图形。
图腾完成后,魔王将手覆上法师的额头,呢喃般念起了冗长的咒文。
过去厄德一向对所谓「王家密传法术」不屑一顾,但这个法术是特别的,一旦学会,就绝对不想、也不会忘记。
流泄的咒文在空气中形成一条条金鍊,它们相互交错编织,将两人密密包围在球状的空间里。
厄德平静地吐出最后一个音节,几条缠在他身上的金鍊倏地穿透身体,带出大把大把的金色微粒。
金色粒子在圆球中飘浮著,散发著初阳般的朦胧微光,厄德微笑著拨弄它们,将覆在法师额上的手移开。
作者:Count_Camila 2008…5…20 14:39 回复此发言
462 回复:王国的法师柚子 很不错啊
血红的图腾扩散开来,同时大力吸引周遭的金色粒子,直到图腾扩散至全身,淡化消失,金色微粒也尽数被法师的身体吸收殆尽。
伸手轻抚著纳特的面颊,厄德关切地看著他,烧似乎退了,呼吸也没有异声,最重要的是,他的睡脸已不再痛苦,纠结的五官整个放松下来。
对这成果还算满意,魔王一挥手,构成圆球的金鍊纷纷崩散,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其实这法术他先前就用过,当然也是在法师意识不清的状况下。
魔族崇尚弱肉强食,缺乏疗伤系法术,所以用非实体的金鍊抽出生命力,再将其灌入目标身上,可说是最快也最省事的治疗手段。
反正魔族的优点就是生命力强韧。这是法术创造者的结语。
如果我也这麽说,一定会被他狠狠训一顿吧。
厄德笑了笑,在法师的唇上印下一吻。
「快点好起来吧,我的顾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纳特睁开眼,愣愣地盯著苍鳞之间的天花板看。
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好像只是午后小睡一下,时间感乱成一团,感冒就是这麽麻烦……对了,感冒!
猛地坐起身 (顺便磕翻某人的头),纳特眨了眨眼,感觉身体状况恢复许多,感冒的症状几乎都消失了。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困惑地动了动四肢,身后一个东西随即趴了上来。
「纳特,感冒好点没?」下巴有点肿的魔王笑咪咪地问。
「好多了,不过出了一身汗……」
「没力气洗澡的话我可以帮你。」两眼亮晶晶。
「不用,我好多了,可以自己来。」法师爽朗地笑,将魔王的脸推开。
「唉,都说不要为了工作弄坏身体,结果才说完没多久你就感冒。」厄德悻悻道,环抱纳特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
「抱歉,让你担心了。」
「就只有这样?」魔王相当不满,再度将脸凑近,恣意摩蹭著柔软的栗色发丝。
「好吧,以后我会注意健康,早睡早起、不熬夜、多运动……」
「还有不准加班,不准省略休息时间,最重要的是,少跟索尔那几个家伙出去!」
「知道了。」纳特啼笑皆非,实在搞不懂跟公爵出去关健康什麽事。
凝视著心上人温润的琥珀色眼眸,魔王轻轻捧起他的脸,气氛正好,法师的目光却飘向窗外。
「咦,书记怎麽两眼空洞的坐在花园里发呆,厄德,你是不是又翘班?」
「这个嘛……」
夕阳西下,红艳的晚霞洒落在王宫顶级客房的雕花窗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火焰的颜色。
多兰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把玩著手中的老旧坠鍊,嘴里轻轻哼著古老的曲调。
精致而残破的坠鍊旋转著,将思绪带向了遥远的过去。
在那栋冰冷而宽广的宅邸里,小时候的她总是独自一人。父母不闻不问,仆役在背后窃窃私语,她总是落寞地看著双亲的背影,只有寄住在家的舅舅,是唯一给予年幼的她温情的人。
一直以为父母是相爱的,直到母亲病逝的那天,她难过地躲在主卧室的衣橱里,听见父亲与舅舅的激烈争执。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崩毁了。
她无法原谅父亲的背叛,更无法原谅舅舅的欺瞒,就算是那样冷淡的母亲,他们也不该如此。
於是她大吼著憎恨的话语,当著舅舅的面摔碎他送给她的音乐盒,就算那曾经是她最重要的宝物。
在那之后,她遭到父亲的严厉责骂,愤而离家出走,却在城外被人口贩子抓住,转卖给新兴的暗杀者公会,至此远离阳光下的一切。
多年过去,当年的女孩已长大成|人,刀口舔血的日子让她变得冷漠而残酷,听到父亲因反抗篡位者而被杀,家族一夕覆灭的消息,她只是笑,因为流不出泪来。
走在曾经是「家」的废墟里,她找到了半掩在柱子下的地下仓库入口,那里有著严密的魔法守护,只有用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
用坠鍊打开了门,她走进幽暗中,怔了怔。
除了满地的金银珠宝,仓库的角落被人布置成一个房间,所有似曾相识的、小一号的家俱上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
作者:Count_Camila 2008…5…20 14:39 回复此发言
463 回复:王国的法师柚子 很不错啊
随手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套点缀著碎钻的紫色礼服,以及一张留言。
『生日快乐』
略带颤抖地逐一打开盒子,她看到了珍珠耳环、星石项鍊、冰晶额冠、翡翠手鍊、水晶纱披肩、天空蓝珠扇……自她被逐出家门的那天开始,一年一件。
而最后一件,她的成年礼物,是那个曾经破碎、却被人细心修补好的音乐盒。
打开盒盖,熟悉的旋律流泄而出,一封泛黄的信掉了出来。
『给我永远的小女孩』
纤细的字迹陈述著她所不知道的过去,往昔种种逐渐清明。
原来父亲早就爱上了舅舅,但最初舅舅总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於是父亲在家族利益下娶了母亲,希望能藉此绑住那个温柔的人。
『明知道该走得远远的,我却犹豫了……当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深爱著他,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请不要怪你的父亲,他只是做了错误的决定;也不要怪你的母亲,她只是太过重视自己。至於我……』
信上有著斑驳的痕迹。
『恨我也好,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也没关系,请你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她愣愣地看著,不自觉伸手抚摸那行颤抖的字迹。
原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悲伤的能力,对任何的分离都能无动於衷,但其实一切都只是可笑的自欺欺人。
坠鍊缓缓转动,它原本是镶在音乐盒盖上的鸟儿,因为自己喜欢,舅舅便将它拆下来做成了坠鍊,见自己爱听那首曲子,就将音乐盒送给了自己,即使他有多麽珍惜那个东西。
如今再也没有人会温柔地拥抱自己,轻声询问他的小女孩怎麽了,也没有人会在床边唱著那首悲伤而好听的歌,试图哄著哭泣的女孩入睡。
而那首歌,小时候不了解歌词的涵义,舅舅总是忧伤地笑著,说还是不要懂比较好。
是的,不要懂比较好。
自己亲手摔碎了最后的幸福,就像那个音乐盒一样。
黑暗中,女孩蜷缩起身子,在古老的旋律里无声地啜泣。
「即使是太阳的馀光,也是温暖的;
即使是月亮的馀光,也是温柔的。
巡狩者,你的青鸟在天空的彼方,
穿过火焰,越过冰崚,
看,就在星辰的羽翼之下。
而我的青鸟在何方?
在何方? 」
怀念、无奈、憎恨、悲伤,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脸上,在夕阳的光辉下消融成晶莹的泪光。
歌声回荡,当卡萨督姆清醒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听见声响,多兰倏地一僵,事隔多年,为何自己会再度起想这些事?不过现在的首要之务是……
迅速收好东西,她对著窗外整理仪容、收敛情绪,再回头时已恢复一贯的冷漠。
「您醒了?颈部的感觉还好吗?」多兰走到床边,替公爵倒了杯水。
卡萨督姆皱了皱眉,现在他的后颈还隐隐作痛,这个侍女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简单。
早上原想找顾问挑战,却被一路阻拦,解决三打挡路的侍卫,满腔怒火正待发泄,却被这个侍女一个手刀劈昏了,如今一口气全堵著,实在闷得很。
想到这卡萨督姆就忧郁,不但惨败给纳特,连他的侍女都……都……
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见到多兰递来的水杯,他泄愤地一扫,琉璃杯随即在地上摔个粉碎。
满地的碎片映照著两人的身影,公爵的难堪,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