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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珞冷冷地盯了一会儿惠琳,又冷冷地说道:“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惠琳你和新宇不是一回事儿。这本来就是我跟新宇的事儿,为什么还要接受你的道歉呢?”
惠琳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不想见到第二次的可恶的女人。是她抢走了自己的宝宝。即使把人间最恶毒的咒语通通倾泄给这个女人,也不会解惠琳心头之恨。即使是这个女人跪在地板上向自己求饶到天亮,也决不能饶恕她。
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反倒成了求饶的人。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要玫珞她不恶意地陷害新宇,惠琳都会顺从她。至于其他的,惠琳什么都不愿意想。
惠琳低着头继续说道:“玫珞你也很清楚,新宇他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故意害人,这完全是一场失误。求求你,放过新宇吧。”
玫珞又默默地凝视着惠琳,她的脸色异常地深沉,最终她还是叹着气说道:“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拜托,你放过新宇吧。”
“你不要再说了。对于我来说,不存在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放过与不放过。根据法庭的审判,判决有罪的话,当然要依法办事。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无聊的话。”
玫珞摆出了一副毫不动摇的表情。
“玫珞……”
惠琳刚刚开口恳切地说了声“玫珞”,见到吴明聂议员走进了病房,不得不停止了要说的话。
“来客人了?”
吴明聂议员瞟了一眼惠琳,转过头问玫珞道:“是你的朋友吗?”
“哦?她是……”
玫珞未能马上回答,惠琳替她讷讷地说道:“您……好。”
“你……是?”
闵惠琳觉得不太自然地看着玫珞。玫珞却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而嘴上并没有说什么。
吴明聂议员来回看了看玫珞和惠琳,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一块紫一块:“你叫闵惠琳……?”
“是,我是闵惠琳。”
惠琳略微低头以示行礼。吴明聂议员却不理睬什么礼不礼的,用手指着门口,铁青着脸大声叫道:“马上出去!这是什么地方你还敢来露面,你给我马上出去!”
吴明聂议员蛮横无理的态度,使惠琳茫然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吴明聂议员的呼叫声又在病房的空间回荡:“你没听到吗?我让你马上出去!”
“爸爸……”
玫珞的表情一直是那么冰冷,这时,她也显得有点儿惊慌失措。
惠琳的脸变成土色,慌忙跑出了病房。
“不知好歹的家伙们……”
吴明聂议员的脸像火盆,眼睛仿佛是火山口的岩浆。
第九部分:晴天霹雳从未有过的凄凉
李世焕社长今天又坐在凉台前的摇椅上。每次惠琳来看望他的时候,他总是坐在那里,只是把后背留给惠琳。他呆呆地望着窗外,其实,他所望到的窗外也只不过是前面那栋房的楼体,除了那座建筑物,其他什么也看不到。即使是这样的窗外,李世焕社长还是那么看个没完。
李世焕社长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四肢的运动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可是,语言功能却没有任何变化,犹如他已经放弃了说话的意志。成了半身不遂,又接二连三地接到了恶讯,对他来说,也许不开口说话更好受一些。
独一无二的儿子进了拘留所,用自己一生的心血换来的公司也荡然无存,这么大的噩耗接踵而来。即使是正常人也都难以承受,何况是身患重病的李世焕社长。
孙女士也那么茫然地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虚空。只有那摇椅发出的“嘎吱嘎吱”声,算是给这个房间增加一点生气。
在处理公司破产债务时,李世焕社长的私人房产也纳入了债权人手里。幸亏孙女士平时攒了些钱,才弄了一个七十多平方米的公寓搬了过来。这跟原来的两层楼别墅是不好比,不过,对老年夫妇来说,也不算是太小。可是,对今天的惠琳来说,这个空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凄凉。
孙女士呻吟般地自言自语道:“三年六个月……”
惠琳想说点儿什么,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三年六个月,这是对新宇的一审判决结果,罪名是杀人未遂。罪名如何倒不怎么重要,惠琳满脑子关心的只有一个数字——三年六个月。
前面已经过了六个月,那么说,新宇还得三年以后才能成为自由人。三年,惠琳想像不出这三年到底有多长。过去的六个月就是数十年,是她忍着刺骨的疼痛流着心酸的泪水度过的六个月,是拖着就要倒下来的身子勉强走过来的六个月。
若是等到新宇出来,还有三年。新宇还得在冰冷的水泥屋里度过三个冬季。惠琳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挺得住那漫长的三年。若是能跟新宇在一起,三十年也能坚持下去。惠琳感到冤屈,新宇他那么善良,怎么会受到这么苛刻的处罚?惠琳觉得太冤屈了。
孙女士又继续那呻吟般的自言自语:“杀人未遂……天啊,新宇他怎么会……”
孙女士用她那无神的眼睛看着惠琳说道:“新宇他打死一只苍蝇都觉得可怜。说他想故意杀人,这怎么可能呢?”
“……”
“弄死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犯罪吗?为什么偏偏把新宇的一场失误一定要说成是犯罪?”
“……”
惠琳仍然是找不到适当的话语来安慰这位母亲。她的寄托在倒塌,她的心在烧成灰,对这样的母亲自己却未能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这对惠琳来说也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
“不能这样,玫珞,她再伤心也不能如此对待我们。”
始终那么温和慈祥的孙女士,今天她的目光却也有几分严厉。惠琳这才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
“玫珞她怎么能这样?我拿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她也管我叫妈妈,既然是这样,她怎么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
孙女士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始终把后背露给两个女人的李世焕社长,慢慢地转过了椅子,他瞪着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并没有指向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也许,他想要说什么,嘴巴在不停地哆嗦。
“我来扶您。”
惠琳急忙站了起来,靠近了吃力迈步的李世焕社长。李世焕社长却神经质地甩了一下袖子。
“咱们进屋吧,你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孙女士赶紧扶起了李世焕社长。李世焕社长安然接受孙女士的帮助,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
长时间的厌恶,也可能让人感到吃力。不久前开始,李世焕社长允许惠琳出入家门儿,但是,对她的态度仍然是那么冰冷。
惠琳犹如稻草人似的就那么站着,她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她的满脑子都是对李世焕社长的负罪感,除此之外,什么不快感啊、寒碜啊通通都已感觉不到了。
这位老人失去了太多太多,现在能给人看的,仅剩那弯弯的后背。惠琳认为,给这位老人造成这许多不幸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嗯……”
从房间里传来了李世焕社长痛苦的呻吟,这个声音久久回荡在惠琳的耳边。
第九部分:晴天霹雳那颗结冰的心
身穿白色犯人号服的新宇,一如既往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惠琳的脸紧紧地贴在了玻璃墙上,眼睛却仔细地注视着新宇的脸色。看他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看他是不是瘦了一些……惠琳她几乎是每天都来看望新宇,可是,每次都这么看不够。
日复一日重复着几乎相同的活动,就这样度过了夏天和秋天,目前正在经历着冬季的洗礼。漫长的夏季和秋季虽然已经过去了,可是挡在新宇和惠琳之间的那道玻璃墙仍然还在。还有以后的许多季节,也要以这种方式来度过。连续重复数十年也不会感到亲切的这种方式……
新宇关切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
这句话他每天都问,而且,每天都先问这句话。
“没事儿。你当我是病包子吗?天天问我身体怎么样……”
“我看今天你的脸很憔悴。真的,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不是说了嘛,什么事儿都没有。脸可能是有点儿冻了。”
“天气很冷。今天我还盼你不要来看我。”
“怎么了?你不希望我来看你吗?”
“又不是一天两天,你怎么可以天天来看我。我到这儿来,也不是为了让你遭罪。”
“要是一天见不到你,那才叫遭罪呢。”
“我长得也不是那么对得起观众。”
“怎么对不起观众?如果还有比你更对得起的,让他站出来瞧瞧。”
“比说我长得难看还是好听一些。”
新宇的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只有这个微笑才能缓解惠琳那颗结冰的心。现在,惠琳也觉得好受多了。
“昨天我去看望父母了。”
“爸爸怎么样?还那样吗?”
“已经好多了,你不用太操心了。”
“那可真是万幸。”
新宇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两位可怜的老人啊,减少来看我的次数,你就多去看看他们吧,替我多关心关心他们。”
“你放心吧,我会经常去看望他们的。”
新宇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轻轻地说道:“还有,惠琳……”
“……”
“三年的时间,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长,你不要太焦虑了。跟往常一样,天天忙着工作,热衷于生活,那么一晃就过了三年。”
“你在这里呆着,我怎么能和往常一样生活?”
“你就当我出去旅行好了。我也在那么想。”
“有这么被关起来的旅行吗?”
“我到这里来呆着,也有心里舒服